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百鬼夜话》枫沐焰

161、第 161 章

　　黄色羽毛多次出现，茨木跟大天狗都相信绝不是巧合，从田村内公司出来后，大天狗将羽毛拍照传给安倍晴明，不一会儿晴明打电话过来。
　　“查到是什么了？”他问。
　　晴明说：“这个范围就大了，有黄色羽毛的鸟很多。”
　　“别开玩笑了。”
　　晴明笑：“就妖怪来说，鸟类妖怪有姑获鸟、鸩、以津真天、入内雀和鸦天狗类，照你们所说的情况，受害者像是中了某种毒或幻觉，与姑获鸟、入内雀、鸦天狗行事风格不同，三者可以排除，剩下鸩和以津真天，具体是什么我也不能确定。”
　　“以津真天？我记得以津真天特点是黄金羽毛，但它们没毒也不能制造幻觉吧，是不是可以排除？”
　　“我也想过，但以津真天很早就几乎灭绝，黄金羽毛是流传的最大特点，事实上它们还有没有其他能力，我持保留态度。”
　　“我明白了。”
　　“最好是能抓住。”
　　“尽力。”大天狗挂断电话。
　　茨木问：“怎么说？”
　　“晴明说可能是鸩或者以津真天，如果能抓住最好。”
　　“那我们需要去买张网吗？”
　　“干什么？”
　　“捕鸟啊。”
　　“……”
　　两人到车站台等车，准备再去向日葵场碰碰运气，白天天热，大天狗只穿了件衬衫，夜晚温度陡降，此时站在冷风里有些瑟缩。
　　茨木脱下外套给他：“平时让你跟着我多运动运动，你就懒，现在怕冷了吧。”
　　大天狗看他一眼：“谁说我冷了。”
　　“嘴硬！”茨木抓过他披上衣服。
　　旁边一同等车的还有一个小姑娘，十五六岁年纪，面容清秀稚气，听见说话，向他们投来异样目光，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那个，我们不是……”大天狗想解释，对方一副“我明白”的样子体贴地移开目光。他气恼地瞪一眼茨木：“都怪你！”
　　“怪我什么？”茨木无辜，“给你衣服还怪我，好心没好报，真不讲理。”
　　那姑娘又转头他们，见大天狗看她连忙道：“别在意我，我什么都没看到。”越描越黑，大天狗干脆不再说话，无聊地看着对面。
　　对面是一家小型加油站，亮着青色的节能灯，偶尔有一两辆车过去加油，此时正停着一辆小轿车。加油站工作人员拿下油枪，车主站在旁边，是个40来岁的中年男人，一切看似很平常。
　　大天狗盯着他们越来越出神。
　　“怎么了？”茨木问。
　　“那个男人表情……有点奇怪。”
　　话刚落，就见男人冲上去抢油枪，加油站员工大叫起来，茨木与大天狗立刻冲过去。
　　那人抢了油枪对准自己，加油站值班人员也冲出来，小心翼翼地安抚对方：“先生，有，有什么话好好说。”
　　“嘿，嘿嘿。”男人只是傻笑，然后毫不犹豫地按下，汽油喷了他一身，空气里顿时充斥刺鼻的味道，只要再有一点点火星，他就会瞬间变成火人，加油站就会变成火海。
　　看他拿出打火机，加油站人员苍白了脸色：“先，先生，不要做傻事！”
　　“嘿嘿。”那人依旧诡异地笑着，丢下油枪，将火机送到眼前，左看右看似乎在研究怎么使用，脚下绕着步子，像喝醉了酒。
　　他无意识地后退，慢慢靠近身后的大天狗与茨木，大天狗眼疾手快，操起路边一根木棍用力照他脚踝扫过去，男人砰一声摔倒在地，茨木快速跳过去，一把将打火机打飞，按住地上的男人。很快警察赶到，将人带走。
　　茨木拍拍手，一身油渍让他很难受。
　　大天狗说：“不去向日葵场了，回去换衣服。”
　　身后的加油站人员还惊魂未定：“吓死了，我以为今天要出场大事故。”
　　“谷口先生也不是个偏激的人啊，谁能想到他突然……”
　　谷口有些熟悉，大天狗回头：“刚刚那人你们认识？”
　　“认识啊，就住在这附近的谷口大冈先生，看着很体面一人，你能想到竟然这么疯狂！”
　　“谷口大冈……”
　　“不就是向日葵场烧烤的三人中最后一个！”茨木大天狗两人对视一眼。
　　“那边！”忽然茨木不知看见什么，向黑暗里跑去，大天狗追上。
　　追了一会儿，两人停在小路岔路口，茨木懊恼：“让她跑了！”据他所说似乎是一个小姑娘的身影
　　大天狗说：“算了，先回旅店。”
　　第二天准备再去向日葵场的时候路过加油站，听工作人员在谈论谷口大冈。
　　“你们说，他昨天去警局途中还是把自己烧了？”大天狗惊讶地问。
　　加油站人员惋惜点头，原来谷口大冈被带去警局途中，不知用什么办法制造出火星，他身上满是汽油一下子就烧成个火人，救下来时已经只剩一口气。
　　“现在怎么办，还去不去向日葵场？”茨木问。
　　大天狗说：“不，我们去医院，守株待兔。”如果这件事跟向日葵场烧烤有关，三个人，两个受伤严重，只有井田寿受伤最轻，“凶恶的妖怪一般不达目的不罢休，照谷口跟田村先生的情况来看，妖怪极有可能还会找上井田先生，我们去看着！”这次一定抓住那只跑掉的小妖怪。
　　两人去医院，守在井田寿病房外，当井田寿神色木讷地拔掉输液管自己出来时，他们就知道对方来了，大天狗拦住井田寿将他交给医护人员冲进病房，茨木早一步，他推开阳台的门，正好看见茨木跟着那妖怪跳下阳台，病房在二楼，他可没有茨木那样的身手，于是又急匆匆回头出了病房往楼梯冲去。
　　两人最终在医院后门堵住那只逃跑的妖怪。
　　大天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说出话：“怎，怎么是你？”被抓住的竟然是在加油站对面站台有一面之缘的那个小姑娘，被茨木大手钳住，此时正害怕地挣扎着，稚气的脸上一双眼睛水汪汪，叫人忍不住怜惜。
　　“是你们，你们为什么抓我，放开！”
　　茨木嗤笑：“放开？你这个小妖怪，被我们抓住就认命吧。”
　　“妖……怪。”
　　“怎么，想否认？没门哦，小妖怪。”茨木抓起她的手，本该是手的地方长着羽毛，却是鸟的翅膀。
　　大天狗道：“还没能完全变成人类吗？”
　　小姑娘有些羞赧：“我还小，但是快了。”
　　茨木说：“你没机会了，小狗收了她！”
　　小姑娘吓得哭起来：“你们是专门抓妖怪的吗？不要收我，我还小，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妈妈说的没错，你们人类一个个都那么凶，明明是你们做坏事，为什么要收我，妈妈救我，妈妈……”哭了两下，小姑娘忽然止住，露出很难过很悲伤的表情，“妈妈……已经不在了。”
　　茨木给大天狗一个什么情况的眼神，大天狗示意他将小女孩带到偏僻处。
　　小女孩真的是一只小妖怪，长得稚气，说话也稚气，她愤愤道：“你们两明明这么好看，却是大坏蛋！”
　　茨木说：“小姑娘，以貌取人可是要吃亏的，不对，做坏事的是你吧，怎么还赖别人？”
　　“我没有做坏事！”她顿了顿，“有也只是那么一点点，妈妈说偷看别人，偷进别人家都是不好的，可是……”
　　大天狗道：“你说你只偷看别人，偷进别人家过？”
　　小姑娘点头：“那是有原因的，我只是想找回妈妈的东西。”
　　“等等，我糊涂了，你慢慢说，你是谁？偷看什么人，偷进谁的家？找你妈妈的什么东西，你妈妈又是谁？”
　　小姑娘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