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我是金闪闪》爱莉蒂娜莉

24、第十九章 继续の战争

　　【你是……爱着我的……】

　　银白色的短发显得异常的惨败，看起来简直就是灰白的颜色。蜷曲着的短发毫无生气的贴在头皮上，仅剩一只的金色眼睛无神的，却又带着强烈意志的看着他。
　　手指已经无力抬起，仅剩的一丝丝力气全部用于维持看着他的动作了。肢体已经僵硬着难以动弹，被病痛折磨，失去生机，看起来简直和女性的头发一个颜色。
　　毫无疑问，那是一个虚弱的、垂死的女人。

　　【你是、爱着我的啊……！】

　　这个女人，简直是……
　　太美了！

　　太美了太美了太美了！失去光泽的头发也是，浑浊暗淡的独眼也是，枯瘦干瘪的肢体也是，毫无力量的手指也是！
　　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还在不停地、不停地确认着什么一样重复着一句话的模样，就像是乞求着什么一直得不到的东西、就像是肯定什么的模样……
　　这一切都实在是，太美了！！！

　　在乞求之中挣扎的模样！在痛苦之中挣扎的模样！在绝望之中挣扎的模样！在死亡之中挣扎的模样！
　　因为自尽而不能接受祝福，即将迎来罪孽的死亡！

　　何等的美丽啊，何等的光彩夺目！
　　和这个女人结婚、生子、共同生活，这么长时间以来，只有这一刻，她美得无与伦比！

　　在那一刻，心中汹涌而出的情感拍击着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啊啊……真是遗憾啊……明明是他的妻子！明明是那么虚弱柔软的女人！明明是那么逆来顺受、一往情深！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杀了你的……不是我呢？

　　……做了讨厌的梦。
　　我揉揉脑袋，无奈叹气。
　　英灵没有睡眠，当然也不会做梦。英灵的梦境，事实上都是Master的过去。

　　和远坂时臣没有连接回路，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过做关于Master过去的梦的体验。不过，言峰绮礼是不同的——这个人，可是我选定的Master啊。
　　所以唯有忍耐着和他建立了契约。
　　回路联通，魔力提供终于算是正常了。不必为魔力头疼的同时，我也不得不承受所有相性在标准以上的组合必然面临的问题。
　　伴随魔力流动造成的记忆共享。
　　不过，有点没想到，第一次看见的、也理应是他印象最深的记忆，居然是这个啊。

　　那个被叫做“紫阳花夫人”的女人，我事实上是见过的。
　　虽然看见的只是照片，不过还是可以透过照片看到那个女人的虚弱姿态。那是人如其名的，脆弱的女人，根本就是一副命不久矣的可悲样子。
　　将死的女人，虚弱而又无趣，看起来根本一点亮点都没有。
　　这和言峰绮礼记忆中的女人看起来完全就是两个人。

　　在他记忆里的那个女人，甜美纯洁的仿佛空气。在阳光下侧着身子向他微笑，身躯被阳光镀上了金色的模样，简直就是壁画里的天使。
　　“绮礼。”她这样呼唤着他，“绮礼。”
　　非常温柔，非常轻快，满溢着名为“爱”的东西。
　　美好的简直像是假的一样。不过，对于言峰绮礼这个男人来说，这就是他眼中的真实。

　　……感觉超·无·聊。
　　我大大地打了个呵欠。

　　现在这种状况，感觉和之前也没差太多啊。
　　都是宅在家里，闲的发霉的时候出去找点乐子。娱乐工具从普通人类到英灵种类不限，反正也没人打得过我。玩腻了就再回来调·戏调·戏自家的Master，或者干脆找什么游戏来玩，直到再次发霉然后重复上述过程——
　　啊啊啊啊啊啊无聊透顶了！！！！！

　　我赖在床上翻滚翻滚翻滚。难怪原作里的英雄王没几年就从史上最古之王退化成史上最古宅男了，完全就是武力值太高导致的无聊嘛！！！
　　别人为了圣杯在拼死拼活，我在这里无聊到打滚……吉尔伽美什果然BUG不解释，这简直拉死仇恨了有木有？
　　但是这又不是我的错！明明就是你们这群杂种太弱了啊！！
　　我想打架我想胡闹我想玩圣杯战争啊！！！都怪绮礼那个家伙去见一个间桐雁夜还要这么长的时间！
　　不过说到底，都是随随便便把我召唤下来的远坂时臣的错啊！！！

　　就在我无聊到差点跑出去找征服王拉架打的时候，言峰绮礼走了进来。

　　虽然看起来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分别，不过我在那一瞬间就感受到了某种违和感。
　　“怎么了，绮礼？似乎遇到了什么困难啊。”我挑了挑眉毛，问道。
　　他迟疑了一下，“间桐脏砚，那个人……不，没什么。”

　　间桐脏砚……那个老虫子？唔，无所谓，这里还不是他的舞台。
　　“嘛，那些无趣的杂种吗……讨厌的话就直接杀掉怎么样？”我想赶紧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毕竟无聊得都快长毛了啊。
　　我懒懒的从背后抱住绮礼，贴在他耳边轻声吐气，“只要剧目有趣就好，反正我也无聊……别让我失望啊，绮礼。”

　　现在，把时间倒回去一点。

　　圣杯战争进行到现在，剩下的Servant有四个：Saber，Rider，Berserker，还有自家的Archer。Rider虽然棘手，不过英雄王答应了由他处理，暂时可以不列入考虑。剩下的两个Master，都是言峰绮礼感兴趣的类型。
　　和Saber的Master卫宫切嗣比起来，还是Berserker的Master间桐雁夜比较好对付，于是他的目标，理所当然的放在了间桐雁夜的身上。

　　用让他和远坂时臣会面这个条件，要求他带来爱因兹贝伦的小圣杯。计划十分顺利，却被半途出现的间桐脏砚破坏了好心情。

　　“言峰绮礼。我听说你是那个特别顽固耿直的璃正的儿子，是吗？”
　　“我前来只不过是出于父母担心自己孩子的一片苦心罢了。我想亲眼看看雁夜这孩子到底找到了一个怎样的帮手。”
　　“言峰绮礼，你太过于卖弄自己的小聪明了。你的目的不是在于远坂家的儿子，而是在于雁夜本身。对吗”
　　“虽说有些令人怀疑的地方，不过好歹是六十年一度的大庆典。看着小孩子们在那儿胡闹也没有什么意思。所以我找到了一个自己独有的享受这件事的方式。”
　　“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是可以理解我的愉悦吧。”

　　在绮礼以黑键进行威逼的行为之下，留下令人毛骨悚然的哄笑声之后，脏砚的气息融人到了黑暗之中，消失了。
　　绮礼焦躁的把失去了目标的黑键扔在了屋顶。

　　没想到这个老人竟然是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怪物——认识到这一点之后，没有让他继续存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