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 5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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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您别吓奴婢......奴婢在这里，如瑜在这里！”
“娘亲......”
“小姐，求求您看看我！”
......
“如瑜......”
“小姐，呜呜呜呜，小姐！”
“嘶，痛！”
“对不起，小姐，小姐......”
“你再抱着我。”
......
“你这次倒是听话了。”
“小姐，只要小姐让我抱，我就抱。”
“你自己就不想抱吗？”
......】
连清婉盯着床顶的帐幔良久，久到从第一次的鸡啼声她都未动分毫。又一次的鸡啼声起，她才从薄被中伸出右胳膊整个横在脸上，只为遮住脸上的红晕。这梦是做不得了，过去零零碎碎的如聊家常倒也罢了，可今早的却掺杂了很多情绪，她切身感受到了那个如瑜丫头心内的窃喜、心慌、羞涩等等情绪。一个丫鬟，为何出现这样的情绪？除了那个小姐话语上的“调-戏”，似乎没有其他解释了。她明明不认识那个如瑜，为何对她的情绪感触这么的清晰，那种欢喜雀跃的心情令她心里涨得满满的，真是令人费解！她甚至有种感觉，这梦若再继续，恐怕......
梦也不是连清婉不想做就能不做的，因而她才懊恼。
“小姐，该起了。”门外传来林歆的声音，让连清婉心里一颤，她是不是该让林歆以后不要来叫她起床，否则梦境再加上她的声音，总会令她有异样感。
林歆昨天还在担心连清婉与那个苍云山庄的问题，谁知连清婉昨天都没跟她有进一步的接触，每次她靠近时都被连清婉赶到书房看书、写字，要么就是去厨房弄点心，反正让她想问的机会都不给。原本说吃饭时总该有点时间吧，连卉倾这小丫头也来捣乱。就这样，那个苍云山庄就这么沉甸甸地压在林歆心上，害她都没睡好。
她按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做到无事可做时仍不见连清婉起身，她担心之余又有些失落。她在这里的身份只是个奴婢，连最起码的作用--治疗连清婉的头疾都没做到，她又有什么立场去管三管四呢。甩甩头，她按惯例叫连清婉起床，得到虚虚回应后重新走回厨房，在那里才是她该待的地方。
连清婉难得起床之后仍慢吞吞的，对着铜镜也能发愣良久，若不是林歆再次的敲门声和着担忧的声音，她可能还会继续。
好不容易等到连清婉走出内室，林歆才稍稍松口气。她看向连清婉，发现对方根本没注意自己，心里更沉，连忙说道：“小姐，你先洗漱，我去端早饭过来。”她将早已准备好的洗脸水、毛巾放在一边，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不论连清婉是否对那个少庄主有意，这都不是她能管控的，她只希望那位少庄主能对连清婉好。看来她得尽快进度，对于连清婉的头疾还没有进一步的头绪，现在又添加了晕血症，她对连清婉的承诺丝毫没兑现。
林歆沉淀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做着她现在应该做的事情。等到端着早饭回到主厅时，发现连清婉还没洗漱。那个少庄主对连清婉影响这么大吗？林歆想了想，将连清婉手中的巾帕拿了过去，浸了浸水稍微拧了一下，摊开到手掌上轻轻地擦拭着连清婉的脸。
凉意让连清婉一个激灵，她下意识地抓住林歆的手腕，不让她继续行动。抬头看向林歆的脸，被对方眼下的青色给吓到了。她拧眉又看了一眼，抬眼与林歆的视线撞上。
更让林歆惊讶的是连清婉竟然抬手要摸她的脸......差一点，被林歆避开了。
连清婉眉头拧得如麻花，她执拗地抬手不动，林歆看着，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林歆心下叹了口气，缓缓将脸凑到连清婉的手下。
指下的皮肤滑滑嫩嫩的，却被青色掩盖，连清婉恼意顿起，她的视线从青色又转到林歆眼眸，瞪着林歆。
林歆此时的心情真叫一个复杂，连清婉抓着她的手腕！连清婉摸她！连清婉会瞪人！一连串的连清婉如字幕一般划过，掀起不小的波浪。她身子紧绷，却再也不动弹了。
远远一声“哐哐哐”敲钟声将连清婉惊醒，两人之间的迷雾至此消散，她看着眼前的情况一愣，她又一次看向林歆，见对方眼神复杂，猛得如烫手山芋一般将林歆胳膊扔开，同时抢过她手上的巾帕。
连清婉站起身，转身跑到脸盆边，期间膝盖还跟凳子撞了一下，闷哼之后也不见她停顿。她用力将巾帕扔进水里，还没拧就擦到脸上，水淅淅沥沥撒了一身。背对着林歆的连清婉双手哆嗦着。
刚才是个什么情况，连清婉当然知道，她没失忆。可是为什么会那样，她却不解。短短一瞬而已，却让她觉得两人驻足相视许久许久。
林歆被连清婉“扔”的动作给震得后退了一步，看连清婉惊慌的模样，心里也是乱糟糟的。连清婉到底怎么了，为何有那么反常的举动。林歆抬手摸向刚才连清婉摸的位置，那凉凉的触感似还在。是不是该说点什么？林歆心里暗想着。
犹豫之间，时间已流逝。
“长姊，长姊！”聒噪的声音拯救了陷入尴尬的两人。
听到声音的一瞬，连清婉转身看向林歆，林歆则抬头看向连清婉，目光再次对视，两人迅速双双撇开。
“长姊，你怎得现在还在洗脸？”连卉倾这小丫头咋咋呼呼的，难得看到连清婉狼狈样，连忙继续惊呼道，“长姊，你洗脸洗的衣服都湿了。”似乎还怕人看不到，特意扯了扯连清婉的裙摆。
连卉倾身后的月下和林歆的注意力都看了过去。一时之间，连清婉觉得由于裙摆湿导致腿部凉凉的地方热乎乎起来了。她状似随意地将裙摆从连卉倾手中拿了回来，一手理了理头发说道：“不小心撒了点水，刚才只是有些闷，因而洗了把脸清醒一下罢了。”
连清婉见连卉倾点头，应该接受她的说法时，却见连卉倾看到桌上的早饭又问道：“长姊是难受吗？竟然还未用早膳？”
连清婉这下脸腾的一红，谎真是撒不得的。
“三小姐，小姐今儿早起胃口不是很好，因而还未吃饭。三小姐吃了吗？”林歆赶紧上来圆场。虽然连清婉这种状况肯定也能搞定，不过难保她不会稍后怪罪于她。
连清婉扫了一眼林歆，坐到位子上，连卉倾自然也入座了。就算她吃了，也是吃的不多，本来过来就是打算蹭点好吃的。
连卉倾边吃边偷瞄连清婉，偶尔还会看看林歆。她的心思何其细腻，刚进来就感觉一股不同一般的氛围，让她忍不住去打破。现在的确是打破了，可仍有什么东西在隐隐牵扯似的，让她忍不住去谈个究竟。
“怎么了？”连清婉看向连卉倾，放下碗筷后问道。
“没。”连卉倾闷头吃着。
连清婉看看月下，月下只是福福身，笑着。她稍稍放心。
饭后连清婉陪着连卉倾稍稍走动了一会儿后，就让她去书房习读。连卉倾虽不愿，可好在不用待在自己院落苦读。
水庭轩中偶而传来连卉倾的读书声，琅琅之音听着很是悦耳。
好景不长，在连清婉收起之前乱七八糟的心情时，突闻一声尖叫从书房传来。
是连卉倾的声音！
连清婉一惊，身体已奔向书房，推门而入时，身后也跟着林歆和月下，三人都被吓得不轻。
只见连卉倾提着裙摆，脸色发白，两眼泪汪汪地看着进门的人，视线胶着在连清婉身上。
“长姊，卉倾命不久矣！”说完，眼泪刷刷往下掉，好不可怜！
众人视线都在裙摆下方，白净的一截小腿上有一道血痕蜿蜒而下，而鞋袜早已被血染红。
连清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连忙走向连卉倾，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卉倾，莫怕莫怕，这是葵水，说明你长大了。”
“葵水？”连卉倾似乎听说过这个，好像是哪儿嬷嬷说过，可是......香喷喷的怀抱，她忍不住搂紧了连清婉。
连清婉几不可查地一僵，深吐一口气后继续拍着连卉倾的背，安慰她，最后还笑话了一番连卉倾：“卉倾可以嫁人了。”笑意隐约可闻。
连卉倾原本由于失血而发白的脸瞬间血色充盈，快滴出来了。
“长姊取笑卉倾，要嫁也是长姊先嫁。”
这一说可说到连清婉的痛处了，几个月后那个少庄主要来。思及此，她的眼神黯淡下来。
林歆和月下在连清婉哄连卉倾时就出去烧水准备衣服了。此时她是来通知连清婉可以清洗了，却看到连清婉愁绪乍现，心如针刺一般痛了一下。
“小姐，三小姐可以去洗了。”
连清婉拉着连卉倾走出书房，之前连卉倾待的地方还有血渍，林歆去取了水和刷子就地清理起来。
清理清理着，她突然想起来连清婉不是有晕血症吗？！为何刚才丝毫不见连清婉晕血症状的出现。
作者有话说第51章 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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