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预言（Prehistory）》阿魔塔

2、C2 重逢

　　~~×<◆>×~~×<◆ Chapter 2 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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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的魔法种族众多，五花八门。可是巫师作为其中一个极端弱势的小群体，和其他种族往来很少，而且仅限于巫师中的极少的一部分人。所以霍格沃茨这唯一的一所巫师初级魔法学校竟然能为很多其他种族听闻，实在是罕见的情况。
　　不过，很不幸的，对于其他的魔法种族来说，霍格沃茨之所以出名，既不是因为它悠久的历史，也不是因为巫师们自以为的“丰富的学术成就”。真正让霍格沃茨出名的是它的一名毕业生：那个给巫师带来难以承受的苦难的人。
　　因他而受到迫害的人因过于恐惧，不敢直乎其名，于是叫他“神秘人（You know who）”；他的信仰和追随者称呼他为黑魔王（Dark Lord）；他自己则称呼自己伏地魔（Lord Voldemort），而他的真名汤母.里德尔（Tom Riddle）却鲜为人知。
　　和他一样“声名显赫”的，还有另外两个人。霍格沃茨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Albus Dumbledore)是其中的一个。传说中他是唯一能够令神秘人有所顾忌的人。另外一个，则是唯一一个在神秘人的死咒下存活下来的人——霍格沃茨三年级的学生，哈利.波特（Harry Potter）。
　　当然，在名头上，黑魔王还是毫无疑问的高居首位，因为恐惧往往比敬佩更让人印象深刻，于是在口耳相传中，魔鬼的威名比英雄的勇气更令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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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已西沉，西西、米兰与邓布利多一起站在霍格沃茨宴会大厅的门口，等待着享受了一个暑假的学生们的回归校园。沐浴在金红色的夕照中，邓布利多长长的白胡子，月色的魔法袍都平添了一抹绚丽。每当这个时候，邓布利多藏在下弦月镜片后的蓝眼睛都会带着几分思念几分沉重，为孩子们的归来而欣喜，为自己肩上的责任而担忧。
　　西西侧头看了看邓布利多，注意到他好几次欲言又止，“校长，您对我说话，难道还需要有什么顾忌么？”
　　邓布利多没有立即回答。
　　米兰见状很顽皮的插嘴，“对你说话，顾忌可多了。谁知到什么时候让你抓到什么把柄，或者不小心透露什么秘密。你总是敏锐的令人恐惧。”
　　看着他夸张的滑稽表情，西西噗嗤一下笑了出来，“那是因为你心里有鬼，面对我时又把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事实上，我对你的那些不正经的‘秘密’丝毫不感兴趣。”
　　邓布利多莞尔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两个年轻人，不由的回想着自己年轻的时候是否也是这样的可爱。“西西，据你所知，世界上有没有什么魔法，可以让两个人分享同一份情绪？”
　　“情绪？”本来还在和米兰嬉笑的西西温和的棕色眼睛闪动了一下，认真地回答，“这要看您具体指的是什么意思。如您所知，人们通常所说的意识入侵类魔法，如巫师的‘摄神取念’，只能够让人了解到记忆中所有客观的东西，比如说发生过的事件，学习到的知识等等。那些都是最真实的，不掺杂个人喜好地记录，与拥有记忆的人的情感毫不相关。”
　　“恩......”老人点头，专注的听着。
　　“再有就是利用魔法的手段操控别人的情绪，比如说利用魔药，或者高深一点的摄魂术。但是这样的方法，情感只是凭空产生，与人们看到夕阳觉得愉悦，看到情人感受到爱恋是完全不同的。总的来说，没有两个灵魂面对同样的事物会产生一模一样的感觉。所以唯一的能够让两个个体所谓‘分享’情绪的方法，就是拥有同一个灵魂。”西西说，“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一个个体的灵魂会破损，如果这个灵魂产生的碎片更是极端巧合的进入了另一个个体，就能够产生类似于‘分享’的情况。这种情况没有具体的事例纪录，也许在历史上曾经发生过，所以有理论上的记载。不过由于分享情绪本来就不是什么很有实际利用价值的东西，再加上灵魂的碎片也不可能提供百分之百准确的同步，所以没有人深入地研究过这个问题。”
　　邓布利多听完西西平淡客观的陈述，一向波澜不兴的脸上，显现出了然，痛苦，喜悦，震惊等等极端矛盾的表情。
　　米兰看着老人异常的样子，笑着缓和气氛，“听起来确实没什么实用价值。如果是我，想要知道别人的情绪，看看别人的表情就好了。比如说校长您现在，我猜肯定是因为西西的长篇大论而觉得厌烦了，所以露出了类似于便秘的表情，是不是？”
　　邓布利多叫米兰这么一打岔，脸上所有的凝重线条都变成了苦笑，“人老了，理解东西就比较费力也是正常的。”
　　西西很无奈的白了米兰一眼，然后沉默的望着夕阳下粼粼的湖水，半晌，才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是......关于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儿么？”
　　“啊......”邓布利多高大的身体轻颤了一下，“现在还不能确定......西西，正如米兰所说，你确实是一个非常敏锐的孩子，非常。”
　　米兰故作得意地挺了挺胸，“和西西一起生活了11年了，我说得怎么会错！”
　　西西很无奈的叹了口气，努力用最冰冷的语调的对米兰说，“米兰先生，你是从我几岁的时候开始认识我的？”
　　感受到她逼人的气势，米兰很无辜的挠了挠头，“你12岁的时候啊。”
　　“你认识我多少年了？”
　　“11年啊......”
　　“莫非你忘记了？我今年只有13岁！米兰先生！”西西装作咬牙切齿的看着米兰。
　　“我......”米兰张着嘴，蓝眼睛弯弯，讨好的笑着，“我记住了......”
　　很无力的垂下头，西西喃喃地说，“校长，很抱歉我推荐这个做梦都想当单细胞动物的家伙做您的校长助理。”
　　邓布利多闻言，推了推鼻梁上的半月眼睛，感叹着，“过度复杂的世界里，简单会带给人惊喜。米兰是个很有福气的孩子，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发现，一切的成功都只不过是因为有这颗福星在角落里悄悄的闪烁了几下。”
　　是么？如果是那样到是很不错，可她其实更希望他能呆在安全的地方，而不是卷进这必然混乱的局面。西西暗自想着，轻轻的拉住了米兰的手。只希望这颗美好的福星千万不要因此受到伤害。
　　米兰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忧虑，收起了嬉笑的表情，伸手揽住了她13岁女孩儿瘦小的肩膀，吻了吻她的额头。爱和默契，尽在不言中。
　　时间在静默中一分一秒的过去，远处终于传来一阵阵喧闹，返校学生们陆续抵达。
　　邓布利多爱怜的揉了揉西西的短发，“西西，我和米兰先去和别的教授会合，你在这里等海格（Hagrid）。你虽然是插班生，但还是和新生一起参加分院帽得分选吧，免得引起别人的怀疑。”
　　沉吟了一下，西西有些担忧的说，“要是我不被分到格兰芬多呢？那可就麻烦了。”
　　“啊......”邓布利多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我已经贿赂过分院帽了，它知道该怎么做。”说完微笑着领着米兰走进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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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的，西西一眼就看到了海格（Hagrid）。他那半个巨人的血统，实在是让人想要忽视也难。想起米兰第一次听说海格的身世，坏笑着缠着邓布利多询问，巨人妈妈和人类爸爸怎么可能生出小孩儿的时候，邓布利多尴尬的表情，西西忍不住呵呵的笑起来。
　　等待分院的过程对每一个新生来说，都是既紧张又期待。大概是因为小的时候都曾经受过这样的煎熬，觉得终生难忘，所以绝大多数的父母在送孩子来之前，都刻意的把这个过程当作一个秘密。
　　看着一堆小毛孩儿在那里小声儿的唧唧咕咕的交流着各自打听来的少得可怜的一些关于分院过程的小道消息，西西开始觉得能够回到这样无忧无虑的年纪也是一件令人十分愉快的事情。
　　所谓分院，就是由一顶神奇的“分院帽”按照孩子们的性格和才能，把他们分选到四个不同风格的学院。未来，在霍格沃茨的生活，他们都将在自己的学院中度过。由此可见，这确实是一个很重要的过程，甚至，对于孩子们的一生都具有深远的影响。
　　西西观察着那些孩子，发现自己即便不具有分院帽那特殊的能力，还是能很快的猜测出某些孩子的去向。比如说那几个上蹿下跳热情洋溢的，十有八九是要去以勇敢著称的“格兰芬多”学院了；那两个穿着丝绸长袍，皮肤雪白，高昂着金发如云的小小头颅的女孩儿，恐怕非骄傲高贵的“斯莱特林”学院莫属了。至于智慧的拉文克劳和忠诚的赫夫帕夫，却很难一眼就分辨出来，那是两个很内秀的学院。
　　漫长的等待终于到了头，西西是最后一个。当麦格教授用她那有几分刻板的声音念她的名字的时候，西西下意识的理了理魔法袍，才从容地走上台去。
　　麦格（McGonagall）教授先是简单的向全体教职员工和同学介绍了一下她的来历，“这位是西西莉娅.凯恩（Cecilia Kagan）小姐。她之前因为家庭的关系在帝国学习了两年，所以在霍格沃茨入学后，直接编入3年级。希望大家与她好好相处。凯恩小姐，请你坐到那个高脚凳上，戴上分院帽。”
　　西西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依言而行。虽然硕大的分院帽完全遮挡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见台下的情景，可她还是可以听见学生们传出的阵阵议论。
　　她来自一个对很多巫师来说都很陌生的国度，他们是会觉得恐惧还是新奇呢？孩子嘛，大概还是新奇，这一点比成年人强得多了。
　　正想着，分院帽尖细的抱怨声传到她的耳朵里，“嗯，邓布利多在为难我嘛！你不用想也知道应该属于拉文克劳，干嘛一定要去格来芬多呢？我强行把你分到不适合你的学院，岂不是对我的英明有损！”
　　西西听到分院帽这么说，不由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暗自吐舌，［好难听的声音。不会破坏我和邓布利多的计划吧？邓布利多不是说都和它商量好了么......］
　　正在她想方设法措词企图说服分院帽的时候，那顶破旧的帽子忽然扯着脖子尖声高叫，“你说什么！我声音难听！大家都说我唱的歌如天簌！你这样的鲁莽没有品位，到正是很符合格兰芬多的特点，快走快走！”
　　随着分院帽尖叫一声，“格兰芬多！”台下最左手边的桌子传来了如雷的掌声，欢迎着西西的加入。
　　西西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儿，低声对分院帽说，“你这么说属于歧视呢。我会告诉校长的，记得他也是格兰芬多。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你说的‘鲁莽、没有品位’是格兰芬多的特点。”
　　摘下了正扭动着想要辩解的分院帽，端正的把它摆在高脚凳上，西西心情很好的走向属于格兰芬多的长桌。
　　“嘿......”一对长的一模一样的顶着一头火红头发的双胞胎一人伸出一只手，拍在西西肩膀上，异口同声的说，“欢迎加入本院！我是乔治（George)／弗雷德(Fred)！我怎么听着分院帽的声音都跑调儿了，你是不是说什么话气着它了？”
　　西西好笑的看着两个英俊的男孩儿，笑着摇了摇头。这应该就是传说中卫斯里家的双胞胎了，那标志性的一头红发，在那个古老的家族一代一代流传着，像一把燎原的火，烧红了所有携带卫斯里（Weasley）血缘的人的头发。
　　“你们两个莽汉，快放开凯恩小姐！”一个拥有丰厚的棕色卷发，漂亮热情又透出一点点过度严谨的女孩子奋力的把西西的肩膀从双胞胎铁钳一般的手里解救出来，“快坐吧，凯恩小姐。不要理他们两个。你去过帝国是么？我从《有智慧物种分类》那本书里曾经读到过关于矮仙的描述，听说他们在莱茵河畔有聚居地，这是真的么？你曾经见过他们么？还有......”
　　西西无奈的揉着自己的肩膀，听着那女孩儿连珠炮一样的问题，有一种刚脱离虎穴，又入了狼窝的感觉。这位大概就是大名鼎鼎的“大难不死的男孩儿”的两位好友之一，人称万事通小姐的赫敏.格兰杰（Hermione Granger）了吧？果然是个很好学的孩子。
　　“大家可以叫我西西。”她对着周围的人自我介绍，然后转向赫敏，“关于矮仙......”
　　才刚刚开口，台上的邓布利多就轻轻的敲响了高脚杯，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西西就近坐在了赫敏的身边。
　　“欢迎你们。”邓布利多语音真诚地说，烛光在他的胡子上闪亮着，“欢迎在新学年回到霍格沃茨，在你们被丰富的晚餐吸引前，我有几件事要说说，其中一件尤为重要。”邓布利多清清喉咙然后继续说，“正像你们在霍格沃次特快上所见，现在我们学校在配合魔法部派出的摄魂怪执行任务。他们会在校园周围守卫。他们守卫的这段时间里，我严正声明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离开学校。摄魂怪不会被你们所知的几乎所有魔法欺骗，即使是隐形衣也不行。”
　　［啊......听说大难不死的男孩儿就有一件隐形衣，他父亲留给他的］，西西笑着揣测，［邓布利多这话，是在警告哈利么？真是个麻烦的小伙子。］
　　“摄魂怪从来就不能够理解任何借口和乞求，一旦和它们遭遇，你们性命堪忧。因此我警告你们不要给它们任何理由伤害你们。学校会组织同学和老师最大程度上对你们进行保护，但是你们首先要自律，这是对你们自己的生命负责。”
　　说到这里，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半月眼镜后的蓝眼睛扫过底下张口结舌的孩子们，确定他们正确理解了自己适才所说的话的分量。过了一会儿，他才又换上轻松愉快的语调，“另外一件事情是个令人愉悦的好消息。这个学期我们有三位新老师。莱姆斯·卢平（Remus Lupin）教授是新来的黑魔法防御课（DADA）老师。因为从前神奇动物保护课的肯德班教授病退，新的学期由你们所熟悉的海格先生来承担此门课程的教学。另外，因为有几位教授这个学年会参与一些校外事物，我们聘用了米兰·英格布鲁先生担任校长助理，同时将作为代课老师教授所有临时变更的课程。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样，现在，请你们尽情的享用丰盛的晚餐吧。”
　　邓布利多话音刚落，长桌上就摆满了各种各样美味的佳肴。可是同学们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立即开始就餐，而是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
　　“这样的安排，透着诡异。”赫敏若有所思的说，“哈利，你有什么看法？”
　　西西顺着赫敏的目光看过去，终于见到了那个传说中大难不死的男孩儿，哈利.波特（Harry Potter），唯一一个在黑魔王索命咒（死咒）下死里逃生的人。因为黑魔王是在企图杀他的时候消失的，所以人们都认为，黑魔王的消失是由于这个男孩儿的某种神奇力量。虽然几乎没有人理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这个传言毫无疑问的让哈利成为与邓布利多并驾齐驱的名人，名声甚至有可能更胜一筹。
　　和激动的赫敏不同，哈利似乎有点儿心不在焉，摇晃着玻璃杯里的南瓜汁，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话。于是坐在他旁边的另一个火红头发的男孩儿替他回道，“行了赫敏，不要神经兮兮的。我就看不出有什么诡异的地方。”这是波特的另一个好友罗恩.卫斯里（Ronald Weasley），卫斯里家族的小儿子。“海格当教授可有的瞧的。不管怎么说，斯内普再一次落选DADA任课教师的角逐，脸色真不是一般的难看啊。”说着，罗恩冲台上的一个穿着黑衣，面容冷淡的男子指指点点。
　　西西听见那个姓氏，心猛的悸动了一下，鼓起勇气，顺着罗恩的手指，看向那个被称为斯内普的男人。
　　人们都说西弗勒斯.斯内普（Severus Snape）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院长，才华横溢。西西却更加了解邓布利多的好恶。与其说斯内普是校史中最年轻杰出的人才，不如说他在被世人抛弃方面创造了纪录——二十来岁的年纪就被邓布利多看成无家可归，需要纳到霍格沃茨羽翼下的人物——尽管没有人能否认他的能力足以担当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
　　看着他坐在那里，黑色及肩的长发和黑色的魔法袍，衬托着他苍白的肤色，一双漂亮而空洞的眼睛像镶嵌在他毫无表情的脸上的黑曜石。西西的心中五味陈杂，身体就像失去了所有的运动功能，只能那么愣然的注视着他。
　　曾经......在头脑中无数次勾勒这个叫做斯内普的男人的形象，可是如今，和记忆中同样的面容，为什么她觉得他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斯内普很快的察觉到西西那专注的目光，黑眸对上了那充满震惊的棕色眼睛，注视了一会儿那个穿着制服的新生。细细的棕色头发，月色的肌肤，倚着桌子，随意而柔和。如此的柔美，黑色的校袍看上去竟像是加在她身上的一幅枷锁。半晌，他移开了目光，黑眸中自始至终没有波澜，一片令人绝望的死寂。
　　自从看到斯内普那样的眼神开始，西西就一直处于茫然的状态。以至于自己怎么和赫敏，哈利，罗恩他们告的别，怎么走进米兰的办公室，她完全没有印象。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办公室的地板上，浑身颤抖地像初冬树上的最后一片叶子。反复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告诉自己其实早就应该有心理准备了，可是心脏仍旧不停的抽痛着，头疼的要裂开，眼前一片模糊，耳边听着似乎是米兰的声音时远时近的好像在呼唤她的名字。
　　米兰此时正蹲在她身边，惊恐而小心翼翼的揽着她的肩膀，让她冰凉的额头靠在自己的颈窝里，另一只手在她的袍子里疯狂的翻找着。终于，他摸到了那个小小的香水瓶子，拂开她纤细的发丝，带着淡淡香味的液体喷在她颈侧的快速而微弱起伏的动脉上。“西西，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邓布利多也俯身担忧的看着她，“西西，亲爱的，你还好么？”
　　听到邓布利多的声音，西西就像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了浮木，本来冰凉苍白颤抖的双手，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紧紧地扣在邓布利多的手臂上，断断续续的说，“阿不思，阿不思......他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的心死了么......我......来的太晚了么......我该早点儿来的......还是......再早也没有用？他的心......已经随着他爱的人们......去了......”
　　“孩子，孩子。”邓布利多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半晌才困难的发出声音，“孩子......别着急，事情其实并不像你想象得那么遭......”
　　其实，以斯内普的性格，恐怕已经是很糟糕了。她本该最了解，只不过一直自欺欺人而已，只是一直有放不下的东西，于是把来到这里的时间一推再推。可是，即便他的心已经死了，他已经放弃了他自己，她却不能。她发过誓，在有些事情上，她永不放弃。
　　想到这里，西西的呼吸渐渐平稳，棕色的眼睛里也终于有了焦距，她无力的靠在米兰的怀里，望着半月眼镜后面的湛蓝眸子，“无论他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会努力的，即便是要一直独自努力。”
　　“阿不思.邓布利多！你给本人解释一下，西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向温柔活泼的米兰看见自己心爱的人刚才还好好的，竟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咬牙切齿对邓布利多怒目而视，“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会引起这么强烈的念力反噬？你知不知道她自从那次大战以后，就不能随便受刺激？！她这样，就算不会送命，也很有可能会变成白痴！算了。我不管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我要带着西西回家！”
　　邓布利多苦笑的听着米兰的质问，双手轮流揪着自己那一把漂亮的胡子，呐呐的说不出话。
　　西西见他那个样子，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米兰，别对校长这么凶。是我太软弱了，逃避了这么久，突然面对，自然会心情激动。我已经来的太晚了，如果再临阵退缩，那我会觉得自己连白痴都不如了。”
　　金发的男子闻言，终于敛起了潋滟的蓝眸，很有默契的将长久以来的忧虑一如既往的压抑到心底。微笑着，他点了点头，把姑娘温柔的拢在怀里。“你一向是个傻瓜，所以我才一定要来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