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渊鹰

5、出警

　　案发现场，已经拉了警戒线，古泽瑄等人亮出警官证，说是刑警大队的，被放行。
　　一行人边戴手套脚套进入。
　　当地派出所所长看到刑警队的人来了，走过去：“古副队。”
　　古泽瑄示意他们去勘察现场，取证：“于所长，说说你了解的情况。”
　　于所长指了指蹲在一旁，带了手铐的男子：“于海，男，25岁，未婚，外地户口，在本市一家服装厂上班，持刀行凶。”举起手上装有一把带血的水果刀透明袋子：“这是凶器。”
　　古泽瑄看着地上散一堆的血，还有用白色画了两个人的形态：“伤者呢？”
　　“被救护车送去医院，我们有人跟着。”
　　“两名伤者？”
　　“嗯，其中一名，伤得很重，估计不行了。”
　　古泽瑄手指着一旁坐着，瑟瑟发抖的女孩，衣服上还有血渍：“那这个女孩是？”
　　于所长看过去：“张晓，女，19岁，未婚，外地户口，与于海在同一家服装厂上班，这里是她寝室。是第一目击者，也是参与者，不过没受伤。是两名伤者的室友。”
　　“说了是因为什么了吗？”
　　“两人现在情绪都不稳定，听外面的人说是爱恨情仇。”
　　“于所长辛苦，这里由我们接手。”
　　于所长将凶器交给古泽瑄：“行，那我就收队回去，这里交给你们。”
　　古泽瑄接过凶器，点点头“好。”看向一边拍照的方智：“方智，照片拍好了吗？”
　　方智刚拍好一张，抬头：“马上，还有几张。”
　　古泽瑄又看向另一边：“李子，你那呢？”
　　“还要一会。”
　　“嗯”古泽瑄继续四处察看着。
　　方智和李子各自收好东西，异口同声道：“副队，好了。”
　　古泽瑄转过身看着他们：“好，方智，你把这这带回局里交给技术科，提取指纹和DNA，做个匹对。”
　　方智接过塑料袋：“是。”
　　“还有你把他俩带回局里，等他们情绪稳定后再审问，做好笔录。”古泽瑄看他再点头，又看向李子：“李子，你跟我去趟医院，看看那边的情况。”
　　李子：“是。”
　　坐着的张晓突然站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道：“警官，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医院吗？我想看看我大姐和二姐。”
　　古泽瑄看她不像是在撒谎：“行，你跟我们走。”看到方智他们带男子走：“方智，路上注意安全。”
　　方智笑着回到：“好的，副队。”
　　古泽瑄来到医院导向台，在护士指引下走到抢救室，看到一名身穿警服的警官坐在椅子上，李子上前，亮了警官证：“我们是刑警队的，她是我们副队，现在她俩情况怎么样？”
　　警官站起来：“医生还没出来，不清楚。已经通知了她们的家人，说是马上过来。”
　　这时抢救室的门开了，走出一位医生。
　　古泽瑄走过去，亮出警官证：“怎么样？”
　　医生摇摇头，叹了口气：“失血过多，没抢救过来。”
　　后面护士将人推了出来。
　　张晓喊了声“大姐”后，痛哭起来。
　　古泽瑄：“跟着一起来的另一个呢？”
　　医生：“我负责这个，另外一个，好像在那个抢救室”看到门上的灯还亮着：“还在抢救。”
　　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张晓指着床上的人，哽咽道：“伯父伯母，大姐她。。她。。她去了。”
　　大姐的母亲抱着自家女儿痛哭流涕。
　　大姐的父亲还算镇定，但还是泪如泉涌。看向穿警服的人，拉着他的手：“警官，一定要抓住凶手，将凶手绳之以法。”
　　大姐的母亲也附和着。
　　警官看看他，又看看古泽瑄，不知道说什么好。
　　古泽瑄：“放心，凶手已经抓住。”
　　大姐的父亲：“那就好。那就好”看着躺在推车里，永远闭着眼的女儿，心痛着，扶着自家老婆随着女儿的推车离开。
　　少顷，又有一对夫妇过来，张晓擦了擦眼泪：“伯父伯母，二姐她还在抢救，我们在外面等会。”扶着二老坐下，蕉急等着。
　　另一边抢救室的门开了，二老飞奔过去：“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这个医生明显比刚才那个表情要轻松点：“暂时脱离生命危险，还在昏迷当中，其它只有等她醒来，才能确定。”
　　大家都松了口气。
　　古泽瑄拿着警官证：“我是刑警大队的，等你们女儿醒来，麻烦通知我们一声，我们需要她的口供。”
　　二老点点头，跟着女儿回了病房。
　　“回去。”
　　一声令下，又穿梭在灯火通明的夜里。
　　方智听到古泽瑄回来，立刻过来汇报：“副队，他情绪还是不太稳定。”
　　古泽瑄看看腕表：“你安排人轮流看着，别出意外，明天再问，先去休息。”
　　“是。”方智看到旁边的张晓：“副队，要不要把铭铭叫过来？”
　　“不用，她，我看着，明天上班再叫过来。”古泽瑄突然想到什么：“你把外套脱下来给我。”
　　方智指了指自己：“我？”
　　“对”古泽瑄见他不动，催促道：“赶紧，你还不想睡的话，就去看人。”
　　方智可不想这后半夜睡不上觉，赶忙脱下外套给古泽瑄，脚下生风的溜了。
　　古泽瑄拿着外套走到张晓面前：“今晚在这将就一下，明天录了口供再说。你要是冷，就拿这件外套披着。”
　　张晓到现在也算平静下来，但还是有些后怕，接过外套：“谢谢警官！”
　　古泽瑄将空调调了下，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忙了大半夜，终于可以歇会，摸出手机看看有什么消息和工作通知。进入微信，看到一条好友添加消息，点进去，是云晗羽，嘴角上扬。头像是一张蓝天白云的风景照，昵称是【空。】，写了备注，点击同意。看了其它消息，除了明天上午有个会议通知，其它的无关紧要，收了手机，看了眼旁边睡下的张晓，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也躺下，轻睡着，耳朵注意着周围，一有动静能马上知道。
　　一夜噩梦连连的云晗羽被惊醒，看了眼手机，早上七点过，注意到微信弹出一则，好友通过添加申请的消息，在一看时间，凌晨3点12分，忙到这么晚？她回来了？边想边起床，走出房间，看到主卧、书房门都开着，所有都跟昨晚一模一样，显然没回来。
　　昨晚没吃什么，到现在有点饿，云晗羽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只有速冻水饺，拿出，烧水煮。等填饱肚子，洗了碗，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妈，你起来了？”
　　“早就起来了，怎么了？这么早给我电话，是不是你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是爸，爸他昨天走了。”
　　“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爸过世了。”听对面没声音，看看手机在通话，没挂断“妈，妈...”
　　“在呢，哎～是怎么走的？”
　　“警察跟我说是吸毒过量，才导致的。”对面又没声音“妈，我订了车票，上午10点的车，您收拾一下，等您过来了，我在细说”
　　“嗯”
　　“您快到了给我电话，我去接您”
　　“好”
　　挂了电话，云晗羽找出昨天带回来殡仪馆的资料，存了号码，记住地址，放进包里。来到玄关处换鞋时，看到那把车钥匙，自从拿了驾照后，还没开过车，现在自己一人，还真不敢开车上路。于是导航地铁公交过去。
　　古泽瑄醒来，四处张望，寻到张晓，放下心来，自己太大意了，居然睡着了，还好她没出什么乱子。
　　严如茗看到古泽瑄坐在沙发上：“副队，醒了？给你带了早餐，先吃点。”以前半夜回来太困，就随便找个地方睡，早已习惯了。
　　古泽瑄边穿外套边说：“嗯，等她吃完，你带她去做个笔录。”
　　一起来到审问室，古泽瑄问道：“陶子，于海情绪怎么样？”
　　陶子看了看于海：“现在好多了，可以询问。”
　　古泽瑄没看到李子他们：“你去把方智和李子叫过来。”
　　陶子：“副队，他们后半夜才去睡，剩下的我们来就好了。”
　　“有些情况你们不清楚，他们来问比较好，你们一旁协助，赶紧去。”又转向严如茗：“等他们来了，你协助李子问那个女孩张晓，方智负责于海。”
　　“好的。”
　　古泽瑄来到宿舍换了春秋季警服，拿了笔记本去开会。
　　云晗羽到了殡仪馆，来到前台询问，去交了费用，四处都是黑白色的装饰，花圈，此起彼伏的哭声。来到一个隔间，看着躺在里面的父亲出神，不知不觉泪已两行。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响起，拿出纸巾擦擦眼泪，清了清嗓子。
　　“妈，快到了吗？”
　　“嗯，还有半小时到站。”
　　“好的，我过来接您。”
　　云晗羽接到母亲，在去殡仪馆的路上简单吃了午饭。自己没什么胃口，怕母亲饿着，非说自己饿了，强迫自己吃，好让母亲多少吃点。
　　开完会回来的古泽瑄，手里拿着两份笔录，翻看着。
　　方智站在一旁简单概述道：“于海在追求张晓时，大姐怕张晓上当，就告诉张晓，自己是于海的前女友，说于海喜新厌旧，为了给大姐出气，同寝室的三人决定合伙来戏耍于海，让于海当从出丑。于海想不通，便来她们寝室质问，当于海知道真相，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冲动的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就发生了昨晚那幕。细节都在笔录里。”
　　古泽瑄边看边点头。
　　方智接着道：“两份笔录都对得上，水果刀上都有他们四人的指纹，上面的血是大姐和二姐的。”
　　“嗯”古泽瑄抬起头：“茗茗，医院那边你盯着，等她醒来，意识清楚，去录份口供，她的口供和这两份没什么出入的话，就结案移交检察院。”
　　“好的。”
　　“还有，昨晚出警的，明天休假一天。”
　　方智笑嘻嘻的：“副队，现在能走了吗？”
　　古泽瑄也学他笑嘻嘻的，但立刻严肃起来，一本正经。
　　方智想着，早下班估计要泡汤了，却听到“手里事情做完就可以。”连忙说：“我手里没事情，那我走了哈。”
　　“等等。”
　　方智停下脚步，不会变卦了吧，转过身来。
　　古泽瑄看他委屈的脸：“你去通知其余人休假。”
　　方智立刻眉开眼笑：“好嘞，马上去。”生怕还有别的事，叫住自己，立马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