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开始学习做人类》如磐

65、改变

　　夏目出院后，他很快收拾自己的东西打算到另一小县城定居，我也见到了收养他夏目的藤原夫妇。夏目说的没错，藤原夫妇确实是很温柔的人，他们看夏目的时候眼中带着疼惜的笑，满心欢喜地欢迎夏目到他们。

　　我跟夏目说了会话，互相交换了下联系方式，然后目送着夏目坐上了列车。我看到夏目在车厢内透过车窗朝着我挥手微笑时，我眼眶突然酸涩，似是眼泪都要掉了下来。

　　列车很快地就开走了，夏目也就这样离开我的视线。

　　“嘛，没想到你跟夏目的感情这么好，都快要哭了。”

　　也来送夏目离开的今吉翔一递给我一张纸巾，我摇摇头没有接过。

　　“不是，我只是有些感伤。”

　　“感伤？因为要跟夏目分开吗？”

　　我没有答话，不单单是跟夏目分别的原因，更多的是在我从拥有人类的姿态开始，我就注意到了我的生命就像一条小河逶迤而去。那些出现在我生命中的人就像岸上的风景，我路过他们却不会停留太久。

　　真的，很讨厌分别。

　　今吉翔一叹了口气，他不太会安慰人，对方还是个女生。虽然她说没事，可表情看起来却是快要哭了。

　　“走吧，我请你吃饭。”

　　……

　　我与今吉翔一到一间装潢清新漂亮的小餐厅，然后坐了下来，今吉翔一体贴地问我有没有什么忌口的，点好菜就跟我闲聊几句。

　　他得知我是帝光中学篮球部的经理，就饶有兴趣地问起帝光中学篮球部正选一军的那些人。我遂简单地介绍了他们的一些情况，不过，这些简单的信息应该也算是篮球界普遍都知道的情况。

　　今吉翔一特别欣赏青峰大辉，称其身上有着无限的可能性。

　　他无意间说出想等青峰毕业时，把他给拉到桐皇高中的篮球部。

　　我突然想到了齐木楠雄也说过他会在桐皇高中上学，我脑海中又闪过了赤司的面庞，遂问：“你觉的赤司征十郎怎么样？”

　　今吉翔一操着一口关西腔说：“我也很欣赏赤司征十郎，不过，不适合我们学校。”

　　“哈？”

　　今吉翔一眯着眼答：“他要是来桐皇高中，我这个篮球部部长就得退位让贤了吧，呀拜呀拜，不太好。”

　　在等着菜上桌的时候，今吉翔一似是遇到了熟人，视线投向一方。不同方才，他的眼睛眯出的盎然笑意狡猾如狐狸。

　　“花宫。”

　　听到今吉翔一说这个名字时，我立马就挺直身体。

　　“哟，前辈，是在这泡着小学妹吗？”

　　恶劣的声音近在耳畔，倏然把我带回到那个不是很让人愉快的夜晚。我猛地回头，就看到了前两天说要暴揍一顿的人就近在咫尺。

　　显然，看到我时，那双灰色的透彻眸子尽是讶然，我也没有给他时间反应，直接跳起来就把花宫真的脑袋按在桌上。

　　今吉翔一眼捷手快地拿起了他的水杯，不让桌面剧烈的震动摔倒水杯。

　　“啊，好险好险，没想到你们居然认识。”
　　今吉翔一抿着一口茶后，就以着玩味的笑容望着脸上红肿一大块的花宫真。

　　“啧。”

　　花宫真坐在我旁边，我不是很懂花宫真的想法，被我揍了后还依然选择坐在我身边没，这家伙是勇气可嘉吗？

　　“遇到前辈你还真的是没什么好事。”花宫真不客气地说。

　　我鄙夷道：“呵呵，你这种家伙还有什么脸面嫌弃别人。”

　　今吉翔一对于我和花宫真是怎么结怨的事很感兴趣，我遂把来龙去脉说了一下。

　　“呀，花宫确实过分了点。”

　　“不是一点，是很多好吧，哪有人把女生给送进去打架的啊，而且我跟他根本不熟好吧。”

　　今吉翔一挑了挑眉，望向花宫，“花宫，你怎么说。”

　　我有种感觉，花宫真好像不太喜欢跟今吉翔一呆在一起，往日恶劣的人现在多了分警惕，那种似是要玩转所有人的恶劣心态也不见了。
　　不过，我看得很爽就是了。

　　“切，之前无意间见到小野荔枝在跟别人打架。”花宫真言简意赅地说。

　　我才明白，怪不得花宫真把我推出去，这个家伙根本就是算准了我不会让自己吃亏。

　　握着筷子的手忍不住用力，我看着花宫真肿了一大块的脸有些不太满意，下手太轻了，再让他挂点彩才对。

　　“既然小野桑帮你这个忙，花宫，这顿饭你是请定了。”

　　“开什么玩笑？”花宫不满。

　　“让女生替你打架不属于绅士行为啊，”今吉翔一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缓缓地说，“而且，这么就没见，请前辈吃个饭联络联络感情也没什么吧。”

　　花宫没有再说话，闷闷地应了下来，只是，这顿饭对于他吃的也不算愉悦就是。而我甚是开心，也算了实现了之前说再见到花宫要再揍他一顿的话。

　　吃晚饭回家时，路过浦饭幽助所在的学校，我无意间往里面看了眼，就看到了牡丹拉着莹子惊恐迅速地奔跑着，似是在躲避着什么恐惧的东西。我刚想叫住她们，就看到学校里面许多面庞青紫眼神凶恶的人到处搜寻着。那种奇形怪状的，不算是人类吧。

　　我遂跑进了学校，找到莹子和牡丹，她们细说我才知道原来这间学校的人都被魔笛控制心神，变成了妖怪。而浦饭幽助他们则去解决魔笛的主人，还未回来。

　　而我战斗力还算可以，遂一边保护她们一边击打着那些妖怪，直到浦饭幽助他们干掉了魔笛的主人，学校的人恢复正常。

　　浦饭幽助回来后认真地向我道了谢，我看到了飞影，而藏马居然没有在场。

　　我心里有些失落，不是没有见到藏马，而是因为他对我的躲闪。说实在的，我已经淡忘了那种对藏马极为钦慕渴望的喜欢，没有当初的冲动。只是，藏马对我的躲避更多让我觉得尴尬。

　　我让浦饭幽助告诉藏马，他不用躲着我的，我并不会对他怎样，无论怎样，我还是希望我们能保持那种在路上见面能打个招呼的关系。

　　……

　　日子过的很快，而我在校园的生活也繁忙了许多，全中比赛开始了，作为篮球部的经理负责参加比赛的后勤工作。闲暇时，我还要抽时间和齐木楠雄练舞，我就像一个陀螺一样忙着。

　　在给篮球队队员做补充体能的蜂蜜柠檬片时，我不小心割到了手掌，开了一个挺大的口，我也没有在意。因为我特殊的体能，无论是多大的伤口，我很久就会痊愈。

　　中场休息时，我给他们拿干净的毛巾让他们擦擦汗。

　　赤司眉毛一敛，他向我摊开毛巾，我愣了下，随后才看到他雪白的毛巾上染上了血迹。

　　他向我走过来，问我是不是受伤。

　　我打开手掌，才发现手掌上的那道伤口依旧在渗出血液，并未愈合，甚至一点愈合的倾向都没有。

　　赤司叹了口气，他以着一种埋怨的语气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带你去包扎一下吧，碰到水的话容易伤口感染，而且会有细菌进入。”

　　在运动员休息的医务室内，我盯着手掌上的那道伤口失神，我觉得此刻脑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不知道。可又觉得脑子想法混沌挤压在一起，什么情绪也分辨不出。

　　赤司刚想触碰我的手掌，我就迅速地收回手掌，而他的指尖落空。

　　赤司遂把酒精和棉签递给我，让我自己消毒。

　　“不要，我的伤口自己会好的。”

　　“怎么可能啊，还是先包扎消毒。”

　　我以着一种倔强而认真的语气继续道：“真的会好的，无论是多大的伤口，很快就会痊愈的。”

　　我用力地收回了手掌，强行地想要止住了手指的颤抖。然后抬头看了眼站在我面前的赤司，他的额头还沁着汗珠，在晃浮的灯光下反射着锐利的光芒，格外地刺眼。

　　赤司赤色的眸子滑过不解，他轻柔地问我：“荔枝，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你先回去比赛吧。”我猛地脑子醒过来，“赤司，你先回去比赛吧，我自己包扎就好了。”

　　赤司清澈的眼波依旧有着关心和不解，他自当不肯回去，硬是要我包扎好伤口再走。

　　我沉默地包扎着伤口，第一次用酒精清理伤口，清凉的液体匀匀地涂在伤口上时，渗进去时掌心肌理疼地在发烫。那种疼痛并非剧烈到让你面目狰狞丝丝抽气，看上去神色无恙，疼感却绵绵阴晦地传来。

　　我本来不用这样的，为什么？我嘴巴喃喃蠕动，不知像谁询问这个问题。

　　第一次处理伤口，我包扎的也甚是笨拙，手脚慌乱，赤司看不下去，他就细心地给我弄好。

　　赤司抬头时，他触及到了荔枝低垂的眸子，像蓝色的天空一样透彻，带着淡薄湿润的水光。赤司感觉到手心握着的柔夷在颤抖着，他心下一紧，问：“是太疼了吗？”

　　“不疼。”我迅速地回答道，“你去比赛吧。”

　　赤司自然是察觉到荔枝身上的失落，甚至，还有一点恐惧，可他自知对方看上去大大咧咧，却鲜少将心事透露。他担忧外，也不能开口询问，遂只能先去比赛。

　　帝光中学最终取得了胜利，进入了决赛，决赛是后天举行。

　　散场回校时，我也收拾好了那乱七八糟的心情，跟着这些激动的篮球部队员们开着玩笑。

　　黄濑这个学期进入篮球部，第一次参加全国性的比赛就进入了决赛，他自然是开心，嚷嚷着要庆祝。

　　青峰道：“喂，黄濑，庆祝什么的自然是要决赛胜利后啊，而且，这场比赛我拿到的分数是你的几倍吧。”

　　黄濑立即哭唧唧道：“那是小青峰太强了吧，我还会进步啦，不过，小绿间也是厉害，三分球百发百中诶。”

　　绿间以着一贯的口问道：“今天巨蟹座的运势第一，取得胜利，要做到尽人事听天命。”

　　“好啦，大家不要松懈，继续加油啊。”桃井笑眯眯说着。

　　车内洋溢着欢乐的气氛，而我因为心情有些不佳，就一直看着窗外的风景，整洁的玻璃窗同时也清晰倒映车内的景色。坐在我旁边的赤司话很少，他抿着唇保持着温和的神情，只是，我似是看到了他赤色眸子中有一瞬间的失落。

　　我回过头时，赤司依旧挂着温和的淡淡的微笑，无任何异样。

　　也许，是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