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羁绊-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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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没错。”面麻小心翼翼的答到。
“那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懂什么——修罗是不需要这种软弱的东西！ ”
软弱？朋友？
面麻从未想过这两样东西可以被等同。
“我只是——”面麻企图辩解，一时慌乱之下被我爱罗放出的沙弹打下了树头，释放出大量查克拉将黏在身上的沙子烧掉，又重新蹦回树上——眼角的余光似乎是看到了躲在下方的佐助，但面麻现在可没空顾及他。
我爱罗向正在上树的面麻挥去一尾巴，被及时侧身躲过，但马上被回荡过来的尾巴勾到，狠狠地摔向下面——在半空中，面麻结印变出两个分/身，让他们一左一右将自己再度甩上去。
蹲在树上的沙之怪物凝视着又一次化解了危机的面麻。
“不愧是同为怪物的——但我不想承认你——你根本不配行走在修罗之路上——还整天做着白日好梦的天真家伙——”
面麻喘着气在树丫上稍作休息。
“你根本不知道何为力量——那些、那些其他的什么——蝼蚁——他们的想法——哈、哈，你以为你了解吗——正确的道路——我们应当俯视他们——”
本来蹲着的我爱罗直立起了身子，他摊开了双手——虽然已经变化成了兽掌——做出了拥抱天空的姿势。
面麻的神经陡然绷紧——他感觉得到我爱罗身上的尾兽查克拉正在不断地增多，从身体内部源源不断的向外溢出，缠绕在身上，具现出的结果就是越来越肿胀的身躯。
不太妙。
他好像被刺激了。
面麻赶快从树上跳下来，覆盖着的尾兽查克拉，让他的速度相比平时有了巨大的提升，至少——
“喂！放开我！ ”
“我现在速度比你快！ ”
不容佐助再多说什么，面麻直接夹着他的腰向远处跑去。
“他那是做什么？”
佐助回望过去，并不用刻意寻找就能发现愈发庞大的黄色怪物。
“啊啊啊哈哈哈哈哈——（本大爷出来了！ ）”
“那是什么？”
佐助的声音有些茫然。
面麻张张嘴，突然发现他很难解释这个问题，一些没来得及细想的细节慢慢被回忆起来。
——我是不被允许暴露人柱力这个身份的。
——我是因为这个身份被知情者仇视的。
——我是九尾的容器，但我没有打开这个容器盖子的所有权。
……
种种的杂事琐事，甚至很久之前——并不是它现在不存在，只是面麻不像过去那么在意和关注的，那些来自陌生人冷淡的恶意，恶意背后的仇恨，仇恨背后的恐惧——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在他脑子里转着圈，反反复复的播放，让他觉得头昏脑涨。
面麻高速前行了一段距离，身体就像是断了线一样栽倒在地——佐助在碰到地面的前一瞬间就往前一个翻滚，然后立马转身扶住面麻。
“怎么了？”
能怎么了？面麻只觉得视线有些模糊——是身体快到极限了吗？
眼前的事物晃了晃。
猛地窜出来暴增的查克拉让面麻打了一个激灵，就像发热的病人被丢进了冰水混合物中，赶快收回了被回忆分散的注意力，集中精神控制着查克拉，把漏出封印的部分重新塞回去。
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地牢，从深处的阴影里伸出了一只利爪，在面麻扫视过来时，正戳着那巴掌大的漩涡封印——虽然它一个指甲盖就有那封印纹章那么大了——被发现了也只是从从容容的收回去，一点都没被逮着了的慌乱无措。
似乎听到了一声来自深渊的冷笑。
原来刚刚是它在搞鬼。
面麻看向那个被揭开一小圈的漩涡封印。
要把它再封上吗？
耳边是守鹤的狂呼乱吼： “啊啊啊啊——（那个小鬼呢？九尾——你个胆小鬼！ ）”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面麻睁开眼，撑着旁边的树站起来，他的身上依旧裹缠着红色的查克拉，虽然跟一开始相比弱了一些——比起最初所感受到的力量的增幅，那种毫不费力强大的快感，现如今就是糖衣被舔尽，露出包藏在里头酸酸麻麻的杂质，像是在耳边嗡嗡乱飞的蚊子，碍不着大事但使得心情烦闷，出手去拍打却怎么也找不着施力点——那些负面的情绪，未发生的恶意揣测和已过去的黑暗历史，徘徊在身体周围，伺机侵占心灵内部。
“面麻。”佐助担忧的看着他。
面麻不太想开口说话，他抿抿嘴，拍了拍佐助的肩，然后冲他打了个能走多远就走多远的手势，并且示意他此地不宜久留。
“那你呢？”佐助没那么好忽悠。
面麻瞎比划了一下。
“你还是打算回去找他对吗？”佐助阴沉沉的注视着他，“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
面麻眨眨眼睛。
“别装傻，你遇上那个我爱罗之后就变得很不对头。”佐助直视着面麻的眼睛——那双眼睛明明是湖蓝色，却在此刻变成了血红色的竖瞳。
“我们们早就完成了任务，现在本来应该在回程中，但你非要上去和他打架。”
“好吧，你不想说，那我也不提你们相似的查克拉——别那么吃惊，只要是个忍者看到了都会发现这点。”
“很显然你是打不过他的，看看他如今的模样——所以我们应当马上回去，把情报传到卡卡西那，这样超出我们等级范围的战斗本来就该比我们强忍者来应战——但你还是要凑上去。”
佐助以为指责到这种程度面麻就会清醒过来——但他没有悔改的迹象。
“难道你真是非要跟他做朋友不成？”佐助不敢相信的挑明了最后的可能性，“你就——他有什么特别的让你——”
背后突然炸出了一声巨响。
翻滚的泥沙和折断的树木被肆意拋起，大地整块整块的裂开，平地在巨大的震动下变成了不断起伏的丘陵。
“啊啊啊——（再不出来就炸死你）”
凝聚出黑色尾兽弹的一尾守鹤摇摆着头颅，将能量弹向四周喷洒而去。
这样下去，整片森林的地貌恐怕都会被改变！
面麻向着那失控的怪物疾驰而去，独留下只能勉强找到掩体的佐助气急败坏。
“你！面麻你他妈是个混蛋！”
这就是完全体的尾兽啊。
面麻确实感受到了之前说到的“所谓力量”，现在的我爱罗实在强大——但也失去了控制，目前占了主导意识的很明显是那个没什么头脑的一尾守鹤——他被怪物控制了。
面麻私以为这样失去对自我的控制是极为可耻的一件事。
——我们不是尾兽的容器，恰恰相反，尾兽的查克拉只是我们的能力之一。
老紫的话中，面麻最是赞成这一句，同时也是改变了他对于尾兽定位的一句话。
身为人柱力，应该使用尾兽查克拉，而绝非被尾兽所使用。
所以是自身的能力，就应当被有效的用起来。
而如今，即使我爱罗并没有承认他的朋友宣言，但出于对同类的天然好感，面麻已经单方面的认可了他，并想要在他不清醒的时候，给予他一定的帮助。
比如，把他敲醒！
面麻冲向一尾守鹤，借着他制造的震动所产生的冲击波飞到了空中，用光了身上能够控制的所有查克拉，变出最大数量的分/身，然后一个抱着前一个的脚踝，由最后的真身猛的用力一甩，老长老长的人形巨链在空中改变了方向，通过重力的加速度以越来越迅猛的姿态拍向一尾的头部——那里伫立着陷入沉睡的我爱罗的上半身，粉碎了匆匆竖起的沙之壁防御，将托着螺旋丸的手按进了我爱罗的腹部。
重击！
不甘心要再度被压制回小黑屋的守鹤长啸一声，向东边射出了最后一个威力十足的尾兽弹，然后就像是被戳破的气球，肉眼可见的缩小了回去。
用尽查克拉的两人没有依托，只能直直的从空中坠下。
“你看，我挺强的吧。”面麻默不作声的将封印重新封好，对我爱罗笑道。
我爱罗定定地看向他，沉默了一瞬：“我认可你——你的实力，但我是一个修罗，我始终都只会是一个修罗。”
“那就这样吧，”面麻也不固执的坚持一个称谓，“记住我的名字，同类。”
在直挺挺的掉到地面上之前，从我爱罗背后的葫芦里冒出了沙，将他们拖住。
这是一个暗示。
面麻明显地感觉到我爱罗本来紧绷的脸放松下来。
他回应了他。
“漩涡面麻——我记住了，作为同类。”
终于！面麻觉得自己在艰苦卓绝的战斗中终于获得了全面胜利，禁不住舒心大笑。
“蠢死了。”
冷冰冰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回头看到佐助臭着一张脸。
但没关系，面麻此刻高兴着。
“嗨，佐助，我跟你介绍——”
他伸出手想要揽住我爱罗的肩——可是被躲了过去。
佐助对大破坏的罪魁祸首可没什么好脸色，他几步上前，挡在面麻和我爱罗中间，警惕和戒备的审视着身体里藏着怪物的怪物。
我爱罗抽动了一下嘴角，狞笑道：“怎么，想打架？乐意奉陪。”
面麻眼皮子一跳，赶紧走到两人中间，想要充当和事佬。
这是一个极其微妙的接骨点，从远处看上去，就像面麻护着我爱罗，然后两人在一起针对佐助，而很不巧，小樱来的就恰恰是这么一个时候。
她要气疯了。
挥舞着拳头就向我爱罗砸去。
当时真的是条件反射，面麻没看清来者是小樱——她的速度太快——只以为是什么外来忍者的敌袭，直接用身体去挡攻击，还拔出了苦无准备绝地反击。
这可真是坐实了他与我爱罗是一伙——关系很好的事情。
“漩涡面麻！”
小樱及时收住了力道，虽然还是把已经战斗到脱力的面麻打到吐了一口血。
“你为什么要护着那家伙！”
“他、他！”小樱声音拔得太高，一口气讲不完所有的话，“他可是砸了木叶！”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羁绊-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