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一只酒囊》井上瓷鱼

34、番外——峰哥的后现代生活（4）

　　“阿峰——”如果一年之前段昭还会把乔峰叫做胖迟，那么现在则完全不会。有时候看着很久之前和胖迟游戏视频时偷偷截下来来的照片，段昭会有种很不真实的恍惚感——面前这个西装革履眼神明亮步履坚定的人其实是另外一个人。而那个苍白虚胖刘海会遮住充血眼睛的胖子已经在那起莫名其妙地事故中，死去了。
　　“怎么了？”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的男人好脾气地询问道。因为规律的生活习惯和坚持锻炼节食，白衬衫勾勒出的线条充满了一个男人的力度与美感。乔峰在写游戏代码，工作，明明是很不相干的画面，段昭还是想起以前胖迟坐在电脑前和人PK的背影。
　　乔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有点疑惑地看着段昭。这个平时总是咋咋呼呼的家伙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上去似乎，有点伤感。
　　“段誉——”这个人明明告诉自己他叫段誉，可是却非常讨厌自己叫他段誉。
　　“叫我段昭啊，笨蛋！”果然，沙发中的人立马从发呆的状态中解除出来，丢掉抱枕，张牙舞爪扑了过来。
　　“好吧，小昭，你怎么了？”乔峰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段昭的手，直视着段昭问道。
　　“哼！”段昭忙低下头死命地挣扎，不想让乔峰发现自己红了脸。这家伙真是不得了了，瘦了竟然可以这么漂亮，尤其是一双眼睛，那么深邃，明明不是很老的，却好像充满了故事和沧桑，一眼就要望到人心里。
　　“告诉我，怎么了？”
　　低沉的声音像是带着某种不容拒绝的蛊惑，段昭泄气：“今天是你的生日，你一定忘了吧。”
　　“只是因为如此？”乔峰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
　　段昭回过神来：“你根本就记得是不是，啊——。”野猫又炸毛了。
　　“我不仅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还知道你的生日和我一天是不是？”乔峰有些开怀地大笑起来。
　　段昭被乔峰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心下却隐隐泛起一丝甜蜜。以前的易小迟连自己的生日都记不住，所以自然不能指望能记住他的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了户口本啊。”乔峰笑着道。
　　因为易小迟昏迷的时候，他们那片就拆迁了。而嬷嬷也去世了，段昭不想易小迟孤零零一个人，索性就把易小迟的户口迁到和自己一起了。【鱼：昭昭啊，真的只是这个原因？昭昭：pia飞……】而不久之前二代身份证也到期了，两人就都重新拿户口本办了。
　　“生辰是要庆祝一下，我应该还有半个小时就好了，等下我们就去超市，你先去换衣服或者看电视等我都好，行不行？”乔峰哄道
　　段昭推开乔峰：“行啦，你去工作去工作，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人哄……”话音到了末尾，明显低了下去。
　　于是乔峰啪啪啪地敲着键盘，段昭躲在卧室里手忙脚乱地换衣服。一连几套都不是很满意，以前也不是怎么在乎穿衣服这种事情，可是这会儿却像是和谁较上了劲，段昭觉得自己今天还非得找出一件自己满意的不可。
　　末了，他视线落在一件白色的T恤上，是天龙八部的纪念衫，易小迟以前玩游戏得奖赢的奖品。都是均码，最大的那件对那时的易小迟来说都嫌挤了点儿，所以易小迟干脆要了件小的，好巧不巧地在生日那天送给了段昭，算起来，这是易小迟送给段昭的第一件生日礼物，也是唯一的一件。段昭一直把它压箱底放着，没舍得穿。
　　段昭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把T恤换上了。镜中的人比段昭记忆中的胖了一点，头发染回了黑色，耳钉摘了，穿着白色的棉T恤，夸张的天龙八部映在胸前，眼神明亮，容光焕发，看上去就像大街上无知无畏无忧无虑的小年轻。
　　段昭微微叹了一口气，换下了T恤，穿了另一件纯黑的。
　　出来的时候，乔峰已经忙完了。两人去超市买东西，峰哥负责推车子，段昭则往购物车里扔东西。乔峰结账付款，提东西，然后开车回家。
　　乔峰开始打开电视看电视，段昭认命地走进去了厨房。这也是一大变化之一，自从醒了之后，易小迟同学再也不做饭了，真是白白浪费了他被嬷嬷锻炼出来的好厨艺。不过看在他现在付款够爽快干体力活够积极的面子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经过一番准备，晚饭终于整治好了，是段昭前些时候特地学做的西餐。因为两人都不喜欢蛋糕那种甜甜腻腻的味道，所以餐桌上并没有蛋糕，但是还是有蜡烛。烛台是段昭找人定做的，撑着蜡烛的小人都是天龙八部里的角色。段昭很满意地看到乔峰的眼睛在烛火的照映下亮了亮。

　　段昭给两人的酒杯都斟上了酒：“祝我们生日快乐。”
　　“嗯，快乐。”乔峰点了点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一杯祝我们相识七年。”段昭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乔峰点了点头，喝了下去。
　　“这一杯，庆祝你的名字终于写在了我的户口本上了啦，哈哈……”段昭有点大舌头，酒是乔峰挑的，白兰地，度数不算高，但也不低，而段昭酒量向来不是很好。
　　“你慢点喝。”乔峰笑着拦了一下。
　　“我不要，我要快点喝”段昭说着又喝了一杯，“我特别高兴，你知道吗？我最近啊，常常觉得自己在做梦，易小迟，你说你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跟我想象的一个样，不——不”段昭顿了顿，笑了起来，“比我想的还要好，还要好。不过就是变得太快了。”
　　乔峰脸上的笑容淡了淡。
　　段昭干脆拿过面前的瓶子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易小迟！”段昭突然举着酒瓶站在了凳子上，“你喜欢我吗？喜欢段昭吗？”
　　“喜欢。”乔峰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微笑着点了点头。
　　原本非常激动的段昭突然像被雷击中一般呆住了：“是像爱人一样的喜欢吗？”他的声音低低的，很没有底气的样子。
　　“易小迟喜欢你，像爱人一样的喜欢。”乔峰放下了手中的杯中，走过来揽住已经完全思考不能的人，吻住了。虽然只是单纯的嘴唇相贴，但是两人都能感受到彼此激烈得心跳。
　　也许不过几秒，也许更短，房中的静默却像这一刻已经持续了几个世纪。
　　“对不起，我是乔峰，易小迟已经死了。”属于易小迟的眼睛里有可疑的液体闪动，乔峰转过身，拉开门走进了夜色中。

　　“你也许应该登一下易小迟的Q‘Q，密码是你名字的拼音加生日。”乔峰整个晚上都没有再出现，而他冷冷清清的话语却似乎还回荡在耳边。
　　黎明的光线刺痛了坐在黑暗中人的眼睛，段昭动了动已经有些麻木的腿来到书房，打开了易小迟的电脑。Q‘Q还保存在电脑的登录栏里，段昭有些颤抖地在密码栏中输入自己名字拼音还有生日，缓冲了一会儿就登了上去。
　　好友栏只有一个名字——玉树临疯——段昭的□□昵称。
　　这家伙不是一向号称只用MSN，还常常鄙视用Q‘Q的自己是印第安土著吗，为什么不声不响就申请了一个，还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加了自己？
　　段昭有些疑惑地点开空间，空间名字叫火星火星，没有拜访的足迹，应该是只对自己开放的一个空间。
　　空间里有很多相册，段昭一张张看过去，大部分是自己，也有不少是他们两个，从他们认识之初一直到他发生事故，都有。有些是两人一起照的，有些从角度来看是偷拍的，而另外一些则和段昭一样，是游戏视频时的截图。每一张照片都有配短短的介绍，名字叫火星火星的相册封面是一张段昭影像映在镜中的照片。
　　“镜子中的男人和我一样来自火星，可是银河系里只有一个火星，那么他的火星是不是和他的人一样不过是和我隔着亿万光年的镜像？”
　　段昭忍不住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