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我们是朋友》扎德尔则

4、羁绊-3

　　“我回来了。”
　　推开家门，意料之中，空无一人。
　　面麻转身把门合上，开了客厅中的灯，但看向窗外发现天还亮着，便把灯又关上。
　　他环视四周，一时觉得空荡的过分，于是“蹬蹬蹬”地跑回自己的房间，锁上门，扑到床上。现下挺安静的，让他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反复的敲击，血流涌动。然后就觉得委屈，想到今日平白无故得的好些白眼，一受刺激，眼泪就不收控的滑出来，也没去管。眼角瞅见挂在上方的苦无，以他的视力还是看得到贴在上头的飞雷神记号——爸爸的招数，之前妈妈给他描述过——所以每一回他都能及时出现。想起父母，他便笑，但还是难过得紧。
　　面麻就这样盯着那随着外头吹进来的风晃啊晃的苦无，陷入了一种断断续续的思考状态，也许真的考虑了什么要紧的事，但细细想来，却什么都不记得。
　　等他感到饥饿时，已然是晚上了，可比起肚子渴望填充的叫嚣声，他更觉得浑身乏力，一点都不想爬起来，干脆把外衣扒拉下来甩在一边，然后缩缩身子钻进被子里。
　　妈妈不在的第一天，面麻没有修炼，没有吃饭，没有洗澡，就这样睡了。

　　面麻是被饿醒的。
　　过于饥饿的感觉让胃已经开始抽痛，面麻揉着肚子滚下床，半弯着身子溜达到厨房——当然他不会看到做好的饭菜。
　　拉开橱柜的门，找出一碗杯面，连带着扯出一张小纸条——
　　“面麻，不要总是吃杯面啦，别忘了蔬菜！——妈妈”
　　面麻顿时有些紧张，不会触动了什么封印术吧。
　　他仔细查看了一四周，没发现什么标志，但总归有些心神不宁——要是惹妈妈生气，后果可是不堪想象。
　　虽然有点亡羊补牢，但他还是双手合十，向着橱柜深深鞠躬：
　　“我保证今天会去吃蔬菜的。”
　　但现在还是先用杯面来填填肚子吧。

　　下一顿就去去手打大叔那儿吃拉面吧，反正拉面的配菜里是有青菜的。

　　一乐拉面馆是妈妈带他去吃过的，手打大叔是一个很棒的人，而且他做的拉面真是美味极了——想到这个村子里为数不多对他一视同仁的和蔼大叔，面麻就会感到高兴。

　　他从没一个人出过门。
　　或者说，除非妈妈拽着他出去，他根本不想离开自己家。
　　现在，在父母离开的情况下，他却只身一人走出来了，心中给自己打气，想着拉面的美味，让自己忽略周围投来的上下打量的眼神。

　　“你！哈哈，胆小鬼终于从屋子里出来啦？”
　　前头围上来三个小孩，他们指着面麻的鼻子嘲笑道。
　　“哈哈哈！每一回上街都粘着你家大人，怎么，是害怕我们了吗？”
　　不认识，每回盯着他的人都有那么多，鬼知道这是其中的老几。
　　不过这儿正好是没人的小树林旁边，他们想干什么？面麻绷紧了身子，想起妈妈跟他讲过她曾经也莫名其妙，因为一些不知所谓的原因被村里人排斥过——好像是头发的颜色？明明红色那么好看。甚至有一群不要脸的男生聚在一起想要围殴她……
　　所以他们这是想围殴我吧。
　　虽然和佐二少时常切磋，但那是正正规规的忍者过招，可不是什么无所不用其极的流氓打架。
　　这群人……
　　可能打不过，毕竟他们人多——但绝不能坠了妈妈的名声！
　　而且，总觉得终于到这一步了呢，比起在暗处偷偷默默地打量，隐忍着恶意，这样冲上来对殴更让人舒服一些。
　　面麻握紧了拳头。
　　“在这干什么呢？” 一个即使稚嫩却听得出来极其嚣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蓝色头发穿着干练衣服的白眼女孩自小树林中走了出来。
　　她左右观察了一下，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群殴是吗？不要脸。”
　　“你……”几个人被气得说不出话。
　　“那你加入他这边，这就公平了。”最沉不住气的一个挥着拳头就冲上来了。
　　“喂。”面麻一点也不想路人被卷入，急忙迎着那人上前，向他的腹部出拳。
　　对面那小子也算聪明，立马伸手格挡——
　　哪里想到，不过是佯攻，真正的力道都被集中到了另一只拳头上，而这只拳头正冲着脸来。
　　破颜拳！
　　——第一个捂着脸坐地上了。
　　面麻没敢上去补刀，若是佐助，他早冲上去把他摁在地上猛揍，但这不知姓名的人士，鬼知道他的承受力如何，要是根本不抗揍，怕是惹上大麻烦。
　　既然失去了战斗力，他立马寻找下一个目标，抬头便看见其余两人竟都奔着那女孩去了——是打着把弱的先干掉的算盘吗？但二打一，对面还是个看上去娇小柔弱的女孩——
　　面麻赶紧冲过去。
　　那白眼女孩见有两个人也没显得慌张，她摆出一个奇怪的准备姿势，然后双眼一睁，瞪出青筋，接着极其迅猛的一戳——
　　被戳中的那位一口唾沫“噗”的一下喷出，至于另一个，瞬间收住了企图挥出的手，双膝软倒在地：
　　“……救……命……手下……留情……”
　　“啧。”那女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在他尿裤子之前出了声。
　　但女孩没管他，她转头看到面麻。
　　有点尴尬，她看起来超级厉害，这样看起来似乎真的是被她“救”了呢。
　　面麻揉揉头发，抽抽嘴角，最后还是十分郑重的鞠躬： “非常感谢。”等他直起身，便看到女孩诡异的脸红了。
　　这是怎么了？
　　“你不怕我吗？”她的声音略有些踌躇。
　　“哪能，你看起来这么漂亮。”在妈妈的教导下，面麻的认知里，所谓强就是漂亮，尤其是女孩子，越强的女孩子，就越是漂亮，而且最好要当着她们的面夸她们漂亮，这是礼节——也是策略。
　　“雏田大小姐！ ”一个白眼男孩跑得气喘喘嘘嘘的出现了。
　　观察了一下，面麻觉得这个白眼或许是一种家族式特征，总之，这让他们看上去就知道是一家子的。
　　“雏田大小姐——你是什么人？”估计比自己大一点的男孩十分警惕地看向面麻。
　　“漩涡面麻，非常感谢您的帮助。”没理新来的那位，面麻将手伸向了“雏田大小姐”。
　　“日向雏田。”虽然声音依旧平稳，但脸却慢慢涨红，最后甩开面麻的手，揪着那个白眼男孩的耳朵，边骂骂咧咧着“白痴宁次”便快速离开。
　　所以是，害羞啦？？
　　面麻将目光投向在地上坐着的几位，见他们还沉浸在某种冲击中，干脆拍拍裤子，去吃拉面啦。

　　面麻出门的次数不多，但几乎回回都会遇上挑事的小孩，他们有的是将他堵在没人的地方群殴，面麻有时赢有时输，但双方都会搞得惨兮兮的，而有的人则更有技巧的在大人面前诬陷他——
　　谁知道他们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而那些大人也从不吝啬于将各式各样的恶名贯到他的头上。看着他落魄，他们就高兴。但也不知道是碍于什么，没敢做的明目张胆，只是躲在背地里，用也就他听得到的声音将恶意糊到他脸上。
　　有时候，面麻也会感到烦腻，他很想自暴自弃的着去做一个他们口中的讨人嫌的小孩，整天恶作剧，损坏公物，扰人好事，甚至猥琐下流——
　　但他还是悬崖勒马，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憎恶吞到肚子里，毕竟这个村子里还是有不错的人的——
　　不提爸爸妈妈生活在这儿——他可不想使他们为他感到羞愧。
　　还有佐助他们一家——这个小伙伴虽然嘴上从不饶人，但对他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没有像外头那些人一样看着他，就像看着杀父仇人一样。上一回，有个卖番茄的男人被不知名人士偷了番茄，他就揪准了说是面麻干的，本来那些大人围在周围，一圈圈的议论纷纷，让面麻气得几乎要哭出来，谁会去找你麻烦啊，又不认识你，但没人信，谁也不会听他的辩解，这时候佐助的妈妈和佐助分开了人群，并对他们为面麻做了担保，这可真是天使，事后他也是这么感谢佐助的妈妈的，虽然佐助在一旁摆了张不太高兴的脸，但没关系，这个时候佐助就是小天使，做什么都让面麻赞不绝口。
　　手打大叔——也是很棒的人，总是给他超额的拉面调料。
　　还有偶尔遇上的，像之前的那个日向雏田——说来前不久面麻曾远远地见过她，身后跟着三两个跟班的雏田正跟一个粉头发的女孩争吵什么，那个粉头发的，似乎是什么“英雄之女”？但毕竟是女孩子的事，他们也是称不上太熟，所以面麻只是看了一眼就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以及一些并不认识的路过的人，会给予一些及时的帮助。
　　也就是这些微妙的善意让他足以忍耐大环境的偏见，抵消着他胸中的怨气，没有原地爆炸。
　　而且，再多的愤恨，当他打开门，看见爸爸妈妈站在门口，对他说：
　　“我们回来了。”
　　“欢迎回来。”
　　跑进妈妈的怀抱，嗅着很久不见的味道——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为什要去在意呢？

　　“三代。”
　　玖辛奈冲进了火影楼，拍着三代的办公桌。
　　她的头发因为怒气而飞舞，但因为是在火影面前，所以稍有收敛。
　　“村子里是怎么回事？”
　　她没有指明，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唉——”三代拿着他的烟枪，缓缓的吐出一口白气，“村子也是没有办法，九尾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人们需要一个发泄口。”
　　“但那是我的儿子，他不是九尾！ ”玖辛奈非常激动。
　　“玖辛奈。”水门走过来，担忧的看向红发妻子。
　　“这是上层的决定。”三代的口吻有些强硬，显然是没得商量。
　　“但他到底只是一个孩子。”玖辛奈的态度也十分坚定。
　　孩子。这个字眼让三代缓和了眼神。
　　“他快五岁了吧，该上学了。”
　　“学校里，这些事，总会少些。”
　　他抖了抖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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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大姐头雏田，参上！
准备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