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婢女gl》百合流香

35、小环死了

　　“小姐，请问你的头疾症状是怎样？”林歆不为其他，只想连清婉的头疾能早点治好，免得经受这种痛苦。

　　连清婉觉得林歆是迫不及待地想走人，头一侧背对着林歆说道：“头疾自小就有，只是近两年比之过往更为严重。”

　　“一直都痛吗？”

　　“是，一直隐隐作痛，平时如钝痛，感觉明晰时有时如蚂蚁啮咬，有时如针刺。”

　　林歆听着眉头直皱，连清婉打出娘胎就这样，那得多受罪。她不会中医诊脉，而西医大多是靠仪器分析出来，再凭经验来判断的。现在怎么办？

　　“有没有痛感消失的时候？”林歆突然又问道。

　　“......”连清婉顿住，良久之后才道，“有。”

　　林歆眼前一亮，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她忙追问道：“什么时候不痛？”

　　连清婉咬紧下唇，犹豫半晌让林歆恨不得冲到她面前时，她才缓缓说道：“你在我身边的时候。”

　　什么？！

　　林歆看着连清婉的背部，一时被这个答案给冲击的不知怎么回应了。她的脸甚至因着这个原由而微微泛红，连清婉这话怎么那么像离不开她的意思，她竟然产生被表白的错觉。真是够了！林歆心里唾弃自己，又不是小屁孩，怎么会有这种错觉。怪只怪连清婉说话语气一点不像小孩子，有时候反而比林歆都成熟，所以总让林歆产生连清婉是成年人的错觉。

　　“我，在小姐身边时，小姐一直不疼吗？”林歆有些说不利索地问道，她想起过去见连清婉时，连清婉经常在按揉额际，但每次她在身边，基本很快就不揉了，难道也是这个原因。

　　连清婉再次咬唇，总觉得说出来颇为狼狈，可是不说强行将林歆留在府里，也不是她的意愿。

　　“对。”

　　林歆矛盾心理在腾腾升起，她觉得心疼，心疼连清婉只能在她在身边时才能有片刻舒适。她又觉得窃喜，自己竟然变成了连清婉“行走的止疼片”，这种特殊的与之牵扯的方式莫名让她欣喜。

　　“林歆以后一定片刻不离小姐身边！”林歆表决心。

　　“嗯。”连清婉不咸不淡地回道，接着往庭院走去，不再理会林歆。

　　林歆看着连清婉窈窕背影，陷入沉思。虽然症状清楚了，但问题还是没找出来，她仍然不知道为什么，唯一能确定的是跟她应该有关系。会是她身上戴了什么东西帮连清婉止痛了吗？她连忙抬手摸摸头，又低头摸摸胳膊，摸摸腰间，当摸到医药包，她过滤了一遍里面的东西，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

　　连清婉看花时不是完全背对着林歆，而是微微侧身，她的眼角余光以看到林歆的小动作。只见林歆摸头摸胳膊摸腰，她脸红忙撇过头。这个林歆到底从哪里而来，为何行事如此豪放！连清婉不解。

　　清晨的日头不烈，空气里还有丝凉风拂过，甚是舒适。

　　连清婉和林歆难得享受了一把这种惬意，连清婉看着花草，林歆欣赏着连清婉。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两人之间有点这种意境。

　　“大，大小姐，早膳请移步文武院。”一个丫头突然出现在水庭轩门口，慌里慌张的，脸上有压不住的惊惧。

　　林歆看了看连清婉，发现对方没有说话，她咳了一声后说道：“小姐知道了。”

　　那个丫头眼神在连清婉身上匆匆略过，朝林歆微微一福身说道：“奴婢告退。”

　　林歆看了，心里升起一股爽快感。为什么她有种仗势欺人的错觉，她又没做什么坏事！不过，这种感觉还挺不赖的，难怪会有“狐假虎威”这个成语。

　　见那个丫头要走，林歆叫住并问道：“有什么其他事吗？”

　　这话一问，连清婉的眼神总算从花上挪开了，她转头看向林歆后又看向那个丫头。发现那个丫头眼神闪烁，她敛目站直身体，声音无起伏地说道：“还有何事未报？以后林歆的话亦需如实具报。”

　　林歆听到了，心里的“狐假虎威”感更重了，她喜欢！

　　“奴婢，奴婢不是不报，只是......”那个丫头脸色慢慢变白，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连清婉不自觉地脸色一凛，周身气势顿现，让那丫头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快快说。”林歆催促道。

　　“奴婢……听闻小环已死，且死状甚为凄惨。”那个丫头畏畏缩缩地说道。

　　林歆和连清婉互看一眼，连清婉说道：“真有其事？”

　　“奴，奴婢不知。”

　　“连府最忌私下议论……”

　　“奴婢是听到她人闲聊才得知的，并未与人议论。”丫头似乎害怕了，连忙摆手说道。

　　“你先下去吧。”林歆见连清婉似乎没有话要问了，就对那丫头说道。

　　那个丫头临走前偷偷瞄了一眼林歆，被林歆逮个正着。丫头不敢再看，转身快速离开。

　　“去文武院吧。”连清婉往石拱门走去，习惯性地抬手揉额角，发现头根本不疼，于是若无其事地捋了捋额际的头发。

　　林歆原本担心这顿早饭又跟之前的晚饭似的夹枪带棍，谁知今天出奇的和谐。因为，一顿饭下来，每个人都安安静静的，只偶尔能听到筷子或者勺子碰到瓷碗的声音。

　　席间，连老爷倒是看了林歆好几次，若有所思的样子让林歆背后发凉。小环之死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的，而且死状凄惨，应该是被人所害才对。谁会去害她呢？为什么要害她？

　　林歆随着连清婉往水庭轩走时就在想小环的事，她不知道这件事湘湖知不知道，还有今晚她要在湘湖服侍完大夫人后与她结拜，可不能食言了。可是如果她离开，大小姐头不就又痛了？得想办法请大小姐一起去或者让湘湖到水庭轩来，不知道连清婉介不介意。

　　林歆想得杂乱，她们走的路又全是鹅卵石堆砌而成，路面还是很滑的。就在一个拐角处，她一个踉跄，直接往前扑去，两手下意识地搂着走在前面的连清婉。与她一同走的美人根本来不及拉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与大小姐的亲密接触。

　　连清婉此时正专注地听着连卉倾在描述她的美梦，却不想，一个重力箍紧她的腰身，让她浑身一僵，鸡皮疙瘩细细密密地冒出。

　　“对不起，小姐，我走神了。”林歆连忙道歉，心里忍不住感慨“连清婉的腰真细”。

　　“下不为例！”连清婉没有多说，冷着脸回道，随即再次看向连卉倾，却见连卉倾目瞪口呆的样子。

　　“卉倾？”

　　“长姊好是偏心，小林子如此对你，你只是让她下不为例。”连卉倾酸溜溜地说道，不爽的感觉一个劲地往外冒。

　　林歆冷汗往下冒，这个连卉倾不是故意把她往刀锋上赶吗？干嘛要提醒连清婉她的逾距啊，她又不是故意的。小屁孩就是不好搞，得多塞点好吃的贿赂她才是。

　　“三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

　　“哼，长姊惯着你让你自称‘我’，我可不允许！”连卉倾说完，头一甩就走人了，连个招呼都不跟连清婉打，摆明了对连清婉纵容林歆超级不爽。

　　林歆看着连卉倾气呼呼的背影，再看下连清婉，正好连清婉的目光从她脸上略过。

　　“我虽对主仆称谓不讲究，但在水庭轩外，还是需注意一些，免得他人拿捏着把柄。”连清婉说道。

　　“谢小姐。”

　　连清婉的意思就是说两人时她可以不按主仆称谓，这给了林歆被尊重的强大感觉，她想起了晚上要与湘湖结拜的事，于是趁机说道：“小姐，林歆有事相求。”

　　连清婉一顿，她转头看向林歆：“且说。”

　　“林歆想与湘湖姐结拜姐妹，想请小姐做个见证，不知可否？”林歆说道。

　　连清婉沉吟片刻，点点头：“哪里？何时？”

　　“今晚，在湘湖的住处。”

　　连清婉再次点头说道：“可以，届时你唤我一声即可。”

　　“多谢小姐。”

　　“无妨，现下与我去一趟青松苑。”

　　青松苑？那不是大公子院落吗？能不能不去啊？林歆真的一点都不想去，可是连清婉已经往青松苑走去了。

　　林歆无奈，只能跟上，谁让她是奴婢又是连清婉的止疼药呢，她可不想再让连清婉受苦了。

　　两人来到青松苑，林歆自觉地去敲门报备。那个晋安是连峯手下，并不负责仆役的杂事。由于青松苑没有下人，导致林歆只能跟上次送饭一样扯开嗓子叫唤。

　　“大公子可在？”

　　又是一连叫了数声都没动静，林歆看看站在一边耐心等待的连清婉，心里放心多了，她真担心又冒出另一个盈莹来，那她要被惦记死了！
　　就在两人认为无人打算离开时，一声爽朗的男声传来。

　　“真是稀客，清婉妹妹竟然来我青松苑。”

　　呸，谁是你清婉妹妹，林歆每次听连峯叫连清婉“清婉妹妹”，就超级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