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p5]他心中的绝望》大杀匕

8、悲观指数93

　　夜晚，咖啡厅二楼

　　喝着牛奶的来栖晓靠在沙发上闭目整理思绪，一天之内发生了好多事情。

　　蓝瞳黑猫跳到他身旁：“他就是主人（惣志郎）的儿子吗？”
　　“是的。”来栖晓点头看向黑猫，“…摩纳，佐仓他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昏暗灯光在墙壁上勾勒出一猫一人的影子。

　　“吾辈也不清楚，他和我们的情况不同，我们可以进入人的认知世界，并通过人格面具的力量改变人的认知，从而使人在现实世界中发生改变。”黑猫像人一样皱着眉头认真回答，“但他……”

　　如果没转学到秀尽，如果时间还停留在十几天前，来栖晓绝对会对眼前的猫和它说的话感到震惊不已。

　　转学第一天，来栖晓在上学途中与坂本龙司相遇，并意外进入鸭志田的认知世界，在鸭志田的认知世界里，他自己是国王，学校是他为所欲为的城堡。
　　被认知世界中的鸭志田国王视为入侵者的来栖晓与坂本龙司被关进大牢，在反抗中来栖晓觉醒了内心深处的人格面具（persona）并使用人格面具战斗顺利逃出大牢，途中结识同样被关在大牢，戴黄色小围巾能直立行走的黑猫摩尔加纳，摩尔加纳告诉他们，这座城堡是由鸭志田心中扭曲的欲望创造出来的殿堂，如果“偷走”心灵里扭曲的欲望——秘宝，现实中的鸭志田可能会发生改变。
　　第二次进入殿堂，高卷杏也被意外拉进认知世界，被狂妄的鸭志田激怒，坂本龙司与高卷杏觉醒了人格面具。

　　人格面具是来自他们心灵的力量，在认知世界中拥有强大的战斗力。
　　但在现实世界中，再强大的人格面具都无法使用，因为那只是一种意识，一种认知，不具备存在于现实中的实体，更不可能会对现实中的人造成物理伤害。
　　见到佐仓若江后，摩纳对认知世界的一贯看法产生了疑惑，他的那种力量是如何产生的…为什么意识突破了次元壁能够攻击现实中的人。

　　“唉，佐仓的事就先放一边，明天先去鸭志田的殿堂偷走秘宝，有‘前科’的你要是被他公开惩罚，就真的没有容身之处了。”

　　*

　　“哥你在做什么？很不对劲哦。”双叶歪头看向坐在对面的橘发少年。

　　“没…没什么。”
　　佐仓若江一只手捂住右眼，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奇怪表情。当他只用左眼看眼前的双叶时，她变成了那天在新宿时的模样——脑袋是金字塔的小孩；当他放下捂眼的手用双眼看眼前的双叶时，她又恢复了正常模样。

　　这就是江之岛口中所谓的实验成果吗？
　　颅骨开孔让他有了传说中的“阴阳眼”……呃，概念貌似有点不同呐。

　　看着佐仓若江身穿校服，双叶问：“哥今天要去学校吗？惣志郎明明说让你在家休息一周的。”

　　从涉谷地铁站事故再到那天在学校莫名昏迷被来栖晓送回家后，惣志郎已经对他下达必须请假休息一周养好身体的命令。
　　然而佐仓若江是呆不住的，他想要去学校，想要去找田中，虽然不知道自己那天下午和他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提到了江之岛盾子，还提到了他妈妈的死亡……

　　“我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再不出去脑袋上会长出蘑菇吧。”他一面笑嘻嘻地说一面将这两天在家中看的漫画书《论15个充满希望的少年少女如何逃出绝望孤岛》放回双叶房间里的书架。
　　“你认为世界上会出现想要破坏一切，以绝望作为信仰的组织吗？”

　　双叶重重点头：“这么中二的组织绝对会出现……在漫画里。”

　　“……”
　　“说的有道理。”佐仓若江顿时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超白痴的问题。
　　“时间不早，我去上学了，拜拜。”

　　“路上小心。”

　　*
　　上学途中，他偶遇了眼镜坂本，对方今天没有用特立独行的方式上学，而是像普通学生一样用不快不慢的速度行走在前往校门的大路上。
　　但，
　　非要说他和其他学生的不同之处大概就是他肩膀上站着一只小鸟，有时坂本说话，有时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一人一鸟交流得毫无障碍。

　　坂本同学果然牛人啊……
　　佐仓若江不禁感叹。
　　同时他也捂住右眼想要看坂本同学在他的左眼里会变成什么样。

　　然而左眼中的坂本依然是坂本本来的模样，和在新宿遇见的叫桐生一马的大叔一样，没有发生变化。

　　“佐仓同学这幅举动是想看见不一样的在下吗？”
　　坂本突然向后转头看向他。

　　“！！！”对方的举动吓了佐仓若江一跳，他支支吾吾不知道下面该说些什么。

　　“你有没有听过关于左眼的都市传说，和池袋的无头骑士地位并列的超有名传说，说是有一种人的左眼可以看见普通人无法看到的真实。”坂本微抬眼镜自顾自说起来，“不是指他们能看见幽灵，而是指他们能看见一个人表里中的里。”

　　“……”
　　对方的一番话惊得佐仓若江怀疑他是不是拿了“地球Online”的游戏攻略书。

　　“佐仓同学眼中的在下是什么样的呢，在下很好奇。”坂本一面说一面从衣兜里掏出米粒喂食肩膀上的小鸟，“算了，有的事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坂，坂本同学，我，我眼中的你就是你本来的样子。”

　　“是吗？”坂本露出带玫瑰花瓣特效的笑容，“听到这个答案在下甚感荣幸。”

　　*
　　思考着坂本说的关于左眼的都市传说，佐仓若江走进教学楼，然而嘈杂的讨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走廊的公告栏前围满了学生。

　　「快看，署名是怪盗团，以为自己在演电影吗」
　　「居然敢把矛头指向鸭志田老师，真不知是该说他们勇气可嘉，还是说蠢到秀逗。」
　　「是谁弄得恶作剧」
　　「没准真是什么怪盗团」
　　「怎么可能，如果真有怪盗，那我的名台词就是‘真実はいつも一つ’」

　　佐仓若江好奇地走向公告栏，上面贴满了红色的卡片，卡片上用报纸和杂志里剪下的单字拼成了一段话——

　　预告信
　　『色欲』之无耻混蛋，鸭志田卓先生
　　你将扭曲的欲望强加在无法抵抗的学生身上，我们非常了解你的所作所为是多么令人发指，所以，我们决定偷走你扭曲的欲望让你自行坦承罪行。
　　明天就解决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心之怪盗团上

　　“……”
　　在佐仓若江正佩服居然有人敢挑战鸭志田时，肩膀上多出一只手，他转头看，居然是坂本龙司，他身旁还站着来栖晓和高卷杏。

　　“嗨，佐仓。”
　　坂本龙司热情地打招呼。
　　“嗨…”他拘谨地点头回应。

　　“佐仓你身体好些了吗？”来栖晓关切地询问。
　　他再次点头：“已经没问题了，那天是来栖君送我回家的吧，谢谢你。”
　　“不用。”来栖晓一面笑着回答一面竟情不自禁伸出手揉了一把对方柔软的橘色短发。

　　佐仓惊讶地看向他。

　　“抱歉，没忍住。”来栖晓猛地收回手，因为每天都要给摩尔加纳顺毛，他现在看见软软的东西就想揉一把。

　　“哈哈哈，你这家伙是最近吸猫吸顺手了吗？”坂本龙司嘲笑道。

　　高卷杏对身旁的两个笨蛋男生表示无奈，她看向佐仓若江语气友好：“你就是他们口中常提到的佐仓同学吧，我叫高卷杏。”
　　“我，我是佐仓若江。”
　　突然他想起对方的手机还在他手里，于是赶紧拿出来还给了她。
　　“诶！谢谢你，手机被佐仓同学捡到真的太幸运了。”
　　“其实不是我，是其他人捡到让我交给你的。”
　　“是谁？”
　　“他说他叫折原临也。”
　　“不认识诶。”
　　坂本龙司手摸下巴：“奇怪的名字，晓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正当来栖晓要说话时，预告信的主角鸭志田出现在走廊。

　　“看什么看！”
　　穿白色运动短袖的高大男人鸭志田满脸怒气地驱赶公告栏前的学生。
　　“是你们干的吗？”
　　“是你吗？”
　　同学们慌张摇头，四散离去。

　　“臭小子是你们吗？”
　　鸭志田锐利的目光直指来栖晓他们。

　　坂本龙司双拳紧握低声：“让人火大的混蛋。”

　　“我问你们话呢，是你们做的吗？臭小子！”

　　来栖晓双手插在裤兜里，戴圆框眼镜的脸上没有丝毫异样情绪，很冷静也很坚毅：“是又怎样。”

　　？？？
　　佐仓懵了，难道真是来栖君他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