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我是金闪闪》爱莉蒂娜莉

25、第二十章 绝望の奏鸣

　　虽然提出了要去刷间桐脏砚的副本，不过，不出所料的被拒绝了。
　　“现在的目标是间桐雁夜和卫宫切嗣，没时间去管间桐脏砚那个老东西。”

　　“……”
　　我听到这句话，差点一个跟头栽下去。那一瞬间我甚至庆幸自己是背对着他的，不用被他看见自己几乎可以说是狰狞的脸色。
　　——这才几天啊，原来那个一板一眼的神职人员已经开始会说脏话了啊！！！
　　我的教导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决定转移话题，“那么你现在的打算是？”
　　“……”绮礼停顿了一下，“比起Saber的Master……还是Berserker的Master比较好掌握。”
　　“哦？”我眯起眼睛，“继续。”

　　“爱因兹贝伦的小圣杯……这一次应该就是那个女人——爱丽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据说是卫宫切嗣的妻子的女人。”
　　我低声地笑起来，“和一个人造人结合……这个男人的脑回路很有意思啊。”

　　言峰绮礼不为所动，“只要利用Berserker……利用间桐雁夜的话，把爱丽斯菲尔带来，就能引卫宫切嗣上钩了吧。”
　　这样也可以满足自己见到卫宫切嗣和间桐雁夜两人的欲·望，也有机会从他们那里寻求答案。算是一石二鸟的方案吧。
　　“还算合格的计划。”听起来大概算是没问题，不过，“你打算用什么让间桐雁夜听你的吩咐，把那个人偶带给你？”
　　“间桐雁夜似乎很需要和吾师交流一下呢。”

　　“居然还以远坂时臣的弟子自居吗。”我不悦的在他的脖子上画圈，“为那两个男人的和解创造机会？嗯？”
　　我才不信这个男人还是这么纯良啊。我因为身高差的关系不得不抬头看他，随后发现，这个人居然在笑着。
　　而从我这边看言峰绮礼的侧脸，那个笑容居然很有些诡异，他笑着说，“我给了机会……可不会负责结果啊。”

　　“……噗……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软到在他身上，“这不是学到的很快吗，绮礼！已经开始懂得主动寻找愉悦了啊！”
　　我磨蹭着他的身子，直到笑意消退了些许，才懒懒的开口了：
　　“最后一个问题——绮礼啊，你又怎么保证，那个冷酷无情的魔术师杀手会在乎自己妻子的性命、乖乖地踏上陷阱呢？”

　　“因为没有陷阱。”言峰绮礼语气丝毫不动，“那个男人不可能让小圣杯落入他人手中。而圣杯战争进行到现在，已经可以分出胜负了。”
　　“只要发出决战的信号，就无论如何也会来吧——如果是那个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男人的话。”

　　啊啊——我愉悦的眯起眼睛，轻声笑了起来。
　　在光明的土壤里孕育，用黑暗之水浇灌，施加了血肉作为肥料，经过精心培育之后——开出了漂亮的恶德之花呢，绮礼啊。
　　本王可是，十分开心啊。
　　用你那极恶的本质，写出更加有趣的剧本来，让我感到愉快吧。毕竟本王对你，寄予了厚望啊。

　　虽然远坂时臣没死，这一次的交流却依然没什么实质性进展。
　　怎么说呢……那两个人的脑电波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啊。

　　间桐雁夜翻来覆去就是“为什么把小樱过继给间桐”“你这个冷血无情的魔术师”和那句经典的“都是你的错！”，而时臣就是不断的说“这是为了小樱能得到和凛同等的培养”“当然是为了爱女的幸福”以及各种对雁夜的贬低……

　　连接着礼拜堂和里面的祭祀室的墙壁事实上根本没有发挥隔开的作用。礼拜堂发生的所有事情和声音都可以透过祭祀室看得一清二楚。因此我和言峰绮礼坐在祭祀室的椅子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面发生的一切。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撇了撇嘴低声骂道，“就不能说一点有意思的东西吗？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复读机吗你们！”
　　“……失策。”言峰绮礼低声抱怨着，“本来以为会打起来的……”
　　我怀疑的看他，“时臣那家伙？”让那个已经把优雅刻进骨头里的男人打架？绮礼你还好吗？
　　“老师当然不会做出这么不优雅的事，”言峰绮礼一副追悔莫及的德行，“所以为本以为间桐雁夜会忍不住先出手的……”
　　“喂喂，很准哦，真的出手了啊。”我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往下看。绮礼闻言有点意外地探头看了一眼。

　　黑漆漆的怨灵如同一抹摇曳着的影子，眼睛处血色的不祥光芒紧紧盯着时臣不放。
　　“开始了吗？”我趴在栏杆上，兴致勃勃的往下看。具体的剧本绮礼没跟我说，不过大概的过程我多少知道一点。

　　“……雁夜？”
　　剑拔弩张的局势一触即发的同时，打破僵局的，是一个女性温柔的声音。
　　——对于刚踏入到这个礼拜堂的、新的来访者，直到从背后传来那个令人怀念的温柔的声音，雁夜在那个致命的瞬间才意识到有人走进了礼拜堂。

　　雁夜面带茫然若失的表情转过身去，看到远坂葵的一瞬间几乎傻在那里。
　　“葵……我……”“葵？你怎么会来！”
　　远坂葵无措的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又把眼神转向自己的青梅竹马，“……雁夜……？你、你这是……你这是……”
　　远坂凛跑出去的那一次，将她送回去的人是我，所以在这里，她还是第一次知道间桐雁夜也加入了圣杯战争这回事。
　　“葵！回去！”远坂时臣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厉，“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葵……我……”

　　“雁夜……”已为人·妻的女人不知道那一切前因后果，在这里女性看到的，只是身边站着狂战士的间桐雁夜，和身边没有任何Servant的远坂时臣。
　　在这个状况下，有生命危险的，在这个女人眼里，究竟是谁呢。
　　“为什么……”那个女人根本不给雁夜说话的机会，毫不犹豫的把枪口对准了雁夜，“间桐家从我身边夺去小樱，难道还不满足吗？你要在我面前杀了这个人吗？……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憎恶我们？”

　　不明白。
　　意料之外的指责，间桐雁夜完全不理解发生了什么。明明自己是想要保护她、想要保护她的女儿的，为什么反而要受到责备呢？
　　这个女人，为什么长着跟葵一样的脸，用葵的声音，对这间桐雁夜倾泻着滚涌的憎恶和杀意呢？
　　雁夜按理说是救了葵。为了把她的爱女小樱的未来还给小樱自己。为什么反而要被她怨恨呢？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

　　“都是因为——这个家伙、都怪他——如果没有那个男人的话——没有一个人会陷入不幸。葵，还有小樱——都能幸福——”
　　“开什么玩笑！”
　　“你懂什么！你……根本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

　　最后一击。

　　“我有——”喜欢的人。
　　温暖的，优雅的，对自己来说比任何人都重要的女人，自己唯一的期盼就是希望她能够幸福。
　　要是为了她的缘故哪怕是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正是因为这样想的，所以雁夜才一直忍受着生不如死的痛苦到现在，忍耐，拼命地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着，所以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用拙劣的借口否定自己的努力，我到底是为了谁才忍受着这样生不如死的痛苦的，既然这样的话还不如干脆死掉呢，撒谎撒谎撒谎，我确实有喜欢的人我确实有——

　　“我……有喜欢的……人……”
　　雁夜用像机器倾轧一般的声音说着，向那个人女人伸出手。

　　“雁夜！你想做什么？！”
　　远坂时臣隔开狂战士之主的手，将自己的妻子护在身后，紧紧盯着对面那个凄惨的男人，神色不善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