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开始学习做人类》如磐

11、十一章

　　禁闭室内，只有两盏昏黄的蜡烛照明这个冥静的空间。蜡烛的光线将人的影子投在了后面的墙体上，影子绰绰约约地晃动不定。
　　我晃动了下禁锢双手的铁链，其随着我的动作稀里哗啦地响着。

　　我犯了错误，被关在禁闭室一天了，然而，这个禁闭室除了我之外还有揍敌客家的第三子，也是那个害我关禁闭室的罪魁祸首。
　　伊尔迷送我们俩进来后，我们两皆在伊尔迷黑漆漆的眼睛注视下噤了声。
　　我还好一点，而揍敌客家的第三子却被他的二哥糜稽鞭打，浑身都是鞭伤，伤痕累累。
　　糜稽在动手时甚是轻车熟路，一边鞭打他的弟弟，一边询问他是否知道了错误。
　　而他的弟弟耷拉着头，一直沉默不语，偶尔会抬头讽刺地说糜稽一句胖子，然后惹得糜稽气得浑身肥肉颤抖，挥鞭的力道加重。

　　他们家的关系很奇怪，糜稽对他的弟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像是嫉妒，又像是嫌恶，可在跟伊尔迷聊天时又是承认他的弟弟实力强大。
　　而伊尔迷对他的弟弟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更像是一种掌控欲。

　　我在这边想着，旁边也被铐在墙上害我进禁闭室的揍敌客三子也开口了，“喂，我听说你是大哥带回来的，是吗？”
　　“我不是喂，我也不丑，我叫荔枝。”
　　“好蠢的名字。”小鬼抬起来，嘲笑一声，“我叫奇犽。”

　　“奇犽。”我默念一声，又紧接着说，“伊尔迷，糜稽，奇犽。你们家兄弟的名字衔接得好顺畅啊。”
　　“喂，不要把我的名字和那两个人的名字念在一起啊，我都要起鸡皮疙瘩了。”奇犽炸毛道，那双澄净的蓝色眸子霎时竖了起来，跟猫的瞳孔一样。
　　奇犽晃了晃手上的铁链，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让我感觉有些不舒服。

　　“大哥为什么带你回来，你看起来太蠢了。”奇犽啧声道。
　　我又想起了奇犽的妈妈，揍敌客家的女主人，其第一次见到我也是说我蠢，这算是母子同心吗？

　　“我也不知道。”我的目光在触及到奇犽身上的一道道鞭痕时，忍不住地，我问：“奇犽，你身上的伤口疼吗？”
　　奇犽身上的鞭伤让我想起了之前我在教堂时所承受的鞭刑，那种疼痛是在由皮肉浅表承受，火辣辣地疼痛，绵延不绝地蔓开。
　　奇犽高傲地冷哼一声，他道：“这种程度，我从三岁起就开始承受。”
　　我巡视了一圈挂在另一边墙上的各种刑具，轻声道：“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可骄傲的啊。”
　　他低下了头，沉默了下来。
　　我望着他那头翘起来的有些松软的银发，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似乎，我说错话了。说错话，大概会遭人嫌。
　　奇犽，他，大概讨厌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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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许久，禁闭室的门打开了，一道颀长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进来，站定在我的面前，是伊尔迷。
　　伊尔迷看着我，又看了看奇犽，奇犽面色冷凝，他看着伊尔迷的目光有些瑟缩。似乎，他对伊尔迷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大哥。”最后，奇犽低低地唤了一声。
　　伊尔迷面无表情道：“奇犽，你知道错误了吗？”
　　“知道了。”奇犽低声地应道。
　　“明天你可以出禁闭室了。”伊尔迷说，他又转过脸来看向我，“荔枝，你呢？”
　　我也点了点头。

　　最后，伊尔迷满意地摸了摸我的头，像是给小猫顺毛一样。
　　我想起了之前找伊尔迷还没谈的关于我的薪水的事情，遂开口道：“伊尔迷，为什么我没有薪水。”

　　伊尔迷疑惑地看着我，“你是在跟我谈你的薪水？”
　　我点了点头。
　　伊尔迷说：“我一开始不是说过你是免费的，总的来说，我们家包吃包住，就是没有你的薪水。”
　　“啊，”我不满地说，“但是，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关于工作会有薪水这个事情啊，所以，我觉得，我完全就是被你坑了。”
　　伊尔迷又走近一步，修长的身形笼罩在我的上空，遮住了我面前的大部分光线。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我，说：“我可没有坑你，你的衣服还是我出钱买的。”
　　我叹了口气，伊尔迷说的也是，一开始，他跟他家人介绍我的时候，确实说我是免费的。可是，纵使如此，我还是觉得有些憋屈。

　　“你要薪水来干什么？”伊尔迷问道。
　　闻言，我有些雀跃地抬起头，说：“我想买发带，买一些东西。”
　　伊尔迷点了点头，他抬手拿起我的一小络头发，说：“确实头发长了，那就剪掉了吧，我免费帮你剪。”
　　说罢，他手高高抬起，看样子，就要从一个杀手火速地转型为理发师。

　　“等等。”我急声道，身子向前，铐住我的铁链发出一阵沉重的声响。
　　伊尔迷歪了歪头，他的手停滞在半空中，白皙的手掌凝着蜡烛的昏黄光泽。
　　我有些委屈地望着伊尔迷，瘪嘴道：“我不想剪掉头发。”
　　伊尔迷放下了我的手，他毫无波动的黑眸静静地望着我，似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好一会，伊尔迷才有些勉强地说：“那好吧，你要是干得好的话，我每个月给你一万戒尼。”
　　我喜笑颜开，仿佛看到了花花绿绿的钞票挥动着圣洁的小白翅在我面前环绕着。
　　“谢谢。”
　　伊尔迷毫不虚心地接受我的道谢，潇洒走人。

　　“薪水，薪水，薪水。”
　　怪不得，书上说劳动最光荣，有了钱，我能买到好多东西。人类真是有趣，发明了钱这种东西来进行物与物的交换，来对于人们的劳动做出了实际性的嘉奖，维持着人类社会活动的秩序。
　　“喂。”
　　“哈？”我面向了奇犽，只见他一脸憋屈地看着我，那张眼神看我就像看一个傻子。

　　好一会，奇犽才开口道：“你知道，一万戒尼有多少吗？”
　　“当然知道了啊。”
　　奇犽湛蓝色的眸子霎时睁大，一双眼睛瞪得极圆，他不可思议道：“你是有多穷！一万戒尼很多吗？”
　　我不解地看着他一副受惊的模样，疑惑道：“不多吗？个、十、百、千、万，一万戒尼很多了啊。”
　　奇犽完全呆住了，好一会，他才愣愣地开口：“还真的是个傻子啊。”
　　“喂。”我火大地低吼。

　　奇犽叹了口气，懒懒地看着我，说：“你知道一万戒尼购买力是多少吗？”
　　我被奇犽问住了，我确实不知道一万戒尼的购买力是多少。
　　“你没有买过什么东西吗？你是从哪个森林出来的原始人啊，一万戒尼买个巧克力也买不了多少啊！”奇犽火大地说。
　　我完全被奇犽那副恨铁不成钢气急败坏的模样被吓住了，开始，我心里头升起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我弱弱地问：“巧克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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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的时候，奇犽只是听说伊尔迷带回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差不多跟糜稽一样大，十五十六这样的年纪。
　　这对于奇犽来说，这绝对是爆炸性的新闻，一时之间，他开始浮想联翩，各种罗曼蒂克型的设想。他所猜想的是他大哥伊尔迷情窦初开，开窍了，找女朋友了。知道爸妈，尤其是妈妈肯定不会同意，先是让他女朋友成为家里的女仆，温水煮青蛙，最后成功上位。
　　大哥，果然好心计！

　　出于对大哥的女朋友的好奇心，奇犽决定出马试探下。
　　嗯，长得还不错，跟他一样有着蓝色的眼睛，就是看上去有点蠢。
　　结果，对面的女孩一个扫把挥了过来，果然是大哥的女朋友，好嚣张！
　　最后，两人一起关在禁闭室里面。

　　在禁闭室里，听到了伊尔迷和他的女朋友的对话，奇犽才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似乎，她是大哥带回来的女仆，还像是被大哥坑了，给自己家免费打工。
　　但是，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大哥会跟一个女孩说这么久的话，一直以来，大哥对家里用人的事情也不曾在意，这些事情完全不需要大哥操心。
　　所以，也有可能是大哥骗了这个女孩进自己家。

　　奇犽在心里不断地做着设想。
　　他还是挺喜欢这个女孩的，虽然看上去蠢了点。有她在，大哥没有过长的时间对他进行施压，大哥更多时间都在跟着女孩在周旋着，让他可以歇口气。
　　也许，大哥就喜欢这么蠢的，虽然看上去蠢了点，一双蓝色眼睛到处乱转，无视不无刻不透露着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嗯，可以说是蠢萌蠢萌吧。

　　然而，让奇犽震惊的是，女孩完全就像是哪里山中老林出来的原始人，不知道一万戒尼的购买力，不知道巧克力。完全地，就跟人类社会脱节。
　　大哥，到底是从哪个森林拐回来的原始人，简直可怕！

　　奇犽叹了一口气，出于对女孩的同情，他放软了语气，“巧克力啊，等我出去了，就给你巧克力吃。”
　　“原来是吃的啊。”女孩轻声道，“我要学习的还有好多啊。”

　　奇犽看向旁边的女孩，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他问：“喂，你是在哪里认识大哥的，为什么要跟他来我家，感觉你就是被骗了啊。”
　　“自然而然地就认识了呗，是他带我出来的。”
　　是从森林里带出来的么？奇犽忍不住地在心里嘀咕着。
　　女孩抬起头，湛蓝色眼睛看着烛火，烛火在她眼中跳跃着，像是氤氲出淡淡的薄雾。
　　她低声道：“那个时候，我在祈祷着，那个人什么时候会来带我离开。到了最后，有些自暴自弃了。忍不住地，我在想，不管是谁，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只要有人带我走就行了。而伊尔迷恰好闯进来，很幸运地，他问我要不要跟他走，所以，我就答应了。”

　　听着女孩有些哀伤的语气，奇犽也大概知道了一些事情。女孩被抛弃了，而他大哥伊尔迷，恰好出现。
　　在女孩四处无措，在等得近乎绝望的情况下，大哥突然闯进来，提出要带她走。
　　那个时候，也许，在女孩心中，大哥大概像是个救世主一样吧。
　　所以，女孩来了他家工作，对大哥唯命是从，哪怕没有薪水，也心甘情愿地留下来。

　　真是可怜啊。
　　奇犽在心里叹道。
　　他不知道是在感叹着女孩被人抛弃的可怜遭遇，还是在感叹她对大哥近乎愚蠢的报恩方式，亦或许，两者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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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尝试以刚完结不久的火影同人文进行签约，然后被拒绝了，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