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开始学习做人类》如磐

18、十八章

　　伊尔迷一双大大的猫眼定定地望着我，我看得出，他在纠结，纠结着要不要把我卖掉。伊尔迷又朝库洛洛看去，库洛洛微微一笑，说他不会再加价了。

　　我觉得我还是得出声说一下来证明我还是存在的，我清了清嗓子，其他三个人的目光又汇集在我身上。

　　“你们是不是征集下我的意见？”

　　“不需要。”飞坦冷声道。

　　库洛洛点了点头，他说：“你想跟谁走？”

　　我愣了愣，说：“难道我就不能自己一个人呆着，而且我也不想跟你们任何一个。”

　　“你还欠我的钱。”伊尔迷平淡的声音紧随而来，可声音里面的压迫却骤然增加。

　　我倒吸一口凉气，不自觉地往旁边挪几步。

　　“你觉得你能够一个人离开吗？”库洛洛略带嘲意道，“三个人，你只有两边可以选择。”

　　“我从书本上学到了人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利和自由，我必须得拥有我自己的自由。”

　　“自由？”库洛洛嗤笑道，“自由只是相对于强者而言。”

　　对于库洛洛傲慢的态度，我没有多愤怒，也没有激烈地为自己辩解，反倒是平静地看着他，说：“要试试吗？现在的我，并没有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弱。”

　　飞坦听闻，跃跃欲试地看着我，只是，态度多少是倨傲和轻视。

　　“你能够狠下心来杀了我们？”库洛洛说话依然慢条斯理，只是目光罕见地流露出了嘲讽与同情夹杂的神色，“恐怕不能。”

　　我呼吸一滞，随后沉默下来。
　　确实，库洛洛说对了，我不会对他们下杀手，不是我害怕着杀人，只是因为是熟悉的人，反而软弱了。
　　可他们不会啊，真不公平啊，而我却像一个滑稽的小丑一样，也像着一个木偶，他们找到了我的弱点提线，就能轻易地操控我。

　　伊尔迷的手又放上了我的脑袋，他面无表情道：“你还太弱了，荔枝，作为一个合格的杀手，只要知道面前的人该杀还是不该杀，就算他是你喜欢的或者熟悉的人。”

　　我声音有些许嘶哑，“可是，我不是杀手。”

　　伊尔迷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他对库洛洛说：“十个亿还是太少了，这个金额她也能够赚给我，今天你们不能把荔枝带走。”

　　飞坦嗤笑一声，他克制住杀意许久，听到伊尔迷的话后，他身影一动，就拿着利剑冲了上来，与伊尔迷纠缠在一起。而我只能看到了他们高速移动的残影以及听到了武器碰撞发出的尖锐的声响。

　　夜风从窗户吹进，把库洛洛的头发吹动，如河岸边的水草微微晃动着，然后一点点地打扰了平静的水面。他就站在那里，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双黑深深的眸子带着淡漠和疏离，如果是以前，我想我就会这样地沉溺在库洛洛的注视之中。

　　我与库洛洛对视着，看着他的脸在灯光与月光之下明灭不定。

　　要怎样才能离开呢？

　　我身影微微晃动着，看着库洛洛无动于衷的模样，往窗边移去。
　　库洛洛无动于衷，一脸深沉地站在那，似是在想事情。

　　我快要到窗边了，库洛洛仍站在那，没有一点动作。

　　等等，库洛洛动了，他眉头皱了皱，然后一直插在裤袋的手似是在掏什么东西，枪吗？

　　我警惕地望着库洛洛，防止他猛地掏出枪对我一枪爆头。

　　嗯，库洛洛掏出了一个手机，接起电话。

　　我一直盯着库洛洛，故而将库洛洛大变的情绪收揽在眼底，本是平静的面庞出现了错愕和愤怒的神情。即使他很快恢复了冷静，可本如水一样平稳的人开始变得浮躁，。最后，他重重摁掉手机，对停下来退回到他身边的飞坦说了些什么，就匆匆地离开。

　　飞坦见到库洛洛离开，他切了一声，又瞪着伊尔迷，咬牙切齿道：“揍敌客！”

　　飞坦本是想跟高手过招玩玩无谓的态度，现在他的面庞肌肉都因为愤怒而在微微抽搐，免不了，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趁着飞坦又和伊尔迷交手的功夫，我见他们打得难分难舍，无暇顾于我，遂迅速地从窗户跳跃出去。我敏捷地从二楼的窗户翻了下去跳跃到大街上，拿出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条街。

　　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我对着司机大叔说以最快的速度开往天空竞技场。就在司机大叔诧异地回头看我，想要问我怎么回事时，我遂说我被拐到贩卖器官的黑工厂，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司机大叔一听，也毫不含糊，一边安慰我，一边以着超炫的车技飙到了一百二十多码在这条街上狂奔，遇见红灯就闯，见缝插针地穿过车流。司机大叔那副面临生死大关的模样，让我心里头涌起了对其说谎的愧疚。

　　到了天空竞技场后，远远地，我就与在大门口来回踱步还频频看向这里的奇犽对上了眼。
　　在白烁耀眼的灯光沐浴下，我觉得奇犽的银发闪闪发光，如天使圣洁无暇的翅膀。

　　“你怎么这么迟才回来，那个男人没有难为你吧，你有没有受伤……”

　　对于奇犽的一连串疑问，我猛地按住他的肩膀，大声道：“我碰见你哥了。”

　　我看到了奇犽的猫眼吓得直接竖了起来，如果不是我按住他的肩膀，估计他早就跳了起来。

　　奇犽惊恐道：“真的吗？大哥来了这。”

　　“不管怎么说，我们首先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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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犽觉得他大哥伊尔迷在天空竞技场找不到我们，估计会直接往飞艇方面搜去，所以，我们现在还立即坐飞艇离开，容易被伊尔迷瓮中捉鳖。我则认为这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遇见熟人的机率还是挺大的。我们还是得赶快离开这里。

　　最后，我与奇犽雇了一辆小车，隐藏在月色中，一路往西边去。

　　奇犽坐在我旁边，他似乎有些缓不过来，漂亮的脸蛋如包子一样鼓起，似乎在想什么。

　　好一会，奇犽才炸毛道：“我还没有这么狼狈过啊，以前我离开家被抓到就被抓到，现在跟一个逃犯一样东窜西窜的。”

　　我有些委屈，“我不是担心你被抓回去受惩罚嘛。”

　　奇犽缓了缓气，他切一声，以着无谓的语气说：“我是不太想呆在家里面，我怎么感觉你这么怕我大哥。”

　　被奇犽这一说，我有些发愣，随后，我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我并不是害怕伊尔迷吧，只是，因为觉得是偷偷带着奇犽出来，感觉就像做了坏事，而做坏事被大人发现当然会害怕。至始至终，我不不过是处在一种心虚的状态下。

　　开车的小哥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他一直都没有说话，突然，他把车停下来。
　　我刚要问他怎么回事，他说：“前面有个人倒在那，我下去看看。”

　　小哥下了车，过了一会，他打开了后座车门，把一个男人塞了进来。
　　霎时，整个车后座都被铁锈样的血腥味灌满，奇犽嚷了嚷声，还是打开了后座车灯，去看那个晕倒的男人长什么样。

　　奇犽啧了声，他说：“伤的有些重啊，虽然止住了血，伤口包扎也简简单单。”

　　“我们要先带他去医院？现在离下一个城市还有段距离，他应该能撑得住。”

　　“真麻烦，今晚事情怎么这么多。”

　　奇犽转过脸来瞪着我，他怒道：“你干嘛一直不说话。”

　　晕倒的男人的脑袋无意识地跌倒了我的肩膀，我忍了忍，还是没有推开他的脑袋。
　　我幽幽地看着奇犽，在奇犽怒意渐消的面孔下，我哭丧着脸说：“这个男人我认识。”

　　奇犽愕然，“你怎么这么多认识的人。”

　　“把他打得这么惨还有可能是你家人。”

　　奇犽整个人彻底石化了。

　　前面的小哥一声轻笑在幽秘狭小的车内响起，他揶揄道：“冤家路窄？”

　　我叹了口气，凑近奇犽的耳朵解释一番。

　　奇犽面色复杂地望着我，又看了看晕死过去的男人，末了，他叹气道：“我怎么感觉跟着你总会碰见一些奇怪的事。”

　　我默然，确实，我总会碰见一些奇怪的事。

　　在司机小哥的倾情赞助下，我犹豫再三，还是拿着白色绷带把男人的伤口包扎好。我的包扎水平不怎么样，奇犽再看到男人清瘦修成的身体从我手中变成了一个粽子后，捂着肚子直笑。

　　我阴沉着脸不说话，擦着男人的脸的手也重了许多，完全把他的脸当作面团一样搓着。
　　男人倏然睁开了眼，一双深黑色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就像看不见的深渊要把人给完全地吸引下去。

　　我吓得松开了手，他重心不稳撞在了车门上，脑袋狠狠地磕到了车窗。听到那沉闷的响声，我觉得自己脑袋也疼。

　　还好，他又晕了过去。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他身体又弄了回来，目光在触及到他额头上的十字架刺青时，我想了想，用着白色绷带把他的额头刺青给遮掩住。
　　看得很不顺眼，我讨厌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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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猎人篇我比较倾向于库洛洛和伊尔迷，嗯(′-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