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老不死》mikoto_yu

20、回村

　　等琴回到木叶的时候，鸣人英雄传已经积累到能出一个单行本的程度。
　　——虽然琴只出门了一个礼拜。看来鸣人有够闲的，她明明出门之前叮嘱了他每天要做好多体术练习，得找个时间检查一下他是不是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了。

　　她和往常一样坐在床上读漫画，鸣人坐在床沿期待着她的感想。

　　琴听见门被打开，东西落地的声音后随着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佐助冲进了她的房间。他大概是从训练场回来时顺便买了菜，进门之后看到了她的鞋就丢下菜跑来了。他明明很高兴，不过可能因为心里的某些包袱存在，硬是花了两秒平静下表情，陈述了一句，“你回来了。”

　　琴觉得他这个样子很好笑，但为了照顾小男孩的面子，只是微笑着说，“嗯，回来啦。”

　　佐助点点头，然后径自走到她床沿朝着她坐下，正好和鸣人相对。

　　也许她该放个沙发在她床边。

　　鸣人受到了惊吓，但动作麻利的抽出她手上的鸣人英雄传塞进她的枕头下。琴正好读到鸣人从大反派佐助那边救出小樱的部分，那里的佐助被鸣人揍得鼻青脸肿，正挥着泪放狠话离开。

　　你门还没关呢。琴想这么提醒佐助，但看他开心，就算了。希望他买的那些东西里没有冰棍。

　　琴的房间里多出了很多东西……佐助很快将眼神锁定在她床头柜上放置的一对上了色的土偶。那周罗列着一些形状抽象的白色土块，看起来像是什么祭祀的仪式。
　　“这是什么？”

　　琴也将目光投向她和迪达拉的土偶，有些羞涩的笑而不语。

　　“姐姐，你看起来好猥琐。”鸣人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

　　她嗔怪地瞪了一眼鸣人，他看到这样少女的琴，只能徒自张大嘴哑然。平时的姐姐早就上拳头敲他的头了！怕不是中邪了吧，明明刚刚看漫画的时候还很正常的。佐助却捕捉到了一丝线索。

　　其实她只是想到了早上和迪达拉分别的时候，他居然主动提出来要送她。很可惜她的交通工具是身份不能公开的带土，只能忍痛拒绝迪达拉。也许是她眼中的留恋和不舍太过露骨，迪达拉说，他会想办法给她寄信的。她当时都要哭出来了。

　　她舍不得走，迪达拉因为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有些无措，于是他们两个相顾无言就那么站了很久。然后，约好了要出小组任务却被放鸽子的蝎终于找到了迪达拉，一路冷嘲热讽地用尾巴圈起迪达拉把他拖走。情况反转成了她目送迪达拉远去，一直挥着手，直到看不见为止。她分明听见了迪达拉向她喊再见。

　　接着一直在树上旁观的带土随着漩涡的波纹出现在她身边，一副吐槽不能的样子帮她擦眼泪。

　　“……其实你不想回木叶可以不回的，我也没想从你那儿得到什么情报。”

　　“不行，我得回去。”她斩钉截铁地回答，“我绝不会丢下我的孩子。”

　　打住！意识到自己的回忆马上要勾起一些不必要的情绪，琴终于开口回答佐助的问题，将思绪拉回这两个土偶。

　　“我在出任务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一个男孩，比你们大两岁，他送给我的。周围那些是我跟他学着捏的。”琴从制作水平与上色的那两个形成惊人对比的，四周的一堆白色的小土块中挑出两个，“这是你们两个！”

　　佐助和鸣人将小土块拿到掌上。那小土块并没有什么内容，但佐助就是看的很认真，大概是想看到底是哪里像自己了。鸣人本来想吐槽，看到佐助的样子，只好低头努力观察起说是照他做的土块，争取比佐助早找到。

　　不过就在这时佐助放弃了，他抬起头，“原来你是会把这个年纪的男孩当作恋爱对象的。”语气中居然还有一丝释然，琴觉得自己大概是听错了。

　　鸣人听到了佐助的话，大概是为了理解呆滞一秒，然后放下手中的土块去抓住坐在床上的琴的双肩开始摇动她的身体，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姐姐你居然还抱有这种扭曲的取向吗？做个人吧！！”

　　琴被鸣人戳中痛处，羞愧地低下了头任凭鸣人训斥。

　　“白发稻草头叔叔和黑发紧身衣叔叔就算了，才九岁的孩子你都下得去手！”他的眼中竟然还隐含了泪光。

　　？？？
　　琴抬起头，脸上写满了疑惑。他说的是卡卡西和带土……？原来他看见过带土……不对，鸣人为什么要在这里提起他们两个？

　　佐助也有些意外，明明是这个笨蛋说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居然会直接指出来。

　　“姐姐你这是什么眼神，还不想悔改吗？”眼看鸣人声音低沉下来，马上要开始严肃地和她论战，琴马上出言打断他。

　　“不是，鸣人，你听我说。”琴拉下肩膀上鸣人的手，紧紧攥进自己掌心，显得非常真挚，“我对你说的那两个人完全没有恋爱方面的意思。”

　　鸣人的表情变得古怪，“那你为什么要和他们交往？”

　　“我没有和他们交往。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才误会的，不过你要相信姐姐，我和他们绝对没有不纯洁的关系。”佐助松了一口气，而之后琴用空下的一只手拍了拍胸脯，“毕竟我只喜欢迪达拉！”

　　鸣人倒抽一口冷气，“那姐姐你不还是个变态吗！”

　　这孩子说话真难听，虽然从她做的事来看的确如此。琴向他保证，会把自己的情况全告诉迪达拉，要表白也至少会等到迪达拉十六岁以后，鸣人这才嘟囔着什么，“你还收他们的钱……”之类的渐渐放下这个话题。琴又觉得自己的良心遭到了痛击。

　　佐助则是听完后一脸余裕与放松，琴觉得自己可能对佐助的神情判断有误。

　　***

　　琴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看见了镜向她走来。

　　没有地面，没有天空，四周都是纯色的白。琴回想起自己在床上闭上双眼的动作，认为这是自己的梦境。说来讽刺，她明明连父亲的脸都不记得了，眼前镜的轮廓却无比清晰。

　　“好久不见。”镜笑着，他的一切都和以前没有变化。也许是因为被他的音容笑貌勾起少年时代总是和他在一起的回忆，琴的鼻头和眼眶发酸。

　　“嗯。”她有很多想问他的，对他的感情也很复杂。最后却只说出这一个字节。

　　从记事起镜就在她身边了，他比她大九岁。父亲失踪之后也是他作为家人和她一起生活。可能是陪伴，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如果单方面也算的话，镜是她的初恋。可惜镜不喜欢她。
　　镜是她的家人。她也是镜的家人，无论镜结婚生子，都没有逾越。她怨恨过镜装作不知道她心事的行为，后来平静下来接受了。毕竟那是她能够继续和镜在一起的最好的解决方法。她觉得就那么过一辈子也可以，结果他就死了。

　　也许是今天她说了只喜欢迪达拉，镜才会在梦里出现的。她喜欢镜，但这是他死后她第一次梦到他。意识到应该由自己主导梦境，她继续问。
　　“你在那边和嫂子过得还好吗？”

　　“我走之后谢谢你照顾她了。”镜面上笑容和煦，说着琴听不懂的话，“她应该还在等我，因为我还不能去那儿。”
　　他看到琴疑惑的神情，没给她追问的时间。
　　“迪达拉和你不合适。”

　　琴这是第三次被人否定了，恼怒的情绪先涌上，但因为说这话的是镜，她按下了冲动，仔细思考他的话，然后说，“我知道了。”

　　镜看她出于对自己的顺从，对刚才的话接受的这么快有些无奈，“我不是在否定你们……先不说他对男女之间的事根本不懂，他的人生观念也没有完全成型，就算在一起了磨合起来也会很痛苦。你做的决策是对的，等他长大了之后再看。这期间你不必局限自己的视野，女孩子，多几个选择也是好的。”

　　“我才没这么渣呢！”琴想起鸣人居然误会自己脚踏多条船很久，委屈得很。大概是觉得这是自己的梦，可以随心所愿，她放开了说话的态度，“你现在说话就像个老头子一样，跟我以前喜欢的镜完全不一样。”

　　终于说出来了，她就像终于解开了打结的项链，一阵释然的轻松。

　　镜听见她的话，淡然和煦的表情变成意外和纠结，或者说尴尬。然后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喜欢的是什么样的我？”

　　那可太多了。不过要说最喜欢的话，应该是他咧开嘴露出牙齿爽朗大笑的，像个白痴似的样子。虽然看起来很蠢，但会让琴心情变好，想和他一起笑起来。

　　镜闻言，开始努力按她的要求笑，然而刻意去做的话总达不到想要的效果。在被琴嘲笑中失败了几次后，他有些羞恼地对她说，“琴，下次吧。”

　　***

　　琴醒来的时候才四点，却再也睡不着了。那梦的内容也和平常一醒就忘得内容不一样，像是刻在她脑海中，镜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

　　她深吸一口气。反正也睡不着了，出去散散步算了。

　　已经入秋，凌晨还有点寒气。天未明，只有冷冷的白光，足以视物。她沿着河一路走，记起以前在这条河沿岸遇见鼬的情形。他们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她放空思绪，只是走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她出门后用阴冷的目光紧紧注视并尾随着她，最后潜入河中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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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教皇要来我们学校演讲和做弥撒！
可惜我的抽选掉了o(╥﹏╥)o这周五之前因为有好多考试更新可能会不定期，那之后会回复更新的速度，么么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