《[西游]西游拍摄纪实》晓谕生

35、兕妖仗宝欺大圣·老君牵牛返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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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回】兕妖仗宝欺大圣·老君牵牛返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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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几人知道就算是金鱼把金蝉子弄下水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因此在下面的拍摄过程中就懒洋洋地皮了一会儿，也没真的跟那条鱼打，就去请菩萨了。

　　菩萨为了表现出自己积极解决问题的态度，特意连妆都没化，拎着个篮子来就把鱼捞了回去，捎带着还搞了个简单的见面会。

　　据我们后来对各位村民的采访，不管是对菩萨还是对取经小队，评价都还不错，因此皆大欢喜。
　　不过说真的，这通天河是够宽，幸好之前和老鼋谈好，就由他把取经小队运过去了。

　　本来猴子是不想让老鼋背他们过去的，因为觉得老鼋是个货真价实的妖怪；——这肯定是拍这节目落下的后遗症，看见妖怪就觉得是觊觎自己师父的。但架不住老鼋再三保证，还是勉强上了鼋背。

　　老鼋还指望金蝉子帮自己问问啥时候能变成人形呢，因此服务态度极好，游得非常平稳，起码大家没有一个晕鼋的。

　　这一节的拍摄，就这么虽然磕磕绊绊，但还算圆满地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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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剧组依然没有要放假的意思——老君的牛已经被借来了，剧组是要按天付租金的，因此时间就是金钱呐。

　　可能是为了防止上一次的情况再度出现，菩萨这次说什么也不给他们剧本了，就让大家自由发挥：演成什么样看运气吧。

　　不过这次既然是借了老君的金刚琢来，我直觉他们会吃亏。

　　老牛下来的时候，先来组里跟我打了个招呼，问我有啥注意事项。

　　我想了想，慎重地告诉他：“别当面硬刚，主要依靠法宝。”

　　“还有呢？”老牛挺虚心。

　　“还有……”我想了想，“珍爱生命，远离猴子。”

　　老牛看起来有点懵，不过还是点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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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位MC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次拍摄的难度，一路上走得悠闲至极。

　　过了一会儿，金蝉子率先开口：“徒弟呀，我有点饿了。你们谁化个缘？”

　　“我来我来。”猴子热情高涨。

　　大家都满怀期待地看着猴子抽出了自己的铁棒……在地上画了一个圆。

　　“师父，你看我画得圆不圆？”猴子画完，骄傲地对金蝉子展示自己的成果。

　　其他三人：“……”

　　“这是真的画饼充饥。”红孩儿被猴子的冷笑话冷到了。

　　“不和你们逗了，”猴子严肃地收起了铁棒，“老孙画的这圈，强似那铜墙铁壁，凭他甚么虎豹狼虫，妖魔鬼怪，都不敢进来。但只不许你们走出圈外，只在中间稳坐，保你没事；但若出了圈儿，定遭毒手。千万千万！”

　　“……听起来好像街上卖大力丸的。”红孩儿有气无力地吐槽。

　　不管是不是卖大力丸，师徒几个为了不拂猴子的面子，还是听话地进了圈儿，看着猴子往远处去了。

　　“他们一直坐在这里面，我怎么抓？”老牛看懵逼了，给我传音。

　　这边话音还没落呢，就看那师徒三个一阵交头接耳……然后站起身来，迈过了猴子画的那个很圆的圈子，也往前面走了。

　　我就知道，这节目的主题应该叫做“唐僧是如何作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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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就还是老套的剧情：不好了，除了猴子之外，取经小队又被一锅端了。

　　不过猴子这一下算是踢到了铁板：那个金刚琢实在是太厉害了。

　　不管是什么兵器，只要老牛念个咒，都能被金刚琢套走。

　　我似乎听到了猴子的内心os：我要举报，这个妖怪他开挂。

　　本来嘛，这东西算是老君的终极法宝之一，除了老君亲自出马外，全部无解。

　　然后我们就看着猴子上蹿下跳地搬了各路救兵：雷公，火德星君，水德星君，托塔李天王，哪吒三太子……统统没用，还害得大家都丢了自己的兵器。

　　猴子觉得很不好意思，自告奋勇要趁夜里去把大家的兵器都给偷回来，顺道把金刚琢也偷走，这样老牛就打不过他了。

　　不过老牛来之前肯定是听了老君磨破嘴皮的嘱咐，连晚上睡觉时候都把金刚琢套身上，猴子偷不着，没辙只好把大家的兵器先都偷出来发下去：明天还得打架呢，总不能拿棍子打吧？

　　然而全都白玩，第二天一开打，老牛也不干别的了，就把圈子往天上一抛，——哎，又把大家的兵器都给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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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嘛，这一下大家可急了，少不了互相埋怨一番，都急出内讧了。

　　猴子这时候倒是表现出了过人的镇定，有模有样地劝大家：“列位不须烦恼，胜败乃兵家常事。论打架，他打不过我；但这个圈子厉害。我得去找人再问问他的来路，——找佛祖问问如何？”
　　大家倒是没啥异议，一是丢了兵器心急，二来跑腿的也不是自己，所以全票通过，都催猴子快去找佛祖。

　　佛祖当然知道老牛是哪家的，不过非要装成一副想说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跟猴子说：“那怪物我知道，但不能告诉你，免得他和我闹别扭。”

　　猴子：“……佛祖，还不如说不知道呢。”

　　佛祖微笑：“可是出家人不打诳语。”

　　猴子：“……”

　　眼瞧着猴子要急，佛祖赶紧安抚道：“你也不用急，我帮你抓他就是了。”

　　“怎么抓？”猴子来了精神。

　　于是如来叫了十八罗汉过来，拿了十八粒金刚砂出来告诉猴子：“你去洞外，叫那妖魔比试。等他出来，就让罗汉放砂陷住他。”

　　猴子一听这办法可行，高兴地感谢了佛祖，和十八罗汉一道往这边来了。

　　可是据我的了解……这金刚砂管得住老牛，似乎管不住金刚琢……

　　再说这金刚砂的数目也太熟悉了一点，大概从几年前起，就有这么个数目登在我们那本应收账款的册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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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出我所料，金刚砂又被套走了。

　　“摆套圈摊子的要是遇到这么高水平的人，肯定赔死。”红孩儿看得目瞪口呆。

　　不过我们并不用担心剧情如何发展；一见金刚砂被套走，降龙、伏虎两位罗汉就出来跟猴子说小话，让他去找老君了。

　　接下来又是常规剧情——

　　老君“刚刚”瞧见牛不见了——大惊失色。

　　查看还丢了什么——金刚琢没了。

　　下界收了老牛和宝贝——回家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那些金刚砂，——我的记忆果然没有出错，——就是佛祖欠我们老君的那笔仙丹钱，一直都没还呢，这回让降龙伏虎两位罗汉来告诉老君，这个钱就是还账的。

　　还真是物尽其用，这些金砂在被用来还账之前，还当了一回道具。

　　搞得跟我们拿了他东西不还似的，其实就是结当时拖欠的剩余款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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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拍摄收尾的时候，猴子还是皮了一把，嫌弃金蝉子几人为什么要出自己的圈儿：“你们知道我为这事儿跑了多久吗？”

　　“为师错了，以后不这样了。”金蝉子笑着安抚猴子，“这一期确实是你受累，我们基本就坐在那里喝茶聊天了。”
　　“佛祖也是，明知道是老君的牛，还不告诉我。”猴子依旧不太开心，“为什么呢？”

　　金蝉子看了看还没关的摄像机镜头：“大概是……为了拖时长吧。”

　　“我来告诉你们吧，是为了还钱。”我觉得这事儿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毕竟牵扯到兜率宫的形象问题，“那个金丹砂呢，是当时佛祖买我们仙丹的欠款，拖了挺长时间了，正好借这个机会还给我们。”

　　“我说呢。”猴子恍然大悟，“师父，你确定不知道这事儿？”

　　金蝉子闻言双手合十：“佛曰——”

　　“知道了知道了，不可说。”猴子有点扫兴，耸了耸肩，往另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