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罗马种田记》娜芙蒂蒂

54、第五十三章 阴雨

　　在雨后，秋天突然来临了，没有一丝的迟疑和羞涩，连绵不断的雨天使得气温骤降，肉和酒的生意开始兴旺，塞尔维乌斯家的店里推出的新产品大受欢迎，其实是娜奥比在做鱼鳔胶时灵机一动搞的副产品——鱼鳞冻。其实用猪皮做冻效果会更好，但猪皮冻的冻点低，夏天无法制作，鱼鳞冻就较好凝固，另外，娜奥比还建议在冻里加入一些百里香之类的香草，这种食物的卖相真是非常好。特别是负责制作的奥涅还试着加进去玫瑰花瓣，阿贝啧啧称赞，奥涅很有厨艺天分啊！

　　下雨天无事可做，就要喝酒，有人喜欢一边喝酒一边赌，苏布列区就有这样藏污纳垢的角落，在阿瑞斯神庙后面，有很多小酒店，兼营赌博和皮肉生意，是追求刺激的人喜欢去探险的地方，不乏一些贵族和元老，顶着夜色偷偷摸摸去胡闹。

　　凯撒对这种情况久已不满，他倒不是单纯到认为不能开设这样的生意，只是觉得在苏布列区这种生意是不合适的，更遑论开在神庙附近，作为祭司和营建官，他一直致力于把阿瑞斯神庙周边搞一次大拆迁，开出一个小广场，提高这一区的格调，那些不尴不尬的生意最好挪到阿文廷去。

　　这个提议和其他所有提议一样，支持者和反对者同样多。凯撒却深谙行政上的把戏，他不说到底应不应搞拆迁，只是说这个广场应该建多大规模，一开始他要求搞一个不逊于市政广场的工程，遭到了激烈的反对，他坚持己见，与反对者们争执很久，当他终于妥协，只要求建一个带喷泉的小广场时，大家都松了口气，几乎是立刻通过了。

　　这可以说是行政公关的经典案例，凯撒其实内心也颇为得意，经常故意从阿瑞斯神庙前经过，在内心计划如何改建。

　　阴雨连绵之中，这一区显得更污秽，，狭小的街巷，站在屋檐下避雨的瑟缩的神女们穿着粗麻布托加，涂抹着廉价的脂粉，见到行人便打叠精神搔首弄姿，甚至有几个特别没眼色的企图攀拉凯撒轿子上的流苏，被卫士们大力推开后嘟嘟囔囔地口吐污言秽语。

　　凯撒被从沉思中惊醒，发现前路被一群推搡的人挡住，卫士们大声呵斥，撕扯开打成一团的人群，在人群中央的脸带伤痕，兀自试图冲上去的少年，竟然是马克安东尼。

　　安东尼被侍卫们带上轿子时，看到凯撒，他垂下头，低低地问了好。凯撒不动声色的打量他一会，温和地说：“安东尼，你好久没有去我那里了。”安东尼脸红了，他有点不知所措，嗫嚅着不知说什么好。

　　“你知道我为什么拒绝把小尤利娅嫁给你吗？”凯撒单刀直入地说，安东尼猝不及防，惊愕地抬头瞪大眼睛。

　　“你很不服气是吗？确实，从某方面说，你是很合适和尤利娅结婚的。你母亲是我的堂姐，你身上有尤里乌斯家的血统，你很聪明勇敢，假以时日，会很有前途，”凯撒微笑了一下，“如果换一个时机，我也许会很高兴你成为我的女婿。”

　　安东尼张了张嘴，但是没有说出话来。

　　“安东尼，我们为什么要结婚呢？并非为了情欲，美丽的异性不一定适合成为妻子或是丈夫，说实话，孩子，很多娶美貌妻子的男人过的苦不堪言；甚至不一定是为了子嗣，当然子嗣是最重要的婚姻目的之一；也非是完全为了财产，若要靠女人的财产过活，还不如去经商。安东尼，我们的婚姻应是通向最高处的台阶，好的婚姻，会给你带来强有力的支持，包括政治上的和荣誉上的，一个优秀的妻子，是你的助手，伙伴，后盾，带给你好的血统，安定的家庭，万一男人不假天年，她还能替你支撑门庭，她的兄弟和家族能替你扶持儿女。你很年轻，你的第一个妻子，应是一个有力的支撑。”

　　安东尼眼睛闪烁着，“我会足够强大，大人，我将会带给我的妻子荣耀！”

　　“我相信你，马克安东尼，我早已把你看做是家族的一员，你会缔结一门有力的婚事，增强我们家族的势力，如果你和尤利娅现在订婚，我会失去两个缔结同盟的机会，你明白吗？孩子？我已经和你母亲商量好，为你向卡尔沃里乌斯的女儿法蒂亚提亲，这个家族是罗马最古老的贵族之一，对我们是最有利的。”

　　安东尼沉默了一会，低头吻了一下凯撒的戒指，“我愿意听从您的安排。”

　　凯撒满意地点一下头，“你现在欠了多少债了？”

　　安东尼笑了，“大概十塔兰特啦，我哥哥也差不多这个数。”

　　“不算多，但是，不要欠赌债和花柳债，那会让你的名声不好，赌博和去风流场所时，一定要给现金，宁多勿少，”凯撒拿起手边的钱袋，扔给安东尼，“去吧，去把ji院的债还清，这种债是不能欠的。”

　　安东尼离开之后，凯撒又陷入了沉思，他的奴隶、私人秘书李锡尼小心翼翼地问：“我的主人，我们现在回府吗？”

　　“嗯，现在回去，今早科尔涅利亚夫人告诉我说，阿提亚的未婚夫屋大维从韦莱特里来到罗马，要来商量婚礼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