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我们是朋友》扎德尔则

3、羁绊-2

　　“水门！ ”
　　“玖辛奈！ ”
　　面麻跟在妈妈后面向爸爸打了个招呼，然后站在一旁看他们久别重逢、相互拥抱。感觉到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氛围，他也为之快乐，虽然或多或少的感受到了一些令人不舒服的目光，但这会儿正高兴着，也就没大注意——
　　蹲守在树上的暗部，小心地记下九尾今日的行程。
　　正与妻子拥抱的波风水门朝树上望了一眼，什么也没做声。

　　早上起来，拉开房间的门走入客厅，红发的妈妈正在摆放碗筷，金发的爸爸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互相打声招呼，问句早安。
　　“爸爸早。”
　　“妈妈今天又变漂亮了。”
　　“哎呀你这孩子~”话是这么说，但妈妈看起来显然十分高兴，爸爸也在一旁迎合。
　　新的一天开始。
　　面麻觉得心情舒畅。

　　可新的一天并不太一样。

　　“面麻，为什么总是待在家里，而不出去玩呢？”餐桌上妈妈这样问道。
　　面麻有些吃惊，毕竟之前并没有这样的问过。他转头看向爸爸。
　　“男孩子，还多动动比较好。”爸爸也是如此复议。
　　面麻挠了挠他的鸡窝头： “但外面……”他也描述不出来，那种无法言说的恶意，让他只想躲起来，在自己感到最安全的地方缩着。
　　沉默了一会儿。
　　“你不会是被欺负了吧？”
　　抬头看见妈妈阴沉了一瞬的脸。
　　“所以就想逃避？”
　　莫名犀利起来的目光。
　　“你应当告诉妈妈的，为什么要自己憋着呢？”
　　又是温柔的口吻。
　　“来，妈妈教你当年揍扁全村无敌手的体术。”
　　说完气势汹汹的拎起面麻向后院走去。

　　“玖、玖辛奈，给儿子留口气啊！ ”

　　面麻轻松快乐的童年结束了。

　　他终于直观的认识到忍者这个职业的威力，不是爸爸突然闪现在这儿，忽而闪现到那儿那么随意，而是一拳一个深坑，暴风雨似的攻击。
　　哇——妈妈好可怕！
　　再也不敢小瞧爸爸啦！
　　他之前是怎么活过来的！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面麻都被迫处于水深火热的体术训练中，将他的小胳膊小腿锻炼得结实灵活。

　　那面麻的实力达到何种地步了呢？
　　说来之前见过的团扇家二少，因为母亲的原因成了极少数拜访水门一家的客人，同时也是面麻唯一认识的同龄人——偶尔有爸爸的同事到家里来访问，他也就混了个面熟。
　　佐助君在初次见面时丢了个大丑，因此每回过来都会要求切磋。
　　于是——
　　丢手里剑！
　　诶诶，怎么直接冲过来啦！这跟通常的剧本不太一样，说好战斗要相互试探一番呢？！
　　结印！
　　——嘿嘿，这是我最近偷看到的低阶忍术哦。
　　喂！你怎么可以不等我结完！
　　赖皮！哥哥这里有人赖皮！
　　而且每一回我防备他从后头偷袭时，他都只打正面破颜拳！
　　呜哇，我可爱的小脸蛋，呜哇——
　　当然，佐助君是不会哭的，他只是非常愤怒的瞪视着面麻。
　　如此切磋多了之后，自然就会掌握些规律，比如：面麻习惯于正面攻击，而且他皮粗肉糙，非常抗打。时间长了，胜负率就变成了五五开——但这并不能抹消一开始见面时他被摁在地上打的事实。

　　所谓不打不相识，感情就是打出来的。
　　虽然一开始彼此都没怎么把对方放在心上，几番拳拳到肉的交流之后，竟有了一丝男人之间的革命友情。
　　两个离群索居的小家伙看上去也是有了玩伴。

　　其实，应当说也是早有征兆，当妈妈和爸爸一同非常歉意的表示得双双出去执行任务时，面麻只是仰面露齿笑，作出一副祝你们一路走好，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模样，然后站在村大门那里向他们挥手告别。
　　他站在那里眺望，却并没有等到父母背影消失再离去，站了一会儿就匆匆踏上了回程。

　　他步速很快，低着头疾行，在人群中穿梭时却格外小心翼翼，生怕碰着谁了。他幻想自己成了一股旁人看不见的风，“咻咻咻”的悄无声息的经过——但依旧能感受到，来自身后的、周围的，专注的、扫视的，讲不出原因的恶意慢慢汇聚到他身上。
　　过分深刻的恶意是有力度的。
　　那个戴帽子的人正斜瞅着他，路过的拍皮球的小孩敌意的看着他，窃窃私语的卖菜大妈正小声编排他。
　　“看，就是他……”
　　“那个东西……”
　　“真是晦气……”
　　越来越露骨的情绪让面麻感到害怕——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更容易想东想西，加上平日里妈妈给他讲的往事加成，对应现在的环境，他只觉得有人在后头靠近他，也许是握着匕首要将他捅一个窟窿——
　　猛地回头。

　　“嗨——”
　　好敏锐，被发现了，有点尴尬。
　　小佐助伸着他的爪子讪笑。
　　然后他的爪子被握住了。
　　过了个半分钟又松开。
　　迷茫。
　　“佐助。”面麻笑着说道。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作为唯一的熟人，佐助对面麻没事绝不出门的属性还是深有体会的。
　　只觉得周围盯着自己的眼神似乎退散了许多，就像溺水的人被拉了一把重新将脑袋露了出来。如此，面麻看佐助的目光变得更为和善，甚至有点感激的说： “爸妈今天出任务。”
　　“哦。话说我今天是和我哥一块上街的，要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群莫名的低声欢呼给打断了。面麻和佐助站在路边，但现在不断地有人往他们这儿退，把他们推送到墙上贴着，幸亏他们年纪不大，个子矮小，才在众人之中谋得一份空间。
　　“搞什么那。”佐助很有些愤懑。
　　“闭嘴，小鬼！那可是英雄之女，放尊重点！ ”
　　凭着一丝空隙，面麻看到路那头走来了一个粉头发的小女孩，看上去跟他差不多大，她似乎对这样的阵仗感到为难，正招呼大家别这样，然后——
　　“不不不，还要多感谢你的父母。”
　　“是啊，我们特别感谢他们。”
　　“没有他们，木叶就不在了。”
　　诸如此类，源源不断的，从未见过的，来自这个村子的善意。
　　面麻感到有点难过，甚至不可否认，他的心情有过一丝阴郁。
　　“走吧。”他拉着佐助的手腕。

　　“搞什么呢？”推推攘攘中一不小心撞上的大人反感的回过头，等看清是谁之后，“是你啊，妖……”可能是想到什么就闭了嘴，但依旧满是嫌恶，甚至称得上仇恨的睨着有点惶恐不安的小孩，然后伸出手作势要去推面麻。
　　面麻有点没反应过来，毕竟态度是一回事，但真的面对付诸于的行动又是另一回。
　　他被往后拉了一把。
　　佐助站在了他之前： “喂！你要干什么？”
　　那个人见没有得手，几乎立马感到暴躁： “闪开，我今天非要给他点教训！ ”扬手看上去就是要来揍面麻。
　　这是个普通人，没有查克拉，忍者应当保护着的弱者——而在这个时候，正因为他是弱者，佐助不敢与他动手。
　　人群密度有点大，一时也没有什么缝隙能够逃开。
　　眼看那手要砸下来——
　　“请问你要干什么？”
　　“你！ ”那人有点恼怒。
　　“哥哥！ ”这是佐助欢快的声音。
　　面麻抬头看到了一个脑后用绳子扎了长发，看起来比爸妈年纪都大的少年。
　　或许是见这边有了能撑场子的人出现，刚才气势汹汹的大人转眼就不见了。
　　这就是佐助一直赞不绝口、无比崇拜的大哥啊。
　　面麻扬起了他招牌似的露齿笑，但对方不过是有些冷淡的点点头，这不禁让他的嘴角有点僵硬。
　　“该回去了，佐助。”
　　“好的。”
　　非常听哥哥话的好弟弟佐助立马跟着走。
　　走了一段想到了什么，回过头： “下回见。”
　　“下回见。”留在原地的面麻笑得真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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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个世界中，面麻有了父母全心全意的宠爱，他对于感情质量的要求就会更高，不会像原著里一点阳光就无比灿烂，同时，对恶意的反应比起鸣人的漠视，对他的影响就会更大一些，毕竟有对比，明白反差，就会不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