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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二章 误解 ...

  •   秋日的尸魂界,本来还是比较清凉怡人的,只是因为冰月心中烦闷,想着朽木白哉马上就要娶绯真进门,以后要称呼绯真为夫人,就总觉的今年的秋天比往年都要烦躁。
      不管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祖父大人终于还是接受了绯真,这使得整个朽木府都带有了一丝喜庆的气氛。
      冰月仍然喜欢把自己关在自己的院子里面,看看书、弹弹琴、发发呆,打发无聊的日子。朽木白哉来过几次,冰月脸上虽然还是淡淡的,但是心里多少也会有些安慰,虽然朽木府里近日都在忙着白哉与绯真的婚事,但这个时候白哉还能来看自己,已经让冰月感到些许的欣慰。
      一时间,冰月觉得自己就好像一只冬日里被冻得浑身冰凉的小猫一般,只要一点点的温暖,就会心满意足,就会觉得自己生活在幸福里面。
      今天午后,天空飘着几朵白云,阳光不是那么强烈,冰月实在是禁不住冬梅和瑞雪的撺掇,就换上了一身便服,去内院池塘边上看看锦鲤。
      走到池塘边上,冬梅递给了冰月一盘鱼食,冰月一点点的把鱼食抛进池塘里,惹得那些锦鲤都游到了冰月的跟前,一个个的争相抢着鱼食,冰月看得高兴,遂把一盘鱼食都投到了池塘里面。但见得几十条锦鲤迅速的窜到了一起,不停的争抢着水面上的食物,心情大好。
      冰月正高兴的看着锦鲤们抢食,就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冰月夫人”
      冰月回头,看到绯真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正一脸感激的看着自己,不知怎的,一股酸味涌上了心头,冰月一时间忘记了什么身份、忘记了优雅,酸酸的说道“可不敢当什么夫人,这再过些日子,我就要跟你行礼,叫你夫人了呢。”说完,冰月又转过了身,去看那些鱼儿挣食。
      绯真忙的走道了冰月的身边,冰月没正眼看她,只是用余光瞥了绯真一眼,看到绯真那一脸小心翼翼的样子,想着绯真在这朽木府里,也没少遭到下人们的白眼,虽然白哉宠着她,可她也是一个短命的可怜人,这心一时又软了下来,冰月叹了口气道“绯真小姐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绯真见冰月主动跟她说话,忙笑了一笑道“我只是想谢谢冰月夫人那日替我解围,让家主大人接纳了我,我几次跟白哉大人说想去你的院子里看看你去,都给大人拦了回来,今天见到夫人,自然要当面道谢。”
      听了这话,冰月又想起了那天自己浑身被雨淋透狼狈的样子,因为替她解围,这病又折腾了自己近3个月的时间,自己究竟为的是什么呢?
      如今也只是换得了绯真一句道谢而已。
      冰月抬头看看蓝天,说道“不必道谢,我为的又不是你,你如果病了,白哉大人也不好过。”
      绯真听出了冰月话里的意思,她只是低着头,没再说话。
      冰月没有继续理会绯真,抬脚就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那里想到绯真竟然跟了上来,冰月疑惑的停下了脚步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我要回去了”
      绯真摇摇手,对冰月说“没什么大的事情,只是想跟夫人说说话而已。”
      冰月看了一眼绯真问道“你的贴身侍女怎么不在?”
      绯真道“没什么事情,就不用她们跟着我了。”
      冰月心下想,还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流魂,遂说道“总要习惯有侍女在身边服侍的。”
      绯真似懂不懂的点点头,二人互相鞠躬,冰月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晚饭过后,冰月打发院子里的侍女回房休息,只留下了冬梅一人服侍。独自看了一会儿诗词,冬梅遂催冰月早些休息,可冰月没有一丝困意,想着前几天才动手绣的樱花手帕,就找了出来,倚在窗边,独自绣花。
      自己这里刚绣好了一片叶子,就觉得白哉的灵压传到了自己的院前,心里不禁有些疑惑,白哉往日里灵压都掩饰的很好,今天怎么如此大肆的放着灵压?
      冰月这里正想着,就看到院子里看门的侍女跑来对自己说道“夫人,白哉大人来了,看样子,大人好像很不高兴,瑞雪姐姐让我先来告诉夫人一声,让夫人有点准备。”
      冰月放下了手里的帕子,吩咐传话的侍女离开,屋里只留冬梅一人。
      果然,伴着白哉那有些夸张的灵压,白哉那冰冷还带有一丝怒火的脸出现在了冰月的面前。
      冰月忙调整自己的灵压,走上前去,弯腰行礼,道“白哉大人好。”
      过了许久,也没有听到朽木白哉让自己起身的声音,冰月慢慢的起身,就看到朽木白哉正死死的盯着自己看。
      冰月有些不解,就问道“大人,怎么了?”
      白哉看着冰月,反问道“你自己不知道怎么了吗?”
      冰月摇摇头答道“大人,我真的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我做错了什么事情让大人你如此生气。”
      白哉看了冰月一眼,说道“冰月,我还真是看错你了。”
      冰月仍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就问他“大人请把话说明白些,冰月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让大人如此生气?”
      白哉的语气有些不满的说道“当初,你曾对我说过,既然绯真进了府里,你绝不会难为、欺负绯真,我当然相信你说的话,可是如今,你竟然~~~~”
      白哉的话没有说完,冰月就冷笑了出来,白哉有些吃惊,问道
      “你笑什么?”
      冰月继续冷笑道“我说呢,一直都是遇事从不慌乱的朽木家的下任当家,今天怎么如此这般的控制不住灵压,原来竟是为了绯真。”
      白哉冷眼看着冰月,说“这么说,你自己承认了?”
      冰月拧着眉头、冷笑的问他“大人要冰月承认什么?”
      朽木白哉皱了皱眉头道“今天下午,你对绯真说了什么?我听绯真的侍女说,绯真回到房间后就开始坐在床边流泪,晚饭都不曾吃。”
      冰月冷冷的看着白哉,半响问道“你就如此相信侍女说的话,而不信我吗?”
      “侍女跟你无冤无仇,自然不会冤枉了你。”朽木白哉笃定的说
      冰月摇了摇头,心里早就冷了一大半,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可是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尸魂界行走的法典——朽木白哉,竟然也会出现如此幼稚的情况,冰月实在是想不明白。
      难道说,只要是跟自己心爱的人有关系,就都会方寸大乱,竟然没有了半点的思考能力?
      白哉看冰月摇头,遂问道“你怎么不回答我。”
      冰月继续冷笑的问他说“那你怎么不去问问绯真,我对她说了什么?”
      朽木白哉上下打量了冰月一下道“我了解绯真,她自然不会说你坏话。”
      听了他的话,冰月脑海中最后一丝理智也全没了踪影,她冲朽木白哉喊道“你跟绯真才认识几个月,你就说你了解绯真,那我做了你几年的妻子,难道你就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这是冰月第一次冲朽木白哉发脾气,他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说话,
      冰月心里自然又委屈、又怨恨,就继续喊道“是,我今日下午是遇见的绯真,我说了,她一个流魂,不配做你的夫人,我看不起她。”
      冬梅在冰月身后,大叫了一声“小姐”
      冰月更是气愤,冲冬梅喊道“你闭嘴,出去。”
      冬梅见冰月发了脾气,只好出去关上了门。
      冰月不去理会朽木白哉,只是自己气得有些脸色发白,继续说“我骂了绯真,怎么样?我一个贵族,还教训不了她一个流魂吗?大人若是想要替绯真出气,大可以罚我去跪祠堂,我又不是没有跪过。”
      冰月越说越气,也不去看朽木白哉,独自座了下来,去拿茶杯喝茶,却发现,自己的手早就已经气得开始发抖,连杯子都有些握得不稳。
      白哉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冰月,冰月也不去理会他,自己只顾低头喝茶。
      屋里的气愤瞬间凝固到了极点,冰月想着自己为了他和绯真呵斥过朽木家的长老、逼迫过自己的哥哥、为了让祖父接受绯真,大雨里,陪着绯真淋雨,而如今他竟然为了绯真、为了莫须有的情况来质问自己,眼圈不禁红了起来。
      二人正没有话,就听到门外冬梅说“白哉大人,夫人,家主大人身边的管事过来,说家主大人有话吩咐。”
      冰月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道“快请管事进来,让瑞雪去准备茶水。”
      冬梅把管事请进了房间,管事向二人鞠躬问好后道“白哉大人、冰月夫人,家主大人说了,许是白哉大人近日过于劳累,一时间忙晕了头,让大人去院子里面站一会儿,吹吹冷风,清醒一下,家主大人批阅完了队务,会过来找冰月夫人说话。”管事说完,看了朽木白哉一眼。
      朽木白哉没有说话,只是冷着脸,走到了院里里面。
      冰月忙问管事道“祖父大人有何事吩咐,我过去就好,怎么敢劳烦祖父大人亲自来我这里。”
      管事回禀道“冰月夫人放心,家主大人不会让夫人受委屈的。”
      冰月自然明白管事话里的意思,遂不多说什么,管事鞠躬打算离开,冰月忙道“管事大人切留步,喝杯热茶再走吧。”
      管事忙鞠躬道“不敢劳烦冰月夫人,家主大人那里还等着小的回去回话,小的就不打扰夫人休息了。”管事说完鞠躬离开,冰月忙让冬梅好生送管事离开院子。
      冰月站在廊子里面,看着朽木白哉站在院里的身影,心里不由的疑惑,想着朽木白哉刚来自己院子里面给自己找麻烦,怎么祖父大人就得到了消息?
      冬梅送走了管事,回来的时候,看见冰月正站在廊子里面,冬梅忙走了过去,刚要说话,就听冰月问道“冬梅,你是怎么替我管事的,如今咱这院子里面,可还有秘密而言?”
      冬梅一时给冰月说得不知所措,只得低头道“小姐别生气。”
      冰月继续吩咐道“你去把院子里面的侍女都给我叫出来,我有话问她们。”
      冬梅忙把院子里面的侍女都叫到了院子里面。冰月盯着院子里面站着的侍女,半响道“平日里面,你们一个个斗嘴、吵架、暗地里面欺负冬梅,我心里想着你们也不容易,遂不与你们理论什么,你们如今究竟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侍女们听出了冰月话里的不高兴,一个都低头不敢出声。
      冰月停了半响继续说道“我看你们一个个别的能耐没有,传话的能耐倒是不错,我且问问你们,白哉大人刚来我房里,怎么祖父大人那边就得了消息?我院子里面万万容不得吃里扒外的人。”
      侍女们听了这话,忙都吓得跪了下来,冰月冷笑一声继续说道“究竟是谁传的话,赶紧自己站出来,也省得大家陪你一起遭罪。”
      侍女们忙回答道“夫人明察,小的不敢。”
      冰月见没有人回话,冷笑了一声道“也好,那你们就都在这院子里面跪着,一个时辰不说,就跪一个时辰,一夜不说,就跪一夜,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起身。”
      侍女们都跪在院子里面不敢动弹,冰月看着身边的冬梅道“冬梅就站在这里,看着她们。”
      冬梅忙小声劝冰月道“小姐,这样不太好吧。”
      冰月瞪了一眼冬梅道“有什么不好,咱们如果在继续忍让下去,赶明儿个,整个尸魂界都要知道我院子里面天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呢。”
      冬梅知道冰月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继续多说什么,只好赔笑道“小姐消消气,我在这里看着她们,小姐先进屋歇歇。”
      冰月瞪了一眼冬梅道“白哉大人还在院子里面站着,我怎么能进屋里面去?我去门口等祖父大人过来。”
      一时间院子里面安静得很,冰月站在院门口,盼着朽木银岭早些过来,好让朽木白哉进屋。
      等了半个多时辰,朽木银岭才穿着一身灰色家常衣服缓步走来。冰月忙鞠躬行礼,把朽木银岭往请进了自己的书房,一边道“祖父大人有什么祖父大人有什么事情,打发人来叫我过去吩咐就好,怎敢劳烦您亲自来我这里。”
      “我若不过来,你今夜又要有多少委屈受?”
      冰月只是低头,一时间答不上话。
      朽木银岭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朽木白哉道“白哉,你过来。”
      朽木白哉听了这话,忙走到了朽木银岭面前鞠躬问好。
      三个人走进了书房,朽木银岭坐定,淡淡说道 “白哉,你这是干什么呢?你不喜欢冰月,我还指望着冰月日后陪我下棋,陪我说话。”
      冰月听了这话,连忙赔笑道“祖父大人不要生气,白哉大人不过是一时着急。”
      “他着急,就来拿你出气?绯真还没过门他就如此对你,等绯真过了门,他又要怎样?”
      冰月忙赔笑着说“祖父大人多虑了,绯真人很随和,我们一定会相处的很好,祖父大人不必担心。”
      “冰月,你这孩子怎么还替他说话?”祖父大人一脸慈爱的看着冰月,
      冰月忙笑道“白哉大人真的没有拿我出气,不过是过来问我几句话罢了,我们把话说明白就没有事情了,祖父大人不用担心。”
      “冰月。”朽木银岭有些不悦的叫了冰月一声,冰月连忙低头不再辩解什么,
      “白哉,冰月跟了你几年,她是什么性格你还不知?为了你和绯真,天寒地冻、祠堂前她跪了一天一夜,大雨里她陪绯真站了半个时辰,她大哥来找你理论,她不惜以性命要挟,如果她真要难为绯真,还会如此帮她不成?你看看冰月这一年为了你跟绯真的事情,弄得一身是病,你什么都没弄清楚,就来质问冰月?难道你的心真是石头做的不成?”
      冰月站在地上,听着祖父大人的话,想着自己为了他二人受的委屈,都比不过绯真的几滴眼泪,禁不住鼻子一酸,泪水在眼里打转,但又碍于祖父大人在场,不好哭出来了,只能强忍。
      朽木白哉并没有分辨什么,只是低头听着祖父大人训话,
      就听到朽木银岭继续说道“就在刚才,冰月还不停的替你开脱,你怎么就如此狠心?”
      朽木白哉鞠躬说道“祖父大人教训的是,是白哉一时鲁莽,还请祖父大人不要生气。”
      “这话你跟冰月去说。”祖父大人看了白哉一眼,又看了冰月一眼,
      朽木白哉转身就要从冰月鞠躬,冰月忙说道“不是什么大事,白哉大人万万不可。”
      祖父大人咳嗽了一声,说道“白哉,我看你是一时头脑发热,你去院中站着,吹吹风,好好想想。”
      冰月心里想着,祖父大人这是要罚白哉,就连忙笑道“祖父大人,白哉大人他,”
      冰月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朽木白哉回答道“是,我知道了。”说完就转身出门,
      冰月看了一眼朽木白哉的背影,想着这是祖父大人的吩咐,又不好多说什么,只盼着朽木银岭快些回房,好放白哉回去。
      朽木银岭仿佛明白了冰月的心思一般,他看了看冰月笑道“好久没陪我下棋了,来,让我看看你的棋艺有没有长进。”
      冰月脸上笑着,回答道“是,祖父大人。”可是眼睛却不住的往门外瞟看,想着如今已经入秋,晚上自然会冷,白哉只是穿了平常的居家衣服,并没有披斗篷,心里不免有些焦急。
      冰月把棋盘拿了出来,点上了兰花的熏香,心里只盼着祖父大人能早些回房休息。
      不知道是朽木银岭有意要让白哉在冰月门前多站一会,还是他老人家今夜真的棋兴大发,朽木银岭与冰月下到了子时,仍然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冰月实在担心白哉挨冻,就笑着说道“祖父大人,夜深了,您看,是不是?”
      “怎么,他不心疼你,你还心疼他。”祖父大人一边落子,一边问冰月道,
      冰月的脸一红,小声说道“白哉大人明早还要去队里。”
      “无碍,我们再来几盘。”
      冰月起身说道,“茶凉了,我去换一壶,祖父大人请稍候。”
      朽木银岭点点头,冰月端着茶壶走到了门外,看到白哉还站在我院里,心又疼了一下。
      冬梅看冰月出来,忙问冰月要什么,冰月吩咐小丫头去换茶水,
      又悄声吩咐冬梅道“去给大人找件斗篷,让瑞雪不要跪着了,去准备沐浴的热水,告诉她水温要比平时略高一些,小心看着水,别让水冷了。”冬梅点头去办,侍女给冰月端来了一壶热茶,冰月接了过来,转身进屋。
      朽木银岭已经把棋子收拾妥当,冰月手里把着黑子,根本就没心思好好下棋,只是一味胡乱落子。
      朽木银岭一面下棋,一面淡淡说道“我看你院子里面跪了好多侍女,这是为何?”
      冰月忙解释道“没什么,书房里的书不知道被谁弄脏了,我问她们,她们却都推拖说自己不清楚,我一时生气,才罚了她们。”
      朽木银岭听了这话,只是笑了一笑,继续跟冰月下棋。
      过了半响,朽木银岭道“夜深了,就算给我一个面子,让院子里面跪着的侍女都起来吧,拿本书脏了,明日差人替你买回一本新的可好。”
      冰月听了这话,忙赔笑道“祖父大人严重了,既然是祖父大人替她们求情,冰月自然不会继续罚她们。”冰月说完,走到门口,示意冬梅让侍女们都起身回房休息。
      转身又座回了朽木银岭的对面,冰月看了一眼朽木银岭,道“祖父大人,我也有个请求。”
      朽木银岭落了一颗白子淡淡说道“你想让白哉进来,对不对?”
      冰月的脸立时红了起来,小声道“夜深了,祖父大人该回房休息了。”
      朽木银岭不再落子,她看着冰月道“今日你我下了4局,我有意让你,可你一盘未赢,往日里的冰月棋艺可没有这样糟糕。”
      冰月只是低着头,也不答话,
      朽木银岭又微微一笑道“你的心思,瞒不过我。”
      冰月立时窘在了地上,手里只是不停地把玩着玛瑙的棋子。
      朽木银岭摇摇头,叹了口气,起身打算离开,冰月忙喊冬梅准备了灯笼,亲自送祖父大人出了自己的院子。
      看着祖父大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冰月提着灯笼转身就往院子里跑,吓得冬梅大喊让冰月小心,冰月并不理会冬梅,飞跑到了白哉的身边。
      冰月喘着粗气,说道“祖父大人已经回去了,大人也赶紧进屋暖和一下吧,我让瑞雪准备了热水,大人去泡个澡吧,夜里寒气大,不要染上风寒才好。”
      朽木白哉盯着冰月看,就是不动地方,
      冰月有些急了,道“还愣着干什么?就算你生我的气,也犯不着跟自个过不去吧,夜里露水重,你若是染上了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
      朽木白哉看着冰月说道“刚刚是我鲁莽了,我很抱歉,我明明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可是看到绯真委屈的样子,我一时就晕了头。”
      冰月笑道“怕是你以后想晕头都不会了呢,不用跟我解释什么,关心则乱,我明白。快随我进去。”
      冰月不由他反对,强拉着他把他推进了浴室,隔着门喊道“我想着你在外面站得久了身上会冷,特意让瑞雪把水温弄得比平时高了一些,你自己小心。”说完,自己就转身回房。
      冬梅已经铺好了被褥,冰月想着朽木白哉洗澡后应该会回自己的房间,就躺了下来,也许是刚刚下棋下得乏了,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仿佛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动静,冰月心里盘算,天要过一会儿才亮,冬梅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唤自己起床?
      就迷迷糊糊的说道“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冰月,是我。”朽木白哉的声音传了进来,冰月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屋里没有点蜡烛,隔着屏风,自己只能模糊的看到朽木白哉的黑影。
      冰月忙问道“大人怎么还不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天亮了还要去队里呢。”
      “冰月,我来跟你道歉。”
      冰月笑了一下道“大人刚刚不是已经跟我道完歉了吗,再说,也是冰月任性,说了不该说的话,大人不要怪罪我才好。”
      耳边传来了朽木白哉的脚步声,冰月的心紧了一下,就感觉朽木白哉来到了自己的身后,冰月想着自己此时穿的不过是一件白色的睡衣,头发也有些凌乱,脸上禁不住有些发烧,好在屋里没有烛火,朽木白哉看不真切。
      冰月不由得把身体往被子里缩了一缩,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说。
      哪里知道朽木白哉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冰月,冰月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磕磕巴巴的叫道“大,大人,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冰月虽然也经常与朽木白哉同处一室过夜,但二人睡觉的时候都是隔着一道屏风,冰月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对自己有今天这样的举动。
      冰月想挣脱朽木白哉,却发现自己根本用不出力气,或者说,自己不想挣脱他的拥抱。对于平常夫妻来说,拥抱是在普通不过的事情了,而自己被自己的丈夫抱着,感觉到的却只有尴尬罢了。
      “冰月,”朽木白哉柔声的唤着冰月,
      冰月只是害臊,脸上发烧,没有答话,就听朽木白哉轻声在自己耳边说道,
      “你曾经是个天使,但是你为了我而落泪,为了我而坠落凡尘。我知道,我从开始就全知道。”
      朽木白哉的话触动了冰月心底最为脆弱的地方,忍了一夜的泪水终于还是落了下来,朽木白哉此时抱着自己,自己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他终于亲口告诉自己,他明白了自己的心,自己还要奢求什么?
      冰月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去想,只想记得他拥自己入怀的这种感觉,以前总是说自己不在乎他的温暖,今天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渴望着他的拥抱、渴望他的爱。
      感觉到窗外有些微微发亮,冰月平静了一下心情,说道“大人,天亮了,该准备去队里了。”
      朽木白哉慢慢的放开了冰月,冰月随即起身,找出朽木白哉的死霸装递给了他,朽木白哉一脸柔和的看着冰月,冰月想着平日里他那一脸冰冷的表情,不禁笑了出来,是谁说冰山没有表情的?是谁说他的心是冰的?冰月摇摇头,笑着帮他穿好了衣服,冬梅、瑞雪服侍冰月换好了衣服,二人一起用过了早膳,朽木白哉才起身去了队里。
      冰月看着朽木白哉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想着他清晨的种种举动,心还是跳得厉害,不敢相信,他会主动来抱自己,不敢相信,他是那个冰山——朽木白哉。
      他心里有自己,这对于自己来说,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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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二章 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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