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朕的龙体》店主十三

31、朕疯了

　　“清和你怎么了？”刚才还捏朕的小肉脸捏的欢，转眼的功夫开始扮深沉。

　　庆清和恍惚地摆手，扫了一眼前方的全息屏幕，道，“零甲来了有一会儿了，你先去跟他们商量商量，我……缓缓。”

　　朕见庆清和有些郁色，伸手揉揉他的太阳穴，“那你休息会儿，等朕回来咱们再详谈小祺林的事情。对了，待会儿你就能见到朕的弟弟。非常乖巧、懂事、可爱、大方……”

　　庆清和听不下去对方晒娃狂魔的劲儿，赶紧让小皇帝回到三次元。等身边的小手办回归静态后，庆清和这才攒了点气力理清思路。从他登录这款游戏开始，到方才小皇帝透露出来的剧情线，庆清和这才把小皇帝三次元的人设理出来——

　　应该是某个世家的小公子，因为在母体孕育过程中受到不可逆转的创伤，导致生产后按照现在的医学水平也不能完全恢复，身体孱弱只得被动宅在家中。若不然也不会因为游戏人物早产一事耿耿于怀，怕是将此影射到真实生活中。这位小公子估计在家中是个捧在手心里的独子，又因着身体缘故缺少玩伴，这才在游戏中创造出弟弟这一角色。对个NPC都如此喜爱，可见这位小家伙在三次元是多么令人心疼。
　　庆清和长叹一声，对小皇帝又有几分动容。

　　*

　　朕不知庆清和的心理活动，从无海中脱身后，就见零甲正在与张睿长吁短叹，一副恨不得唱起来的模样。

　　“你们说到哪儿了？”朕问。

　　“睡醒了？”张睿笑朕，“怎么听着听着打起了瞌睡，刚巧零甲说到正点上。”

　　零甲：？
　　我刚才说的难道都是废话？

　　朕熟知零甲说重点前的一长串铺垫，阿爹在时命令他陈述不得超过三句话，零甲这才句句精炼，直指中心。到朕这里，这项规矩便撤了，从此之后朕也养成零甲叙述之前先睡上一段的习惯。

　　“这都是一个完整的故事脉络，怎么能不重要呢？”零甲反驳道，“要是没了鸡肋，怎么长鸡胸肉？”

　　朕：“说重点。”

　　“哦，好的。”零甲继续道，“刚才说到属下在那院子旁埋伏了三天才摸清规律，养着小公子的人每日寅时来送顿饭，搁在院子里的狗洞口就走了，其他一概不管。更何况这院子常年闹鬼，来送饭的下人都算是胆儿大的了。主子您之前让查给小公子起名的人儿，这个其实不怪那人……”

　　张睿听零甲这么一说，恍悟道，“原来如此。”
　　与此同时，无海中的人也传来一句，“原来这样。”

　　朕：？
　　你们是拿着戏折子念台本吗？朕为什么不明白？

　　张睿叹息道，“实在是苦了那孩子，估摸那来送饭的人也不知院子里有个小娃娃在，只当是只小狗罢了，这才小狗子小狗子的唤着。那下人也是个善心的，能省下顿饭壮着胆去送饭，也是不容易。”

　　朕不解，又问零甲，“查出谁将小祺林带进宫里头了吗？”

　　零甲蹙眉道，“是个老嬷嬷，年轻时候便疯了，不知为何没有处理反而一直在宫里头住着。她带着孩子的事，反而没有多少人知道，那个老嬷嬷惯常住在院子里头，加上闹鬼的传言，那院子简直快成了禁地。”

　　朕问：“是老嬷嬷的孩子？”

　　零甲摇摇头，又将发现的事全部禀报完毕，朕见他实在找不出其他线索，便放人先去用膳。

　　零甲前脚刚走，张睿便起身去将门窗关闭上。转身见朕，便是一脸难言之色。

　　庆清和戏谑道：“这才是上重头戏的时候，怎么？开心不开心？”

　　朕：“重头戏？”

　　庆清和：“你就要听皇家秘闻了，怎么没点儿看戏的热情？”

　　朕：……
　　朕听自家的丑闻有何好开心的！

　　张睿在朕身旁坐下，几番犹豫后，终于开口道：“那个孩子的生母，怕是太后。”

　　朕：？？？？
　　庆清和：！！！！

　　朕脑海中仿佛一条地龙滚过，处处皆是狂轰滥炸。
　　庆清和没忍住，“你娘还真给你生了个亲弟弟？”
　　说罢便觉得这话不对，一个该生龙的女人生了个麒麟出来，小皇帝他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头上的草原有多绿？

　　朕当然知道庆清和这话是何意，忍住将对方揍一顿的心思，气道，“朕的生母不是太后，太后不过是朕的姨母罢了！”
　　庆清和适时松了口气。
　　忽而又察觉蹊跷，“既然太后不是你的生母为何又成了太后？之前说的先皇不就是你阿爹？难道太后和你娘……卧槽？”

　　朕不知庆清和心中所想，但听这话就知不是什么好话，最后还冒出个粗言来，心里更是气得慌，“太后不是我娘亲！也不是阿爹的媳妇儿，阿爹只有阿娘一个妻子，太后的夫君是阿爹的兄弟来着。”

　　庆清和被这过山车的剧情弄了个颠三倒四，一口气喘了几口才喘匀称，不禁感叹，“这高墙大院里头可真是够乱的……”

　　张睿见朕一时无话，只当朕是被“小祺林的生母是太后”这件事惊到，便拍拍朕的小手安慰，“这事我也权当是个猜测，毕竟当年我还不在太医院，听到的只不过是些只言片语。小公子的生母究竟是不是太后，这件事还要问云山叔才行，不过按照时间推算，也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只不过……”

　　朕急问：“只不过什么？”
　　庆清和：“只不过什么？”
　　瞧这看戏把你急得吧！

　　张睿道：“只不过当年听说……那孩子是夭折了的。”

　　朕忽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散尽了，心中却泛着疼，只想将小麒麟好好疼着养着才好。忽然想起什么，朕又问，“当年太后生小麒麟的时候，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张睿回忆片刻，道，“意外到不太清楚，你也知道，宫中嫔妃腹中若是有子，身份都贵到天边上去，哪个不是好好养着。不过倒是听说太后比起其他怀胎八九个月的来说，没有那么显怀而已。”

　　庆清和见无海中小皇帝手办的表情，便预先知道这位小麒麟是太后的儿子没跑了。
　　“你这么确定小麒麟的生母就是太后？”

　　朕点头道：“睿哥之前说小祺林是怀胎十月自然生产的，刚才又讲孕育时也不显怀。朕在娘胎中待了四年才出生，小祺林应该是有人看出腹中不是凡物，太后怕是将孩子当成了怪物，这才对外宣称是夭折了。不到一年就将麒麟幼崽产下，生出来的自然与凡人不太相似……”

　　庆清和奇道：“既然如此，那他为何长大成人了？”

　　朕一副“这么浅显的问题你还要问”的神情看着他，道：“四灵之一天生地养，当然生出来就能活下去，只不过活成什么样的差别。更何况还有一个老嬷嬷看着呢，怎么也能带大了。”
　　说道这里，朕才想起另一个问题，“那个老嬷嬷是谁？”

　　张睿一愣，眸光微沉，“零甲也未查到。”

　　若是太后假托婴孩夭折，实则将其送出还好，麒麟毕竟是祥瑞，只要凡间一口气在便能活下去。若是太后虎毒食子，为了某些原因将自己的孩子杀死，就算是四灵之一也无可奈何。那么这位老嬷嬷又为何要将弃子养活？

　　气氛一时凝顿，内殿中的两人各自陷入沉寂。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一串踏踏的脚步声。不多久，门开了一道缝，一张白嫩的小脸探进来，接着光又亮了几分，小公子整个人从门缝里钻进来。
　　他一手拿着个糕点，另一只手小心地护着，目光直勾勾盯着尚未用膳的小皇帝，小口小口喘着气跑了过来。

　　朕尚在心里疼弟弟呢，转眼就见弟弟迎来了，喜不自禁地张开胳膊。

　　康祺林眉眼都笑出月牙，扑进哥哥怀里头，举着糕点就要往对方嘴里塞，“哥哥，快吃！”
　　说着瞧了一眼身旁的张睿。

　　张睿听完零甲的描述，他原本就怜爱小娃娃与小动物，更何况这个饱受苦楚的小东西还是小皇帝的弟弟。又因着爱屋及乌，对小祺林的关怀更多了一层。他这会儿见两个小家伙玩成一团的模样，故意打趣康祺林，“小祺林不给睿哥吃一口吗？睿哥也没吃晚饭呢。”
　　说着便要作势去咬一口糕点。

　　康祺林一见张睿的动作，立刻做出一副凶相，咧出一口小白牙，像小崽子护食一般凶狠狠地盯着张睿。

　　张睿：……

　　朕大口咬着糕点，几口咽下，没忍住笑出来：“哈哈哈，睿哥你别伤心嘛。”

　　庆清和发觉不正常，疑问道，“他怎么只粘你一个人？”

　　朕自然道，“麒麟还在幼崽期，本来就是粘人的时候，这就像是……”

　　庆清和接道：“雏鸟情怀。”

　　朕：“对对，本来小祺林见得人也不多，更何况朕和他还有血脉关系在，朕对他好又疼他，他若是不粘朕才是奇了怪呢。”

　　庆清和不知想到什么，看着小皇帝的手办沉默半响，追问道，“你呢？”

　　朕摸不着头脑：“朕怎么了？”

　　庆清和道：“龙和麒麟的幼崽期都粘人吗？”

　　朕自然地回到：“有谁的幼崽期不粘人吗？只不过祥瑞自幼能分善恶，粘人也有特殊的技巧。”

　　庆清和听朕说完这句话后又回归闷不吭声的状态，朕这会儿不在意，毕竟怀里头还有一个刚认的弟弟在，朕摸了摸康祺林略微鼓起来的小肚子，想着就算睿哥开的方子没多大用处也先吃着，等见着云山叔再让他细细看一番。

　　等朕用过膳，吩咐零甲继续追查老嬷嬷的事之后，准备跟小祺林一同去御池，忽而想起零甲的话，便同尚未离开的张睿道：“睿哥，你说朕就将小祺林养在殿里头怎么样？总归他去院子里面也无人能发现。”

　　张睿瞧朕一眼，没好气道，“难道你的殿中也无人能发现？万一那老嬷嬷发现小公子不见了闹出事端又该如何？”

　　朕：“那院子里面荒凉的很，就连夏日都阴沉出凉意来，不利于小孩成长。”

　　张睿支招道：“那正好你每晚去偷孩子。”

　　朕气哼哼地撇了张睿一眼，怀里的小祺林见朕不怎么开心，搂着脖子照着朕的腮帮子就亲了一大口。
　　亲完解释道，“哥哥，好看，亲亲。”

　　张睿笑道：“这非礼劲儿是跟谁学的，怎么不亲亲睿哥？”

　　康祺林连听都不听，屁股一扭，又钻进朕的怀里。

　　张睿：“……”
　　皇室的孩子还不能打，真糟心。

　　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张睿道，“宫里头要落锁了，我得先回去了，不然小将军在家面等得着急。”

　　朕不怀好意地看着张睿，嬉笑道，“宫里面落锁跟睿哥又没什么关系，又没人知道你在宫里面，况且跟小将军有什么关系？他干嘛要着急？”

　　张睿习惯地弹了朕的额头，接着差点被康祺林咬到手指头，慌忙缩回手，“我得回去给小将军上药呢，你和小公子也早点歇息，泽不达就要上任了，等那时候有你头疼的。”

　　朕想着泽不达是请来帮忙的，为何还要闹得朕头大，“难道头疼的不应该是陈光沅吗？”

　　张睿笑了一声，本想着揉揉朕的卷毛，扫了一眼康祺林后缓缓收回手，“那是暗中要助你，可明面上中立是最有优势的。既然要中立，那就不偏不倚，说不定还要跟你作对显示一番，小朗儿可别忘了泽不达在京城里的名号。”

　　朕一想起来周学士对泽不达的崇拜就一阵脑仁疼。听闻泽不达又硬又肘，早年被阿爹弄到偏远地区磨磨脾气，也不知如今磨得圆滑了没。上回见泽不达光互相夸奖去了，性格虽没摸出个大概，但一想对方强迫症的性子，隐隐觉得牙疼。

　　张睿道：“凡事总归有路可走，既然泽不达会助你一臂之力，小朗儿便不要为此事发愁了。今晚跟小公子睡个好觉，明天一早还要将小公子送回去。小公子的药方我就不留了，你在宫中一举一动都不方便，下回我再来时将它制成药丸捎带过来，加些蜜进去，小孩子也好入口，不至于太苦。”

　　朕瞪眼指责道：“睿哥你太偏心了！朕吃的怎么都是苦的药！”

　　张睿立刻拿挡箭牌出来，“那都是云山叔的吩咐，睿哥可是真心疼你的。”

　　朕：……

　　*

　　等张睿回去，朕与小玉子做贼一般，前有掩护后有扫尾，偷偷摸摸带着小祺林去了御池。

　　小祺林睁大双眼，好奇地打量四周，最后盯着池边镶嵌的明珠不松眼。朕感慨不亏是老康家的人，真是识货，这夜明珠还是朕特意挑了几个嵌进去的。镶着夜明珠的池壁凿凹进一块，中间留着一根细银柱讲夜明珠穿起来，等它流转时便将光与景色都揽进池中，独成美景。

　　朕给小祺林换衣服，见他已经收回视线，将目光又粘回朕的身上，“小祺林喜欢这儿吗？日后咱就在这里洗澡。”

　　小祺林乖巧地点头，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大约是将此处与他处做了对比，道，“这里洗澡，不冷。”

　　朕一听，又心酸了，老嬷嬷见首不见尾不，他人惧怕闹鬼的院子不知康祺林的存在，穿衣吃饭都成问题，更谈何洗澡。虽然前几日小玉子走暗道照顾康祺林带去了不少便利，但总归不是个办法。

　　朕将小祺林脱了个精光，好在没几两肉的身上也没什么疤痕，总算让朕松了口气，“小祺林坐在池边上不要乱动，哥哥去换了衣服就来陪你。没事的话就玩旁边这些珠子，转起来好看得很。”

　　小祺林懂事地点头，小手拍了拍水，道，“哥哥换衣服，陪弟弟洗澡。”

　　朕：嗷！
　　朕的弟弟怎能如此可爱！

　　见小祺林坐稳后，朕这才拐进屏风之后，忽然觉得怪异，这才想起来无海中还有一个人。
　　“快将眼睛闭上。”

　　庆清和坐在按摩椅上刚眯了小会儿，被吵醒后，含笑问：“为何让我眯上眼？”

　　朕有些脸红：“朕要沐浴了。”

　　庆清和：“你有的我都有，还比你重几两，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朕捂脸：“你怎么如此放荡！朕还是个小崽子呢，还要娶皇后，你是没有机会的！”

　　庆清和在按摩椅上笑得不能自已，继续逗着小皇帝，“你才多大就想娶媳妇了？咱俩谁放荡呢？”

　　朕揉揉通红的脸，努力板正，道：“朕虽然才十二岁，但再过两年就要为大康立后了，朕的小皇后你也见过，就是周大臣家的千金……”

　　庆清和一怔，这才发现小皇帝并不是玩笑，他收敛笑意，看着眼前的手办，心中总也浮不出祝贺的美词，“你为何这么早成亲？”

　　朕不明所以：“那要如何？朕当了皇上自然要立后生崽崽啊，等崽崽长大了也要当皇上立后生崽崽。”

　　“……”庆清和被噎得一顿，胸中一股烦闷不知如何开导眼前的小皇帝，“你现在就是个小崽子，难道还想生幼崽？你做皇上难道就是为了立后生崽子？百姓重要还是你的崽子重要？”

　　朕被好几个崽子弄得头晕，但又一想阿爹的话，还是道：“阿爹说自然是国与民重要。”
　　想了想，又补充道，“但本崽崽也很重要！”

　　庆清和不知如何指引这个沉迷远古的戏精，他实在无法理解十几岁的小娃娃对结婚生子的执念，一听小皇帝提起了他的阿爹，突然开解道，“你瞧你阿爹既把国与民放在心上，又将你捧在手中，难道你阿爹也在十几岁的时候立后生了你吗？”

　　朕的阿爹十几岁的时候还不知在哪里搜刮亮闪闪的宝贝呢，估摸连阿娘的影子都没摸着，便摇了摇头，“朕是阿爹的老来得子呢，宝贝的很。”

　　庆清和趁热打铁，继续问道：“难道你阿爹不喜欢你阿娘？”

　　朕立即否定，“阿爹最爱的就是阿娘和本崽崽！”

　　庆清和谆谆善诱，“你看，你阿爹是一代英明君主，做的自然不可能是错事。你应该向你阿爹学习，要找一个喜欢的人做皇后才行，若不喜欢你每天上朝回来就要面对讨厌的人，是不是很憋屈？是不是有家都不想回？是不是很绝望？你这个皇上还做得有什么意思？”

　　朕深想，大恐大惊，差点对生活失去了渴望。
　　朕头一次喝下情感生活的毒鸡汤，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毒死过去。

　　庆清和叹口气，温和道，“日后你若是有喜欢的人，可以让我帮你看看。我与你共处无海，也会一直陪着你，自然不可能害你对不对？”

　　朕觉得这话的确无懈可击，便点头，“你说的对。”

　　庆清和又问：“那你还想立后生崽崽吗？”

　　朕萎靡不振道：“朕有弟弟就够了。”

　　庆清和轻咳一声，“康祺林日后也是要生崽崽的，到那时你可就当真孤家寡人了。”

　　朕指责道：“你方才还要说陪着我呢。”

　　“……”庆清和砸了自己的脚，一时无话可说。

　　朕盯着庆清和让对方闭上眼，才蔫儿了吧唧地宽衣，小声道，“那朕要找个喜欢的人才行。”

　　庆清和满意的点头，为了让小皇帝放心，还主动拿手盖住眼睛，又扯了块云彩做眼罩蒙在上面。

　　朕抑郁不已，“那朕怎么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难道对方还写在脸上不成？”

　　庆清和闭着眼胡扯：“自然是写在脸上的，否则怎么会出来一见钟情？可不是见到了对方脸上的喜欢二字？”

　　朕一想，觉得此话有道理，又想起曾经看过的小话本，看来势必要在乞巧节那天出去寻一下周家的千金，好生看看对方脸上是不是写着字。

　　这件大事甫一解决，朕心中大石落了地，自然宽畅不少。脱了衣裳便飞奔到御池边上，呲溜钻进温泉里跟弟弟相亲相爱去了。

　　小祺林的头发沾了水，软趴趴地贴在脸上，见朕也解了小金冠，伸手握住朕的头发，好奇道，“卷卷的。”
　　又看了自己的头发一眼，小眉头一皱，小手抓过头发就是乱七八糟一团，随后沮丧道，“不卷，跟哥哥的不一样，不好看。”

　　朕在无海中双眼放光，将庆清和捂着眼的手扒开，激动地炫耀，“你瞧朕的弟弟为何如此可爱！”

　　庆清和扫了一眼温泉里瘦不拉几的小家伙，想起小皇帝说麒麟性情温和的话，又忆起刚才康祺林对张睿的凶兽模样，敷衍道，“可爱可爱。”
　　刚巧眼角的余光捕捉到小皇帝的一头卷毛，衬着肉呼呼的小脸蛋，眉眼里都是光亮与星辰，“你更可爱。”

　　朕捂脸：“今日的温泉太烫了，朕觉得自个儿要熟掉了。”

　　庆清和哈哈大笑，随口道：“那就将你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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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某年康祺林的攻出现
康祺林：走开，太丑
一直被夸奖的攻：？？？？？
康祺林：不白白胖胖的都丑
高高瘦瘦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