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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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边堆着的垃圾挡住了姜刻羽的身体，路灯昏黄的光线投在程也干净无害的脸上，他的目光从警察腰间的枪套上一闪而过，平静道：“不好意思，我有个东西落在这里了，刚才一直在找，所以没注意到。”
年轻的警察似乎很是着急，也没仔细盘问，向程也道谢后，就寻着红灯区的音乐往那边的方向跑去。
程也转头看向姜刻羽，她竟已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垂下，恬静的模样和刚才判若两人。
不知为何，在路过那个半片天空都被乐声笼罩的街区时被他无视的琴曲与鼓点此刻却清晰地冲破阻碍萦绕在耳边，逐渐与心跳的节奏合拍。
可能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很久以前她拍过一个广告，女孩吃了巧克力后沉沉睡去，在梦乡中游历冒险。
蒸腾的热气、嘎吱作响的风扇、小电视机上少女娇憨的睡颜……被嵩雅特招前，他每个暑假都会在便利店打工，但只有那个夏天在他记忆中从未终结。
程也转过身，把姜刻羽的胳膊搭在肩上，臂弯托住她的腿，背着她起身向巷子外走去。
圆月高悬，地下的两人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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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下坠。
姜刻羽不清楚自己在哪，只能感觉到身体在不停地下落。
她无法睁开眼，只能透过眼睑感应到外界充满刺目的红光。
突然，下坠停止。
姜刻羽猛地睁开眼，一把从床上坐起身。
入目是一个空旷的房间，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板，白色的门，白色的床，正对面是一面巨大的镜子，目之所及全是白色。
这是哪儿？
“有人吗？”
“……”
无人应答。
姜刻羽从床上走下，推开房门。
仿佛跨过了一道结界，房门外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房间。
姜刻羽皱着眉，慢慢地小步向前，上下打量着周围的装潢。
这是一个面积很大的书房，精致奢华的华式洛可可风，有几分熟悉，这里……好像是她只在照片里见过的爸爸家的祖宅。
她怎么会在这？爷爷奶奶在她出生前就去世了，爸爸对这座老宅非常爱护，甚至没带她来过，她连这儿的地址也不知道。
还有，刚才那个和这里风格完全不同的白色房间是怎么回事？
姜刻羽回过头，却只看到平整的墙面，刚才她亲手摸过的白色房门消失无踪。
她眼神一沉。
这时，背后传开门锁转动的响声，姜刻羽迅速转身，只见客厅的大门被打开，进来的人令姜刻羽大吃一惊。
这是……爸爸？！
面前的顾珩和当年作为榜首登上“世界最美面孔”时一模一样，面容完美，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气质温文尔雅，令人心生亲近。
“爸爸……”
姜刻羽心神震动，冲上前去想要触碰顾珩，却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
她后退两步，震惊地看向自己的双手。
十指纤纤，看起来如有实质，然而，顾珩就像看不见她似地继续向前走，腰部就这样穿过了她的指尖。
姜刻羽清醒了过来，这个地方不对劲，这个爸爸也一定是假的。
然而，没等她完全冷静下来，一个让她更加震惊的人出现了。
在顾珩走进来后，他身后被他高大身形挡住的小女孩就这样露了出来，她牵着顾珩的后衣摆，头上戴着一个眼罩，露出的下半张脸和姜刻羽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更加稚嫩，二者的风格也大相径庭，这个女孩清纯柔美，全身衣物都是奶油马卡龙配色，连双马尾上都系着香芋紫发带。
“爸爸，不是我不想来找你，是妈妈她之前一直关着我，这次我还是趁她开会才偷偷跑出来的呢。”
顾珩在她进来后就把她脸上的眼罩取了下来，和姜刻羽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刻羽立马开始好奇地东张西望，待新鲜劲过去了，才跑到坐在沙发上的顾珩身边撒娇道。
姜刻羽怔怔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幕，她明明记得，她还在冰湖的时候就被L夺舍了，怎么可能有机会偷跑出来？
可这个与她记忆相悖的场景却给了她一种诡异的熟悉感，就像翻开一本尘封十年的日记——她没见过，却不妨碍她预测到下一步将要发生什么。
“谢谢我的乖宝贝这么惦记爸爸，作为回礼，爸爸再给你一个惊喜好不好？”
顾珩摸了摸小刻羽的头，露出姜刻羽熟悉的令人如沐春风的笑。
“呀，今天爸爸怎么这么大方，不仅带我回祖宅，还要给我送礼物啊，别卖关子啦，是什么是什么！”
小刻羽果然非常惊喜，雀跃着摇顾珩的手。
顾珩嘴角仍噙着笑意，从羊毛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看起来像是遥控器的东西，对着其上唯一的按钮一摁，刚才还光滑平整的墙壁瞬间从中间裂开一条缝，露出里面的白色空间。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板，白色的门，除了多出的四张白床，这里和姜刻羽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房间一模一样。
但这现在不是重点。
小刻羽掐了自己一把。
好痛，这不是幻觉。
她后退一步，双眼圆瞪，嘴巴张开，神色惊骇。
五个生死不知的人分别躺在五张白床上，有男有女，身上薄薄的衣料只能遮住关键部位，被铜制面具覆盖住整张脸，嵌着古怪绿宝石的胸前起伏微弱。
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
“爸爸……这……这是……”
小刻羽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又转过头看向顾珩，结结巴巴道。
顾珩走到她身侧，伸出大掌轻柔地拍着她的背。
“别紧张，小羽。回答我，你看到了什么？”
小刻羽的大脑在巨大的冲击下停止了思考，她呆呆地看着那五人的惨状，机械地答道：“我……我看到五个人……”
“对，也不对。”顾珩的笑容逐渐消失，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这的确是五个人，但也是五盘食物。你对人类的定义出了错，误以为他们是同类，但其实，他们和你吃过的鸡鸭牛猪没有分别。”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第 1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