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婢女gl》百合流香

37、发现

　　连清婉虽惊讶，倒没有阻止林歆去一探究竟，反而想跟林歆一起前往。两人已经在水庭轩门口，她让林歆等着后走进主屋，过了一会儿又出来了。林歆没看出不同来，只看到连清婉比了比青松苑方向，两人重新又走了回去。纵使林歆再不愿，看来只能通过连峯才有可能看到尸体。

　　两人到了青松苑，连清婉简单说明来意，不意外地连峯也一脸讶异地看向林歆，心里有些佩服她小小年纪竟然有这胆识。最终，林歆在连清婉和连峯的双双陪同下来到放置尸体的地方。

　　“杵作已看过，尸体明天会埋了，因而......”连峯说着的时候三人已来到门前，林歆隐隐闻到股恶臭味，她忍住欲作呕的冲动，扶着连清婉的胳膊。连峯未尽之语她已经懂了，尸体没做什么保护，在这样的天气早有些腐烂了吧。也就是说，等会儿看到的恐怕比描述的还要恐怖。

　　就当是车祸现场，就当是车祸现场，林歆心里默念。她接过的急诊各式各样，不乏肢体分离却生命犹存的，从最初的不忍直视到后来的麻木不仁，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压力有多大，因而才会把闲余时间都用在陶冶情操上了。

　　林歆秉持着外科医生做手术前的观察惯例，虽遭受尸臭袭面，仍坚持一点点地查看着。连清婉脸色有些发白，但看着林歆淡定的模样，她又觉得没那么难受了。此时林歆处在一堆尸体里，周遭蚊蝇飞舞，恶臭扑面，连清婉不堪忍受下叫道：“林歆。”

　　“小姐，我马上好，你出去等我一下。”

　　“林歆！”连清婉声音加重，引来连峯侧目。

　　林歆看了看连清婉，发现对方盯着她，无奈之下她走向连清婉。她当然不会用手去直接摸尸体，而是提前找了跟细棍代替。但是脸上可没有口罩遮面，只能受着了。

　　等林歆走到连清婉面前后，她以为要跟着连清婉出去，却不想连清婉从袖中抽出一条丝巾，接着走到林歆身后，将丝巾围在了林歆的脸部，只露出了两只大眼睛，额头、鼻子全都保护得当，就像最初在集市时林歆见到连清婉的模样一般。

　　“小，小姐，这样丝巾会脏的。”林歆可想不到竟会有这待遇。

　　“无妨。”连清婉在林歆身边帮她系着，轻轻说道。

　　那清澈柔和的声音让林歆头皮发麻，一时涨得脸通红，幸亏丝巾围绕，不然可就丢人了。

　　“咳咳，这里不可久留，还需快些才是。”连峯咳了一声提醒道，在这种地方还让他产生诡异的亲昵感，真是见鬼了！

　　“小姐先出去等我，奴婢吧。”林歆紧急改口说道。

　　连清婉点头，却未移动半步。此时的林歆似蕴含着别样的力量，拉着她留下来，让她挪不开步。

　　“咳咳，快些，再久留可得晕了。”连峯看不过眼，再次提醒道。

　　林歆连忙转身继续观察起小环的尸体，刚才被连清婉盯着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现在倒是觉得周身热燥燥的。她深吸一口气，却吸进了一些尸气，让她产生了短暂的晕眩。幸亏看得差不多了，她连忙从尸体堆里撤了出来。

　　连清婉见状察觉有异，连忙先连峯一步扶着林歆，两人走出停尸间，连清婉忙掐林歆的人中，同时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了一颗黑色的丸子，喂进林歆嘴中。

　　一股清香从舌尖一直沁入心脾，林歆神智渐渐恢复清明，她看向连清婉，后者眼中担忧之色显而易见。

　　“可有好些？”

　　林歆点头，嘴巴还在巴咂着刚才的丸子味道，这味道真赞，效果也是出奇的好。她过去总以为中医的药见效都会比较慢的，主要是调理之用，看来还是狭隘了。

　　三人回到连府，最终还是去了青松苑，因为林歆知道连清婉不喜欢他人进入水庭轩，她觉得连峯肯定也不例外。这么一想，似乎就连卉倾和她是例外，而她能一直待在水庭轩，岂不是例外中的例外，想想都让人欣喜不已。

　　“你可有发现？”

　　“按身上受伤的痕迹看，的确是鞭子所抽导致的。”

　　不要问林歆为什么知道鞭子抽是那种痕迹，她其实一点都不想知道。她曾经接过一个急诊，玩什么S/M，用的鞭子不是特制的，导致那个M差点被抽死。林歆当时看得咂舌不已，不觉得他们在玩，倒觉得是有仇，因而对当时看到的满目鞭痕记忆犹新，想忘都难。

　　“w......奴婢发现她脖子及脚踝处都有勒痕，颜色已经很淡，应是死前数日被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