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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定下约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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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是平静而又热闹的，所要跨越的距离还是那么遥远。
一天又一天的练习，他能感觉到木刀挥舞得越来越熟练，可是，还不够，如果想要真正强大，直到将那个人护在身后的话。
银时思考着这个问题，在和高杉对战的时候走了神，竟然没有躲过决定胜负的一招。
看出他心不在焉的高杉丢下了木刀，有点生气：“坂田银时，你给我认真起来啊你这白痴！”
“随便随便啦，总之你这家伙赢了哦。”
“那种随随便便的口气真叫人火大！”
银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越过某个气得脸色黑如锅底的紫发少年，捡起被搁在墙壁边的刀就从人群中穿行而去。
“银时师兄怎么了呀？”
“情绪好像很低落的样子？”
他听见身后的同学们窃窃私语的动静，显然大家都被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弄得有些茫然，但他没有那个心情去理会。
他并不太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而感到低落，事实上天气很好，那小子一贯和他势均力敌，但他到底在烦恼什么呢？
银时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走到了平常翻墙出去的空地，犹豫了一会，正想爬上去，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撒，当着我的逃课可不是聪明的行为哦，银时。”
木屐踏过木质地板的声音在他身后停止。银时当然知道那是谁的声音。
他其实并不意外那个人的出现，虽然看上去迷迷糊糊的，可那个人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很远的地方，即便在热闹的中心，也永远隔着无法跨越的距离。
他只是低下了头，转过身，装作不经意地挠了挠头，没什么诚意地掩饰道。
“啊咧，银桑的行踪居然被察觉了吗，真是糟糕啊糟糕。”
“唔，银时的情况我可是有好好地关注着呢，毕竟对于文学课是真的很苦手呐，对吧？”
那个人似乎轻轻笑了起来，柔柔的音色拂过他耳畔，他不自觉地僵直了背，眼睛避开了那双淡绿色的眸子。
那目光太过令人留恋了，让他变得如此渺小，而又无处遁形。
“不过，剑术课上走神，稍微有点让我意外呀。”
“那种事都无所谓啦，银桑我陪着那幼稚园身高的家伙过家家也有点无聊了。”
他盯着自己的脚尖，口气满不在乎的。那把刀在他怀里抱得很紧，也不知为何想要翻墙出门的自己却连这把刀都不愿意放下。
很沉重，是啊，如此沉重，可还是想要紧紧的守护在怀中吧。
“唔，那么，银时有什么想法呢？”
于是，他开口了。
***
“虽然有点意外，不过银时同学的话，在某些方面特别执拗吧。”
桂这么认真地说道，高杉只是冷哼了一声，视线锁定在那道场上对战的二人身影上。
虽然手中的木刀连那个人的衣角都不曾触碰到，不过还是一次又一次的爬起来，坚定地再次举起了木刀。
不是为了战胜，只是为了变得更强大。
他觉得手中所握着的木刀仿佛也变得烫手起来，内心涌上的焦虑让他的目光变得模糊不清。他咬了咬牙，抬头看向那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道场的灰发青年，郑重地提出了请求。
“松下私塾弟子高杉晋助愿挑战大弟子胧。”
胧怔了怔，收回了游离的目光，看向那神情严肃的紫发少年。那小鬼眼中仿佛在寻求什么一般的强烈感情，让他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或许是因为他对于那个人也是同样的心情。
“我不应无谓之战。”
但他是这么回答的。
那个小鬼闻言露出了充斥着说不明情绪的复杂神情，过了良久，他才抬起头，再次说道。
“如果我能够战胜你一次，到时候，可以告知我们有关老师的过去吗？就像...”
那时，他的表情里有着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嫉妒。或许是胧也曾拥有同样的心情，所以才能看得一清二楚。
那个时候，被那个人救下的他，卑微而又认真地跟在那个人身边，她的一切都想要珍藏起来的雀跃心情。
“就像老师和银时那家伙做下的约定。如果银时能够在老师手里拿下一分，老师就会告诉他自己过去的事。”
“我...”
也想得到这样的殊荣，如果能够在靠近那个人一些，不愿无知而又理所当然的得到那个人的温柔和保护，也想要保护那个人啊。
就像这个男人一样，永远站在那个人身边，享受着那个人独有的信赖和在意。
但是。为何自己却如此渺小呢。
“想要变得更强大，才能守护那个人。”
“那么，我收下了这个请求。”
早已身陷囹圄之中的青年做了回答。
***
桂睁大眼睛，看着自顾自就离开的师兄弟二人，朝窝在他身边小口小口宛如仓鼠一般啃甜甜圈的骸说道。
“我们要不要也来约定点什么，总觉得微妙的被比下去了呢不应该说戏份又被抢光了嘛这个年代黑长直已经吸引不了观众了吗真是可恶的现实啊！”
骸咽下最甜的一口，眼皮都没动一下，冷静地回复道：“高杉那家伙不是说了我们吗。”
“咦！是这样吗！高杉同学居然是一个如此关心师兄妹的好人吗！我们征服大魔王的路途又有了新的同伴啦！”
不，并没有人要和你成为同伴。骸这么腹诽道，又从还在手舞足蹈放飞脑电波的桂口袋里掏出了美味棒继续默默地食用。
“不用在意，那两个家伙和你不一样。”
吃掉了桂私藏着的两根美味棒，骸摸摸被撑满的肚子，睁着没有聚焦的大眼睛这么说道，听上去像是在安慰他。
“他们还在迷茫，你的眼前却始终是清晰的。”
“啊...”桂张大了嘴巴，眼睛一亮，双手一拍。
“不愧是我认定的同伴，就连见识都那么深入了吗！不过...”
他看着道场上累瘫在地后被那个人轻松地扛在了肩上的某只天然卷，语气认真得听不出有玩笑成分。
“虽然有些不同，但他们的目光都注视着同一个方向，那也能算是目标的一种嘛，总有一天，大概很快也能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了吧。而且，就算是我啊，如果没有遇到老师，应该也很难找到自己心中的武士道吧。”
似乎并不需要回答，他只是自顾自地感叹道。
“这个世界，一点也不好，武士的精神被弃如破履。像你这样年纪的女孩子都要被迫成为杀手的话，所谓的珍贵的，重要的东西到底为何而存在呢？眼前的世界已经如此黑暗，总有一天我们必将划破那片黑暗找到黎明。”
骸怔了怔，神情有些困惑。尽管她有着超乎寻常的洞察力，却不代表这个年纪的她能够真正明白桂所思考的问题的核心所在。
她其实不怎么记得那个名为“天照院奈落”的组织究竟在做些什么，也不太记得自己五岁之前究竟在干什么，有没有吃到美味的甜甜圈。
她只是想起了那个人温柔地教她认字的模样，想起那个人柔和的眉眼，甜甜圈的味道好像也变得更加清晰了些。
她思考了一会，然后犹豫地问道。
“黎明是什么样的？”
“唔，大概就是，一个孩子就要有孩子的模样的世界吧。”桂撑着脸，看着那个人微笑地向他们看过来的模样，唇角弯了起来。
“像松阳所创造的这个私塾一样对吗？”
桂微微一怔，随后笑了笑，睁大的眼睛充满了执着。
“我想，就是这样没错吧。”
黎明之前的黑夜如此漫长啊，越耀眼的光芒下隐藏着的又是怎样沉重的黑暗呢。
但是，尽管如此，那个人带给他的力量，也能鼓励他依旧向前行。
所以，他足够坚定了。
他站了起来，冲着被被揍得满头包的表情苦逼的银时挥手：“继续努力吧！银时同学！”
提前下场的高杉同学也是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