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开始学习做人类》如磐

47、离奇的梦境

　　自称南野秀一的红发少年送我去了医院，在路上，他时不时地问我家住哪里，委婉地问我为什么会从五楼高跳下来。

　　我自然是不会说实话，我跟赤司家虚假的关系不能外传，而为什么从五楼跳下这一点也实在不好说出口，我支支吾吾地想要扭开话题。

　　南野秀一敏锐地洞察到我的用意，他体贴地没有再问。

　　晚上的风有些大，而我的身体却莫名地燥热，一股热气流窜难以纾解，在款款夜风吹拂下，外冷内热，我竟然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变回了女性的躯体，绿间旧时的衣服自然是不适合，我穿着比身体大一码的薄薄衬衫，长裤也是过长卷了起来，露出了脚腕。这身打扮确实不太得体，在路上引起了许多路人频频投过来奇异的打量目光。

　　身上突然多了一件紫玫红色的制服外套，我诧异望去，南野秀一轻声道：“有点凉，你注意点。”

　　“谢谢。”我低低地说着。

　　南野秀一与我刚到了医院，迎面走来就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黑发女人就笑着朝南野秀一招手。

　　南野秀一赶紧奔了过去，扶着女人的手臂，温柔地埋怨道：“妈妈，你怎么又出来了？”

　　女人拍了拍南野秀一的手背，微笑道：“没什么事啦，现在身体恢复很好啊，总不能经常躺在病床上吧，秀一你不用太担心了。”

　　“哦呀，秀一，这位小姑娘是？”

　　我呆呆地望着走过来摸我的头发的女人，她很年轻，美丽的面庞上还带着病态的苍白，不过精神力却很好。

　　南野秀一不着痕迹地望我一眼，说：“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人，刚认识，她身体不太舒服，我就送她来医院。”

　　“姐姐好，我叫小野荔枝。”
　　阿姨这个词也说不出口，南野秀一的母亲温婉美丽，一点也不像十几岁孩子的母亲啊。

　　“呵呵，嘴巴好甜呢，叫我阿姨就好啦，你看秀一都比你大，叫姐姐不太合适。”南野阿姨捂着嘴笑着，眼睛弯得像天上月牙，“秀一，你快带荔枝去挂号看看医生。”

　　“好的。”

　　“谢谢阿姨，我等下会再来的。”

　　其实我的身体并无大碍，可是南野秀一还是让我拍片看看有没有骨折或者挫伤。不得不说，南野秀一极其体贴，在医生问我病因时，他直接为我打圆场混了过去，没有说我是从五楼高跳下来。

　　在等待检查结果时，拗不过南野秀一的一再追问，我只好跟赤司通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在医院。

　　电话里头的赤司还没等我说完前因后果，一听我在医院，就立马挂了电话匆匆赶过来，一句辩解的机会也不给我。

　　在等待结果的时候，我与南野阿姨聊起天来，在我有意无意的询问下，我得到了南野秀一的一些信息。南野秀一现在在私立盟王高中就读高一，其学习成绩常年盘踞年级第一，让后面名次的人望而生畏。

　　南野阿姨说起南野秀一时，语气总是带着骄傲又欣慰的语气，温婉的脸上笑意不自觉地加深。

　　“荔枝要是有什么学习上不懂的话可以询问秀一，生活上的问题也可以啦，秀一你得帮帮荔枝哦，不能拒绝。”

　　对于南野阿姨热切的关心，我想也了解到一些原因。可能南野秀一把我从五楼上跳下来的事情告诉了她，再加上我不得体的打扮，令他们浮想联翩，认定我是一个生活上不如意的孩子。

　　我有些羞赧地偷偷觑了眼南野秀一，却撞见了他投过来的眼波，我不好意思地又低下头，手指绞着衬衫袖子。

　　赤司很快地就赶过来，我坐在椅子上，远远地就看见他迈着大步走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赤司蹲下来端量着我，他用着锐利的目光上上下下地巡视我一圈，认定我无事后，紧绷住的脸才放松许多。

　　“你就是小野桑的表哥？”南野秀一询问道。

　　“是的。”

　　赤司站了起来，他的手掌顺手地按在了我的脑顶上，其手掌上滚烫的热度从我的头皮蔓延至身体各处，与停留在身体的热度交织着，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发烫。

　　不舒服，不舒服，很不舒服啊。

　　我推掉了赤司的手，赤司惊诧地瞥了我一眼，赤红色瞳孔微缩着，白净的手指蜷缩着握拳收了回去。

　　“这样的话，那就麻烦赤司君带小野桑回去吧，检查结果出来，她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还是得好好休息。”南野秀一淡淡地说着。

　　“谢谢，麻烦你了，我等下把荔枝检查挂号的花费打到你的账号上。”赤司微微颔首。

　　“不必了，小事一件。”南野秀一温和而疏离地说着。

　　赤司跟南野秀一客套完，他望向我，他刚探出手，似是想到什么，最后又收了回去，他说：“荔枝，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们回去吧。”

　　我强忍住身体奇异的温度，很奇怪，方才与南野秀一交谈时，心中的焦躁消磨了许多。而如今，又变得急躁不安，就像赤脚走在被中午炙热太阳炙烤过的散发着热气的柏油路上，急促促地想要跳离开，不安地躁动。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站了起来，把身上披着的外套递给了他，柔软地说：“谢谢南野同学，再见。”

　　“再见。”

　　南野秀一礼貌地点头致意，他伸手拿外套时，手指无意地触碰到我手掌面。仅仅是轻轻地如羽毛飘然落下于水面般轻柔，我却感觉到了有清润的水珠在手掌面上晕开，冰凉地如冬雪，却让我有着一股想叹喟的舒适感。

　　再抬头看他时，直觉得其翡翠的眸子如一泓翠水不经不觉地灌满了我心中广袤的荒漠，温柔又肆意地徜徉着。

　　南野秀一不自觉地微微侧开脸，轻咳了一声。而赤司则侧过身体，挡住了我看南野秀一的视线，我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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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内一片静谧，我还在努力地稳住自己的呼吸，到了现在，我的身体舒服点，也许是车内空调的温度很凉。

　　赤司从上车开始就没有说过话，他一直注视着车前方，似是在专注地看着前面的风景。

　　我单手托着腮去看外面闪过的夜景，看着外面热闹的夜景不断地消遁一点又一点，再慢慢换成清寂的景色，而离赤司家宅也不远了。

　　“荔枝，白泽给你的是不是有些副作用。”突然，赤司开口了。

　　我点了点头，说：“很热，很热。”

　　“我明白了，”赤司温淡地说着，“你今天的心情是不是不太好。”

　　“没有啊，”我矢口否认，不明白赤司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我心情还不错，认识了南野前辈。”

　　赤司侧过头看我，他赤红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后车内灯下有些暗淡，如影影绰绰的暗影晃动着，看不清他的情绪。

　　“这样啊。”他低喃着，宛如叹息一样，随着他说话的时候，额前有些凌乱的红发半掩住了他的赤色双眸。

　　只是，在方才的对视间，我才发现，赤司已经褪去了婴儿肥，下颔骨有些长开了，下巴线条变得有些凌厉。

　　时间过的很快，不自觉，与赤司认识也有一大段日子。

　　想至此，我心里不免泛起了柔软。

　　我歪了歪头，问：“赤司，你是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你的脸好红，烫吗？”

　　赤司的手又抬起来，刚堪堪伸到我面前，却又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

　　我不是很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说：“没事，现在不怎么烫了。”

　　“那就好。”赤司收回了目光，他再转回去正视前方，没有再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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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我睡得不是很安稳。我的梦换了一个又一个，从独自一人舒服地浸淫在一汪翠湖中换到了与一些莫名其妙的妖怪格斗，最后又是一场梦幻的婚礼。

　　我穿着一袭白色的婚纱，手捧着花走在柔软的红毯上，新郎竟是南野秀一。

　　他轻轻地揭开我的头纱，眸光温柔地凝视着我，正他樱粉色的唇瓣要落在我的唇上时，不知何处飞来了两只赤红色的小鸡，一只小鸡还有着一双赤金色的异色瞳。

　　两只赤红色的小鸡如人类一样环抱两只翅膀，明明动作很搞笑，可在那凌厉的目光下，我竟觉得有几分威严。

　　紧接着，新郎南野秀一也不见了，只剩下两只小鸡一言不发地瞪着我。

　　我还在哀嚎要寻找新郎，小鸡立刻就飞起来扑在我面门前，那只有着赤金色瞳孔的小鸡还直直地啄了下我的嘴巴。

　　这下，两只小鸡直接厮打起来了，又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堆颜色各异的小鸡，蓝色的，青色的，绿色的，黄色的……，把我团团地包围住，跑也跑不开。

　　带着离奇的梦的情绪醒来，我与赤司去上学了，在校门口中，碰见了篮球部一军正选头发颜色各异的人。

　　互相打了招呼后，没有往日精神活力的青峰恹恹地垂着头，似是承受了巨大的打击。

　　再被人询问缘由后，青峰抱着头痛苦道：“我昨晚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绿间冷静说：“梦与现实不相符，何况，还是噩梦。”

　　“不，”青峰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抬起了那张像是沧桑十岁的脸，“我梦到了跟小野花道结婚了，婚礼主持人还是小麻衣。”

　　霎时，气氛尴尬起来，我抱歉地看着青峰，多好的孩子，硬生生被折磨成这样。

　　桃井捂住心口一脸受怕：“说起来，我还梦到我给哲君做料理，结果哲君进了医院呢。”

　　“你的料理还真的能把阿哲给送进医院。”青峰丝毫不给自己的青梅留一点情面。

　　我若有所思，大家的梦都跟现实有点联系，那我的梦岂不是……

　　“小野桑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黑子冷不丁地开口。

　　我笑了笑，说：“我也梦到我结婚了。”

　　桃井捧着脸兴奋道：“诶，真的吗，女孩子梦到结婚婚礼一般都比较浪漫哦，后来怎样？”

　　“被一群小鸡给破坏了。”

　　青峰忍不住大笑，“哈哈，真有意思，你嫁的该不会是养鸡专业户吧，新郎是谁……喂喂，不会吧，你脸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