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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天若有情.何相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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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港生到达香港后,第一时间是去了他以前生活过的地方,看着熟悉的地方,他心里有些波澜。
之后他拨通了那个多年来从未拨打过的号码,拿着手机的手还在抖着。其实我不确定电话那边接听的是否还是当年和我一起的人。
“喂?边个呀?”
“呗我呀,姨过公仔亥我噶(给我呀,这个玩具是我的。)”
“吴呗,吴呗,就吴呗,我咯抖皱亥我的(不给,不给,就不给,我拿到就是我的)”
耳边传来的是那让华港生感觉熟系又陌生的声音,旁边还有小孩的玩闹声。
华港生的手有点抖,手机都有些握不住了,他尝试平静下自己激动的情绪。
“我...我...”
“哎,你们两个你们别闹啦,喂?喂?边个阿。”
久违的声音传入耳边,无数的回忆闯入脑海之中,我的衣襟早已湿润,少年的时光已一去不复返,而少年时候的人却依旧在,这让我如何不落泪。
正当电话那头要挂掉时
我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说到“喂,是家辉吗?”
“港……生?你是华港生吗?”男人震惊又害怕的声音从电话传出。好像真的是看见我从墓碑里爬出来和他说话似的,俗称活见鬼了。
周家辉我年少时候的朋友,在大哥去台湾读书的那段时间一直陪伴着我,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朋友,他算得上是我唯一的朋友且是最好的朋友。小时候一起玩,一起闹,还有我当卧底警察时候的陪伴。
在离开香港时我甚至没有和他说一声,他也许以为那件事后我早以死了吧……
震惊之余便是激动
“港生!港生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你还活着!我还以为你已经不在了,你消失这几年去哪里了?广播说你叛变了是真的吗?还有......”男人太激动了,他没有想过他还能与华港生有交集。
声音有些吵了,华港生渐渐把手机从耳边挪开
“周家辉,是我,我是华港生。”这时一阵风吹过,它像是一个无形的手帕,轻抚着华港生的脸,把华港生脸上的眼泪擦干。
“这些年发生的事,我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们约个地方当面说吧。不过你得来码头接我,香港变化太大了,我现在完全不认得路。”
“你是说陈sir抹去了你卧底警察的功劳,诬陷了你!!”周家辉激动的说到
我点了点头小声说到
“你小声点呀。”
周家辉大口喝了一杯啤酒,擦了擦嘴,手握拳头。
“那个陈尚波呀,在你消失后没多久,就因为警察局遇到一个大案件,当了替罪羊,被上头的人辞退了。他那个上头呀,在早几年,政府处理黑势力的时候被查出来,早就进去了。这些人也是罪有应得。”
张家辉突然降低声音
“我同你说呀,香港虽然现在明面上没有黑,但是现在他们很多都是黑白双混的,白吃黑。”
“滴滴滴滴~”
“哎,我接个电话哈。”周家辉接通电话,脸上的怒气消去,渐渐露出了笑容。
“好~好~对了,老婆,我今天要带一位朋友回家,你多煲些饭,我等会就买菜回去。”说罢,他边挂断了电话,我从它脸上看到了幸福。
“真好。”我心里想着
港生,我们下次再聊。现在你得陪我去菜市场买菜,今晚和我回去吃大餐,你这今天就住我家吧。我家刚好有个空房。”
“那就麻烦你了。”我拍了拍他肩膀,我和他对视着,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泪痕和有泪光的眼睛。
菜市场里非常热闹,到处都是小贩们的吆喝声。
“港生,你是没有尝过我的手艺,我现在可是不比那些酒楼厨师差的。我们先去买排骨,今天煲排骨汤”周家辉骄傲的和我说。
“这样呀,我今晚可得好好尝尝了。”
时间过的很快,人也变得很快。
要是几年前,有人和我说周家辉会做饭,而且还特别好吃,我一定会觉得那个人是不是被周家辉做的黑暗料理毒失了味觉。
“老板,要2斤排骨。”
“好,马上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声音! 随后老板切好肉后,抬起头来。
是他!陈尚波!
显然,对面的人也愣住了。
我们忘着彼此,我脑海里闪过着他让我当卧底警察的那天的画面。
“港生,这个人是刚回国的商业大亨,现在我们怀疑他在做一些非法交易,我们需要你去卧底他,潜伏在他身边收集,他的违法证据。”
还有那天
“华港生,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呀!”
陈尚波和众警察举着抢对着我和他说 “放我走!”
那天的我想死丧失了理智,拿着抢对准陈尚波的脑袋,激动的哭喊着。
“好久不见,陈sir。”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着,再一次见到他会是怎么样的场景,是仇恨?还是平静?
我以为那么多年过去,我早已放下,可封存的记忆再一次被打开时,内心那压抑已久的情绪解开了束缚着它们的枷锁。
狠呀,是狠。
他让我如何不狠他,要是任务时我没有发生“失误”我便不会当卧底。
要是没有当卧底,我便不会认识那个人,我便不会失去身边人,不会见不到父亲最后一面。
明明我完成了任务,他最后还是抹杀了我的成绩,逮捕我。
可是,我真的是狠他吗?还是狠曾经的那个我。也许,我早已分不清楚。
陈立波抑制住自己内心震惊与激动的情绪,颤抖的声音冲他嘴里传出
“港生......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需要的是这一句对不起吗?”我内心说到。
“那个,港生。”周家辉感觉到空气中的宁静。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真是蠢呀我,早知道不买排骨了。”周家辉小声骂到。
他抓了抓我的衣袖,尬笑道: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家里那个煲,昨天被家里小孩打坏了,今天就不买排骨了,那个港生我们走吧。”
说完,便拉着我离开了。买完菜后,他便带我回了他家。
周家辉现在住在老式集体楼层里
我们走在楼道上,小孩的笑声从我们身边经过,饭菜的香味从我们身边飘过。每家每户的阳台上都种着植物,有玫瑰,月季等鲜艳靓丽的鲜花也有清新的盆栽。
我们走到一门口。
门上有着一挂牌,挂牌上写着歪歪扭扭的字“快乐一家”,旁边还有用彩色蜡笔花的全家福。妈妈,爸爸还有两个小女孩。
他带我进了门,换上了鞋子,便边往厨房走去,边喊道:
“老婆,我回来了。”家辉一进家里便向厨房喊到。
华港生一进门环视了一下四周,入门是一个小型鞋柜,客厅有一张茶几和两张沙发,小孩的玩具散落在地上,厨房在客厅旁边。有一位妇女在厨房忙碌着。
“你快点进厨房帮下我阿,两个小孩说今天去舅舅家就不回来来,你今天买了什么菜阿。我看下。”女人还在忙着,并不知道家里来了客人。
“哦,好,老婆今天我带个朋友回来阿,你先出来招待一下,我进厨房。”家辉回应女人 。
“港生,你坐下先。”
“今天来客人呀,我家家辉也是的,不和我提前说。”女人解下围裙边走边说。
“不好意思呀,都没有准备什么来招待你。”
“是我没有提前和他说,麻烦你们了。”
“老婆,这是我发小华港生,港生这是我老婆阿秋,你们先聊,我进厨房做下菜。”
家辉互相介绍两人,并让阿秋在客厅照顾华港生。
他们坐下后,家辉便进了厨房。
“港生,你好呀。你同家辉认识多久啦,不好意思呀,我之前好像没有听我家,家辉提到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