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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章 ...

  •   藤原家这对兄妹小时候的乳名,兄长信,妹妹夏

      平安京的夜晚,是人们进入梦乡休息之时。
      但也是魑魅魍魉之物活动之时。
      心怀阴暗或有不幸的人们,便极有可能见到这些东西。
      ……
      藤原宅邸中伴随着孩子的啼哭,身穿白衣[1]的长发女性→元子抱着两个孩子警惕的看着房屋周遭阴影中蠕动的黑色雾气。[2]不止是屋子里,屋外也黑压压的排着长队。
      怀中的孩子尤其以女童哭声最为严重……似乎看见不得了的东西。
      雾气中散发出各种阴恻恻的声音
      “可爱的孩子,一定很好吃的样子。”“真香。”
      “这清澈的灵力,这女孩子的血一定是极品。”
      “好想吃上一口啊!”
      面对这些充满恶意的声音,这位母亲紧紧地把孩子抱在怀里不让孩子轻易被伤害到丝毫的程度。
      她不停地默念着:“谨请金轮王,神变神通力。……”
      那些黑色的雾气接近她的时候,被她周身淡淡的金色光点隔绝开了。
      但是随着这些黑色雾气不断的进攻,她的面色越来越差。
      她在此之前已经派人前往阴阳寮求助值夜班的阴阳师前来了……
      虽然这些不是很强的怪物,可是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她一定要坚持到阴阳寮的人赶来!
      ……
      未时一刻[3]
      阴阳寮终于来了阴阳道值夜班的阴阳师了,他们身穿黑色的狩衣。
      领头的阴阳得业生一人,带乌帽子。还有阴阳生五人,不带冠帽。
      因为是值班,所以无法前来全员编制。
      ……
      一个时辰后,宅院总算<打扫>干净了。
      他们在元子的房子设置了注连绳与纸垂[4]。
      藤原师实也是半夜醒来,带着正妻源丽子与元子一并道谢送客。
      对方也送来了阴阳头安倍章亲早有预感要交代的书信。
      “异类之物能否被看见取决于灵力的强弱,也就是说小姐灵力很强哦。但是只要规矩的待在阴阳寮设置的结界内,减少外出,保障安全基本是没问题的。实在不行还可以速度呼叫值班的阴阳师来除魔。”
      “因为灵力高强的孩子一般成年以后都是那些邪异之物强大的克星。而且体内的灵力也是那些妖怪很重要的美味。。所以这种孩子很容易夭折的。当然,也有万一。。万一这个孩子自身堕落成妖物,那也是很难对付的妖物了。不过我想这种事情没那么容易发生的吧!”
      “总之,还要辅以天地方位合理安排物忌与方忌制定作息表,请在这方面多注意一下,这样的话平安成长还是没多大问题的。以上,老朽的提示完了,关白大人。”
      危险解除之后,众人才重新回归余下的夜晚休息之中。
      ……
      永保一年师走,伊势国上野盆地[5]
      在一处三角形小木屋前,这里是伊势平氏武将平正衡的居所。
      也是备战时常用的兵站,附近有平氏武士训练场。
      因为此时此刻是冬季的缘故,地面上有着深厚的积雪,木屋也披上了一层白色的‘棉被’。
      此时此刻小木屋前站着一名青年黑色狩衣男子,他领着一名看上去刚学会走路不久的5岁孩子。
      是藤原师通,在家中最小的弟弟小信的请求下,带着他前来拜师学艺。
      父亲师实有更重要的工作,因此由这个大哥抽空来负责一下了。
      小信才学会走路和基本的生活使用工具没多久,他穿着红色的小型直衣[6]。
      双耳束起圆环状的总角[7],此时的脸蛋还略显娇嫩。
      他希望学习武艺,因此请求家人带他寻找一名武士拜师学艺。
      他们的牛车停放在不远处一颗松树下……此时木屋中出来了一名中年男子。
      男子的面容粗犷带有虬须[8],穿着蓑衣[9],左腰间配着刀,左手叉腰,右手提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葫芦……这寒冷的天气他似乎正在喝烧酒暖身子,他就是武士平正衡。
      ……
      平正衡听取了对方的来意,把烧酒递给看上去比较冷的小信喝了两口。
      然后起身摇头:“不行不行,少爷这年纪也太幼小了,再过两年再来吧。”
      藤原师通鞠躬微笑:“可是我这个小弟很坚持啊,每天都在说希望能够早点战斗。虽然我是不理解文官的家族学习武艺到底是有何用意,不过还是被他的决心感动了带他来此啊。”
      平正衡转身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子:“才刚刚从爬学会了走路的孩子是不可能经受的起严苛的锻炼的,身子会吃不消的……我看这小少爷哪怕是在雪地里站着坚持到明天都做不到吧。”

      遭到了平正衡的拒绝,藤原师通摸着小信的头微笑着:“那也是没办法了,信。我们回去吧,这么冷的天得赶紧找一个取暖的地方,不然你冻僵了我可无法和父上交代了。”
      小小的孩子眼眶中泛起了泪花,摇摇头:“不,我要证明我的决心给这位武士大人看!”
      眼泪就这么顺着脸颊滴落到雪地里……
      “只要坚持到明天早上,让这位武士刮目相看就好了!!”

      藤原师通决定尊重弟弟本人的意见,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决定陪同他站在雪地里。
      不过嘴角却散发出处不易察觉的微笑,仅仅是一瞬间。
      他的内心:学习武艺?好事啊,我今后少了一个政敌,也会轻松不少吧。
      ……
      次日,太阳初升。
      小信抱着自己的腰身,蜷缩着,勉强的半跪在雪地里。
      木屋的小门打开,平正衡出来正要享受享受阳光的美好时,发现了雪地里的小信,以及……
      陪同他站了一晚上的大哥藤原师通。
      平正衡的眼神带着敬佩的目光开口:“好小子,真有这个决心。居然没晕过去,确实有一些天分!不过我的工作可是很忙的,今天天气不错,是带兵去围剿海盗的好日子。”
      藤原师通的脸色变得很不愉快:
      “区区伊势武士居然愚弄我们吗?小信已经在雪地里坚持了一晚上了,这份决心难道还不够吗?愚弄藤原家的人,我们会记住。调集兵力什么的也不是开玩笑的!”
      平正衡摆手堆笑脸:“藤原家是天下第一大名[10]我们怎么敢愚弄呢,在下是真的因为公务繁忙不能教导少爷,不过并不代表没人能教导少爷……喂!起床了,正盛。身为武士可不能睡懒觉!”
      正衡对着屋内吼叫着。然后听到一阵利索的穿戴衣物的声音,哒哒哒的跑出来一个少年。
      然后平正衡鞠躬行礼:“在下执行公务去了,招待不周还请见谅。我儿子,平正盛已经元服,由他代我做少爷的师父指导少爷也是可以的吧。”然后走到屋后马厩,骑马离开了。
      ……
      小信已经冻得脸颊通红,浑身不住的发抖。
      师通虽然正值壮年,却也因为身体锻炼不足,不住地哆嗦。
      师通打量着眼前称之为少年的11岁‘孩子’……平正盛。
      角发已经解开,头上戴着武官象征的卷缨冠,穿着方便活动还有金属片的阙腋袍子[11]。
      左手拿着刀顶在雪地里,右膝盖单膝下跪鞠躬行礼。
      ……
      师通打破沉默:“你小子,真的行吗?”顺便看了看快要坚持不住的小信。
      平正盛自信的眼神回应:“别看我刚元服,我可是很强的!”
      平正盛起身向着松树下的牛车走过去,解下武士刀放在雪地。
      双手朝着牛车的牛冲过去,右手麻利的抓住牛背……把牛举了起来!
      这可是200多斤的壮年牛,四蹄朝天不住地挣扎,牛眼中尽是恐惧。
      却被这个尚且还矮小的武士少年给举了起来。
      平正盛把牛放下来,这头牛刚落地就只想逃跑,他左手抚摸了一把牛头
      “不能逃,不准动!”这头牛便如同木塑的一般原地不动了,被他的气势吓到了。
      平正盛对着藤原师通鞠躬:“如何呢?其实牛不算什么啦,父亲大人曾经命令我赤手空拳去深山老林对付一头熊作为训练。我想我应该足够有资格担任少爷的师父了吧!”
      “好羡慕!我也想这样。。”信说完了这句羡慕之情的肯定话语,然后晕倒在了雪地中。
      ……
      3年过去了,藤原家庭院中。
      在月光的映照下,小小的少年,信身着方便活动的青衫,手持木刀。奋力对倒映着月光水面挥舞着剑招,水面被木刀点出一阵阵浪花。习武3年后,这对兄妹8岁了。
      出于希望能够保护妹妹的想法,小信和大他6岁的师父平正盛主要进行强健体魄方面的训练。

      “少爷,夜深了,该休息了”循声而来的是提着灯笼的中年婢女。

      只不过
      信头也不回的继续挥舞着木刀:
      “这可不行,每天每天都能看见那些奇怪的东西!这些家伙总是在说,好美味……盯着夏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我必须更加精进,拥有足够保护她的力量!我才不觉得这些结界真的能保护她很久!好几次注连绳都烧起来了!!”

      婢女很为难的说:“可是小姐说了‘兄上如果不休息的话,身体会垮了的。
      消灭这些东西的任务有阴阳寮那些人负责。没事的!’”

      信继续挥舞木刀,他记得,去年的桃节去大市社[12]游玩她就在家门外就被袭击了啊!!
      虽然多亏有阴阳师安倍有行[13]在旁。
      但是身为兄长,一个母亲生的,不能把她的安全寄托于他人!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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