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破晓之光》静水幽深

144、番外五 杂七杂八的后续

　　哥谭最近不大看见乐女郎了。
　　一时间众说纷纭，有人认为乐女郎可能受伤了，有些认为她也许因故身亡了（都是被她恶作剧过或者暴揍过的），甚至有些人认为她在某些时候是被藤女郎失手杀了（反同分子哪里都有）。
　　然而哈琳奎泽尔依旧出现在人们面前，一反从前不化妆不出门习惯，年轻漂亮的脸上没有半点化妆品痕迹，而微微隆起的小腹和上扬的唇角说明了一切。
　　认识她的人会好奇地问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会很认真地回答：“她只有母亲，没有父亲。”于是人们的眼光里又多了一份恍然和怜悯，看，这又是一个被渣男抛弃的好姑娘。
　　“他们为什么不相信呢？”躺在鲜花环绕的房间里，各种植物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可以让人保持宁静和愉悦，哈琳把玩着帕米拉的长发，忍不住有点小得意。
　　“实际上，几个月前，我也不相信我还能有孩子，不过辛苦你啦。”帕米拉的免疫系统被植物毒素彻底改造，不再受任何细菌病毒和毒药的影响，但她过于活跃的免疫力也断绝了她成为母亲的可能。
　　她曾经就此和奥萝拉讨论过，奥萝拉的免疫力属于变态级，可也许是她的自愈因子为系统赋予，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又或者是蛰伏体内的生命能量抵挡了自愈因子的侵蚀，丹尼尔和海伦娜正常出生，似乎并没有这方面的问题。
　　然而，当和她相爱的亦是一个女性时，问题似乎简单多了，哈琳愿意承担生育之苦，实际上她对海伦娜不知觊觎了多久。采集两个女性的DNA合成一个胚胎，在艾莉森的数据库里，有ABCDE……种方案。最终，两个母亲选择了最为贴近自然的方式，先后采集自身自然减数分裂而成的卵细胞加以融合，然后植入哈琳的子宫内，以正常胎儿的形式生长发育。
　　因了这个孩子，每每被瑟琳娜称为疯丫头的哈琳也沉稳了许多，惯常挤眉弄眼的俏脸上，渐渐出现独属于母亲的温柔和沉稳。
　　当然，在知道这件事的哥谭义警们中间，有多少人祈祷这个尚未出世的小姑娘千万继承某位母亲的温和纯良，千万别继承另一位母亲的跳脱胡闹，就是未知之数了。

　　侧影广告牌亮起时，一男一女在下面徘徊。
　　“你是怎么拿到这个的。”黑衣红发带面具的女郎无声无息出现在广告牌下，不辨喜怒。
　　“我有我的消息渠道。”男人放下手中的特殊手电，“东西我会还给戈登局长，但我们想和你谈谈。”
　　“哼，”黑衣女郎冷笑着吐出一个名字，“阿曼达沃勒。我说过，只要她不停止那个疯狂计划，我绝不会和她合作。”
　　“我们来这里她并不知道。”男人有点狼狈，“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但是……”
　　他的目光看向一边的女人，带着怜惜和爱意。
　　“请帮帮我。”女人哀声道，“我再也不想做那些事了，她实在太……太邪恶……”
　　“我知道，琼朱恩博士。”千面女郎的声音不复之前的冰冷，极为柔和，“很高兴你能来找我。”
　　“你知道我？”
　　“是的，我看着所有超能者。这是你的选择。和她一起生活，慢慢控制她；或者摆脱她，继续自己的人生。”
　　“我不要和她在一起，太可怕了。”
　　“那么，你还带着最初发现她的那个东西吗？”
　　“神像？我带了。”
　　“很好，”千面女郎忽然出手，一掌打向朱恩的胸口，朱恩的身躯立刻瘫软下去，但她的灵魂却骤然飘浮出体，惊愕地看着旁边的一切，“发生了什么？”
　　她的灵体刚刚问出声，忽然感觉到身边一阵风吹过，转头看去，却见一个同样飘浮着散发着黑烟的女人站在不远处，恶狠狠地盯着千面女郎。
　　“女巫？”她这么想着，觉得自己被猛地一扯，转头看已经回到了躯体内，而旁边一个气泡悬浮着，气泡中间散发着黑气的女人，可不正是困扰她很久的女巫？
　　气泡陡然收缩，然后整个灌注在神像上，黑烟倏而消散，但整个神像仿佛有了灵魂，正如她第一次在丛林里看见它一般。
　　“她走了吗？”朱恩颤声道。
　　“你可以试试。”
　　朱恩颤抖着看向身边的男人，男人鼓励地回望，她深深吸气，颤抖着吐出那个宛如魔咒的单词：“女巫。”
　　什么也没有发生，能瞬间绞缠上她的手然后取代她的女巫终于消失了。
　　“她走了。”她看着自己洁白的手，喜极而泣，“她走了！她终于走了！”
　　“她走了，不代表不能回来。”千面女郎叹了口气，“我能感觉到，这个灵体似乎有一个‘根’一样的东西，只要‘根’还在，只要再触动这个神像依然能把她释放出来。想要彻底解决，只有挖掉那个‘根’。”
　　两人脸色变了，他们同时想到保存在阿曼达沃勒那里的女巫的心脏。
　　“我想知道，”男人咬了咬牙，终于问道，“如果女巫附在其他人身上，毁坏‘根’——那是女巫的心脏——是否会杀掉被附身的人？”
　　“很难。不同灵体可以共存，甚至可以控制彼此，但除非本身有损伤和残缺，相互吞噬非常困难，就算勉强吞噬了，也不难分离。至于女巫的心脏，我没见过不好断言，但就它和灵体的关系看，比起实物，它更像是魔法形成的某种实体。”
　　男人脸色一沉，沃勒是否知道这一点？她是否明知如何消灭女巫让朱恩解脱，却为了一个强大的听话的助力而选择放任？
　　沃勒做得出这种事，他们都知道。在这个女人的雄心铁腕之下，是对力量的痴迷和对生命的冷漠。所谓自杀小队的计划，名义上是招募一些强大的罪犯完成任务，而根本原因，只是他们没办法名正言顺在英雄们脖颈中装炸弹罢了。
　　英雄们尽力保护着城市和世界，但因为他们不在自己控制之下，就要找一批听话，至少表面上听话的打手时刻提防随时暗算。哪怕其中每一个都作恶多端满手血腥，甚至全然不顾自己不一定具备控制那些打手的能力。
　　没有阿曼达沃勒，也会有其他人，打着所有生命都值得尊重的名义废除了死刑，又借着犯人们杀戮太多的由头随意驱策，随意送他们去死，多么荒唐又多么可怕，却是政府的常态。
　　幸好，他们已经脱离其中，再也不必回头。

　　这段时间，布鲁斯和奥萝拉将主要精力投放到瞭望塔的建设中。而明面上，韦恩集团也成为正义联盟的资助人。为了应对太空环境，配合战友们复杂多变的能力，奥萝拉几乎闭门不出，全力开发各种新式材料。面对星际甚至多元宇宙的未知敌人，就连艾莉森也完全投入对氪星科技的研究中，于是消息来得迟了点。
　　“企鹅人的账户出事了。”
　　“哪个账户？”
　　“就是重点监视的那一个。”
　　“怎么了？”
　　“有人黑进企鹅人的系统，将他秘密账户里的钱全部转走，然后分几次转入上千账户。这些账户几乎全部属于哥谭市内一些生活窘迫，不涉犯罪的贫困户。”
　　“人才啊。”奥萝拉感慨，“算啦，查查谁干的，顺便帮他抹平痕迹。”
　　企鹅人是哥谭一个有名的□□老大，自身背景雄厚。他出身于哥谭老牌名门科波特家族，加上跻身□□之后的各种灰黑色收入，在哥谭也是数得出的富豪。
　　自然，有钱有势黑白通吃等于请得起最会颠倒黑白的律师，等于可以威胁收买证人甚至检察官和陪审团，等于付得起最高额的保释金。所以，尽管他被犯下的罪行和抓住的次数绝不少于其他任何□□头目，他的刑期总是最短，“合法”脱身的次数远远超过其他人。
　　尽管他们准备放着这个账户打算钓鱼，但有人劫富济贫也不错。
　　“太迟了。企鹅人那边设置了即时消息，他一动账户，就有消息提示，现在应该已经有人看到了。”
　　“好吧，这位勇士是谁？”
　　“蒂莫西德雷克，你知道是谁。”
　　“他？”奥萝拉失笑，“我去蹲点。顺便告诉B，他的小粉丝摊上事了。”
　　乖孩子总是十分相似，而熊娃则各有不同。蒂莫西德雷克，或者叫做提姆，是一个很难单纯归结为乖孩子还是熊娃的少年。
　　他和哥谭义警们的相识来自于布鲁斯邮箱里一份热情洋溢的自荐信。
　　在信中，提姆用热情、优美的语言表达了对布鲁斯的推崇，然后详细描述了自己所拥有的能力：全优的在校成绩、远超学生水平的计算机技术和分析能力、优秀的体操运动员，以此向布鲁斯自荐成为他的助手。
　　关键是，这封自荐信不是写给布鲁斯韦恩的，而是写给蝙蝠侠的。
　　邮件后面挂着个加密等级十分高的附件，尽管在艾莉森看来拆这个附件跟玩似的，但公平来说，他的计算机技术的确相当不错。
　　附件中详细描述了他识破哥谭义警们真实身份的过程。原来他几年前便通过电视上时任罗宾的迪克一个专属于飞翔的格雷森家族的悬索动作认出了他的身份，于是集体掉马。当然，之后几年这孩子一直为了成为罗宾自学各种技术锻炼体能，现在自觉小有能力，因此毛遂自荐。
　　布鲁斯的邮箱一向由阿尔弗在管理，老人在一次家庭聚会中当众展示了这封信。得知是迪克掉的马，原本不爱回家被硬提溜回来的杰森足足狂笑十分钟，而一直觊觎罗宾位置却因为年纪太小不被接受的丹尼尔则恶狠狠地冲大哥龇牙。当着母亲的面，三个男孩谁都不敢造次，硬熬到母亲离开，立刻在客厅里打成一团。
　　布鲁斯拒绝了提姆的要求，如无必要，他们谁都不愿将这样父母双全平安幸福的孩子扯进哥谭和正义联盟的漩涡。
　　可谁想这乖巧孩子挺能惹事呢？
　　一番折腾之后，德雷克夫妇进入证人保护计划，而提姆则如愿以偿开始接受训练。不服气的丹尼尔总会在他训练的时候搞点破坏，有时候背后还有杰森的指点。但提姆实在是个温和宽容的好脾气，拜母亲所赐，韦恩家的吃软不吃硬的小鬼头们最搞不掂的就是这种。不多时丹尼尔便发誓等他好好掌握了罗宾的全部技能（专指打架）之后，两人再对这一位置展开公平竞争（否则那不是欺负弱鸡嘛！丹尼尔语）。
　　哥谭义警们刚刚勉强适应了桀骜不驯的杰森，一个聪明又乖巧的孩子简直暖人心脾。除了贸然惹上企鹅人之外，提姆真的是个好孩子，认真，自律，非常聪明，几乎符合世上所有父母的梦想。
　　当然，他如同飓风过境般的房间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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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哈莉的自杀小队一点动笔的兴趣都没有。
本来没有提宝宝的，可是架不住他太萌。
两个无责任脑洞之后完结，后续番外暂告一段落，等正联上映之后看看有没有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