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我们是朋友》扎德尔则

29、羁绊-27

　　在任务过程中，遇到隶属于别的国家的忍者，或者是叛忍，该怎么办？
　　——能不动手就不要动手，当然，如果是被察觉了机密内容，杀人灭口就是另当别论。
　　所以在面对这两个明显是忍者，但单凭气息辨认不出实力高低的家伙，若是没有恶意，那两伙人也就擦肩而过，好聚好散，可若是来者不善，那就得死磕到底。
　　即使是想要获得关于宇智波鼬的消息，在这样的场合，很明显也无法询问。
　　面麻小心的移动了一下步伐，打算拦下随时可能控制不住冲出去的佐助。
　　“说起来，这趟出来我的鲛肌也没吃够。”高个的把背在身后的刀取下来，一人高的重型兵器被抡在地上，让地面被砸出一道裂缝。
　　好大的蛮力。
　　这个疑似开战的举动让几人蓄势待发。
　　但那个高个并没有进行下一步进攻，他别过头，看向一旁自言自语的矮个。
　　“你说呢？”他犹豫了一下，“前辈？”
　　他这是在询问那个矮个的意见——所以在二人组中，个子矮的那个地位更高一些？
　　对了，矮个刚刚自称是“阿飞”。
　　面麻有所感应，他们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瞬。
　　“诶？”阿飞有点茫然的摊摊手，“没打够那就去玩玩呗——别打死了就行。”
　　冲突的信号。
　　大和一拍地面：“木遁！”
　　三个人都抱不拢的巨型木条从土里抽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对面的两个捆绑住，再从最上层的一圈长出尖利的木刺，直抵着两个忍者的脖子。
　　这是什么？！
　　面麻错愕的与佐助对视一眼——从未见过的忍术类型。
　　“厉害！”矮个的那个惊呼起来。
　　“竟然是传说中的木遁。”被震动弄掉了斗笠，高个的露出了一张非人的脸。
　　大和用这一招显然是透支颇多，满头大汗，他仔细辨认了一下。
　　“干肺鬼鲛，S级叛忍，因为刺杀大名未遂，所以出逃在外。”
　　抹了一把汗，大和平静了一下呼吸，本以为他会接下来询问什么，哪想到他迅速结印，那圈禁锢脖子的木刺也就倏地变长，相互交错制敌于死地。
　　砰。
　　便见留在那处的只有一个木桩和一只被刺穿脖子与肚皮的白兔。
　　替身术。
　　“当年你们木叶初代的木遁就这幅样子吗？”
　　再度出现的鬼鲛手持鲛肌——挣脱绷带显出原形的大刀，不像绑起来时的均匀宽厚，而是鼓鼓囊囊，如同一只长满倒刺的肥鱼，当然是一只巨大的肥鱼——站在高处——他的眼睛不是正常人的有楞有角，它们又小又圆，跟鱼类的眼睛并无二样——明明背着光，却能轻而易举的看到他的眼睛在发亮。
　　并不惊讶他能发现他们来自木叶，护额没带在头上，但衣服的袖口处是画了标志的。
　　不过，初代的木遁？
　　有所耳闻。
　　但，那这么说，大和是初代的后人吗？
　　“听大蛇丸说过，有那么一个人在实验之后，成功移植了初代细胞——看来就是你啦。”凭空出现的阿飞在上头跳着揭露着绝对私密的信息。
　　实验？
　　人体实验？
　　人体实验的产物？
　　不，等等，大蛇丸？
　　就是那个刚刚袭击了村子的家伙？
　　“哦——幸运儿！”阿飞吹了声口哨。
　　“但很明显你的才能不够啊，这种毫无杀伤力的东西是什么？”鬼鲛挥着刀劈向脚下踩着的木条，一刀到底，“怎么样？”他炫耀道。
　　“合！”
　　刚刚将木条分为两半，站在中间的鬼鲛便被再度动起来的木条捆成了麻花，如此还不够，加上层层叠叠的分叉，把他弄成了牢笼里的一个球。
　　“木遁，木牢之术。”
　　姗姗来迟的介绍名称。
　　“哎呀呀，鬼鲛啊，你怎么被捆起来了？动的了吗？动不了可怜的阿飞就只能成为别人的下酒菜了……”狼哭鬼嚎。
　　面麻有点怀疑他是怎么成为有主导地位的那个了。
　　“好了，你的同伙已经被我制服，接下来就剩你了——要不老是交代一下，你们跟大蛇丸是什么关系？”一贯面无表情的大和把眼皮一耷拉，嘴角向下撇，自成了一张可以吓哭小孩的阴森模样。
　　阿飞在上头摆出了一副被惊吓的姿态——即使戴着面具，也可以从每一个肢体动作中感受到“好害怕”的意思。
　　“嗯，嗯，阿飞只知道大蛇丸是一个做了很多人体试验的坏蛋，哦，他还是一个总想要别人身体的变态，幸好阿飞加入的晚，要不然就得——唉，好羞羞~”
　　面麻一点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东西。
　　侧头看向佐助，见他一副疑惑的样子，凑过去低声说：“那是一个神经病。”
　　“哦。”
　　“他的表述有语法问题——都是废话，不用记住。”
　　“哦。”
　　然后上头讲述大蛇丸“传奇”经历的阿飞一边手舞足蹈——大和没有停止结印，想要操控着木条把他也禁锢住，但阿飞实在是行动敏捷，生出多少木条、设下几多陷阱，竟然一直都抓不到，让上面蹦蹦跳跳的敌人，瞧上去竟像是在悠闲地舞蹈——一边回忆过往。
　　“为什么阿飞能辛免于难呢？诶，这是为什么呢？”
　　他似乎讲到了重点，刻意停顿了一下。
　　“因为大蛇丸被我们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成员——你们无法相信想象他无与伦比的强大，他震慑世人的智慧，他空前绝后的人格魅力——此处应有掌声——宇智波鼬！制服了。”
　　阿飞站在上头欢呼着跳了一下，正好避过冒出来的枝条。
　　面麻站在下头听得目光呆滞。
　　——真的假的？
　　——想要的消息就来得这么快？
　　面麻僵硬的转头。
　　希望佐助的表情不要……
　　“哎呀啊，那边的小鬼——嘿，我可是听说了，现在宇智波一族就只剩下两个人——难不成你就是鼬桑的弟弟？我看看，比起鼬桑，你可是差远了——”说着，他又吹了声口哨。
　　他怎么认出来的——喂，佐助，把写轮眼收回去！
　　“让我看看——”
　　面麻拉着佐助的肩膀猛地向后滑，在他们刚刚站着的地方，出现了本应该在十米开外的阿飞，他的手臂还维持往前伸的动作——若是适才没有退后，这手指恐怕就已经戳到了佐助的眼眶里。
　　空间忍术？！
　　“哈？干嘛避开呀，不就是想凑近看看传说中的写轮眼——要知道鼬桑可是从不给看，真小气——”耸耸肩，阿飞用肢体语言表达着他的无奈。
　　一个火球向他冲了过来。
　　面麻同时快速结影分/身术。
　　“好凶呐。”
　　面麻吃惊地发现火球和拳头看上去是打着了，但实际上没有造成半点伤害。
　　这是——什么？
　　超出想象。
　　——危险！
　　——非常危险的敌人！
　　破解之法，面麻疯狂地搜寻，脑子里把所有学过的东西都转了一圈，保命之策。
　　不由自主的，手指摸向肚子上的封印。
　　——不不，不行。
　　冷静。
　　面麻通过急促的呼吸平复着激烈跳动的心脏。
　　——这个情况下，还不行。
　　“只不过想看一下嘛——”
　　那故意搞怪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但此刻面麻却没了听戏的悠闲心境。
　　人呐，不是祸到临头，哪怕明知那点距离对忍者而言不算什么，但只要它存在，就不由自主的懈怠。
　　安静一点的心绪又再度被扰乱到毫无章法。
　　猛回头。
　　站在后头一点的佐助已经反应过来与阿飞交上了手，佐助的动作很灵活，配合上独有的手里剑投掷技术——会拐弯的苦无，可以说是招式多变，防不胜防。
　　面麻在一旁伺机帮忙。
　　但很快，面麻发现，那扭动身体躲避利器的阿飞恐怕只是装样，他确实避过了大部分的攻击，但有一些明显应当击中的却实实在在的穿了过去——他只是在陪着玩罢了。
　　这是什么招式？
　　难道是血继能力？
　　面麻有些无措，听到身后传来交战的声音，但无暇顾及。
　　“唉，鲛肌这回是吃了个饱啊。”
　　什么鬼？！
　　“我承认你的查克拉味道不错——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
　　那个家伙已经挣脱束缚了吗？
　　希望大和他们能够拖住他。
　　面麻瞅准机会，和佐助换了位置，与众多分/身一起围殴敌人，然后实实在在的体会到了打不中的手感。
　　“让开！”
　　立马跳到一侧，佐助持着雷光四处闪动的千鸟笔直地冲向阿飞。
　　“千鸟？”阿飞语调有点奇怪，“卡卡西的成名技？”
　　卡卡西老师有这么出名么？
　　但并不意外，冲刺过后，雷光渐渐熄灭，可敌人毫发无损。
　　无缝衔接——“螺旋丸！”
　　有点出乎意料，面麻确实感到击中了对方，而阿飞也确确实实飞向了远处——虽然立马就闪回来。
　　冲佐助比划了一个“再来”的手势，然后先手一步聚起螺旋丸朝阿飞拍去。
　　又是落空的感觉——面麻立刻回头，佐助已经挟持着雷光奔向了目标。
　　千鸟！
　　一千只鸟的激烈嘶鸣，明亮却冰凉的雷电颜色，摩擦碰撞出的电花在奔走的地面上划拉出一长道口子。
　　面麻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击的结果。
　　接近了，接近了！
　　他将要捅上他的腹部，他将会捅穿他的腹部——
　　然而，阿飞一个侧身避开了。
　　面麻只觉得浑身的寒毛乍起。
　　像拎起一只被打了麻药的鸡仔般轻松，阿飞抓起了查克拉几乎用尽的佐助的领子，佐助想要结印，但立马手就被折断，扭动着脖子，徒劳地挣扎。
　　面麻一蹬地，以几乎是要摔倒的角度向敌人冲去。
　　“我只是想跟佐助君聊一下嘛。”
　　轻飘飘的一拍，面麻腾空向后飞去，迷迷糊糊听到一声“面麻”但顾不上分辨。
　　他只觉得自己筋脉中的查克拉一阵混乱，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又是沸腾又是冷却，只把他折腾的一口血喷出来，趴在地上竟是爬不起来。
　　查克拉的混乱使他的脑中的思绪也变得凌乱，记忆与思考碎片状的交织呈现，时而是独自一人的封闭房间，时而是走在街上听到旁人小声的谩骂，时而是大和的败北与他难以预想的未来，时而是佐助和他哥之间似真非真的关心与恶意，最后恍恍惚惚中还看到了地牢里的九尾，它狂躁的拍打、愤怒的尖啸——
　　吵死了。
　　面麻的胳膊撑着身体，但始终使不上最后一把力从地上爬起。
　　不同的人、不同的东西，他们同一时开口，却各自说着不同的内容——
　　闭嘴。
　　“老夫有话说——”
　　闭嘴！
　　“你不听会后悔的——”
　　闭嘴！！
　　先把眼前的——他们在说什么——现在我只想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渐渐清晰的声音。
　　“想变强吗？”
　　“知道鼬桑为什么那么强吗？”
　　“因为他目睹了死亡，最亲近的人的死亡。”
　　“哈。”
　　“你心中，最重要的那个存在，是什么？”
　　“唔，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什么鬼东西？！
　　面麻刷地睁开眼，火红的、滚烫的查克拉一点点的覆上他的皮肤。
　　“也许你困惑过，鼬桑为什么留着你吧。”
　　等等，再等一下。
　　面麻按耐下手脚。
　　“因为，在万花筒之上，更进一层级别，就需要掠夺另一双万花筒才能晋级。”
　　“你就是被留下来养肥待宰的羊羔。”
　　“宇智波佐助。”
　　哦，够了，让他闭嘴吧！
　　面麻冲了出去。
　　但他被拦下了，有人从后面扯住他的衣服，粗暴地将手里剑抵在他脖子上。
　　也许被割开了一条缝，因为那一处变得更火辣了，但也并不是什么大的变化，因为他浑身上下都像是不断升温的蒸汽罐头，细微的差别不能碍到任何事。
　　真是碍事。
　　面麻徒手将威胁他脖子的手里剑扯开，然后顺着陡然升起的一股恶念，把手里剑向后头那人的腹部、也或许是脖子、也或许是脸部，那么随意，但绝对用上了十成蛮力的切了过去，接着，既没回头看，也没体味手头上的感觉——可能有血吧，甚至可能糊了一手的血吧，但在沸腾的查克拉下被迅速蒸干，不留痕迹。
　　终于冲了过去。
　　“真是没用，一点时间都拖不了——呐，下回再找你聊哦，鼬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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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算得上是第二个任务的高潮。
应该没有不懂的地方吧？
觉得哪个地方还没解释，或者逻辑有错误，或者人物行为出现崩坏，快快告诉我！
写了这么长了，作者我是身在局中人，希望有读者能帮个忙，指点一下有没有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