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开始学习做人类》如磐

21、二十一章

　　库洛洛似是察觉到了我和奇犽的目光，他转过头来，与我视线交汇。
　　他跟那个戴着眼镜的女孩说了些什么后，那个女孩便离开了。

　　从我第一眼看到那个女孩的时候，我就开始在脑补那个女孩跟库洛洛的关系，是刚勾搭上准备发展成恋人关系的妹子？还是已经勾搭上准备发展成恋人关系的妹子？

　　似乎有些偏题了，我摇了摇头，把满脑子的恋爱想法抛之脑后，这也不能怪我这么想，自从库洛洛跟我说了那些后，我就只剩下了恋爱脑。

　　库洛洛走了过来，他客气说：“还真是好巧。”

　　我点了点头，仍旧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我问：“那个女孩你在哪里认识的啊。”

　　“新的团员。”库洛洛淡淡地解释。

　　团员？那个女孩长得挺较小挺可爱的，私底下也是一个狠角色？这算不算是书上说的人不可貌相。不过，我心里头有些落差，前两天库洛洛还问我要不要加入旅团，现在，他就已经找好了新的人。虽然是我主动地拒绝了，可感觉还是不愉快。

　　只是，为什么会感觉到不愉快？大概是不能得到重视？

　　越想越乱，算了，还是不要纠结这些事情。

　　见到库洛洛这一身清爽的打扮，我对于库洛洛的恢复力觉得惊奇，独自自己一人拆石膏啊，也是厉害。

　　“真厉害，我还以为你要拖着半残的身体很久呢。”

　　“这些伤比起以前的，已经很小。”

　　“那我是不是要说一句你真厉害。”

　　“也可以。”库洛洛带笑道。

　　“哇塞，你真厉害。”我双手捧着下巴故作崇拜道。

　　库洛洛点了点头，“嗯，谢谢夸奖。”

　　在旁边的奇犽忍不住吐槽：“无聊，弱智，智障。”

　　“弱智和智障差不多的意思。”库洛洛瞥了一眼奇犽，风轻云淡。

　　被看了眼的奇犽一开始瑟缩下，最后他还是忍不住炸毛道：“无路赛，烦死啦！”

　　有了库洛洛的加入后，我和奇犽都有些拘束，我们三人在游乐场转了圈后便打算打道回府。

　　库洛洛拉住了我，他对着奇犽半是命令道：“你先回去吧，我和荔枝还要去一个地方。”

　　奇犽眼睛骨碌碌地转了几圈，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得一脸狡猾，他拉长语调说：“是是是，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地逛。”
　　说罢，这个小子便疾步离开。

　　我一脸茫然，这叫什么事啊，跟奇犽来游乐场，现在又让他自己一个人离开。

　　“晚上，你跟我去参加一个宴会。”库洛洛仍拉住我的手臂不放，他顿了顿，继续说，“不过，现在你要跟我去买些衣服。”

　　“为什么要去买衣服啊，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热衷给我买衣服呀。”

　　然而，库洛洛还是不由分说地把我拉到一家服装店，为我挑选衣服。路上，库洛洛倒是耐心地跟我解释一番，他说不同场合就要穿不同的衣服，今晚他带我去的是一个宴会，所以得穿正式的礼服。

　　我穿着库洛洛给我买的黑色小礼裙，头发还被精心地烫成波浪卷，跟着库洛洛坐上了小汽车，开往今晚宴会的目的地。

　　汽车往整个城市的边缘开去，越开人烟越稀少，我甚是忐忑，可看到旁边库洛洛风轻云淡的模样，便不好出声。

　　到了目的地，我才发现库洛洛带我来到了一个庄园，我也知道了之前老人说的古城堡是在哪。
　　庄园的结构特别有趣，外面是雄伟的城堡，城堡如一本打开的书，两扇圆形的碉楼中间夹着一块长方形的建筑。而城堡周围又跟着连接着城墙，整个庄园都如圆圈被圈起来。

　　穿过了城堡的大厅，就会来到休闲用的花园，而花园中央又伫立着一幢玻璃房子，从外面直接地把玻璃房子里面的状况一览无余。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有人住在玻璃房子里，揍敌客家的玻璃房子仅仅是用来养花和供奇犽的妈妈基裘喝下午茶。

　　因为举行宴会的原因，庄园里面倒是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我不太明白库洛洛的交际范围，他穿着笔挺考究的西装，头上的刺青用白色绷带绑住，跟着别人谈笑风生。只是，旁人并没有称他为库洛洛先生，而是恭敬地称他为乔治医生。

　　乔治医生？库洛洛还有别的名字？

　　宴会是在城堡的大厅举行，人们举着高脚酒杯在互相攀谈着，而大厅的两旁各有长长的桌子。桌子上铺着雪白的餐巾，上面摆满了各样的菜肴，旁边还精心地摆放银制盘子。食物的味道不重，我却被菜肴讲究精致的模样给吸引住。

　　与其跟在库洛洛身边看他与别人交谈，还不如去包餐一顿，我是这样想的。但是，库洛洛抓住我的手就是不放。

　　别人打趣道，乔治医生，你跟你的女朋友还真是恩爱啊。
　　库洛洛毫无羞耻地应下去，是啊，她比较害羞，脸都红了。

　　你哪里看得出我是害羞，我明明是被你气得好吗？

　　库洛洛低下身子，凑在我耳边低声说：“等一下，还有一个跳舞的环节。”

　　我茫然，“我不会跳舞。”

　　“没关系。”

　　话音刚落，我注意到在城堡的二楼看台处，低垂着的丝绒红布缓缓拉开，露出了已经准备好的乐团演奏手。

　　钢琴声刚响起，方才还在交谈的人有秩序地从大厅中央往两旁側开，男人一边，女人一边。我遂跟着那些女人往另一旁撤去。

　　穿着得体的衣服的男人和女人相对而立，我看到了库洛洛站在我对面，他站在那里朝我露出了一个笑容，示意我宽心。

　　他这一笑，再加上旁边那些男人的衬托之下，我才发现，原来库洛洛长得真的很好看。嗯，大概就是风度翩翩，在人群中如空中的清月，旁边都是陪衬的暗淡的星星，他宛如童话里头的王子。

　　但是，他不是王子，是一个盗贼。

　　想到这里，我突然打了个激灵，库洛洛是个盗贼，他绝对无事之下来这里。就像伊尔迷出动是要去杀人，库洛洛还这里是要盗取东西。

　　我在这想着，旁边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有序地接受对面前来邀约男人的请求，在大厅中央起舞。

　　我把手放在库洛洛手上，任他牵着自己走到大厅某一处。

　　库洛洛说我不会跳舞没关系，我发现还真的是没关系。在库洛洛的带领下，即使我有些紧张，只要库洛洛的一个眼神轻微提示，我能清楚地知道什么时候该转圈，胳膊腿又该怎么动。

　　这算是我与他之间的默契吗？

　　库洛洛真的是一个很好的舞蹈老师，能让我这种零基础的人都迅速入门，而且还能强制性地让你动作看起来不生疏。

　　“怎么了？”库洛洛察觉到我的异样，他问。

　　我就着库洛洛的手又转了一个圈，重回面对他时，我警惕地问：“你来这里是想要什么东西吗？是不是又像上次一样把我扔在这里？”

　　库洛洛看着我，他眸子深邃如黑夜中的海，平静下为诡谲，他淡淡地说：“不会。”

　　面对我质疑的眼神，库洛洛紧接着又说，“我保证。”

　　“你保证的有用吗？”我仍旧质疑中。

　　“呵。”库洛洛也不解释了。

　　我认真地看了库洛洛一会，见他并无反常，我小声地叹了口气，“不过，我不会再等你了，你要是把我扔在这我也能离开。”

　　库洛洛又是轻笑一声，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我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他像是在嘲笑我。

　　我并不是很专注，主要我对于这些舞蹈不太感兴趣，只是，库洛洛还在跳着，我也不太好意思撒手离开。无聊之下，我小心地四处张望，在城堡的最高那层发现了两个人正往下面大厅瞧。

　　这里的灯火辉煌，再加上我的视力还是挺好的，我认出一个人是下午还在跟库洛洛交谈的妹子。不过，她好像穿着女仆装。

　　“诶，库洛洛，我看到了今天下午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妹子，她是这里的女仆吗？”我好奇地问。

　　库洛洛微蹙起眉，他单手托着我的腰让我双脚离地转了一个圈。
　　话说，这个舞怎么老是转圈。

　　“我带你来除了让你看一个东西之外，还有就是想让你学会跳舞。”

　　我不解地问：“跳舞有那么重要吗？”

　　库洛洛嘴唇带笑，“我以为你想学童话里的公主学会在宴会跳舞。”

　　我轻嗤道：“我又不是公主，而且你也不是王子，是盗贼，学跳舞干什么。”

　　“呵，总会有方便的时候。”

　　“就像你什么都会？你什么时候又变成了乔治医生，上次我在天空竞技场见到你，你还特异换了个面貌，还像个企业家，你到底有多少身份啊。”

　　库洛洛没有答话，他按住我的背的手倏然发力，几乎让我紧贴着他的身体。
　　我才发现，刚才还舒缓的音乐变得激昂，比起刚才轻飘飘慢悠悠的的舞蹈，库洛洛带着我的跳舞的力道也变大，速度也变快。

　　“这是探戈，刚才是华尔兹。”库洛洛解释。

　　我怎么发现，库洛洛很多时候都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保持着这个速度，等下切出舞池。”

　　话音刚落，库洛洛带着我的速度变快，在他的引领之下，我以着急速的转圈方式转出了整个舞池。别的人纷纷都为我们让出一条道路。
　　对比去别的女人转圈，她们的裙子盛放如莲花，我觉得我的黑裙子转起来就跟旋转的陀螺一样。

　　库洛洛还是没有放开我的手，他牵着我手沿着大厅墙壁旁走，快速地穿过了整个大厅，又穿梭过花园，跑到了那栋玻璃房子。

　　与他平时有些冰冷的气息不同，库洛洛的手还挺温暖的，很干净，没有手汗。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发梢跳动，黑色西装下腰侧的白衬衫因为他的动作幅度泄露出来，把我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我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电视上说艺伎后面的脖子吸引力大，微微透露出来，再想往下探询时就会发现被狡猾地藏住，你紧紧地盯着那一小部分，只能透过那仅露出的一点去遐想，暧昧地遐想着藏住的、看不见的有多美好。

　　花园花香浮躁地浮动着，暗香如水悄然流向四方，穿梭在空气中，与风交融，然后一点点地萦绕在我的鼻尖。我看着库洛洛那小处白衬衫，整个人的心有些躁动……

　　玻璃房子里面空无一人，我踩着玻璃做的地板，觉得瘆得慌。整个房子都是反烁着灯光的光泽，玻璃透彻，所有东西一览无余，仿佛有许多人或者猛兽在暗中窥伺着，整个人都被这建筑弄得不太舒服。

　　“库洛洛，主人不在，闯进来不太好吧。”我透过玻璃眺望着不远处仍是热闹的城堡，有些不安。

　　“没关系。”

　　“什么叫没关系，这不太礼貌吧。”

　　我看向库洛洛，好家伙，他已经在书架前仔细地寻找着。

　　他摊开一本书看，明黄的灯光下，他额头的发丝轻垂在在脸颊，侧脸线条完美，专注的库洛洛，气质独特，确实很吸引人，如果我不认清他的真面目。

　　“找到了，原来还是真的。”库洛洛合起了书本。

　　我目瞪口呆，“库洛洛，你是买不起书吗？怎么整天跑去别人的家偷书。”

　　库洛洛勾起一抹笑容，他走了过来，拉进了与我的距离。
　　他停在我面前，整个人把我笼罩住，他眼眸低垂，温和地问：“我问你，我能帮你变回你原来的样子，你愿意吗？”

　　“原来的样子？”我有些疑惑

　　库洛洛伸手帮我挡住我的脸的碎发挽去了耳后，他声音低沉，有着极致的勾引力，“对，就是能帮你变回你原来的样子。”

　　原来的样子，我原来的样子，是风吗？

　　我猛地抬头看向库洛洛，他的笑容突然有些高深莫测，漆黑眼眸笑意冷然，似是讥讽，又如以往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