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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五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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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既然都邀请了，那岂有拒绝之理？就这样，玄英二人就跟着狐三等人，到了深潭之前。
李氏中，身材矮小者对于勘探工作有天生优势。李垣就是如此。这次狐三他们来，主要还是要先探明地下的情况。
李垣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气囊，正当大家都以为李垣要把气囊吹起来的时候，忽然间人不见了！
围观群众里一阵骚乱。
狐妖喝到：“大家镇定！”然后有些抱怨地冲着变大的气囊说道：“你这孩子啊，变回原形也不说一声，吓死人了！”
众人定睛一看，气囊里有只身材细长的小老鼠。
小鼠的声音尖细无比：“狐狸姐姐，帮我把背包从开口递进来好吗？”
气囊靠着内外的温度差慢慢地充气，差不多有点撑起来的时候，李垣开始往里面搭支架，并让人把石块绑在气囊外面。
这个过程很快，李垣最后检查了一遍背包，便在众人注视之下开始了下潜。
大家坐在潭边，除了狐三和长老在靠着传音符随时监视水下动向，别的人都因为无聊开始聊天。
“你们现在可别打扰狐三啊，她正在办正事呢。”狐小艾警告道。
“好好，那你现在总可以说话吧，我们可以问你问题吧？”
“嗯，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只要保密级别不高，我还是可以回答的。”
狐小艾其实是很敌视人类的，但是狐三告诉她，没有必要把人类整体等同于人类中的个别渣滓，就把他们当做是和自己差不多的物种对待就好。所以她决定，不要对这两个人类修士表达出任何不喜的态度。
不过玄英和玄成两人其实也确实没那么讨厌，就是太缠人了一点。
“狐三要做的‘正事’到底是什么？”
“...呃，怎么说呢，如果桃妖们同意的话，我们决定帮助他们改造这里地下的灵脉。”
“改造灵脉？？”
玄英、玄成：惊恐.jpg
小艾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们。
“用得着这么惊讶吗？人家鼠妖可是研究这东西有几百上千年了！他们也一直有人在人间做勘探，这都没有听说过，你们大仙门是有多不把人家放在眼里啊！”她扭过头，“狐三大人说让你们开开眼界，我还以为那是客套呢，毕竟人界的最高仙门怎么可能连这都不知道，没想到还真的是让你们长见识啊！”
这玄成就不服了：“我们也只是低阶弟子而已啊，不用事事都知道吧？”
玄英的关注点则有些奇怪：“你称呼狐三为‘大人’？”
小艾的顿时捂住了自己的嘴，显得有些郁闷。
“狐三不允许我们叫她‘大人’，她说她只不过是一只想要尽其所能的老狐狸罢了...我们可以叫她‘先生’，但是不能叫她‘大人’。可是在我眼里，没有比她更厉害的人了，总是情不自禁地就这样叫...没关系，她这样厉害，总有一天，所有人都要尊称她一声‘狐三大人’的！”
狐小艾那带着花妖特征的面孔本就清丽可爱，此刻眼睛闪闪发光，竟让人觉得十分娇憨。
玄成看得都呆了，直到一声严厉的斥责传来：
“小艾，外人面前不要瞎说！”
狐小艾瞪了苏然一眼，呲了呲牙。此行虽然在人看来很不淑女，但是在狐妖看来，这是亲密同伴之间拌嘴取乐的方式。
“苏然你又在假正经什么？明明你也是这么想的吧！我听人说你第一次见到狐三的时候，尾巴都快摇成狗子了！”
苏然虽然很想跟狐小艾再玩闹一会儿，但是他又担心小艾放松的时候会不会说些不该说的话，因此不再搭理她，而是转过头认真地对玄英等人说道：
“狐三大...狐三她只是在做些她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情而已，小艾对她过于崇拜，让二位见笑了。”
“没什么，反正你看这家伙也很崇拜。”玄成瞥了玄英一眼。
玄英叹了一口气：
“也说不上崇拜...只是觉得她懂得多，又有很多有趣的想法，也挺有气质的...”他抬头看着苏然，“说起来，妖族里居然还有改造灵脉这样的技术，我们作为仙门弟子，也真是孤陋寡闻了。”
苏然虽然也觉得他们很孤陋寡闻，但是还是安慰道：
“没什么，毕竟人界整个也没把我们妖放在眼里。我们妖不管做什么，他们都觉得是奇技淫巧吧。”
玄英凝视着宁静的潭面：“不，我不觉得。”他现在对于这种工程到底能否实施充满了好奇。
“人类里面你们这样的人才是少数。”苏然淡淡丢下一句，给小艾使了个眼色，然后又到狐三那边去了。
大概半个上午过去后，李垣从水里浮了上来。
“怎么样？”
李垣摇了摇头。
“潭深不见底。如果要从水底改灵脉的话，肯定要找水族，代价太高了，绝对行不通。”
狐妖和长老面面相觑。这里的水是地下水，水族是肯定不能游过来的，光是把他们运送到这里代价就够高的了。
“那怎么办？”
少年擦了擦身上的水，往天边看了一眼。
“山。”
他说道。
“山？”
“这里四面环山，中间又是灵潭。来的路上我看了，山上灵植不少，这里的山脚下肯定有灵脉，而山上有灵气聚集处。”
长老一脸愁容：“山上的灵气，山外的人类经常用，就算能聚集，也没有多少能到我们这里来。”
“不是改山，是改山底下的灵脉。”少年在地上比划了一下，“我也知道，如果灵气大多聚集在山上的话，势必又要被人类用掉，但是他们用掉的也只能是已经聚集在山上表面的灵气罢了，而对于灵脉，以他们的能力能够触及到的不多。”他眼睛里闪过一线精光，“而如果我们改造了地下的灵脉，使得这些灵气能够更多的溶进灵潭呢？既然那些灵气他们本来就用不到，那我们找到了就为我们所用，他们也没什么话好说的吧？”
“当然了，如果你觉得这样不保险的话再多进行一些工程也不是不可以...”李垣掰着指头开始计算，“从灵潭的情况来考虑，最好的灵脉还是在水下的，如果想要长久的充足的灵气供应的话，水下的灵脉势必要改，但是这个现在是办不了的。这样吧，给你们定三期工程怎么样？第一期改山下的灵脉，第二期改水底。一期很快就能完成，以我们的效率，可能两到三个月。一期的款子还完了以后，我们再开始做第二期。”
狐三问道：“那第三期是什么？”
李垣露出了相当得意的笑容：“是我们的新技术。你们都知道吧，其实灵气这东西越用越少并不是因为它本身变少了，而是因为它在通过修炼使用了之后，会稀释、流失和转化为别的物质，无法变回灵气的话就无法使用。一般好的地方，灵气循环的比例有四成左右，但是我们内部一直在研究灵气循环的装置，第一代的大概可以让灵气循环的比例达到五成和六成。二代大概是八成吧。如果你们愿意，这就是第三期。”
别说在场的其他人了尤其是玄英这些了，连狐三都被惊到了。
“这东西为什么没听说过啊！”
看起来是戳到了李垣的痛点：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这东西贵得很，我们自己也就一两台，都是烧钱做的，魔界又用不着，唯一有财力定制的也就只有人界了吧？但是每次跟人家说，他们就说这不可能的，妖怎么能做得出这样的东西，你们都是骗子！但是让我们白做一个宣传一下，我们也没钱啊！”
...鼠妖，五行缺钱。
但是现在看来，李垣显然觉得这个工程师可行的，就看长老的意思了。
长老下去征求了意见，这一次没有等几天，一个时辰后结果就下来了：做。
“只是，经费...”
狐三和李垣算过之后，把结果递给长老。
“一期的费用不高。而且我们这边作为中间人，可以先替你们垫一半。再靠逆差来还。”
这笔费用对于狐妖来说确实不高。狐三觉得李垣那边也应该是打了折了，大有希望在妖界打响李家的名声的意思。
长老看过之后，思考了半晌，然后叹了一口气。
“这样固然已经非常为我们着想，但我们也确实...每年没有什么东西产出，实在不知道怎样才能还上...”
“特产，人力，物力都可以。”
长老终于下了决心，让人去拟了契约，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只要这个工程能成，这将是狐三的第一桩漂亮的政绩。
狐三处理完这件事的时候天色又很晚了，回头看的时候，玄英和玄成居然还在巴巴地等着她。
原来还有这样对妖族的事情感兴趣的人类啊，她想。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鼠妖五行缺钱什么的真是太正确了。
李元芳：人家是魔种qwq才不是妖精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