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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大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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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音刚刚得知,柳商红逃走了,面上不显,内里早就气急败坏。
此次宴会虽说是向众人告知自己的存在,可终究是叶老太太的寿宴,主场并非自己的,再加上长公主的搅局,热闹了一会儿,她就推辞自己不舒服,到花园散心。
“小姐,你看这荷花开得多好啊!”一旁的丫鬟翠珠见自己的新主子一脸幽怨,便借着荷花开来分散主子的注意力。
叶清音也知道自己丫鬟的用意,更清楚现在的她还不能对柳商红的事情太过生气,否则还会惹得叶家不喜,略微瞟了几眼水池,收了收自己的情绪,。
丫鬟的察言观色也让她一下子警觉起来。
她这辈子不想在做上辈子那个软弱可欺的柳商红,她要做全天下最有权势的女人,不在受人折磨。
她要高高在上!
想要掌握权势的她,如此一来,刚才的行为倒有些小家子气,不太讨喜呢!
想到这,叶清音轻笑一声,玉润冰清,令人心神向往。
也吸引了其他人。
陆凛言看着池边站着一个姑娘,侧脸与表妹相似,又听得表妹今日也来了叶府,以为是表妹,便走向前道:“表妹,许久不见,气色越好发的好了!”
叶清音连退了两步,两颊烧红,心中却在盘算这是何人。
一身紫色玄衣,眉眼带着笑,眸若清泉,鼻梁高挺,嘴唇微微上扬,叶清音低着头回答道:“清音未曾见过公子,何来许久不见?莫不是公子认错人了?”
陆凛言听她这么一说,又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女子,才发现这只是表妹长得相似,自己认错罢了。
又听她自称清音,想必是叶家认回的真女儿,便开口致歉:“原来是叶小姐,在下将你与表妹认错,是在下唐突了。”
叶清音笑了笑,她的身份被认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何况他的穿着,以及与华容郡主说话如此熟稔,怕是位皇子,或许就是将来的皇帝。
“清音与华容郡主容貌相似,是清音的荣幸,公子认错了人,也是情有可原,公子不必自扰。”
呵,渣男,不是说爱她成痴吗,怎么连人都能认错呢,这个真爱也太假了吧,难怪她死了就爱上女主。
“郡主,你这是做什么?”玉朱看着自家的小姐躲在假山后面,偷偷窥看清音郡主与三皇子,压着声音问道。
“嘘!别说话,我正看热闹呢!”江暮云转过身,做了个手势,再回头,看见的就是男主抱着女主。
哇!不愧是男女主,感情戏进展的那么快的吗?天哪,陆凛言,你忘记大明湖畔的华容郡主,也就是我吗?还记得前些天,你对我目光充满爱意,虽然我不赞成近亲结婚,但是你也别变心的这么快吧!
而此时的被抱着叶清音的脸仿若池边的荷花,娇艳欲滴,推开了抱着自己的陆凛言。
“多谢公子相救,若非公子,清音便要落入池中。”
被推开的陆凛言也有些尴尬:“在下只是举手之劳,倒是小姐险些遇险,必是受惊了,不如早些回去吧!”
叶清音低下脑袋,脸上的羞涩还未褪去,娇声道:“此番多谢公子,若有来日,清音必会相报”
陆凛言看着美人步履轻盈,头上的步摇珊珊作响,若是表妹也如此,便好了。
叶清音停下脚步,转身,抬头看了一眼陆凛言,又立即低头,问道:“不知公子贵姓?”
正胡思乱想着的陆凛言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在下陆凛言。”
听到与自己猜到的答案一致时,叶清音假意慌忙,说道:“不知是三皇子,清音失礼了,只是今日之事,有关清音闺誉,还请殿下保密。”
在皇家长大的陆凛言自然知道叶清音这是在欲擒故纵,不过,看在与表妹相似的相貌上,也乐得与她做戏。
“叶小姐请放心,凛言向来嘴严。”
女主这就走了吗?怎么回事?男女主就这么结束了吗?也太快了吧!作为吃瓜群众的江暮云表示还没看够,站在假山后面不愿意散场,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她都想大声喊安可,希望再来一遍。
或许是江暮云的意愿太强,让在不远处的陆凛言发现了她。
“表妹!原来你在这里!”陆凛言脸上写满了欣喜,让江暮云有些不知所措。
第一次见陆凛言的时候,她刚刚穿来这个世界,还不太了解自己的身体,在觥筹交汇的宫宴中偷溜了出去。
所谓乐极生悲,正当江暮云想要好好观赏皇宫美景的时候,她不负众望的出了点事儿。
一大堆血,像是批发来的,从她的嘴里汩汩流出,她以为她死定了。
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一位身着紫衣的少年犹如天神般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江暮云那时已经视线模糊,等到在醒来的时候,就得知是皇帝的三儿子陆凛言救了她。
不知道自己是短命炮灰的江暮云年少不知套路多,还傻乎乎的以为自己是女主,一面是近亲结婚的危害,一面又是男主死命追逐,一直十分困扰。
没想到,自己只是个短命炮灰,真正女主另有其人!
“表哥,好久不见啊!母亲太久没看到我了,我先走了!”
江暮云拉出美人母亲的大旗,妄图逃走。男主的感情,她要不起,也不敢要。
“适才姑母才说表妹最近有些顽皮,没想到却是真的!”陆凛言看着脚底抹油的江暮云,脸上的笑容不减,摸了摸江暮云的脑袋,语气亲昵,眼神中全是爱意。
在这表兄妹可以成亲的年代,甚是引人遐想。
“哈哈!表哥胡说些什么。”江暮云没躲过他的手,有些尴尬。
“你呀,从小就这样,你难道不知我的心意?”陆凛言说着,眼眶有些发红,显得江暮云有些薄情寡义。
江暮云:呜呜呜,她没有,她是清白的,她发誓!
“时候不早了,有事改日再说,再见了,表哥!”
江暮云逃也似的离开了,她知道所有人都看好她和男主,就连她自己都心动了,可是她不能接受近亲结婚,再加上,如今真正的女主并非是她,她和男主之间隔着大西洋,根本不可能,还是洗洗睡吧。
是夜,幽深的夜晚传来几声鸟叫,白天华丽至极的房间闪着幽幽的暗光。
江暮云从梦中痛醒,机灵的她往床边快速移动,一口鲜艳明亮的血吐在了上好地砖上。
不知道女二的命运有没有改变,这不是江暮云第一次吐血,之前她做一些稍微改动的时候,也吐过好几回。
一回生二回熟,节约了一床四件套,江暮云长呼了一口气,为自己点了个赞,果然自己到哪都是勤俭节约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啊。
这样大的声响无疑吵醒了一旁守夜的玉白,一时间,灯火通明。
纵然江暮云的脑子如同灌了铅一般,也不忘欣慰的点点头,就算是在古代,身为皇家富二代,一样能享受到白炽灯般的灯光,全然忘记了刚才的勤俭节约和接班人,深深陷入了封建主义的糟粕中,还难以自拔。
灰白的胡子一抖一抖,紧皱地眉头连着深深的黑眼圈,稀疏的头发扎成髻,乍一看,胡子比头发还要浓密。
看来医生这个职业在哪儿都是脱发的高危职业。
“郡主如何?”长公主心急问道。
“这儿”王医师收回了手,眉头挤出一个川字,没有下文。
长公主自然明白:“前几日,本宫得了几斤好茶,不如,太医一边品一边说。”
“那就多谢殿下。”
长公主刚走到恒生院外,便停住了脚步。
“王医师,云儿到底怎么样?”
“回殿下,郡主殿下的脉象连连急数,三五不调,止而复作,如雀啄食之状。脏气将决,胃气衰竭,无胃,神,根。”
“什么意思?”
“郡主的脉象为雀啄脉,其脉如名,乃是七绝脉之一。”
“何为七绝脉,可有的治?”
“七绝脉一出,必死无疑。”
平地一声雷,长公主只觉得四周都黑了下来只听到自己的声音:“那还能活多久”
也许是一秒,或许是很久,王医师的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
“不好说,许是今晚,或是明日,就这两天的事了。”
“可有法子,延长云儿寿命?”
“微臣学艺不精,不能医治,还请长公主另请高明吧!”
长公主的精气神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王医师已是礼朝医术最高之人,现下连他都说云儿必死无疑,那她的云儿可怎么办?
王医师见长公主没有说话,便带着徒弟快速离去。
“师傅,什么是七绝脉?七绝脉为何如此厉害?”王医师的徒弟王钰问道。
“雀啄连来三五啄,屋漏半日一滴落,弹石硬来寻即散,搭指散乱真解索,鱼翔似有又似无,虾游静中跳一跃,更有釜沸涌如羹,旦占夕死不须药。”王医师看着自己的徒弟,“你记住了,但凡你遇到有这些脉象的,两日内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