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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木柠 打分:2 [2024-11-06 19:57:01] 来自陕西
红白囍这本书,早早听说,素未谋面。真正坐下来看时,轻易被文案和笔触惊艳,当得一句不负盛名。从现代起笔,写百年往事,故人旧影揉杂着千年前的神话传说,勾勒出艳丽诡谲又波澜壮阔的少年时。1840年,轰鸣的蒸汽声冲破了□□闭关锁国的大门,东方世界落入百年惊变之中。而后洋务开、甲午败、新政百日而斩、辛丑主权沦丧,然后萍浏醴、黄花岗、武昌首义、民国初年。这些历史太厚重也太难讲。没有人愿意听枯燥的时间表,而轻描淡写的戏说又消解着它的庄严。于是从银杏书斋开始,有了少年的鲜衣怒马时。白水寺晨钟暮鼓,遗世而独立,包容着每一段叛逆的脊骨,又将那些诸子七家的腐朽悄无声息地化在笑闹之中。林眷生、松问童、乌子虚、木葛生、柴束薪、朱饮宵……他们一生中最好的年华,尽在此时。而我们也几乎要忘记,这是一个乱世。比起战争小说(或者电视剧),书中对此的描写并不很多,只有一座城,一场大战。这使得我在回忆起这本书里所描绘的民国旧影的时候,只能想起苏联河畔长落的雪,还有柴家回廊里怒放的梅。或许是因为我透过安平的梦看那场血战,就像隔了万重山水,只有在跟随木葛生的视角翻阅抗战旧报的时候,才能感受到那上百军士死国的鲜血、和城内阴阳梯前寥寥数人执剑不退的慷慨。胶卷上,民国老照片和诸子七家的故事叠在一起,阴阳交织,生出许多造化弄人。玉面郎君从来长身玉立,周旋于家族和师生同伴之间,最终却是两不得全;药家灵枢修的白衣救世,悬壶一生,到头来却是罗刹现世、满身煞骨。蓬莱一心求长生大道,阴阳一心图鄷都安身,然而终不可得。几代人耗干了心血下的棋局惨烈,最终也仅有天算一脉险胜。仙人垂钓,瘦尽丹青。印象最深的竟然是幻境之中的清平乐,蓬莱最貌美的皮囊。莫倾杯与画不成,两个问阁而不知的人,一人坐守白云边,一人入世登庙堂。数载帝师,赶的是同光中兴的年景,紫禁城有余晖还未散去,可惜倾杯人未接山鬼花钱,算不到王朝还有几代气数将尽,而他锦书相托之人,为他无情有情复无情,断心骨执念成大道,早已经被岁月蹉跎的面目全非。于是往后数十载,他们再未相见。沉眠间已经又百年,诸子七家传至第四代。而木葛生终于死生一场再来回,将了半生未了前缘。新一辈打着王者开着外卖骑着电瓶三轮街头飙车,指甲油染头发叛逆期,已经不再是提刀长衫戏楼上,却还唱着当年银杏书斋里未了的西厢,单薄地撑起舐红刀的轮廓轻狂。七家已往,诸子未散,那些刻印于骨髓里的上古气度,终究不会随着时间的逝去而消亡。OE的结尾,最后一代的天算子与最后一代的罗刹子走了轮回路。阎王判官相送,孟婆礼敬合卺酒,朱雀衔羽再点诗仙当年留下灯。隔了一百七十年,又是一个金吾不禁夜。这一次不会再有七家的质问,也无需再绕着圈子骗人。他们身前是俱往矣的故人,身后是第一代解脱了枷锁的诸子传承。这一场红白囍事终落幕,又是一代风流往来客新人换旧人。
94
[1楼] 网友:小众收藏夹 [2024-11-07 01:23:23] 来自江苏
写得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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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木柠 打分:2 [2024-11-06 19:57:01] 来自陕西
红白囍这本书,早早听说,素未谋面。真正坐下来看时,轻易被文案和笔触惊艳,当得一句不负盛名。
从现代起笔,写百年往事,故人旧影揉杂着千年前的神话传说,勾勒出艳丽诡谲又波澜壮阔的少年时。
1840年,轰鸣的蒸汽声冲破了□□闭关锁国的大门,东方世界落入百年惊变之中。而后洋务开、甲午败、新政百日而斩、辛丑主权沦丧,然后萍浏醴、黄花岗、武昌首义、民国初年。
这些历史太厚重也太难讲。没有人愿意听枯燥的时间表,而轻描淡写的戏说又消解着它的庄严。
于是从银杏书斋开始,有了少年的鲜衣怒马时。白水寺晨钟暮鼓,遗世而独立,包容着每一段叛逆的脊骨,又将那些诸子七家的腐朽悄无声息地化在笑闹之中。林眷生、松问童、乌子虚、木葛生、柴束薪、朱饮宵……他们一生中最好的年华,尽在此时。而我们也几乎要忘记,这是一个乱世。
比起战争小说(或者电视剧),书中对此的描写并不很多,只有一座城,一场大战。这使得我在回忆起这本书里所描绘的民国旧影的时候,只能想起苏联河畔长落的雪,还有柴家回廊里怒放的梅。或许是因为我透过安平的梦看那场血战,就像隔了万重山水,只有在跟随木葛生的视角翻阅抗战旧报的时候,才能感受到那上百军士死国的鲜血、和城内阴阳梯前寥寥数人执剑不退的慷慨。
胶卷上,民国老照片和诸子七家的故事叠在一起,阴阳交织,生出许多造化弄人。玉面郎君从来长身玉立,周旋于家族和师生同伴之间,最终却是两不得全;药家灵枢修的白衣救世,悬壶一生,到头来却是罗刹现世、满身煞骨。蓬莱一心求长生大道,阴阳一心图鄷都安身,然而终不可得。几代人耗干了心血下的棋局惨烈,最终也仅有天算一脉险胜。
仙人垂钓,瘦尽丹青。印象最深的竟然是幻境之中的清平乐,蓬莱最貌美的皮囊。莫倾杯与画不成,两个问阁而不知的人,一人坐守白云边,一人入世登庙堂。数载帝师,赶的是同光中兴的年景,紫禁城有余晖还未散去,可惜倾杯人未接山鬼花钱,算不到王朝还有几代气数将尽,而他锦书相托之人,为他无情有情复无情,断心骨执念成大道,早已经被岁月蹉跎的面目全非。
于是往后数十载,他们再未相见。
沉眠间已经又百年,诸子七家传至第四代。而木葛生终于死生一场再来回,将了半生未了前缘。新一辈打着王者开着外卖骑着电瓶三轮街头飙车,指甲油染头发叛逆期,已经不再是提刀长衫戏楼上,却还唱着当年银杏书斋里未了的西厢,单薄地撑起舐红刀的轮廓轻狂。七家已往,诸子未散,那些刻印于骨髓里的上古气度,终究不会随着时间的逝去而消亡。
OE的结尾,最后一代的天算子与最后一代的罗刹子走了轮回路。阎王判官相送,孟婆礼敬合卺酒,朱雀衔羽再点诗仙当年留下灯。隔了一百七十年,又是一个金吾不禁夜。
这一次不会再有七家的质问,也无需再绕着圈子骗人。他们身前是俱往矣的故人,身后是第一代解脱了枷锁的诸子传承。
这一场红白囍事终落幕,又是一代风流往来客新人换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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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网友:小众收藏夹 [2024-11-07 01:23:23] 来自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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