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羁绊-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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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麻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保持着高度亢奋，在佐助眼中自不量力的战斗，他却自认为是势均力敌的情况。
——我爱罗已经快完成了尾兽化，而他还没有开始。
——即使面麻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尾兽化。
——他仅仅知道该如何解开封印。
——但那就突破了某种底线，借用了不属于自己的外挂。
——而且更加可怕的是与九尾的融合，使用了野兽的力量，那他还是他吗？
——面麻始终都没有把尾兽之力当成自己的一部分，他也不想。
——九尾是九尾，他是他。
——但在更加深层次的意识中，特别是见过人柱力前辈老紫后，这样的想法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人柱力本就是一种特殊的存在，他们和尾兽是一体的。也许当时还不是很明显，但在见到我爱罗之后，看到他与尾兽的合体，面麻心中对尾兽的定位发生了偏移。
——这是底牌。
——这是属于他的底牌。
——而现在，是时候亮出它了。
当然，或许还有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缘由，比如看到佐助成功的使用了千鸟，比如我爱罗一直喊他弱者。
将强烈的渴望传送到心灵深处，面麻恍惚间看了关在阴暗地牢内的巨兽，它陡然间睁大的兽瞳暴戾可怖。
就是它啊。
来不及细想，他冲它说道： “借我点查克拉啊。”
然后使用了母亲教给他的解印手法，将那旋涡状的封印打开了那么一小圈。
面麻在某一瞬间也有些奇怪自己的自然，明明在这样重大的决定作出之前，或许应该再考虑一会儿，再多想一想，而不是现在这般，甚至称得上迫不及待。
力量从脚下浅浅的积水中流来，把他的身体像卷寿司一样的包裹住。
这就是……尾兽的力量？
纷扰的思绪烟消云散，唯剩战意与杀意同时笼罩于心头。
他听不到从隔着朱色牢门的另一头传来低低的笑声。
“再战啊！ ”
佐助被面麻推到了后方，他有些生气的想往前，但很快他就动弹不得，甚至一步步向后退去。
以面麻和我爱罗为中心扩散出比之前更加强悍的气场，若刚刚是一枝独秀，现在就是双龙起舞，两将争锋，气势节节攀升。
下一刻，他们动了！
留在原地的佐助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场战斗。
那是和他一直在一起的小伙伴吗？
被红色查克拉覆盖的面麻和黄色怪兽躯壳的我爱罗碰撞到一起，或许是我爱罗占据了体积优势，面麻在这场纯粹的力量交锋中略微占了下风，向后退的脚步在地上摩擦出深深的沟壑——但这仅是如此而已，比起适才即使上百个面麻也打不动一个我爱罗，如今，他简直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增长。
佐助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从来都以为自己是对面麻最了解的人，旁的不说，就战斗力，他们日日混在一起相互切磋同进同退，能不是最明白对方有几斤几量的人嘛——为了实行他那个“假扮不思进取，引诱哥哥上门”的计划，佐助每天的修行时间是有限的，但即便如此，他也从不会跟面麻拉开差距，或者说，他们始终是不相上下。
——他们必须是不相上下。
这是佐助对自己，同样对面麻的绝对要求。
但现在这样……
看着一口气变出五个分/身，每个都兼备了高质量的灵活性和攻击力——要知道平日里这种水平的分/身，面麻顶多只能弄出一个！他们合起伙来搓螺旋丸，那个蓝中带红、红里透蓝的丸子打在我爱罗身上，竟直接弄断了他的一个砂之手臂。
“打多少下都没有用！ 我瞬间就能……”
本以为能都立马重组的我爱罗活动了一下关节，却惊异地发现手臂还没有回复。
“看来——这查克拉还带有灼烧，也就是腐蚀性。”
面麻裂开的嘴中竟出现了微微突出的獠牙。
“果然……原来如此，我们去上头打！ ”
“好啊。”
他们一个蹬地，跃到了树上，又有这棵树跳到别的更高的树杈上。
佐助仰望着他们的身影，没有跟上去。
他跟上去也无法插足。
现在的面麻太强了。
在佐助短短的阅历中，比他目前见过的每一个人都强大。
而这样强的他，和弱小的自己……
——为什么他们什么事都不告诉你？
——因为你还不够强啊。
然后他就被抛下了。
这样下去，他就会在无知无觉中，再次被抛下吗？
面麻和我爱罗来到了这片针叶树林的顶端。
“漩涡面麻是吧，我记住你了——你将成为我献给妈妈的祭品——妈妈，他的血定然和别的蝼蚁不太一样……”
面麻闪过我爱罗的挥拳，心下诧异这和说好的剧本不太一样，他本以为接下来是一场面对面的谈话，但这样激烈的战斗也同样是他所渴求的。
自从燃烧起了尾兽查克拉，他能感觉到这种野兽般的能量带来的灼烧感，那是对他的提醒，警告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去承受更多，但同时这份强大的力量也自带一种扰人心绪的能力，它使他头脑发热，将破坏破坏破坏——这样的概念占满他的神经，特别是遇到了出自同源的尾兽查克拉，更是杀意盎然的催促着他上前去厮杀。
“真有趣，真有趣，没想到这世上真有别的像我一样的人——守鹤说你是九尾的人柱力，它说的是对的吧？”
面麻张张嘴想说话，但立马被一个砸来的沙弹打断了发言。
“妈妈说了，她只爱行走在修罗之道上的人，所以我要成为最强的，最强的那一个！ ”
“修罗？”
面麻有些愣神，原来之前我爱罗一直叨叨他的母亲什么的，竟然不是他的疯言疯语。
“我的妈妈，喏，就是这保护着我的沙子——”
面麻不太确定，这是他说的一种忍术，还只是他自己的个人臆想。
“她爱着我，她爱着身为修罗的我！ 你看，她没有留在别的孩子，我那所谓的哥哥姐姐身边，独独陪伴着我——因为我是修罗啊，身为人柱力的我，必定是修罗啊！ ”
我爱罗抚摸着附在脸上的沙，他的人眼和兽眼都散发出了一种惊人的温柔。
“修罗是什么？”
“是独自战斗的人——是被赋予了一直战斗到死亡这样使命的人！ ”
“但我不是的——或许我会一直战斗，但我不绝是孤身一人。”
面麻急切地反驳，他觉得这样的说辞这是荒谬异常——什么人柱力必定是修罗。
“怎么？难道你不是在众人的恶意，刻意的孤立，有意识的防备和监视中长大的吗？”
“我有可以交托后背的伙伴，有对我真心关照的父母……”
“那时你还不是人柱力！ ”
“我……”
“这是你第一次使用尾兽的力量吧，是不是觉得自己变得很厉害，可以轻而易举的完成之前做不到的一切忍术和体术？”
“……”
面麻不太明白这句话和之前的问题之间的关联，他沉默地变出更多的分/身围殴站在中心的我爱罗。
“你看看，现在站在你身边的还有别人吗？”
面麻看看四周。
“佐助他，迟早会变得这么强的。”
他小声地咕哝。
“但谁都无法与人柱力匹敌。”
面麻没见识过完全体的人柱力，所以对这样的说辞不予评说。
“你迟早会变成孤身一人。”
“但，但即使是这样——”也许是我爱罗的话语太过肯定，就像是亲眼见到一般，这让面麻禁不住去反驳，“同为人柱力的我们总是可以——”
“终究会相互厮杀的——这是宿命，就像现在的你和我。”
——同为人柱力，我们注定是要在战场上厮杀的。
老紫的话浮现在面麻脑中。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比如说现在——，”面麻实在不甘心，也许是因为对方与他年龄相差无几，所以自然而然产生的亲近之意，他实在是想与一个同类结交， “那就成为朋友呢？我想跟你做朋友。”
纠结了一些自己都讲不清的玩意，佐助还是循着战斗的波动跑过来了，刚到就看见上头本应该打的正欢的两人，一人蹲一个树头在聊天。
“我想跟你做朋友。”
面麻？！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羁绊-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