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二十九章 春日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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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三月，微风拂面，尸魂界的春天格外的引人喜欢，冰月座在院子里面的凉亭里面，一看看着书，一面看院子里的侍女把自己的和服都挂了出来晾晒。
算算日子，绯真嫁进朽木府也有快三个月的时间了，自己虽然跟朽木白哉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是朽木白哉也不算冷淡了自己。
冰月看书有些口渴，懒懒得说道“冬梅，倒一杯茶水过来。”
半响后，一杯热茶送到了冰月的面前，冰月去接茶杯，看到送茶过来的不是冬梅而是瑞雪。冰月接过了茶水问道“昨天晚上你不是请假回家去了吗，怎么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家里可都还好？”
瑞雪笑着回答道“谢谢夫人关心，家里人都很好，我想着只有冬梅姐姐一个人怕忙不过来，就赶着回来了。可巧了，夫人要茶喝，冬梅姐姐还真就不在身边。”
冰月四周看了看道“这个冬梅，不知道又去哪里忙去了你回来的正好，我一个人看书怪没意思的，不如你来陪我一起看书吧。”
瑞雪忙摇头道“我可不敢在夫人面前班门弄斧。”
冰月一脸笑意的看着瑞雪道“别想糊弄我，我书房里面的书，怕是都让你偷看遍了吧。”
瑞雪听了这话，忙低头请罪“瑞雪知道错了，请夫人责罚。”
冰月摆摆手安慰瑞雪道“你喜欢看书，我高兴还来不急呢，干什么要罚你，以后我书房里面的书你随便拿去看，只是一点，不准把书弄脏、弄破。”
瑞雪听了这话，忙鞠躬道谢，高兴得差点就要跳了起来。
二人正说着话，就看到冬梅也是笑盈盈的走了回来，冰月看了冬梅一眼道“你跑去哪里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冬梅满脸的喜色道“小姐忘了吗，下月初三，咱们府上要举办宴会，宴请贵族家的夫人、小姐，我去针线房里，吩咐她们替小姐裁剪宴会要穿的和服。”
冰月听后道“是了，上次白哉大人跟我说了，这次的宴会要绯真夫人主持，我也就没把宴会的事情放在心上，原来也没有几日了呢。”
冬梅听了这话，竟然一下子笑了出来，冰月看着冬梅问道“不过就是去了一趟针线房，你怎么就这样高兴？”
冬梅仍然止不住的笑着道“提起咱们的当家主母，这可真是要笑死人了。”
冰月听出了冬梅话里有话，刚想问问，就有下人来报，说是老家主大人有请。冬梅和瑞雪忙着替冰月换了一套衣裳，又替冰月梳理了头发，这才扶着冰月来到了朽木银铃的院子。
管事看到冰月过来，忙着把冰月带到了朽木银铃的书房，冰月走进书房的时候，看到绯真夫人已经跪坐在了朽木银铃的下首，冰月忙走了进去，冲朽木银铃鞠躬问安，朽木银铃看到冰月，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意，冰月忙着转身要跟绯真问安，哪里想到还没行礼，就听到朽木银铃道“冰月，你过来座到我的身边，我有话问你。”
冰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绯真，绯真只是微微一笑，冰月只得座到了朽木银铃的下首，侍女端来了热茶，悄声退了下去。
朽木银铃看了绯真一眼道“今天叫你二人过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眼看就要到聚会的日子了，我想想问问绯真，聚会的一些事情可都准备妥当。”
绯真听了这话，忙抬头道“回禀祖父大人，都准备妥当了。”
朽木银铃斜了一眼绯真，随后问道“那你且跟我说说，你是怎样的准备的。”
绯真抿了抿嘴，想了想道“也没有特意准备什么，我想着，茶点、用具，就按府上平日里准备的就好，我也吩咐了管家到了聚会的日子让侍女们小心服侍。”绯真说完偷偷看了朽木银铃一眼，朽木银铃眯着眼问道“还有其他吗？”
绯真摇摇头道“没有了。”
朽木银铃点了点头，半响冲冰月道“冰月，往日里都是你准备宴会的各项事宜，你也跟我说说，如果是你要怎样准备？”
冰月听后，忙回答道“茶水、点心、水果，要按照每个夫人小姐的喜好单独准备，需要提前把各位夫人、小姐忌口的东西告诉膳房，让膳房按照夫人小姐平日里的喜好准备膳食。宴会间歇要提供围棋、古琴、笔墨纸砚等用品，让各位小姐夫人展示一下才艺。还有一点很重要，主人的和服要重新裁剪一套供当日穿着，侍女的衣服不用特意重新裁剪，穿平日里的就好，但是要给每位侍女重新做一条腰封、还要给她们每人新配一套首饰供当日佩戴。”
朽木银铃点点头道“很好，这才是咱们朽木府应该有的底蕴。”
绯真跪坐在地上，低着头，半响道“祖父大人，绯真只是想替家里节省一些银钱。”
朽木银铃听了这话，只是抿了一口茶水，冲冰月道“绯真不懂事，冰月你来教教她。”
冰月摇摇手道“我哪里敢教主母什么，只是冰月觉得，银钱上面的事情自然有白哉大人和家里的家臣操心打点，我们只要在内院，替白哉大人撑起朽木府的门面，不能让那些贵族家的夫人、小姐，小看了去就好。更何况，朽木府的从来都是进大于出，只是一次宴会而已，我曾经算过账，这样的花费也不过是朽木府在流魂街前3区铺子里2、3日的盈利而已。算不上什么大的开销。”
朽木银铃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冰月说得很对，绯真你要明白，你的夫家在尸魂界的地位。”
绯真听了这话，只是低着头道“祖父大人教训的是，绯真知道了。”
朽木银铃挥了挥手道“绯真先回去吧，按照冰月夫人的话去准备宴会的事情，冰月你留下来陪我下棋。”
绯真听了这话，只得起身告退，冰月忙着起身要去送绯真，却被朽木银铃的眼神给吓了回来，只得乖乖坐着垫子上面没有动弹。
绯真退出了书房，朽木银铃皱着眉头道“你啊，满眼的透着机灵，做事就是不上道，有我在这里，你那么小心翼翼的干什么，我总是不会让你吃亏才好。”
冰月浅笑了一笑道“祖父大人放心，主母没有欺负我，白哉大人对我也很好，我没受他们的委屈。”
朽木银铃只是摇头，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总是替别人着想。”
冰月起身端来了围棋盘，朽木银铃摆摆手道“没想跟你下棋，不过是找个借口让绯真先走，否则你还有冲行礼，请她先离开，就算你没有什么，我看了可是要不舒服。”
冰月放下了棋盘，道“祖父大人总是替冰月着想，只是，毕竟绯真如今是朽木府的主母，我怎么可以失礼。”
朽木银铃看着冰月，一脸惋惜道“真是可怜了这么好的女儿了。”
冰月只是摇头笑笑，起身鞠躬告退。
冬梅和瑞雪看到冰月从书房出来，忙着替冰月披上了刚刚准备的斗篷，冰月抬眼看看天，竟然有了一丝下雨的意思。冰月问道“刚刚主母回去，可有丫头送斗篷过来。”
冬梅摇摇头道“没瞧见，只有菊韵扶着主母回去了。”
冰月点点头，冲瑞雪说道“你去一下针线房，告诉家里的裁缝，这几日替主母和我裁一套宴会用的和服，主母的和服要紫色的，我的和服就樱花粉就好，还有主母衣服上的家徽用金丝线绣，我衣服上的家徽用银丝线绣。”
瑞雪撅嘴不动地方，冰月看着瑞雪笑问道“怎么了，还不快去。”
瑞雪一脸不高兴道“夫人事事都替主母想好了，那要主母有什么用，这些事情本来就该是主母操心，咱们干什么多管闲事。”
冰月皱了皱眉头道“朽木府的事，就是我的事情，这怎么叫多管闲事，速去速回，我还其她事情让你去办。”
瑞雪低头离开，冬梅扶着冰月往自己的院子里面走，迎面遇到了内院的管家，管家看到冰月，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忙的站到了路边，鞠躬问好，冰月知道管家有事，遂也站了下来，问道“管家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管家皱着眉头道“刚刚主母吩咐了，说是过些日子的宴会，一切的准备都按照冰月夫人曾经的吩咐就好。”
冰月点点头道“这样很好，管家为何还如此闷闷不乐。”
管家道“只是主母吩咐小的，说是不要替她新裁和服，她穿旧的就好。”
绯真心里的算盘冰月立时明白了过来，不在别人身上省钱，只在自己身上节省，冰月淡淡一笑道“管家放心，我刚刚吩咐了瑞雪去针线房，告诉家里的裁缝替主母新裁一套和服，宴会前一日，管家差人送去就好，主母看到衣服已经裁好了，不会不穿。”
管家如同得了特赦另一般，脸上立时有了笑意道“还是冰月夫人想得周到，小的这就去办，不知道冰月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冰月摇摇头道“暂时没有了，我若想起了什么自然会差人告诉管家，管家只要按照我以往的惯例打点宴会的事情就好。”
管家笑着鞠躬离开。冬梅看着管家走得远了，禁不住笑出了声音道“主母还真是节省呢。”
冰月看了一眼冬梅，“主母曾经住的地方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能一下子适应这样的生活。”
冬梅一脸不屑道“那小姐怎么适应的这样快。”
冰月听了这话也是愣了一下，的确，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如今可以在朽木府了独当一面，这也许就是他们说的爱情的力量吧。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聚会的日子转眼就道，各家的夫人、小姐早早的就乘着马车来到了朽木府上。绯真自然要一一迎接说些场面上的话，而冰月则躲到了人少的地方，冷眼看着众人那笑得有些虚伪的面孔。
冰月不时的看着侍女们忙来忙去，早上已经吩咐了管家，如果临时出现了什么情况，不要去跟绯真回禀，直接来找自己就好，所以冰月虽然人在清静的地方，这心却是一直忙的不停，生怕侍女们出什么差错，让众人挑出些许毛病，绯真的面子倒不重要，重要的是朽木府的颜面可万万丢不得。
许是侍女们明白过来了准备宴会的人不是绯真而是冰月，倒也没有人敢出现什么差错，冰月看着众人有说有笑，绯真还算应对得体，悬了半日的心终于落了下去。想着众人还得一会儿才去膳榭用膳，冰月遂挑了一个清静的地方座了下来，冷眼看着众人们弹琴、下棋倒也有趣。
正一个人发呆，就觉得身后有人拍了自己一下，冰月忙回头，原来是自家大嫂正一脸笑意的站在自己身后。
冰月忙起身道“嫂子不跟她们说话，怎么过来找我了。”
紫雾主母一脸不解道“我自然要找自家妹子说话，跟她们有什么可说的。”
冰月歪头看着大嫂“如今大嫂也是当家主母了，就算是为了紫雾府，也该跟其他当家主母多亲近亲近才是。”
紫雾主母撇了撇嘴道“我可不是刚跟朽木主母说过话吗，只是我总觉的自家的妹子更有主母的底气。”
冰月听了这话忙摆手道“这话可说不得。”
紫雾主母一脸不屑道“你瞧瞧她们，如今不都是围在朽木主母身边说话，哪里有人来听咱俩的对话。”
冰月苦笑的一下，看向众人，淡淡说道“她们中又有几个人是真心喜欢绯真夫人的呢？不过都是场面上的应景罢了，背地里，她们什么脏话说不出来。”
紫雾主母拉着冰月的手低声说道“以前她们就喜欢难为你，如今她们更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冰月看着大嫂道“她们不理我，我还了得自在，谁喜欢跟她们在一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呢。”
二人相对一笑，又说了一会儿家常话，就有侍女来请，说是午膳准备好了。
冰月拉着大嫂的手走在了众人的最后，边走边聊天，突然觉得众人都不动弹了，冬梅眼尖，小声对冰月道“主母好像出了问题。”
冰月听了这话，忙往前面走去，只看见绯真跌坐在石子路上，右脚的木屐掉了下来，木屐上面的带子竟然折了。冰月一时间反应了过来，自己的木屐不过穿上半个月就换掉了，自然不会有带子折了的情况，只是绯真恐怕还没有这样的习惯。
冰月忙快走了过去，蹲了下来道“主母，可有受伤？”
绯真只是红着脸摇了摇头，冰月道“我扶主母起来，让侍女去取一双木屐过来。”
绯真点了点头，冰月扶着绯真的手，想扶绯真起来，就听到人群中有人说道“我还以为是哪个侍女丫头呢，原来是冰月夫人啊。”
“哟，可不是吗，如今主母进门，冰月夫人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呢。”
冰月没有理会她们的话，只是和菊韵一起把绯真扶了起来，早有侍女取来了一双新的木屐替绯真穿好，绯真一脸感激的看着冰月，冰月只是微微笑着，冲绯真点了点头，
“哎，我听说，朽木主母是流魂街78区出身。”
“哦，怪不得，流魂街里哪有这样好的鞋子穿，怕是穿不惯才跌倒的吧。”
“哼，听说啊，流魂街里饭都吃不饱呢。”
“咦，我说呢，怎么看着朽木主母穿着一身如此好衣料的衣服有些别扭，想必以前穿的不过是一件破烂浴衣罢了，如今穿上咱们这里外好多层的衣服，怕是连走路都有些不方便吧。”
冰月终于没有了往日里的矜持，她看着刚刚说话的众人道“德川夫人，前些日子朽木府送给德川府上的贺礼，不知道德川大人是否喜欢，德川大人新纳的小妾听说是花街里面有名的头牌，如今已经有了5个月的身孕。他日德川大人喜得贵子，朽木府一定会把贺礼准时奉上。”
一句话，说得德川夫人立时没有了刚刚说话的底气，只是站在地上红着脸，说些其他的事情。
冰月又冷眼看着佐佐木府的清子小姐道“清子小姐，我们都知道佐佐木府的铺子向来替死神提供死霸装的衣料，只可惜，佐佐木府的衣料再好，佐佐木府的少爷们也没有资格穿吧。”
佐佐木府虽然也是贵族，只可惜这个贵族靠的不是家里出死神，靠的只是经济实力，一句话，直接戳到了佐佐木府的痛处，众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清子小姐立时也没了动静。
众人见冰月如此一说，也都没了刚刚嘲笑绯真的意思，忙又三三两两的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众人在一种安静又诡异的氛围下用完了午膳，午膳过后，众人有略座了一会儿，就都起身告辞，冰月一脸笑意的送众人离开，忽然觉得今日的宴会自己真的是好累好累。
送走了众人，和绯真鞠躬道别，冰月转身就来到了朽木银铃的院子前面，侍女开门，冰月悄声问管事“祖父大人在忙些什么？”
管事回禀道“昨日老家主临时有任务，只到今日清晨才回来，此时正在睡觉。”
冰月点点头，脱了木屐，跪在了廊子上面，吓得管事忙也跪了下来道“冰月夫人这是为何。”
冰月淡淡说道“我来请罪，管事不用管我，我在这里等祖父大人起身就好。”
管事哪里敢让冰月在廊子里面跪着，忙着就要去请朽木银铃起身，却被冰月叫了回来，一院子的侍女看到冰月跪在廊子里面，也都跪了下来，冰月吩咐管事让侍女起身，各自干活。
管事只得把侍女都遣回了房里，冰月低头跪在廊子里面，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后，就看到朽木银铃冷着脸从卧室出来，冰月忙俯身鞠躬行礼，朽木银铃看着冰月道“起来回话。”
冰月迟疑了一下，却没起身，朽木银铃走到冰月面前道“你这孩子，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起来告诉我，我必定替你做主。”
冰月忙摇了摇头，把刚刚宴会上面，绯真崴脚，自己出言不逊的事情说了一遍。
朽木银铃听后，想了一下道“你这孩子，今日怎么这样沉不住气，她们说的都是事实，你如何如此对答。”
冰月俯身磕头道“祖父大人教训的是，是冰月不好，祖父大人交代过让冰月帮着主母打点宴会的各项事宜，冰月粗心，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丢了朽木府的颜面，还请祖父大人责罚。”
朽木银铃淡淡的看着冰月道“罢了，你回去抄一遍家规送来就好。”
冰月听了这话，忙又磕了一个头，这才离开。
看着冰月离开的背影，朽木银铃唤来了管事，道“你去绯真院子里面，把刚刚看到的一切跟绯真讲一遍。”管事行礼离开，朽木银铃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走进了书房。
冰月顾不上用晚膳，就忙着吩咐冬梅、瑞雪研磨、裁纸，自己在书房里面抄写家规，冬梅几次劝冰月用些晚膳，冰月只是摇头，也不说话。
抄写家规不能有错字，往日里冰月写上几张大字都不见一个错字，只是今日，错字好像跟在冰月身边一样，每每光临，把冰月的心血付之流水。眼看已经三更，家规才抄好了三分之一。
冰月强打精神坐在书桌前面认真的写着家规，突然自己手中的笔被人从身后夺了去，冰月忙的转身，只看到朽木白哉站在自己的身后，冰月忙的鞠躬道“白哉大人安好。”
朽木白哉点点头道“冬梅、瑞雪，服侍夫人休息。”
冰月忙解释道“祖父大人罚我超家规，我还没有抄完。”
朽木白哉瞪了一眼冬梅道“如今连我都指使不了你们了吗？”
吓得冬梅瑞雪一个激灵，忙过来劝冰月回房就寝，冰月看着朽木白哉，不说话也不动地方。
朽木白哉看着冰月道“家规我替你抄，你现在回去休息。”
冰月还想说什么，朽木白哉只是皱着眉头盯着冰月道“白天的事情绯真跟我说了，这本来就是我的过错，所以家规我来抄写，祖父大人若有异议，我自然会去亲自跟他老人家解释。”
冰月一时间找不到拒绝的话，只得道“大人明日还要去队里。”
朽木白哉已经座到了书桌前面道“明天我休假。”
冰月不在说什么，只好转身离开书房，去茶水房替朽木白哉泡了一壶热茶，又吩咐瑞雪好生侍候，这才回卧房休息。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第二十九章 春日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