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p5]他心中的绝望》大杀匕

2、悲观指数99

　　卢布朗咖啡厅坐落于四轩茶屋非常偏僻的小巷里，充满年代感的造型与棕色调，再搭配几盆清新的翠绿盆栽，别有一番复古风味。

　　佐仓若江推开咖啡厅的木门，门上的铃铛随之发出悦耳的叮呤声。
　　咖啡厅一楼没有人，只有电视机正在播放新闻——精神失常的公车司机载着乘客逆向行驶导致多人因车祸死亡。

　　“惣志郎？”他环顾四周绕过柜台走进咖啡厅的开放式厨房，炉子的橘色火焰在燃烧，锅里煮着香气扑鼻的咖喱。

　　“若江来了吗？”穿粉红衬衣的中年男子从二楼储物室走下来，身后还跟着一位有蓬松黑卷发，穿牛仔裤的高挑男生，即使戴着厚厚的圆框眼镜，男生那双大眼睛的精致程度也丝毫不受影响。

　　佐仓若江想起妹妹在SNS上发给他的信息——惣志郎要收留一个还在保护观察期的少年。

　　难道他就是那个少年？外表看起来明明是乖乖牌型而非保护观察期型……

　　“你来的正好，这是之后要住在咖啡厅二楼的来栖晓。”惣志郎介绍。
　　咖啡厅二楼不是储物室吗，不让他住家里而是在那种地方……
　　但想想自己妹妹双叶不愿与人接触的生活状态，他很快就明白了惣志郎的用意。

　　“我叫来栖晓，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很有礼貌的人。
　　“我叫佐仓若江。”
　　“他后天会转到秀尽学园上学，以后和若江就是同学了。”惣志郎转身对叫来栖晓的少年严肃道，“小鬼在学校里给我安分点儿，已经有前科的你要再惹出些事端，少年感化院会敞开大门等你进去。”
　　“恩，知道了。”对方乖巧地点头，蓬松的卷发让他看起来很无害。

　　咖啡厅晚上还要营业，认识完来栖晓后佐仓若江带着惣志郎准备的晚餐回家。

　　钥匙插/进锁孔向右转动，站在玄关口向里看整个屋子漆黑得仿佛没有半个人在里面。
　　打开灯，经过走廊他来到一扇贴满“禁止入内”封条的房门前。
　　轻敲——
　　“双叶吃饭了。”
　　房间内传来脚步声，紧闭的房门拉出一条缝隙，和佐仓若江相同的橘色头发突然出现在视线里又迅速消失。

　　他拉开门走进去，双叶的房间不算小，但里面有大量物品拥挤在一起，白色储物架上堆放着许多不同领域的专业书籍与文件，桌旁的柜子里是多得装不下的零食，柜子上放有她最喜欢的五色假面骑士队手办。
　　而她整日呆在房间里最常用的物品便是白色书桌上的两台电脑与三个显示屏，他妹妹双叶是个厉害的家里蹲骇客。

　　自从妈妈一色若叶当着兄妹俩的面冲向汽车自杀，以及某些大人对他们的无端指责(比如一色若叶之所以自杀是因为生下孩子后患上产后忧郁症等一系列言论)双叶就变得不愿与外界接触，成为了家里蹲，除哥哥佐仓若江外谁都无法走进她封闭的小世界，包括对他们很好的惣志郎也不能踏入她的房间半步。
　　至于她成为骇客的原因，仅是因为要想找出妈妈的真实死因需要入侵许多不对外开放的网站获取信息。

　　房门刚关上，双叶便冲过去抱住佐仓若江，语气担忧：“哥哥……学校里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要不要我去把他们的不良信息找出来威胁他们，我、我不想再看见你受伤……”
　　他只是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以后不可以在我手机里安装软件监听哦，双叶。”
　　“但是……”双叶低头蹙眉，“我……我只是不想再失去哥哥，我已经失去妈妈了……”
　　“……”佐仓若江叹气，安慰地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好啦，我不会有事的，吃饭吧。”
　　他把双叶房间里的小桌从角落抬出，和往常一样在上面摆放好晚餐，两人面对面坐着。

　　“你知道惣志郎为什么要收留那个还在保护观察期的少年吗？”佐仓若江之所以问双叶，是因为双叶监听他的同时也在监听卢布朗，原因也同样仅是为了在各种客人口中找到妈妈死因的蛛丝马迹或相关信息。

　　“是咖啡厅熟客对惣志郎的请求，那个叫来栖晓的人因为故意伤害他人现正处在一年的保护观察期。”
　　来栖晓的面孔出现在他脑海中，那张脸，那礼貌的说话口气很难想象他会故意伤害他人。
　　“是吗？”
　　“恩，我所了解到的信息是他为保护被男人骚扰的陌生女人，导致男人受伤，结果被起诉，就这样有前科的他被当地高中退学处分，所有学校都不敢收他，除了哥哥读的秀尽学园。”
　　“原来是这样啊。”佐仓若江手撑着脸吃了一口菜，保护他人却背上前科还真是充满恶意的世界，不过……正因为是这样糟糕的世界，所以就算地球突然被无数陨石同时撞击毁灭掉，他也一点都不会觉得可惜，况且他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也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

　　「鸭志田老师好厉害」
　　「不愧是前奥运会排球冠军得主」
　　「我们学校的排球社也在他的带领下夺得全国赛第一名，鸭志田老师是秀尽的荣耀」
　　「糟糕要迟到了，今天守门的正好是鸭志田老师」

　　从四轩茶屋站坐地铁到苍山一丁目站下的佐仓若江看见前面说话的两个女生已经朝学校方向小跑起来。

　　昨晚他从双叶那里拿了一本有关认知诃学的书看，没想到一看就是大半夜，要不是惣志郎出门前叫醒他，他很可能会一觉睡到中午。

　　当距离校门还有几十米时他已经能清楚瞧见身高接近两米的鸭志田如守门的恶犬般气场十足地巡视。

　　“佐仓同学，你慢吞吞的速度在上课铃结束后会迟到十秒。”干净好听的声音从他右上方传来。
　　顺着声音看去，那潇洒的站姿，那酷炫的抬眼镜手势，那鹤立鸡群般独自行走在道路两侧的矮墙上的行为，在整个秀尽，不，应该说在整个东京都找不到第二个人。
　　“……”每次出场都如此特别呐，“坂本同学你走那种狭窄的道路也会迟到吧。”
　　“你错了，在下从不迟到。”
　　晨光下，坂本的金属眼镜框闪着钻石一样的金光。

　　“倒计时，十、九、八……”盯着手腕上的手表坂本一面倒数一面匀加速行走。
　　“三、二……”
　　望见坂本身影的鸭志田在上课铃还未响起时已在缓缓将学校大门关上：“坂本你以为我会让你一直踩点上学吗？今天就是你必须迟到的日子！”

　　“在下是不会迟到的。”
　　话音刚落他如火箭般开始冲刺，并不知从何处拿出撑杆跳用的竿子，以矮墙为踏板跳跃，以弹性十足的竿子为支撑，看来他准备从即将关闭的校门上方翻越而过。

　　上课铃声响起

　　“不会让你得逞！”鸭志田立刻离开校门一定距离，从身后拿出排球朝空中用力扔，并伸手跃地而起，试图用排球将坂本从竿子上打下来。
　　眼看排球就要接触到身体时，坂本1080度完美旋转落地于校门前。
　　在鸭志田震惊的视线中他昂首优雅地走进校门。

　　上课铃声结束

　　他坂本，是绝不会迟到的。

　　得益于坂本奇特的进校门方式，一直处于震惊状态的鸭志田已没心思去管其他迟到的学生，包括他经常刁难的佐仓若江。

　　最近他总是直接或间接被坂本同学“帮助”呢。

　　在下从不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