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之妖的又一春》咬虫子的桃花

23、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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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大婚的典礼十分繁琐。宫里宫外紧锣密鼓地忙了好些天，所幸无坏事发生。当屏退宫人，端详红烛下人比花娇的九儿，姬长生终于打心底里松了一口气。

　　赵无极的养气功夫很好，可这些天他的目光，他的脸色，姬长生跟他相处了这么些年，如何不能察觉那些微妙而不能言的变化？

　　他生怕赵无极搅了他的大婚，到这洞房花烛的时候，他才彻底放心了，欢欢喜喜地拉着九儿说了一会儿悄悄话。

　　那天夜里情难自禁后，次日九儿就去了赵府待嫁，这让一个刚尝到滋味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怎么受得了？

　　硬挨着过了几个漫漫长夜，睡里梦里几番被那晚的滋味勾得心猿意马，血气燥热难以安眠。

　　终于到这良辰美景，九儿坐在他身畔，身上传来阵阵温暖的馨香，柔滑的手握在他手里，那迷人的眼眸每看他一眼都让他心跳加速。

　　九儿时不时会抿唇微笑，脸蛋儿如云霞，掩不住的羞涩几乎要溢出来。

　　摸了摸自己新鲜出炉的皇后的雅黑发鬓，指尖掠过那光滑细腻的肌肤，姬长生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

　　按照宫里规矩，皇帝皇后不会像民间那般——新娘子盛装坐在新房里等着胸前戴花头上簪花同样喜袍加身的新郎进来完成一场婚礼最缠绵的步骤。这对尊贵的夫妻，在能坐在一起说些亲密话之前早有侍女服侍他们卸下繁复沉重的衣饰，沐浴洗漱换上轻便柔软的衣物。

　　九儿面上不带半分妆容，素洁的容颜却比浓妆艳抹更是动人心。

　　姬长生双手揽住九儿的肩膀，觉得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不再说了，只想和心爱之人一起沉沦。

　　他完全忘了前些天跟九儿睡完后的后遗症。

　　九儿今夜格外有玩游戏的兴趣，她跟姬长生提出了个新玩法——

　　“听说蒙住眼睛会感觉更好。”

　　姬长生有点儿不乐意，哪知九儿竟然贴在他耳边轻声撒起了娇。

　　他难得听到九儿这么一句求怜爱的软语，顿时什么原则都没了。

　　他被蒙住了眼，根本看不到前一刻还在他耳边莺声燕语的皇后，挺起腰时身形已变作了另外一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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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较于宫内某处的一室火热，赵府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赵无极自重生以来都是冷静理智的人，甚少干借酒浇愁的事。

　　然而今日他孤零零坐在府内一处僻静的亭子里，一杯接一杯往嘴里灌酒。

　　酒入愁肠化作蚀骨相思，求不得的恋慕让他品尝不到美酒的醇香，只余下满口苦涩。

　　他脑子里前世今生一幕幕都在闪现，交融，重合，然后又分崩破碎。

　　过了许久，亭子里已滚了一地酒坛。

　　一个人轻轻踏入亭子，盯着醉醺醺趴在石桌上口里呢喃着长生长生的失意男人，面上浮现愤怒。

　　叶昭然见这个自己敬仰万分视若神明的师父，为情所困竟露出这幅狼狈的模样，对于那罪魁祸首的恨意陡然间拔高了万丈。

　　“他就是个小人！何德何能能承受你的恋慕！”叶昭然多年前再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得知赵无极对姬长生的心思，一直对此很不赞成。

　　他师父赵无极，谋略无双，雄才无人能敌，如此一个人合该是君临天下，创建万世不朽基业的千古一帝，而不是成为这么一个借酒浇愁的情场落魄的痴情种！

　　既生赵无极，何生姬长生？难不成是天妒他师父，偏要降下这么一个命中克星？

　　叶昭然受赵无极恩惠极多，早把赵无极当做父亲一样的存在。看到赵无极如今的模样，他愤怒之余又十分心疼。

　　“师父，你为何要付出一切等他心甘情愿？他如今娇妻在怀，更加看不见你的深情了。”叶昭然顿了顿，眼睛里似是亮起了熊熊的火，他继续道，“你把这如画江山掌在手里，登上那个万万人之上的宝座，什么不是你的？就算他不情愿，哪又有关系？”

　　“他那么一个狡诈的人，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看不到你一腔心意？”

　　“师父，他就是知道你恋慕他，所以一直若即若离地吊着你，凭着你的感情拿捏你。”

　　“师父，你已经委屈了这么多年，难道还要看他三宫六院，儿孙满堂，成为万人称颂的圣君，世代受人歌颂？”

　　“说不定他那天势大到你控制不住，就会——”

　　啪——
　　叶昭然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重重一耳光，霎时他一边脸颊肿得老高。

　　赵无极赤红着眼睛，凶狠地瞪住自己的徒弟，咬牙切齿地道：“他是我的三郎！我的！怎么可能背叛我！”

　　叶昭然忽然留下眼泪，跪在师父面前，抱住师父的腿，哀哀道：“师父，他已经背叛你了！他现在抱着别的女人快活，哪里还记得你！”

　　赵无极像是遭了雷劈一般，僵立了许久，然后颓然跌坐在石凳上。他抱着一个酒坛子，仿佛那就是姬长生，喃喃着：“我哪里不好，你总是不能爱上我……我哪里不好……哪里不好……说出来我一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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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删改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