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救小童善人易做·过通天前路难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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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救小童善人易做·过通天前路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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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这次拍摄过后，剧组不放假了；根据导演指令，大家全速往下一个拍摄点前进。
“忽然这样紧张起来，还真有点不适应。”天蓬打着哈欠跟我们吐槽。
红孩儿私底下告诉了我们菩萨这么着急的原因：下一站拍摄点的NPC是菩萨那条宠物金鱼，菩萨怕那里的水质不好，把金鱼毒死，所以打算速战速决。
“这鱼都能成精了，还怕水质不好？”我觉得红孩儿这话不靠谱。
“但是也没别的原因了。”红孩儿左思右想，并没有想出更合理的解释。
这次的拍摄地点叫通天河。河如其名，是一条很大很宽的河，河道管理员是一只老鼋。
菩萨事先已经和这边谈好了合作，就借老鼋的办公地点暂时充当金鱼的老巢，还给金鱼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灵感大王。
“这名字一听就是上边有人的妖怪。”天蓬暗地里跟猴子咬耳朵。
“菩萨那儿都快成妖怪收容所了。”猴子也挺无奈的，“从熊大神到红孩儿，再到这条鱼，叫人一看肯定觉得菩萨手底下都是些什么人啊。菩萨为了这节目，也是把自己形象都豁上去了。”
“你们还是太年轻了，”金蝉子神秘微笑道，“这节目一播出，菩萨在人间的形象不光不会受损，还会大大提升。”
“为啥？”仨徒弟都不懂了。
“因为菩萨一直在给我们‘帮忙’，”金蝉子耸了耸肩，“最后好多事情都是菩萨给收的场——起码看起来是这样的。凡人们又不知道这节目是怎么拍出来的。”
就说嘛，导演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
特别是一个以坑MC为乐的导演……
因为要取通天河的景，所以这次没有拉到大户（比如说国王）的赞助，要靠师徒四人自力更生找地方了。
不过菩萨还是给几人留了一条后路：“事先都问过了，这里的民风还不错，应该会对你们很客气。并且我会让鱼儿给你们先铺垫一下，保证人家满心高兴地让你们投宿。”
“有剧本没？”金蝉子问道。
“有，”菩萨爽快地掏出剧本递过来，“你们先熟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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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剧本把我们都看懵逼了。
这条鱼变成的灵感大王，居然准备在这里吃！小！孩！
不怕吓坏了孩子吗？
“有没有提前告诉居民这是个综艺节目的拍摄？”金蝉子作为几位MC的代表，拿着剧本去问菩萨了。
“为了保证剧情的真实性，所以没有事先告知。”木吒对金蝉子解释。
“不行，这事一定要提前告知才可以。”金蝉子的态度空前强硬，“节目效果不能以牺牲他人利益来保证。”
“剧本都定了，拍摄时间也很紧张，没空再改了，先这么拍着吧。”菩萨在一边发话。
“哦？”金蝉子微笑着看了一眼菩萨，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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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保证这是剧组遇到的史上最大危机：几位MC集体罢演了。
这次罢演由金蝉子发起倡议，猴子第一个响应；沙僧本着不得罪这两位的精神，也跟着默认了罢演的这一事实；天蓬只能少数服从多数。
——当然，我觉得他更可能是在服从猴子手里的棍子。
至于小白龙呢，他其实没啥发言权：取经的都不去了，他一个当马的还能干啥？
于是就这么僵了两天，倒是不知道哪一方率先妥协，总算是初步达成了协议——菩萨的宠物金鱼还在通天河里泡着呢。
要是依着菩萨的计划，这次是完全不和当地村民交代拍摄计划的，就让这鱼先在这里嚷嚷要吃小孩，然后通过操纵，“凑巧”抽到陈家庄的庄主家里，让他们家交出来两个小孩子喂鱼；然后取经小队“恰好”赶到，救了两个小孩子，再由菩萨出面收走金鱼，齐活儿。
“这样做呢，首先当然是为了保证真实性，”当时木吒是这么跟我们解释的，“反正这鱼又不真的吃小孩，你把他救下来，他们还能对你感恩戴德，顺道也是替菩萨扬名。再说了，不这样做的话，取经小队投宿也比较麻烦，这样人家可以心甘情愿地招待你们，因为你们救了小孩子嘛。”
虽然这话听起来昧良心，但是我们都知道也不是木吒说了算的，因此也不好吭声。
但金蝉子师徒几个似乎是铁了心要较劲了，放出话来：剧本不改就不演。
不过现在总算是开工了，然而具体操作未知，因为老君把我喊回去商量事儿了。
商量啥呢？
借牛的事儿。
果然是不出我们所料，剧组已经丧心病狂到连牛都不放过了。
“我怕剧组没跟几位MC说道具还是要还的，”老君忧心忡忡，“上次借去的道具就差点让猴子给我顺走。”
“拣便宜点的给他们，就是弄坏了也不心疼。”我提出建议。
“这次可能不行，”老君并没有开心一点，“牛的水平总是要比小金小银差的，还得给他带个厉害点的道具才能跟猴子顶。”
我：“……所以？”
“你替我盯着点儿。”老君嘱咐道。
“那剧组啥时候要借这牛？”了解老君的一贯作风，我拍胸脯保证，“保证全程跟进。”
“很快，下一节的NPC就是他。”老君想了想，还是又多嘱咐了我两句，“这回菩萨不知道为啥，不怎么开心，像是要给他们点苦头吃，硬是把我的金刚琢借去了。”
“哈？”我目瞪口呆。
“就是当时打猴子的那个圈子。”老君解释道。
“我知道是那个东西，”我有点难以置信，“但是那圈子可不是一般的东西，——万一真的落到谁手里，自立为王都是可以的。”
“所以要你盯着点嘛。”老君拍了拍我。
嗯……瞬间感觉责任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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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到拍摄点，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下大雪了不说，通天河都冻住了，天蓬跟猴子他们正在那里拿稻草绑马腿呢。
“这是什么情况？”我问木吒。
“剧情需要，”木吒似乎有点不自在，冲几人努了努嘴，“打算从冰上走过去呢。”
“这冰够不够结实？”我觉得不太靠谱，“万一漏下去——”
话音未落，就听冰面咔啦啦一声巨响，裂出一个大洞，除了飞在天上的猴子外，大家全都掉下去了。
我：“……”
似乎是我乌鸦嘴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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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后来我知道了是菩萨安排的剧情，还是觉得难以释怀，因为那冰破得实在是太是时候了，正好就是在我刚说完那句话的时候裂开的……
没说的，肯定是菩萨不满意几人之前的罢录行为，存心给他们找点麻烦。
还好天蓬和沙僧两个都擅长游泳，俩人把行李捞了上来。
至于马……他本来是条龙，当然更不怕水。
只是不见了金蝉子，估计是被鱼弄去了。
“师父呢？”猴子一脸懵逼。
“师父改名了，不叫陈玄奘，叫沉（陈）到底了。”天蓬没好气地道。
猴子：“……这个时候不要讲冷笑话。”
“我都冻成这样了，当然讲不出热笑话。”天蓬一边哆嗦一边跟猴子贫，“也不知道咱们有没有取暖补助。”
“就剧组这个财务状况，肯定是没的。”猴子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你自己跑跑步吧。这样的话，我们虽然没吃过猪肉，起码还看过猪跑。”
天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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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残兵败将一路垂头丧气地回到了陈家庄，倒是把两位陈老爷子吓了一跳，问几人：“怎么不见三藏老爷？”
天蓬继续玩自己的梗：“不叫三藏了，改名叫做陈到底了。”
“你别吓唬人家，”猴子一拐子把天蓬捣开了，“——你们也不用担心，先生火烤烤我这俩兄弟，等一会儿我们去找他麻烦。”
俩人看猴子说得这么轻松，也放心下来，赶紧替几人张罗烤火吃饭去了。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救小童善人易做·过通天前路难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