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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2,怀旧 ...

  •   冷秋默默,他也想念韩青了,韩青在时工作勤奋认真,从来不会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人家专业做掌门,不象韦帅望专业做宠妃,业余兼个掌门消遣。韩青逗他笑时是真希望他开心,不是拿他逗着玩。韩青也没有脆弱的小心灵,隔三差五需要哄一下。
      哎呀,再想下去,简直就得哭一场。
      拿小韦跟韩青比简直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相信冷家山上不少人都有这感觉。
      不过我满足于现状了。四年之后再选举没准就轮到全冷家的人都开始怀念小韦掌门了。说多了都是眼泪了。
      吃饱了撑的,跟着起哄赶走韩青的那帮人,被祸害死也就是个活该啊活该啊。只有我是清白无辜的,我力挺我徒弟到最后,然后发现我徒弟把我卖了。
      我都不知道该咋想念他了……

      韦帅望道:“听说雪琅三岁就开始习武了,现在功夫很不错了。”
      冷秋“唔”一声,沉默。
      瞎子习什么武啊,习武有啥用?
      倒不是冷秋太冷酷,他是真心觉得,你不能得白剑,习不习武就没啥两样了,不习武还能舒服点过日子。三岁就开始折腾小孩子,倒真是有点过份。

      韦帅望道:“他们不来,咱们去看看吧。”
      冷秋气结:“你刚回来!”一挥手:“把那些报告全批完,就可以去。”
      韦帅望道:“你不都看了吗?”
      冷秋瞪着他。
      韦帅望道:“好好好,我去弄完,然后咱们去。”
      冷秋道:“冷家山上一定得留一个。”
      韦帅望笑:“让冷清留这儿。”
      冷秋看着他:“一定得留一个白剑!”
      韦帅望道:“冷如切在这儿呢!”
      冷秋怒道:“如果有什么事,冷如切死了,你就替他再干两届。”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好吧,你留山上。”
      冷秋气昏过去了。
      帅望陪笑:“把我爹留下,他会揍我的。”
      冷秋只得亲自动手揍了冷家掌门一顿。

      韦帅望去找自己爹,半路遇上鸟皇上:“掌门,皇上说教主最近身体不适,让有事向你禀报。”
      韦帅望望天,芙瑶还是生气了,这是让小念闭门思过的意思?也不一定,可能事关刺杀,芙瑶觉得不让小念参与的好。只得点点头:“啥事?”
      边走边说吧。
      鸟皇的报告却挺长的,很详细地说明了六堂的现状,没有堂主呢,教主大人你没给新安排堂主,小教主也没安排,六堂目前在大堂主手里,大堂主管六堂,所以,皇上说先打个半死再问话,这事不太好办啊掌门,谁去把张文打个半死啊?不是我吧?我会被打个全死的。
      韦帅望忍笑:“具体管事的呢?”
      鸟皇没回答这个问题,倒是继续上一个话题,而且大堂主不只管着六堂,还管着三堂和九堂,从原来李唐那分出来的十一、十二、十三堂也在大堂主手里管着呢。贺白艳面壁那几年,大堂主把十八堂的事也插手了,现在贺白艳回来继续管理十八堂,稍有点指挥不良,掌门,你看这种情况合适吗?
      韦帅望皱皱眉,嗯,这个,我考虑一下吧,南边的事,我打算分一点给冷承绶,但是那孩子还是嫩了点。北边的事,冷文谷注定要插手,但是冷文谷干了这些年,精明强干是真的,却没给个准话,是去是留,如果还是要走,他不可能把北面的事分更多给冷文谷。这事拖下来,张文拿捏习惯了,还真不好再从他手里掰出来。当然硬掰肯定是没问题的,只不过张文那副无耻的赖定你心软的样子,让小韦不太忍心下手,反正也不差钱,反正张文也没那个本事反他,干嘛要硬掰啊?
      韦帅望问:“小念有意见吗?”
      鸟皇道:“属下不知。”
      韦帅望看她一眼,妈蛋,答这么快干嘛?你不是应该想想再告诉我吗?
      鸟皇那个警觉的表情,帅望道:“小念跟你商量过?”
      鸟皇微微涨红了脸:“属下不敢妄测教主的意思。教主是您儿子,掌门问他就是。”
      韦帅望道:“你还知道他是我儿子,爷今天就问你了,你给我个不知道!”生气了。
      鸟皇也气了,我擦,天底下有你这种奇怪的人,你问我,我说啥啊?我说你儿子对张文嫌忌得很,就快忍不住想要他命了,然后呢?然后你肯定直接去问你儿子了,然后我在你儿子眼里就成了告密的小人了。你这不整我吗?
      鸟皇道:“如果教主只是挂名,凡事属下自当向掌门禀告。如果掌门还希望教主真的做点事,属下做为教主的属下向掌门越级而报,就有点为难。请掌门示下。”
      韦帅望给噎得:“你这个……”咦,这个权力收回,还真成问题啊!
      鸟皇忍不住瞪他一眼,我好心给你个提醒,说了这么多,你不谢谢我,倒要骂我。你儿子啥意思你看不出来?他不亲自巡查,能跑到六堂去认识歌妓?他连具体业务都想插一手,张文能高兴?魔教被你这只猪放养习惯了,遇到你那勤奋认真的儿子,苦胆都要吐出来了。
      韦帅望一见被骂的一脸理直气壮,自己就反省一下,噢,绕这么大一弯子说张文揽权,还不就是绕着圈告诉我,我儿子同我原来的手下有冲突嘛。这事,别人都没提啊……
      哎,疏不间亲嘛。没事谁去说皇太子的坏话啊,说了皇太子的坏话,下一步必定是把皇太子拉下马啊。我是不是应该力挺我家太子啊?可是关键是这太子继承的是他妈的皇位,不是我的啊,我让你处理一下事务性问题,没让你给我改朝换代啊。不对,我儿子没给我换人马,那就是张文有点刺头了,欺负我儿子了?
      韦帅望看看鸟皇:“那张文呢?”这个你能告下状吧?
      鸟皇道:“张文当然很不满,不过,他对掌门一直是忠心的,只是对教主就不太配合。”
      韦帅望道:“这小子有点皮子痒,哪天有空我收拾他一下。”妈蛋的,那么大块蛋糕都给你吃了,居然不给我儿子面子。
      鸟皇道:“所以,这件事,要查到大堂主头上,大堂主会有点……”觉得自己被找碴子整了。然后:“具体办事的我倒查过了,确实不知情,这件事是六堂托田六善办的,田六善这人对掌门也挺忠心,他说这事是他办坏了,听凭处置。我细查了一下,他没问题,但是,他所到之处,很容易引起南国官方民间的注意。所以,对他参与的事,还是慎重审查为上。然后……”
      然后就到了韦掌门他爹的府上了。鸟皇站住,属下在外面等着?
      韦帅望没表示,倒是一副我还在听的表情,鸟皇只得跟在后面:“然后六堂里管这个事的……”

      里有人迎出来,梅欢倒是一声惊喜:“小韦,你好久没来了。”
      韦帅望脸色黯然了,没错,梅欢这么开心,就是不正常状态了。他不常来的原因就是他经常引起梅欢的记忆错乱,梅欢平时挺正常,一涉及她哥哥自杀那段,就混乱了。
      然后梅欢看到鸟皇了,韦帅望没注意到鸟皇同其他下属有啥不同,但是梅欢记得,她一脸笑容慢慢僵住,怔怔地看着鸟皇,冷冷地问:“你来干什么?我知道我哥是自杀,不用再告诉我一次。”
      韦帅望沮丧了,不管是梅欢想起来,还是没想起来,都不会比介于两者之间更糟。他只得向鸟皇道:“你先回避一下。”
      梅欢慢慢转过头来,看着韦帅望,慢慢回忆:“你干什么去了?”
      轻声:“你故意躲开了,是吧?我同哥哥,一直站在你们这边……”梅欢掩住嘴,好象想掩住哽咽些,却已经热泪盈眶:“难道,我是为了出卖他们换自己活命吗?”
      帅望低头,跪下。
      是,我没看住小梅,我对不起我后妈从小爱护我到大。
      梅欢推他:“你滚,你滚……”
      推不动,转身操起扫帚,往韦帅望身上乱打:“你给我滚出去!”
      帅望抱头。
      到韦府越来越象啥啥大冒险了,上次被梅欢喂了一肚子糖,这次挨了一顿棒子。
      都怪鸟皇唤醒了梅欢的记忆,可是韦帅望也觉得,也许,让梅欢忍痛回到现实中才是更应该的选择。

      鸟皇呆了,现在她有点后悔韦帅望让她回避时她没快点跑出去了。她当时觉得,哎,这女人糊涂啊,你爹干的那些事,根本不可能饶,韦掌门再包子也不能放过你爹啊,你爹又不是坑害掌门一人,你爹背叛了国家,一点活下去的可能性也没有。掌门可能因为是当事人,有些话不好说,这事我应该再解释一下。
      现在她觉得,这女人压根就不想讲理,奇特的是韦掌门也根本不想解释,跪下抱着头躲都不躲,这分明是由着那奇怪女人出气啊!就算这女人跟你爹关系特别,你也不用这样吧?
      鸟皇一时呆住,没上去拦。掌门想拦,一指头就解决了,掌门随她打,我犯得上去拦吗?
      她只是默默地觉得,原来韦掌门对她的亲友这么退让啊,怎么才能混进掌门的朋友圈啊?
      然后又隐隐觉得,其实,她也不算在圈外啊。她到底是杀了韦掌门亲爹的人啊,韦掌门象现在这样,肯把她放在身边保护着,已经不能算是对她不好了。
      所以,出来抱住梅欢的是韦行,韦行怒叱:“你干什么?这关帅望什么事?一个人想死,谁拦得住?”
      梅欢挣扎几下,自知无力挣脱,对韦行又有点畏惧,慢慢安静下来。
      帅望放下手,站起来。手背上已经流血,韦行看一眼:“伤到了吗?”
      帅望看看自己的手:“没事,划破点皮。”掰开梅欢紧握扫帚的手:“歇一会儿,还生气,我总在这儿,什么时候想打什么时候叫我过来。”沉默一会儿:“我确实,应该同你哥哥好好谈谈,不应该逃避这件事。梅姨,你也勇敢一点,别再自责,子诚很坚强,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他绝不是因为你两句话逼死的。”
      梅欢慢慢后缩,韦行本来已经要放开她了,她却往后缩了缩,重又缩到韦行怀里去。
      韦行觉得……脸有点发热,可是,现在,好象,也不好把梅欢推开……
      梅欢抬头看韦行:“那么,我真的,真的骂我哥不孝了?他真的写了,父不能忠子不能孝?”大眼睛里盈满泪水。
      韦行沉默,呃……
      我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通常我答完就是没完没了的哭泣。你就不能忘了吗?
      鸟皇终于忍不住:“梅将军是个英雄,你们这么想,恐怕是看低他了。”
      韦帅望窘窘地,我擦,我忘了这还有个人呢,这货咋不听话,没滚出去呢?
      韦行松开梅欢,梅欢晃一下,他又把梅欢搂到怀里,让梅欢靠着他。
      梅欢瞪着鸟皇:“什么?”大眼睛里的泪水滚了下来。
      鸟皇道:“梅将军带着五万亲兵出战,又带着五万士兵回来,只不过,其中一大半已经是新俘的降卒。当然战争难免死伤。指挥人马奇袭冲杀时的伤亡是可以接受的,因为谁死谁活靠个人本事,或者运气。但是布设陷阱,以少敌多时,指定哪位将领做饵,那是必死的事,那是判自己手下死刑。据我看,梅将军同手下副将有兄弟之情。做出那样的决定,不是他能承受的事。只是,做为将领,这是不得不下的命令,他为国家亲自下令让自己兄弟去死,而他不得不这样做的原因,是他没有援军,他没有援军的原因是他父亲为一已之私,置国家安危于不顾。害他不得不命令自己兄弟去死的人,就是他父亲,不管他为不为他父亲求情,他都没可能活下去。他必得给他手足兄弟一个交待。我很同情梅将军,但是如果老梅将军不死,我也会觉得,当初同我一起战斗的人死得冤,我兄弟被敌人生生戳瞎两只眼睛,我姐妹被敌人折磨凌辱,我不管你站在哪里!害我兄弟姐妹的人,应该去死!几万人的生命,你做什么也赔不起!连同你哥哥,也不是韦掌门害死的,是你父亲!民贼不死,天理何在!”
      梅欢呆呆站在那儿,一时间无法把脑海中那个慈爱的父亲与鸟皇口中万恶的民贼联系在一起。她始终还是觉得,她父亲只是做了一个错误的抉择,朝堂上是战是和一直在争论中,只是一个错误决定,只是错误的政治立场。可是,老梅也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他不知道朝堂上的这个决定导致边疆数万将士死亡吗?他知道。
      错了,拿命赔。
      数万人,一命赔,应该。
      灭门也应该。
      梅欢轻声:“是,连我,也应该一起处死。”
      鸟皇道:“您在京城平息一场叛乱,也一样有数万人因你而活,谁做错,谁承当。小梅将军救国救民,自也不当死,他只是太重感情。”
      梅欢点点头,默默转身,无言而去。
      是,要到有人指着她,骂她父亲是民贼她才能清楚地承认,她父亲应该处死。
      她很感激有人告诉她,在她骂她哥不孝之前,她哥已经决定去死。也许,她还是推了大哥一把……
      泪水不知不觉不断不断地滚落。
      温厚的兄长,什么时候都软糯糯地退让包容她,善良天真得象小白兔一样。她从来无法把那个被她欺压的大哥同军令如山的梅将军重合在一起,她不理解大哥对于军人无令不擅动的坚守,不管是父亲还是妻子,都不能让他离开边疆一步,包子大哥,有着铁一样的原则与操守,包子大哥有一颗温软的心,所以,被自己的原则与操守所伤。她只想再见大哥一面,对他说,对不起。忠孝仁义,都不如你山一样拦在疆土边城的坚守。
      不是她同大哥站在小韦这边。是大哥坚守在边关,小韦也在。
      是韦帅望同大哥站在一起,并肩战斗。
      韦行默默跟过来。
      梅欢轻声:“替我跟小韦说,对不起。”
      韦行道:“他没事。”你好了?你就好到不理他的地步就行了,可别我一揍他,你就跑出去撒泼……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2,怀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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