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柱斑/带卡）要来一杯结契兄弟的交杯酒吗》艾唯森

15、第14章

　　清早的时候佐助又去冲了个澡，脑海中不自觉的闪过鸣人的面孔，佐助仰起头让水流砸在脸上，好像在水幕中可以藏一会，不面对变奇怪了的自己。

　　大概冲了冲，他拿着浴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佐助抹了一把镜子上的水蒸气，果不其然，脖子上也有痕迹。

　　他穿上衣服，还好宇智波传统族服都是高领。

　　佐助思索着，他和鸣人的关系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幻十冷静爱思考的宇智波一族，或多或少都有点无性恋，对感情上的事并不拿手。

　　小时候在家族中见多了一辈子单身的人，佐助原本认为如果不是为了后代，人与人是没必要发生亲密接触的。

　　对于情感想不通的地方，宇智波都喜欢用逻辑推论，佐助在脑中给自己列出了等式，身体纠缠→要和最亲密的人→鸣人。

　　其实佐助不在意他和鸣人的关系是什么，朋友也好，对手也好，恋人也好……这些对于他来说没什么区别。他想要的，只是鸣人说一句——你对我来说是不同的。

　　鸣人那种热情又执着的家伙，无论为了哪个朋友都可以赴汤蹈火。

　　佐助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其实他这么多年想要的答案，只是一句特殊。

　　就像鸣人在自己心里，占据的比鼬还要多一分的，独一无二的位置。

　　佐助拉上衣服拉链前，手指摸过脖子的痕迹，他觉得自己被复杂的感情填满，其中有一些开心，有一些“终于”，还有一些理所当然。

　　我对于鸣人来说，也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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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走出浴室，带着一身水汽就被鸣人急匆匆的拖去隔壁公寓，说他神勇全能无敌帅气的老爸做好了丰盛的早餐。

　　刚刚走出自己的封闭世界，佐助面对除了鸣人之外的人都难免有点羞耻，毕竟之前自己的表现在大众之中很奇怪。

　　他面上功夫是练的炉火纯青，如往常一样十分冷淡，帮忙端小菜的行动使水门抬眉差异看了他一眼。

　　“我……”来帮帮忙。佐助后几个字没说出口，他好像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这个年轻人其实是鸣人老爸，下意识低头检查自己高领衫的拉链有没有拉到最上面，会不会露出什么不该有的痕迹。

　　佐助内心挣扎着，昨天和鸣人太疯没注意时间，晚饭时间水门有没有发现鸣人和自己抱在一起睡？越想越懵，脸上都绷不住了开始烧起温度，如果不是超影级的实力手太稳，佐助觉得他会把小菜摔到地上。

　　水门是一个周全的人，看出佐助莫名的无措，他温柔笑着，神情大方自然的帮少年解围：“佐助，把这几个小菜放在餐桌上，然后帮我把味增汤盛到碗里吧，鸣人也过来帮忙。”

　　“好嘞！哆酱的爱心早餐我来啦~~”鸣人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也凑过来搭把手，他觉得这是他人生最幸福的时光，做梦都没想过生活可以如此的美好。

　　原来他不懂好色仙人小说里写的什么“想让时间停留”，此刻他忽然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那种心情，简直想凝固在这梦幻般的时光中。

　　佐助让鸣人把碗放在桌子上，他偏要把端起来接着，佐助也懒得拦着他，反正这样更方便。

　　“傻笑什么，端稳一点。”佐助被鸣人一会哼曲一会傻笑弄得脸上热度降不下来，瞪了他一眼，视线相对时鸣人眼中的柔情如同春日蓝天，佐助露出的右眼瞳孔瑟缩了一下，好像要被其中的热度吞噬殆尽。

　　“佐助，你用轮回眼看看我现在是不是在无限月读里？可能是太幸福了我现在有点不真实，不手舞足蹈已经是极限了……你掐我一下试试？”

　　鸣人凝望着眼前的人，清晨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子正打在佐助侧脸上，明明都是风吹日晒的忍者，皮肤却白的好像发着光。

　　一个生动的、有温度的、嘴上嫌弃自己的佐助，就站在他眼前，两个人盛着一碗汤。

　　他望着自己的佐助，眼睛眨都不眨。

　　佐助觉得鸣人从头顶上冒着傻气，十成十的像个笨蛋，一点战场上成熟可靠的模样都没有。被傻气沾染的自己大概也不正常了，不然胸口怎么热热的？

　　“可以开饭啦！”水门打破了两个人微妙的气氛，他把刚出锅的厚蛋烧切好放进盘子里，与旁边三种口味的饭团一起端上了桌，“昨天本来答应鸣人晚上要做大餐的，结果纲手大人那边忽然叫我们开会，不好意思啦鸣人，你们俩有出去吃么？”

　　鸣人转移话题道：“哈，哈哈，我开动啦，哆酱先吃再说吧，我好饿。”

　　他拉开椅子坐下，单手也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平托筷子说一句【我开动啦】，最喜欢味增的味道，直接把汤碗端起来喝了一口。

　　“老爸做饭太好吃了，我现在已经吃不惯外面的东西，嗯……除了拉面。”

　　佐助在心里松了口气，看来确实没被发现，真是太好了。

　　水门说：“你们俩昨晚真的没吃？一定饿了吧，锅里还有红豆杂粮饭，如果不够就去盛一些。”

　　“好的哆酱。”鸣人也在心里松了口气，听牙他们讲自己的老爸老妈都很唠叨可怕，刚刚他还在想如果水门说【我一会没在家你怎么就少吃了顿饭呢】、【自己不吃也要照顾好佐助】……之类的，就赶紧反省道歉。

　　鸣人心里被老爸天生的好性子感动的痛哭流涕，果然我的老爸和佐助一样，都是世界第一好的。

　　水门摇头笑笑，看到佐助主动夹饭以外的东西，托着下巴开心的说：“看起来昨天你俩确实把心结解开了，小佐助开朗不少，这么多天都没吃出我手艺的味道吧，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

　　被谈起昨天“解开心结”，佐助就忍不住羞耻，脸上降下来的温度又热了起来。

　　水门表情十分担忧，实际内心打趣的问道：“佐助怎么有些脸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可能是刚刚洗完澡水汽还没下去。”佐助僵硬的解释道。

　　水门说：“这样啊，没有哪里不舒服就好。”

　　“我……”佐助低垂视线看着桌面，做了半天心里建设才看向水门，“应该叫你什么？”

　　他原来对水门都是叫四代目，同期的那些同学也是这么叫的，但在一起生活这些天，水门对他比对鸣人还照顾，这个称呼总是有些见外了。

　　“哈哈哈哈，我偷偷告诉你，其实鸣人叫哆酱的时候我偶尔也会不习惯。我死的时候才24岁啊，卡卡西还是个没你们大的白团子。”

　　鸣人：“老爸，你偷偷说的太大声了，我想听不到都不行。”

　　佐助没有理会鸣人，对水门回道：“我也是这么觉得……”

　　外交方面的问题对于他来说需要很大勇气，如果不一口气说完，一会又不想说话了，“之前想应该叫你叔叔才对，可是……你太年轻了，我有一点叫不出口。”

　　水门说：“那就叫小叔叔吧。”

　　“嗯。”佐助点了点头，清澈的嗓音低声的叫了一句，“……小叔叔。”

　　这句“小叔叔”毫无另外一边据点里的满满恶意，干净柔软充满认真。水门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鸣人“切”了一声，好像在空气中看到了老爸对佐助偏爱的小红心。

　　一顿早餐在欢快的气氛中很快吃完，佐助情绪恢复之后不想再麻烦卡卡西，准备去五代目那里申请一个单独的公寓。鸣人嚷嚷着不要太远，这一栋上忍公寓楼都不错，两人向水门打了招呼就离开了家。

　　水门收拾着碗筷，也学鸣人轻快的哼着曲儿。

　　直到再感受不到两个少年的气息，水门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两个单纯的小笨蛋，我又没领职，哪有什么事情需要整晚开会的。”

　　自己家的小猪已经成功拱到玉白菜，红着脸的佐助可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