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开始学习做人类》如磐

50、恋爱如暴风雨（下）

　　赤司与我四目相对，掩盖在红发下的赤红色眸子在瞬间晦暗许多，他平静地望着我，方才上挑的嘴角弧度重现回到了原来的形态，他开口问我，声音有几分说不出的沙哑：“为什么？”

　　我回避了他的目光：“我有些腻了，想要去下一个地方。”

　　“腻了？”赤司咬着这两个词眼，轻笑一声，“仅仅是腻了？”

　　“也许吧，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不是吗？而且，当初我之所以跟在你身边是因为我还不大了解这个世界，现在你身边也很安全，我也是时候离开了，不喜欢上学。”

　　赤司突然伸出手扳过我的面颊，让我直直地正视着他。现在，他眸中迸发出一种奇异的光芒，如黑暗中的手电筒散发出的强光，直直地似是想要渗透进我心中所有的角落，挖掘我心中所有隐藏的秘密。

　　赤司虽然长着一张娃娃脸，可是他的长相是有攻击性的，再加上属于上位者特有的威严，他若是严肃起来，总归会让我有几分沉迫感。

　　“你在说谎。”赤司以着不容质疑的口吻斩钉截铁说，“所以，你为什么要说谎，是我的父亲跟你说了什么吗？”

　　我仍然挣扎着做狡辩：“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赤司缓缓地说：“你刚回来就被我父亲找去，加上我父亲与我共进晚餐时有意无意说的那些话，这些都与你提出离开有关，是吧。”

　　“是又如何？”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父亲说的话你不必多在意，那不代表我真实的想法。“赤司像是找到了突破点一样，他缓了口气，继续以着循循诱导的口吻说，“你不必急着离开，我希望你留下。”

　　“更何况，离开赤司家后，你又事先做好了怎样的计划？我知道你很强大，可是在这个世界，你的年纪实在太小了。”

　　我被赤司说的哑口无言，确实如他所说，这事来的突然，我根本就没有做好相对的计划。赌气离开赤司家，我是能生存下去，可对应的上学的事，租房的事，我已经融入了这个人类文明社会，又该如何地立足。

　　“荔枝，我的心意你也知道了，你不接受也没关系，你不必为我而赌气离开赤司家，好吗？”

　　赤司的手掌覆盖在我的膝盖上，手上的温度如冬天的热水袋，给予人安心感。可此刻，这些温度除了让心脏颤抖地疼痛，未能平复我的颓慌。

　　我注视着他那双瑰丽的眸子，以前怎么没发现，赤司征十郎虽然温润如玉，可在某一刻，他的眼睛很容易蛊惑人心。
　　差一点就动摇了啊。

　　赤司坦然地望着我，耐心地等待着我的回复。

　　“你说的对。”我长长地舒了口气，注视着他慢慢地说，“我应该做好准备，我会在这三天找好工作以及房子，至于上学的事情，我会再考虑要不要继续上学，亦或者说我会选择离开东京，前去旅行。”

　　这样就好了，不要老是想着去逃避，我应该学会处理好这些纠结的情感纠纷，由被动变为主动。

　　我现在是人类吧，我应该学会长大啊！

　　我注意到赤司的瞳色渐渐地冷淡了，他俊秀的脸庞上仍是平静，只是那双眸子如海浪拼命地在涌动着各色的情绪，诧异、愤怒以及无奈。最后，那些波浪回到了平静，却有着风雨欲来的窒息感。

　　好一会，赤司才启唇：“你当真要离开？”

　　我勾起了一丝苦笑，“赤司，我说过了很多次，你可以找别的女生，她们比我优秀比我好看，更适合你。你父亲说的很对，一根针扎肉就算扎的很浅，时间长了，可还是会有隐隐的痛楚。我觉得我离开很好。”

　　赤司沉默片刻，他突然靠向前，扶住我脸的手直接穿过我的头发扣住我的后脑勺，让我俩的额头相触。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样脆弱，荔枝，喜欢你是我的事，你没有错。”

　　赤司凝视着我，脸上的笑容有几分哀伤。

　　“你不是针，如果你真的是针，我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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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夜，我都在失眠，想着赤司和我的事，思量来思量去，我还是没有想好要怎么办？

　　关于我对于南野秀一的感情，以及赤司对我的心意。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心态有点奇怪，我制止住了南野秀一拒绝我的话，可我也拒绝了赤司对我的心意。

　　在我知道南野秀一要开口拒绝我时，心脏像是被人扼住猛地一颤，痛楚无端地袭来。

　　那么被我拒绝的赤司呢？他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会不会跟我一样心痛，跟我一样想要落泪？

　　我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鼻头一直酸酸地，想要掉眼泪，可是眼眶一片干涩。

　　为什么恋爱会这么艰难啊。

　　好难受啊，难受到难以呼吸。

　　第二天上学，我与赤司交谈寥寥无几句，徘徊在我们中央的除了沉默还有那抹令人无法忽视的尴尬。

　　这种沉闷的气氛，绿间也感受到了，社团活动结束后，我背着书包打算一个人去走走，绿间犹豫一下遂跟上我。

　　赤司以着无波无澜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嘱咐我小心一点。

　　我与绿间并肩走着，绿间好几次欲言又止地低头望着我，之后，他还是轻声问我：“你跟赤司怎么了？”

　　我故作轻松：“我和赤司没有什么呀。”

　　“不要撒谎了，你跟赤司都不太对劲。”绿间拧着眉以着严肃的口吻告诫道，“不管如何，我不希望你跟赤司有任何的矛盾。”

　　我嗤笑了一声：“是吗？如果赤司希望我和他在一起呢？对你而言，也无所谓吗？”

　　我清楚地看到绿间的表情一瞬间僵滞，他垂下眼帘看着我。能看见了，能看到绿间眼中的眷恋爱意，我以前是多迟钝，才没有发觉他们看我的眼神都不太一样。

　　“我……”绿间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说什么。

　　我深呼吸一口气，认真地看着他，展开了一个微笑：“抱歉，绿间，我以后不会招惹你们了，抱歉。”

　　“不是这样的。”绿间猛地拽住我的手臂，他有些用力，拽的我手臂有些疼。

　　绿间面庞浮起淡淡苦涩，他怅然若失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了苦笑：“我承认，我喜欢你，那天我在游乐场没有跟你说出的话就是这些。我喜欢你，这仅仅是我的事，你没有必要自责，没必要，远离我。”

　　“我……”

　　我张口结舌，所有的思绪都从脑海中排空，除了无措地望着绿间，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内心像是一团被猫弄乱的毛线，完全地乱了。
　　眼底汹涌地扑上了些东西，眼中水光模糊，想要止住，可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对不起。”我垂着头逃避着绿间的目光，“真的对不起……我……我没想过你们的心情，对不起。”

　　“你没必要道歉。”绿间急急地说着，他抬手就擦去我的眼泪，不自觉地，我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绿间面庞浮上了失落，为我擦眼泪的手紧缩成拳头，后收了回去。

　　“你要离开了吗？”

　　绿间猛然想到了面前的女生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安的情绪如附骨之蛆攀附而来，撕扯他的神经，他如落水之人大力吸了口气，用力说：“留下来，不要走，我不会，再去打扰你。”

　　那些字眼说出来，绿间觉得胸口在钝痛着。

　　我躲开了绿间想要拉我的手，没有再去看绿间，急急地跑开了。

　　我跑的很快，呼吸快促，没有达到上气不接下气，似乎随着奔跑，我那难过的情绪就消散许多，不会再堵闷在心中，让我心慌。

　　只是，我没有注意到危险，眼前忽然一黑，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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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藏马刚来到医院门口，他敏锐地洞察到了风声阒然凌厉起来，他头一偏，有什么东西急速擦过他的脸颊遁入了墙壁上。

　　藏马定睛一看时，是一封信件，他警惕地环顾四周观察情况，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他上前几步，取下遁入墙壁上的信件，打开一看，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藏马。”一位穿着黑色长袍矮小的男人走了过去，跟藏马打了声招呼，清秀的脸上有着淡漠冷意。

　　“飞影，你来了。”藏马淡淡地说。

　　“雪莱应该是被八爪怪抓走了，我想去一趟他的根据地。”

　　“雪莱就是你的妹妹？你找到她的下落了？”藏马有些惊讶，他跟飞影在魔界时有些交情，自然是知道飞影此生的两大愿望，其中一则就是找到他的妹妹雪莱。

　　飞影细长的眼睛褪去了几分冷色，“只是听到这个可能性，我想去看下，我来找你就是想问下你知不知道八爪怪的根据地。”

　　藏马苦笑一声，他扬了扬手中的信件，说：“我得跟你去一趟，八爪怪以为小野荔枝是我女朋友，把她给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