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泠印社》同人进行时

38、饕餮05

　　说罢从兜里掏出一只手套，两只一翻将血玉装进手套里，道“那是用人血喂出来的血玉，不干净。”

　　“小灵——”

　　姑娘抬头看黑眼镜，对方耸耸肩，表示说话的不是自己，其他人也纷纷摇头。就在所有人都纳闷的时候，屋内空幽幽的又传来一声“小灵”。吴邪吓得背上寒毛直竖，刚摆平活粽子就听到鬼叫，这破地方茶楼还是鬼屋啊。

　　最后还是云彩发现的，不过她说完“脑袋”就昏过去了，就近的黑眼镜一把抱住她。剩下三双眼睛则齐齐向地上的人脑袋。干瘪的脸颊上，眼仁上翻瞪着小灵。带着血的嘴唇微微张合着，像是为了配合众人的猜测一般，又喊了一声，“小灵”。

　　小灵一个姑娘家非但不害怕还像打保龄球似的，抓着男人的头皮径直把头拿起来。人头眼珠转了转，与大家视线平齐后，扯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你们都会死的，和我一样。”说着竟看向吴邪，“尤其是你，你——！”

　　“这里是什么地方？！”打断活粽子的话，小灵姑娘厉声问。

　　潘子和吴邪站在她身后，尽管看不到表情，可凭气氛也感觉得到这女人动怒了，而且十分不好惹。吴邪抽抽鼻子，如此紧张的时刻潘子居然在后面拽他裤子！忍着不耐烦，小三爷低声问，“什么事，潘子？”

　　旁边站着的潘子一愣，不明白小三爷在说什么，“啊？”一声。

　　“没事你扯我裤子干嘛？”

　　“我没——”

　　“操！”

　　吴邪一回头，拉他裤子的哪里是潘子，分明是倒在床上的无头尸身。血肉模糊的粽子脖子让他一阵恶心，抬脚想把它踢开却被抱住双腿，一头栽倒在地。潘子也慌了神，上去伸手想将他们分开。偏偏那粽子脑袋在旁边没完没了的大叫。

　　“你会死！必须要死！”

　　“住口！”

　　小灵用另一只手僵尸身狠甩出去，黑眼镜放下云彩快步上前。只是几下无头粽子便像被翻壳的乌龟一样，原地挣扎再也动弹不得。黑眼镜拍拍手，回身拉起吴邪，笑问，“小三爷，还吃得消吗？”

　　“啊？没、没事。” 吴邪身上蹭到一些干巴巴的血肉，好在人没受伤。

　　这么一折腾，小灵姑娘的脸色又阴沉三分。粽子身上所有关节都已经被黑眼镜扭断，就算钟馗在世，也无法让这断了线的木偶再动起来。她强压着火又问一遍这里是什么地方，见对方不回答，当下将手套里的血玉放回男子口中。顷刻间，整颗头顿时如同脱水的茄子，形如枯槁，面色也成青紫，完全死透了。

　　现在别说吴邪，连潘子也对这位小灵姑娘敬畏三分。对方是敌是友暂不清楚，万一动起手来，他如何保全小三爷回去向三爷交代。

　　黑眼镜则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一起轻松的问到，“接下来怎么办？”

　　继续走，可能还会遇到类似的情况。回去找三爷他们，未必一定就能平安。

　　姑娘上下打量吴邪，眉头越皱越紧。小三爷被他看得脊背发毛，心里暗说，“就算脏也不至于嫌弃成这样吧。”

　　“折回去等他们。”话没说完人已经往外走了。

　　潘子背上昏过去的云彩，三人随后跟上。

　　本来吴邪只是觉得小灵不太好相处。美女嘛，稍微任性点都是可以理解的。可刚刚发生的事却显得她过于狠厉了。吴邪虽然不是道上的，但也不是傻子，遇事总要多留个心眼儿。万一这女的存心要害他们，只怕他们几个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再看黑眼镜，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想到之前不小心在厕所听到的话，小三爷靠近低声问，“哎，你和小灵姑娘认识？”

　　黑眼镜被墨镜挡了眼睛，看不出具体什么表情，可他嘴角却是是上扬的。

　　“怎么，小三爷是对小灵姑娘有兴趣还是对我有兴趣？”

　　有兴趣个头啊，吴邪心里暗骂，面上却拿出自己买古董时的商业表情赔笑。

　　“当然是都有，她是你的这个？”吴邪比了比小手指。

　　对方看了当场笑喷，打住吴邪肩膀才没笑翻在地。他钩住吴邪脖子，两个人脸贴在一块，鼻尖都快碰上了。

　　“既然小三爷问，我一定不会瞒你。我和她确实认识，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而且，就算我想找个人发展一下亲密关系，也是找小三爷你——”

　　“小三爷，”潘子突然插话进来，“不知道三爷他们怎么样了？”

　　吴邪心里感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被女人调戏的事他遇到过，被男人调戏还是头一次。听见潘子叫他立刻跟个兔子似的从黑眼镜身边跳开。

　　仿佛很享受吴邪这种尴尬导致的行为，黑眼镜笑得越发暧昧。

　　小灵姑娘回头的时候偏巧看到吴邪红着脸逃开的一幕。她下意识的握紧拳，默默对自己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必须忍耐。

　　几个人坐在正厅，虽然情况比刚才好了点，可看着几百人七倒八歪的昏死在那心里也觉得不舒服。云彩还在昏迷中，潘子把人放在一张椅子上，和小三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吴邪佯装在听的样子，实际却是一耳朵进一耳朵出。

　　他从小到大也没被人明确示爱过，好不容易来一个，还是个爷们。尽管这爷们长得挺帅但他自己也是爷们啊！为了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也不让自己在意那道让人背后火辣辣的视线，吴邪走到展台上检查放在那里的青铜鼎。

　　黑眼镜坐在桌子上脚踩着凳子心里都快乐翻了。他第一次遇到有人二十来岁在情爱方面还跟高中生似的。自己这一次算不算捡到宝了呢？不过吴三省肯定不会轻易交出他大侄子。

　　“少打他的主意。”小灵姑娘走到黑眼镜身边，眼睛紧盯着吴邪冷冷说道，“那是我媳妇。”

　　黑眼镜面色一沉，刚要问怎么就成你媳妇了。只见吴三省一行迅速朝他们他跑过来，口中大喊，“快跑！”

　　再看后面，黑压压一片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潮水般涌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