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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骄纵 ...

  •   新文连载:《宠后是怎样炼成的》 人见人爱女细作X腹黑到底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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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天气虽已入秋,但日头依然毒人,刘愔从晶坞出来只感觉热气升腾翻滚,扑面而来。宫人扶她进到辎车之中,禀道回去还有一个时辰,公主可以歇息一会儿。
      车中已经有宫人为刘愔准备好了冰瓮,搁在辎车四角,总算驱了一些温度,刘愔端端坐车中闭目养神。
      辎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停在城中一处路口,刘愔还以为到宫门了,正欲下车时内监在车外回话:“公主,街头有壮马驶来,怕要冲撞上,是不是让一下。”
      刘愔并未开口,她的婢女嗔道:“公主金贵,何人要为他避让?只管行我们的。”
      车外几位内监低语几句,好似有些为难,刘愔这才开口,“长安驾车弛马蔚然,路就这么宽,让就让吧。”
      内监允诺,指挥车夫把辎车靠在一旁,等来者先过。
      刘愔那辎车制造豪华巨大,翠羽为盖,车轮镶金钳玉,前后又有绶带流苏,挪个位置确实要花一番功夫,骑吏还未驾车到位,迎头听到一声厉喝:
      “驾!”
      马蹄声滚滚如雷,刘愔坐在车中也震了震,四角冰瓮摔裂,融冰湿了一片,女婢质问:“哪里来的狂徒,这般无礼!”
      哪还有人回应,骑马之人早就绝尘而去,刘愔探出头去只看到一个青蓝色背影。
      得,这人化成灰她都认识。
      “公,公主息怒,”内监跪伏在地上领罪,“刚刚那是,是...”
      刘愔没理会旁人,又把头探出去一些,目及之处如狂风过境,街边商贩的摊子或是被烈马掀翻,或是吓得人倒地抖如筛糠。
      刘愔把帘子放下,紧接着听到一阵马蹄声回访,她心中疑惑:怎么?这小子还敢回来?
      可回来的不是主人,而是家仆。仆人模样的男子也骑在高头大马上,他在长街中央转了一圈,从怀中拿出一袋钱币,尽数扔给那些商贩,高声道:“对不住了,我家公子有急事。这些钱,算把你们的摊子都买下来。”
      那些商贩前一刻还在埋怨自认倒霉,这一刻欢欣鼓舞,冲过去拾起地上的钱币,刘愔仔细一看,那其中竟然还有黄金。
      她冷笑一声,把整个身子探出车窗外,朝那人道:“驱马过闹市,掀了人家的饭碗就这么走了?”
      家仆冷不丁听到背后的质问,啧了一声,手里玩着马鞭,边转头边说:“我家公子不是赔钱了。你怎么还.....”
      待他看清了说话之人的相貌,把“不依不饶”四个字咽进嘴里,于慌乱之中扑下去,“...三,公主...”
      “群芳,”刘愔招招手,“你家公子这回又是什么急事?”
      群芳避开众人向刘愔行礼,笑意堆满眼褶,道:“大将军寻侍中大人去城外打猎。”
      “知道他是天子侍中,那也不能...”刘愔指着满地狼藉,“如果我把你的马宰了,说声对不起就扬长而去,你会怎么想?”
      “是是是。”群芳哈腰颔首,刘愔责备什么就是什么,丝毫不还嘴,刘愔一腔怒气都打在软棉花上。
      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更让人生气,刘愔让女婢把车门关上,人在车内训话,末了道:“你走吧,跟你说也没用。”
      群芳弯腰退下,恭送刘愔望未央宫继续前行。等刘愔走了,他才直起身子,翻身上马,拼命追上已经在城门外的主人。
      “公子。”群芳隔着老远唤他。
      主人转过头来,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他道:“这么慢?”
      “耽搁了。”群芳说:“公子猜我遇到谁了?”
      少年郎并不在意,他夹了夹马肚子往前走,群芳紧跟其后,喘着气说:“是三公主,又被她逮到了。”
      “阿愔?”少年郎微微皱眉,忽而淡笑:“她没训你?”
      “训了!”群芳指了指额头,“公子看到没,都是汗。这一趟少不得又要在陛下和皇后面前说一顿。”
      少年郎勒紧缰绳,道:“随她去,莫耽搁了赴舅舅的约。”
      说罢便策马而去,群芳也不敢怠慢,跟着主人钻进了城外猎场。

      几日之后,刘愔到椒房拜见母亲,正殿中还坐着几位夫人,坐下首位是卫君孺,她先行礼唤道:“姨母。”
      卫君孺是刘愔母亲卫子夫的姐姐,卫子夫进宫得宠之后,她便嫁给了太仆公孙贺,现是九卿夫人之一。
      “阿愔来了,”卫君孺笑着说:“刚刚还向皇后问起你呢。”等人走进来,几位夫人皆是一愣,刘愔疑惑道:“怎么了?”
      卫子夫招手叫小女儿走近跟前,看了一会儿,“又是陵翁主教你的?”
      “母后猜对了,就是陵姑姑教我的。”
      刘愔嘿嘿一笑,她把脂粉涂于眼下,面颊之上嫣红一片,如同喝醉一般,宫中夫人少有人这么打扮,卫子夫猜到肯定那个刘陵翁主教她的。
      “陵姑姑说,现在时兴这么打扮,好看吗,恩?”刘愔朝众人眨眨眼睛。
      一位夫人说:“三公主在比另外两位公主更肖皇后,自然美貌。”
      刘愔很是高兴,她又从袖中拿出一个瓶子,奉于众人面前,道:“这是陵姑姑给我的,是淮南王发明的,说有滋养容颜的功效。”
      淮南王女刘陵翁主久住长安,而淮南王精于此行,众人皆知。汉地流行炼丹问药,几位夫人见那小瓶中倒出来的药丸浑圆,有些蠢蠢欲动。
      “母后,我求来给你的。”刘愔突然说。
      一听是给皇后的,众人悻悻然散开,端坐好后,一人说:“皇后容姿绝代,若长期保养,必将盛宠不衰。”
      卫子夫捏着那药丸,却摇摇头,慢慢放下。
      “这是孩儿专门找来献母亲的。”刘愔解释道。
      卫子夫仍旧摇头,刘愔有些急了,望向卫君孺,后者劝道:“皇后正是盛年,还不必要这种丹药。”
      “说的也是。”刘愔思忖一会儿,说:“那我就收着吧。”
      卫子夫暗中拉了拉刘愔的衣角,眼珠子微微一转,刘愔捕捉到了这个讯息,她将瓶子拿给身后女婢,对众位夫人说:“各位夫人若不嫌弃,我叫宫人分给诸位。”
      丹药一颗可益寿,两颗可延年,不论真假,总归在贵族女子之中极为畅销。座下几位夫人自然高兴。
      卫子夫说:“你老爱望陵翁主那儿跑,人家都烦了吧。”
      “哪有啊。”刘愔说,“陵姑姑一个人住在长安,难免寂寞孤单。有人陪她,她欢喜还来不及呢。”
      “陵翁主门客众多,哪会孤单寂寞。”
      “也是。”刘愔端起案几前的水,待水稳了,看着自己的倒影,又问道:“母后,我这样好看吗?”
      刘愔上面还有两位姐姐,都是卫子夫所出,可要说相貌,刘愔与卫子夫最相似。卫子夫当年就是以美貌歌艺被皇帝刘彻看中,带回宫中,从此荣宠不减。
      可卫子夫却说:“你年纪小,这样画显媚态,不适合。”
      刘愔平日好读诗文,比两位姐姐老实些,“那就不画了。”刘愔擦擦脸颊,猛地想起一事,犹犹豫豫间还是开口说,“我近前又碰到去病表兄了。”
      说道霍去病,几位夫人又提起了兴趣,争相打听说:“听说陛下很喜欢他?”
      卫子夫笑笑:“他爱骑射,正对了陛下的胃口。”
      “是啊,公孙大人说,每有少年公子比武,他总是能把头筹。”卫君孺补充道。
      刘愔按按额角,“母后,听说我,”她抢白道:“那日他策马在长街在西市场横冲直撞,”
      卫子夫叹了口气,“合着你又是来告状的?”
      “母后,”刘愔正色道:“君子之容舒迟,哪能像他那般粗陋莽撞,鹰视虎步,哪有一点世家风采。”
      堂下一时安静了,卫子夫出身歌女,兄弟卫青哪怕已经官拜大将军,但也是出身奴仆。霍去病作为外甥,身世更加离奇了,那是卫子夫的大姐卫少儿与人私通所生,至今不知道生父是何人。
      这一家,实在谈不上世家。
      刘愔自知失言,头埋在胸前,抬眼偷偷瞄着卫子夫。
      好在卫后柔雅,甚少在外人面前发怒,她摆了摆手,轻声道:“男子嘛,难免会胡闹。”
      “......”
      刘愔白眼一翻,告黑状的不安化为怒气。前次父皇刘彻是这样说的。
      霍去病可真是块宝啊。
      刘愔告退下去,到后院找弟弟刘据玩耍。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宫人报霍去病前来拜见。
      众人往殿门外望去,来人哪像刘愔形容的一脸凶相,明明是个少年郎,走路生风,不一会儿已经跪在卫子夫跟前。
      “去病,今日不当值吗?”卫子夫问。
      “今日休沐,特来向姨母问好。”
      霍去病遭遇诸多夫人,行过礼后,只能在一旁默不作声翻着手边竹简,也不与人交谈。夫人们瞅瞅这位汉室新贵,那眉毛鼻子都是好看的,唯有那双眼睛透着犀利,难以亲近。
      她们不太敢跟他搭话,便转向卫子夫和卫君孺,旁若无人地打探霍去病的情况,一会儿问生辰如何,一会问可有婚配,一会儿说手里有未出嫁的好姑娘,一会说可以帮他物色。
      他来看姨母,两句话还没说,就被她们吵得脑仁疼。卫子夫见少年郎眉毛皱成了个疙瘩,便柔声说:“据儿和妹妹都在后院,你也去吧。”
      若是平日,霍去病才懒得跟小女孩玩闹,这会抓住机会连忙告退了。
      他从妯娌中挣脱出来,走到后院,见一群人围在一处喧闹。人群中刘据眼尖,首先看到了霍去病,他兴冲冲地跑到霍去病跟前,拉着他道:“去病表兄,快随我去看,三姐可好玩了。”
      刘愔被众人围着,刘据把霍去病推了进去,问道:“去病表兄,你看,三姐是不是很美?”
      刘愔万万没想到霍去病在此,告黑状的和犯错误的各有心思,四目相对。
      可霍去病定力强些,端详刘愔,让她有些发毛,“你,你,你别看了。”她捂着脸道。
      霍去病顿了顿,问道:“大白天的,何为饮酒?”
      “...这是,这是妆容,是脂粉,”刘愔争辩,“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不懂礼吗?”
      霍去病知道她在说什么事情,“歉也道了,钱也赔了,你想怎样?”
      “什么叫我想怎么样,这就是不对。”
      “我并非故意。”
      刘愔年纪小,个子矮些,说话时她不得不抬着头仰视霍去病,旁人看来实在有些滑稽。
      再加之她性子容易急,越辩驳越激动,好像做错事的人是自己。倒是霍去病似笑非笑,淡定得很。
      “罢了,唯女子与....”
      “霍去病!”刘愔截住他的话,喝道:“你敢说!”
      霍去病看了她一眼,真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去,不欢而散。
      刘据夹在两人中间,帮谁也不是。等霍去病走了,他才敢帮姐姐顺毛,可刘愔气得发抖,说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抚着胸口念叨:“他有公子脾气,我还有公主脾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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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骄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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