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冰燃》优之传说

2、冰之燃

　　这个冬天的雪真大，几乎看不见院子里的樱花树，这样的雪，怕要下上好几天。
　　地狱蝶无声落在肩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视察新队员的时间，我深感无趣，但还是往新队舍走去，一路上尽是白皑皑一片。
　　这一年的冬天，依旧寂寞。
　　新队舍离队长室很远，我走了很久，才依稀看到走廊的尽头。
　　“冰燃队长，大家已经等候多时了。”第二席第一人神无月凌在我踏进门口的同一时间恭敬地行了礼，然后，我看到一群年轻的孩子。
　　他们就是净灵庭的新力军！
　　我朝身后的副队长点点头，负手站在一边，副队长水城翼领命，站在众人面前，道：“实力比试现在开始，两人一组，点到即止，现在开始！”
　　一对接一对，通常十招之内我便会点头示意停下，这样子经过几次，我已然听到有队员小声窃语。
　　“队长怎么不说话？”
　　“听说队长好像是净灵庭有史以来第一个不会说话的队长。”
　　“这样不会很不方便？”
　　“我怎么知道……”
　　他们还没说完，翼已经阻止了他们的对话，我按住他的肩头，示意没关系。我确实也已经习惯了。
　　不会说话的队长，纤细的队长，我的实力自然会引起很对人的怀疑的。
　　等大家比试完后，天已然黑了，雪，依旧下着，正中了我的预言。
　　“队长，那些新人，队长觉得怎么样？”翼乖巧地跟在我身后。
　　我微笑，向着虚空写下了一行话：“仍需锻炼。”
　　“我亦有同感。队长，等雪停了的时候，我们四处走走，很久没有到流魂街看看了。”
　　我露出了温柔的微笑，自从冬天到来，我已经很久没有离开十番队舍了。只是不知道，这场雪，要到什么时候才停，我是否还能等到那个时候。
　　过了整整十天，这场缠绵的雪，终于在夜阑人静的时候停了，这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因此我一早就起来，跟着翼，借巡查之名，在流魂街四处游荡。
　　因为穿着死霸装，一路上引来了不少目光，他们很多大概终其一生也会也不可能见到死神。
　　半路，翼接到命令，赶回去工作了，我想再逛一下，所以独自一人留在流魂街。
　　虽然这样很危险，但我还是希望在冬天结束之前再四处走一下。你们也一样吧，冰轮丸、冰之燃。
　　经过一家大庭院外时，一向沉默的冰轮丸竟然在颤抖。
　　怎么了，冰轮丸？我停了下来，往庭内看去，因为是大好天，我能清晰看到两个孩子坐在屋檐下，我注意到的，是那一边的银发孩子。
　　冰轮丸，你注意到的就是这个孩子么？
　　我注视了一下，便离开了，那个孩子连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他尚未觉醒的灵力。
　　走过了那条街，空气中竟出现了异样，那种灵压，这个时候竟然会有虚的出现，无论怎么说，亦是一件怪事。
　　我闭目静听，那灵压的源头，是那庭院的上空！只因为积雪太厚，我奔跑的速度并不快。
　　现在的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踏雪无痕的冰燃！
　　闯出了庭里，那银发孩子把少女护在身后，与他们相比起来，那只虚简直是庞然大物。那少女其欲反击，却远远不是虚的对手。
　　这虚的强大让我觉得惊奇，少女的力量纵使再弱，虚也不可能毫发无伤的。
　　寂静燃烧吧，冰之燃！我张口道，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在拔刀的同一时间，我四周的灵压变成了蓝色火焰，那是冰的燃烧。
　　不到一瞬，虚便变成一阵轻烟，飘散在这寂静的冬日。
　　我转身对吓坏的两人点头致歉，便离开了。
　　回去时，我竟看到了樱花树上的点点粉红，春天已经接近了，一年又要结束了。这样美丽的雪景，不知我还有没有机会看到。
　　月亮出来时，我无声地叹了一气，不禁回想起今早的少年。
　　“队长，今天您，始解了？”翼工作回来，脸上有无法遮掩的倦意。
　　我点头，在虚空中写道：“遇上虚了。”
　　“队长，您要珍惜自己的身子！”语气中带有无言的愤怒。我不禁微笑，轻轻抚摸他的长发，在我这么多副长中，翼是最了解我的。
　　“队长——”翼还有话要说，却被我的拥抱打断了，我双手的力气不大，翼却整个身子颤抖起来，他是我从流魂街亲手带回来的，到现在，已然有六十个年头。
　　他当真长大了，几乎与我齐头，却还是像个孩子。
　　我低头对着他的小耳，轻声道：“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翼猛地抬头，与我四目相对，说不出的惊讶，说不出的可爱，我忍不住啄了他额头一下，微微点头，便回房去了。
　　今晚晴朗无云，明天定是个好天气。

　　院子里的雪已经融了不少，残雪覆在地上，说不出的萧瑟。我整理了一下书房。我是那一种说白了就是比起打斗更喜欢看书的人。十三番队中，就数我十番最懒。但因为有翼的帮忙，慵懒的风气改变了不少，可我这个队长还是懒洋洋的。
　　“队长，找到了，您上次要我去找的少年的资料。”翼轻松越过重重的书山，来到我面前。我听了好一阵子，也沉默了好一阵子，在厚厚的灰尘上写下了几句话。
　　“是，队长。可是，为什么队长要这样做呢？”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相信冰轮丸，它绝对不会看错的。
　　翼离开后，我放下手中的书，悄悄地跟了出去，为了不被发现，我特意隐藏了自身的灵压。
　　“冰燃队长。”
　　我惊讶地停了下来，叫我的竟然是山本总队长。
　　“冰燃队长，你这么急，要去什么地方？”
　　我苦笑，摇摇头，行了礼，急急转身离开。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等一下！”我又不得不停了下来，转头看到的，竟然是山本关切的眼神，我愣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后点了点头，转身继续向着翼的方向走去了。
　　三百年了，不知不觉又三百年了，与山本并肩作战亦有两百年了，回想起往日，我又不禁热血沸腾，可是现在，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冰燃了。我也应该退出这战火不断的舞台了吧。
　　只是，在退出之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在冰燃烧殆尽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