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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   “也真是的,还未成亲,姑娘就把姑爷留闺房了,不晓得外面的小丫头们心里怎么嘀咕呢。”

      “瑜儿,怎么一不在你身边,你就会出点事儿,说明什么,瑜儿?意识到了吗?”钱策拥着她嗔怪着,双目纱布缠绕的浣瑜鼻子轻哼一声也不言语。

      这家伙自顾自说的摇头晃脑,“说明,本王是瑜儿的辟邪神兽!唯有策才镇得住瑜儿!”

      虽被蒙了眼,钱策也感到浣瑜鄙视的瞟了他一眼。

      “嗯,明早我得早点走,免的被人看到传出去毁了姑娘名节,毕竟曾家只有一位幺女鱼儿未嫁。唉,你说我是翻墙出去,还是化妆成小厮混出府呢?”

      气得浣瑜再也绷不住,抓着他,不管胳膊、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因症状罕见,曾府家医也被唬的够呛,曾夫人不敢耽搁,让人快马赶到晋王府报信,不出半刻,送信的小厮还未返回,晋王已驾着马车赶到,还带来了王府主诊,有神医之名的胡汝明郎中。

      胡汝明说她的病因来自急火上攻,导致眼部血管迸裂,出了什么事问她问不出,簪花也说不清楚,他也不忍追问怕再刺激她。

      还好,症状虽可怖却不难医治,施针后便止住了血,曾府毕竟不比王府,因几味药不常见,管家跟着胡汝明去回王府抓药。

      这么晚了,心肝似的未来侧妃在此,晋王想是也不会折腾回府,因浣瑜突然发病而内疚不已的曾夫人就让人准备洗漱、寝具,又叮嘱几个小丫环警醒着点,才带众人离开。

      钱策急急的洗漱干净,进到内室,浣瑜双目缠上了层沙布,跟目盲一样,拢着锦被默默靠坐在帘帷内。不知为何,此时的浣瑜全身散发出浓浓冷意,他竟有些不认识她似的。感觉到他进来,一声不吭,真到将她拢到怀中,哄了半天,说了好多厚脸皮的话,她才靠到他怀中。刚被咬的这口真是狠呐,算算浣瑜出生那年......果然是属小狗的。

      浣瑜摸索着钱策的胳膊,他已褪去外袍,和她一样穿着质的柔软的素锦寝衣,钱策很享受美人的抚摸,一动不动的搂着她。直到小巧的玉手捧住了他的脸,终是忍不住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口,笑了,“摸一下10两银子,瑜儿这下欠我一大笔钱了。”

      纤白的手指,清亮平滑的指甲透出嫩粉,钱策一根根手指吻着,慢慢似了上瘾一时停不下了,还要放口中轻咬一下。

      “策,随身的短笛带了吗?”抽出手,浣瑜嫌弃的往他身上漫了漫,将口水擦干。

      “怎么?”浣瑜的动作令钱策撇了下嘴,一边问,一边孩子气的扯回她的手,啪啪连亲再吮四五口,然后使劲往她寝衣上漫了漫。

      “想听你奏一曲沧月。”

      “改天,等圣旨下来,策迎娶瑜儿那天......”

      “不嘛,就要今天。”

      “内室不利于笛声扩散......”

      “策带瑜儿去园子里,我住的这个园子里景色不错,有几株老海棠,那里有几个石凳。”

      “天寒地冻的,你的身体。”

      “策到底答应不答应?!”浣瑜突然提高了声调,声音带着凛冽。

      钱策静下来,犹疑的凝着她,久久的才应了声,“好。”

      重新穿好外装,钱策用狐裘裹好她,抱着来到园子里,正在外间守夜的几个小丫头包括簪花都吃惊看着他们。不晓得这大晚上的两人要去哪儿,“你们屋里呆着吧,不必随我们来。”浣瑜娇声道。几个小丫环只好止住脚步。

      寒风瑟瑟的花园内空寂一片,海棠早过了开花季节,只剩枯瘦的虬枝张牙舞爪,远远的廊下悬着几盏灯笼为两人带着一丝光亮,将她放到石凳上,又将她身上的狐裘拢紧,钱策才坐到她对面。取出玉笛,上面系的同心结穗子已有些残破,还是浣瑜在军营时为他编的。

      “瑜儿,待你眼睛好了,得空儿再给我编个穗子吧!”

      “嗯。”浣瑜点头,“今晚没有月亮?”

      “初一,天阴的,看不到月亮。”

      簪花并几个小丫头,在正房内神往的听着飘越笛音,墨黑无限的夜空,仿佛有云彩悠悠送来一轮明月,“王爷真是帅,还对姑娘如此深情!”曾府的小丫头丰儿崇拜的说。“刚刚王爷接着铜盆洗完面,一脸水的呆呆瞪着我,王爷可真是,瞧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哎?你们没发现我侧面看有点像咱们姑娘?”另一个丫环文儿得意的接茬。

      “没发现,还有那是王爷在奇怪,你愣着干啥,怎么还不把绢巾递上去!”簪花翻翻白眼,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笛声末了,女人眼上的沙布下缓缓渗出晶莹泪珠,庆幸的是,不再有血色了。

      浣瑜立起身,摸索着钱策,凄声道,“策,我有种预感,我们无法白头偕老。”

      到底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生了急症,又说这样丧气的话,钱策接住她的手,强压着疑问。

      “我们不会分开,你马上会是我的侧妃,咱们会生儿育女,幸福的过一辈子,怎么不会白头偕老,如果担心身份就大可不必,这是皇帝首肯的,别人就是真知道你的来历,也不敢多说什么。你担心我钱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吗?”突然心头一亮,想到了什么似的长松口气,“不必担心皇帝,他不敢对我怎样,虽疑心大些,本是我亲兄,我也厌了征战权谋,兵权已无,他还能将我如何?”

      见浣瑜没有回应,钱策声音刻意放低,“我一直不敢同你讲,你逃到柔然的时候,我就想,如果找不回来你,我就找他算账!瑜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心脏似一瞬停止跳动,她果然没猜错,钱策绝不是个愚忠的将军。可她有这么重要吗?为她,他甚至可以作出那样重大的决定?

      转瞬,他摇头轻笑一声,抚了抚浣瑜身上滑顺的狐裘长毛,“看,现在我们又在一起了,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只想陪你好好过日子,体仁殿中,看皇兄面对群臣天天紧张的模样,我都替他累得慌。瑜儿,我是不是越来越没用?”

      无法视物的浣瑜今晚一直有种错觉,本应由钱铮说的话 ,偏偏由钱策讲出来,或者应该说,钱策动情时就会幼稚的如同少年风流的钱铮。

      “策,我好怀念在戈壁的时光,咱们回去好不好?”

      “傻瑜儿,你到底怎么了?”钱策心中涩然,心痛的揽住她。

      浣瑜舔了舔唇,“有件事,我未对你讲。”

      钱策正欲问,见簪花已跑了过来,“胡大夫带着药回府了,听闻姑娘在园子里,说姑娘眼睛暂时不能受寒,忙让我过来找!”

      钱策一把抱起浣瑜,温柔的与她额头相抵,“咱们这就回去!有什么话一会儿悄悄跟我讲。”

      待浣瑜服完药,簪花熄了灯烛退出去,钱策朝身边的女人偎过来,“瑜儿有什么话要告诉策?”
      **

      “今晚是回不来了?”魏幼荷悠着摇篮,轻声问身边的芳姑。

      “是,曾府小厮传了话。”芳姑心中暗暗叹息,冻死人的大晚上,一听说她病了,立即带着胡汝明出了府,这是什么病啊,要专门回王府寻主诊。

      魏幼荷想起今天早上,“王妃姐姐,我们不是嫉妒,男人再龙精马壮的,也驾不住女人这么耗着啊,”说话的是连儒人,粗鄙的话令魏幼荷眉头一皱,毕竟年纪小,加上出身低,什么话都敢出口,别人都尊称她为娘娘,只有她自来熟的和她套近乎,魏幼荷掩住心中的厌恶,略安抚几句便让她们散了。

      不论心中多烦这几个叽叽喳喳的女人,却无法否认自己和她们感同身受。冷冰冰晾了那个女人一个月,人家派个小丫头一请,便忙不迭的奔去了!连着几天院子都不出,又为她寻了个同姓母家,下一步不用讲了,云良娣还是别惦记空出来的侧妃位了。

      只恨自己没有公主母亲的幸运,出生在皇家,丈夫作为附马没有她的准许,一生只可有公主一个女人。父亲那几房小妾也是母亲亲自选来的,而父亲对母亲向来爱重,其他女子望尘莫及。

      “芳姑,你不觉得奇怪吗?”突然觉得一丝不对,曾浣瑜她虽接触不多,但感觉绝对是个有血性傲骨的女人。钱策赶往汴梁述职匆匆回来,中间发生的事,母亲端城公主已通过太后了解个大概,何家的残余,一直不以外人知晓的黑甲军竟然藏在柔然,钱策在突厥、柔然的里应外合下,一举得胜,毫无疑问,曾浣瑜正是因此重新落入钱策手中。

      钱策去绮思小筑那天,偏巧宫中一位和太后关系不错的太嫔寿诞,她代表晋王去拜寿,参加完宴席,太后留她在宫中,婆媳说些体已话,暂在长宁宫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回府,芳姑就把消息告诉了她,当时她吓得腿都软了,晋王和曾浣瑜复合是早晚的事,可她担心的是钱策的安危,那个心怀仇恨的女人会不会是抱着不轨目的接近晋王呢?

      时间已过了一日,绮思小筑一切正常,打听到钱策身边的牛五福遣了小太监将他平时用的衣袍送过去,又让人进宫以身体不适告假暂时不去早朝,她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还是无法消除心中疑问,那个倔强的女人,被钱策留在身边三年都会与他人私奔,是什么让她一下子改变了主意。

      一定有原因。

      摇篮中明明却睡着的泰程小手张了一下,似要她抱,粉团似的,魏幼荷微笑,有了他,就算丈夫再令人失望,作母亲的也有了指望。心头猛的一颤,魏幼荷震惊的手一抖,布老虎一下子滚到了地毯上跳了三跳,四脚朝天静止不动了,女人强压住心中激荡,手中的丝帕紧紧揉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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