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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top:11 ...

  •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被于丽丽吵醒了。

      她疯了一样地在整栋楼窜来窜去,其实大部分人都住在三楼,玩家们也集中在三楼和五楼,只有寥寥几户住在五楼和一楼,而于丽丽就在三楼的走廊上折腾。

      “救命啊!!救我!救我!”她崩溃的在走廊上拍着门哭叫,她从楼梯口一直拍到走廊尽头,把每个人都吵醒了。

      苏沉鱼打开房门的时候,徐阿姨正在劝她。

      “你还要上学呢,乖孩子,听话啊……别闹了别闹了,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呢,走走走阿姨带你去吃饭,吃了饭就好了。”说完,徐阿姨就半抱着于丽丽,硬拖着她往楼下走去。

      苏沉鱼眉心一沉,看于丽丽哭的稀里哗啦,直接上前一步按住徐阿姨的手:“她不想去。”

      徐阿姨明明还是那张和善的脸,可她一扭头,在于丽丽看不见的地方,眼白完全消失,她用一双全黑的眼睛,死死瞪着苏沉鱼。

      苏沉鱼视若无睹,又重复了一遍:“她说她不想下去。”

      眼看着徐阿姨又要发怒的迹象,于丽丽这时说:“我想和姐姐待在一起……”她可怜巴巴的看着苏沉鱼,她本人意愿如此强烈,徐阿姨自然也不好说什么,愤愤地放开了于丽丽。

      苏沉鱼把于丽丽拦在自己身后,对徐阿姨说:“阿姨,现在还早呢,让她休息一会再去学校也来得及。”

      于丽丽怯生生的点头。

      于是苏沉鱼就直接把于丽丽带回了自己房间,顾砚初坐在床上,一脸懵逼地看着苏沉鱼出个门就带了个人回来。

      “你坐这,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苏沉鱼随便搬了一把椅子放到于丽丽面前,于丽丽怯怯地看看她,又看看顾砚初,过了好一会才敢坐下。

      她一坐下就开始默默流泪,泪腺就跟水龙头似的,刹都刹不住。

      “昨天…昨天晚上那个五楼的阿姨,她把我带到她的房间,然后她老公回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老公那么可怕,我就跑出去了,但是……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跑不出去……我跑不出去…”她像是说着说着又要崩溃了,苏沉鱼赶紧让她别再说了。

      “那你后来又是怎么出来的呢?”

      “墙壁……每一个房间都是墙壁,401……402……一直到最后一个,全都是墙壁,太可怕了,四楼为什么没有人住?四楼为什么全都是墙壁?我太害怕了,我就睡着了,然后我一醒过来,我就到了三楼。”

      她忽然一把抓住了苏沉鱼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姐姐,你会帮我的对吧?”

      苏沉鱼看着她满含期待的眼睛,竟有些无力感。

      她能怎么办呢?于丽丽很大可能并不是玩家,她是npc,这也就意味着,于丽丽的所有轨迹、行为,实际上都是受游戏控制的,她所受到的每一份屈辱,每一点伤害,都是既定的。

      她不是苏沉鱼,甚至不是江霏霏,江霏霏虽然是新人,结局还未可知,但她也是个可以自由选择的个体,于丽丽不是,她就算再怎么挣扎,也只是徒劳罢了。

      而苏沉鱼看过了太多的“于丽丽”。

      她没办法向于丽丽保证什么,只能简单安慰了对方几句,于丽丽也只能颓然的去上学了。

      苏沉鱼跟在她后面不远不近的地方,看见她慢吞吞下了楼,徐阿姨坐在前台跟她打招呼,她捏着书包的带子,忽然说:“阿姨,我想吃糖。”

      徐阿姨还是那个回答:“这个糖不是你能吃的啊。”

      于丽丽问:“那为什么她们都有糖吃?苏姐姐也有糖。”

      徐阿姨的眼睛又变成了全黑色,可于丽丽像是没看见一样,她呆呆地问:“我不是乖孩子吗?你说我是乖孩子的……”

      “乖孩子才应该吃糖。”她这样呢喃着,手往糖罐子去伸去,徐阿姨拦住了她,又伏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于丽丽就走了。

      几分钟后,苏沉鱼下楼,徐阿姨果然热情地叫住了她:“苏小姐吃颗糖吧。”

      看来npc是不能吃糖的。

      苏沉鱼年拿起一颗糖递给徐阿姨:“你先吃吧。”

      果然,徐阿姨往后躲了一下,尴尬地拒绝了。

      苏沉鱼冷笑一声,把糖扔进罐子里,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

      于丽丽觉得很多事情都怪怪的,昨晚的事情实在太恐怖了,她以为她会记得好久,或许会害怕到连学也不敢上了,但其实没有。

      走在去学校的路上,越接近学校,她的记忆就越模糊,等走到教室的时候,昨晚的事已经只剩一个淡淡的影子了。

      她坐到教室里,头疼欲裂。

      周围的人闹哄哄的,她视线朦胧的抬头,可还没看清点什么,就迎头来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几乎把她打蒙了,接着有人拽住了她的头发,有人抓住了她的脖子,还有人在掐她的手臂。

      不行——不行!!

      她忽然甩开所有人,奋力向厕所跑去。

      她忽视了所有在身后叫嚣的人,跑进了厕所,砰地一声关上了隔间的门。

      外面的人,像疯子一样,他们疯了一样地拍打着隔间门,对她怒吼、咒骂,于丽丽蜷缩在隔间里,眼泪蜿蜒。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之后,外面的声音忽然又停了,于丽丽正在庆幸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梆——梆——”敲门声响了。

      是谁?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敲门声变得非常非常急促,但又不是在拍门,对方是在大力的用手指骨疯狂敲击着门,声音大到几乎要把于丽丽的耳膜震碎了。

      “到底是谁啊……”她崩溃了。

      从昨晚,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奇怪又诡异。

      等等——天花板上,为什么吊着一根绳子?

      隔间门并不是一路通到天花板的,她能从上面看到天花板上突然挂上了一根绳子,绳子上似乎挂了什么重物,正在轻微晃荡着。

      不要……不要是我想的那样啊……于丽丽在心里小声祈祷着,她哆哆嗦嗦打开门,门外——

      穿着校服的女同学面目狰狞,舌头伸的老长,脸已经青紫了。

      她居然……吊死在了隔间门口。

      于丽丽不敢置信的看向她的右手,她的右手手背上血肉模糊,特别是关节部位已经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了。

      门上,恰好对着她手的位置,一片都是血。

      就好像是,她吊死之后,疯狂的敲着门。

      ……

      苏沉鱼遇到了廖勇,对方还是那副邋里邋遢的打扮,说话时甚至不会抬头看人。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廖勇忽然说:“你搬走吧。”

      苏沉鱼讶异地看着他:“为什么?”

      这时她才发现,其实廖勇本身或许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只是长长的胡子盖住了他的真实样貌,脏兮兮的衣服也让别人失去了接近他的兴趣。

      廖勇说:“你不会明白的,这个地方……”他忽然顿住了,苏沉鱼看他眼神不对,回头一看,徐阿姨拿着拖把慢悠悠地走过来:“在聊什么呢?”

      廖勇直接抖了一下。

      说起来还挺好笑的,第一天的时候,徐阿姨表现得很怕廖勇,现在,廖勇又怕徐阿姨。

      谁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顾砚初这时也走了出来,苏沉鱼忽然心生一计。

      顾砚初只是想出来吹吹风,毕竟那个小房间里实在是太闷了,然而他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白影便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哐地一下撞在他胸口,吓得他两手高举:“您您您哪位啊?”

      “哎…沉鱼?”他顿时愣了,但不得不说的是,在他内心是隐藏着一点小窃喜的,苏沉鱼很少这样热情,哪怕是在以前,她也大多是骄矜的,哪会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他?

      马上,他就听见苏沉鱼“嘤嘤”的哭泣声,他顿时慌了:“沉鱼,沉鱼你怎么了?”

      徐阿姨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廖勇皱了皱眉。

      苏沉鱼脑袋埋在他胸口,闷闷地说:“徐阿姨她好凶……我害怕。”

      顾砚初平常看着就是一普通小纨绔,可要是正经起来也还是有几分威严在,只见他皱起眉头,把苏沉鱼揽在怀里,眸中蓄起怒火:“你干什么了?”

      徐阿姨:???

      “不是……小姑娘你可不能这么冤枉人啊,我什么都没说啊哪里凶你了啊?”

      苏沉鱼却只是一味地哽咽,哭泣,顾砚初怒火更甚,直接把苏沉鱼带进了房间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徐阿姨和廖勇站在门外,徐阿姨气的直发抖,廖勇顿了顿,冷笑了一声。

      徐阿姨顿时看向廖勇,冷冷道:“年轻人不要太猖狂,在丛林里,第一个被猛兽吃掉的往往是跑的最快的那个。”

      廖勇这次什么都没说,背着手走了。

      房间里,顾砚初看着苏沉鱼,一脸懵逼。

      在他的猜测里会哭到眼眶泛红的苏沉鱼正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脸。

      “沉鱼?”他摸了摸苏沉鱼的头发,担忧道:“你怎么了?”

      苏沉鱼又忘记了自己的人设,差点以为又是容恩那个憨憨,她一把拍掉他的手,“别碰老……”

      她忽然顿住了——零点一秒之后她反应过来,这不是容恩那个憨憨,这是她正牌男友顾砚初。

      她当初爱的要死要活的顾砚初……

      在顾砚初懵逼又无措的目光中,苏沉鱼把刚刚拍掉的手又捞回来捧在手心里柔声说道:“我的意思是,不喜欢别人碰我的头发。”

      顾砚初表示非常理解的点点头,但转念一想又有点不对:“我记得以前你挺喜欢的。”

      苏沉鱼这人,有时候特别像猫,她喜欢用脸蹭蹭顾砚初的手,那时候顾砚初就笑她像猫一样,她就理直气壮的说猫多可爱啊,再说了你只有我没有猫。

      还没等苏沉鱼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解释,顾砚初已经自己给自己找好了理由:“就像昨晚你说你梦游一样?人都是会变的,可以理解。”

      苏沉鱼眨眨眼睛:“其实到目前为止,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其实是有的,但他不想去问。现在苏沉鱼在身边对他来说就像一场美梦,尽管这场梦的有些地方和现实记忆有很大的出入,但是没有关系,他怕一旦戳破了某些东西,这场梦就会骤然醒过来。

      “你还在我身边,我就不想再问了。”顾砚初这么说着,又忍不住去摸苏沉鱼的头,手伸到一半又想起来苏沉鱼现在不喜欢了,尴尬的僵在了半空中。

      “其实啊……”苏沉鱼笑得眼角弯弯,她握住顾砚初的手在脸上蹭了蹭,“我只是不喜欢别人这样碰我。”

      为什么不喜欢别人碰呢?因为有一场,大约是制作者的恶趣味,苏沉鱼是从垃圾堆里醒来的,刚一醒过来就和一只蟑螂来了一次大眼瞪小眼式的亲切接触。

      再加上那一场所有玩家基本都是这么醒的,所以……原本没有洁癖的苏沉鱼在如此的腥风血雨里也多少有了点心理障碍。

      顾砚初走后,容恩啃着苹果走过来,这个憨憨向来不懂得什么叫做细嚼慢咽,都被噎的要翻白眼了。

      “我觉得那个顾少爷,就是个工具人。”

      苏沉鱼只要顾砚初不在场的时候就是一副懒得搭理所有人的死鱼脸,她难得没有甩白眼给容恩,“会说话你就出本书。”

      容恩顿时更来劲了:“我说以前我咋没这待遇?啧啧啧,不管三七二十一嘤嘤嘤就完事了,现在好了,有顾少爷了,只要他在场,哪里都是你嘤嘤嘤的舞台。”

      苏沉鱼这回被逗乐了,拿了个枕头扔他:“有话说话没话快滚。”

      结果枕头实在太劣质了,被她一扔,像是直接散架了一样,居然从里面掉出来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年轻一些的徐阿姨和一个陌生男人,和照片里的徐阿姨年龄差不多。

      苏沉鱼捡起照片翻到背面——徐姓夫妇十月十五日留。

      日期是五年前。

  •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和大家道个歉,对不起我断更了。
    最近因为找工作的事,心情比较抑郁,就是总感觉人生灰暗无趣啊……
    写文是要靠兴趣和灵感激发的嘛,我状态太差写出来的东西也不会好。
    也是怕自己会忍不住在作话里叨叨有的没的让你们也不高兴,我就这个坏毛病,忍不住在作话里说自己的很多差劲的事。
    写文看文都应该是一件快乐的事,最近生活太糟糕了,就不说了。
    昨天是我生日,忙着聚餐之类的,没更新,
    然后是回家过得生日这样,
    工作的事也初见曙光,虽然并不是我很满意的,但我也真的累了,感觉再挑选,然后重复被拒绝下去,可能我工作还没找到,心情就抑郁了。
    那边也会尽快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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