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中原中也的神学》万年竹叶青

72、师徒

　　中也换回自己的黑色西装拉着太宰治往外走，源赖光跟了上去，八岐大蛇本来也打算离开，可是中也说了一句话，“把矢立肇处理好。”

　　八岐大蛇扭头看着自己身后的矢立肇，矢立肇还是那副痴迷的表情，眼睛随着他的动作移动，八岐大蛇沉默几秒，直接抬起手，一条蛇魔冲出去咬在矢立肇的肩膀上。

　　矢立肇躲也不躲直直的站在那里承受攻击，蛇魔尖牙里的毒素很快在矢立肇体内扩散，八岐大蛇用蛇魔把他和阳月一起拖了出去。

　　外面夏目漱石打飞了朝他攻击的几个异能者，他给芥川留下消息后就一直在附近观察着。

　　刚才实验室里迸发出的强大力量，掀翻大部分的屋顶，他不放心想来看看中原中也还有芥川龙之介的情况，顺便给森鸥外和福泽谕吉介绍一下他们的小师弟。

　　森鸥外和福泽谕吉并肩站在高处看着下面的打斗，见到夏目漱石突然出现很意外，尤其是福泽谕吉，那不是他们侦探社养的猫吗？那是唯一肯接受他投喂的猫，原来是老师变的啊，我就这么没猫缘？

　　“老师？”森鸥外和福泽谕吉走下来，港口Mafia和侦探社的人也解决了周围的异能者，汇聚到这里。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异能者啊，好有气势，众人偷偷瞄着夏目漱石。

　　等等，他们上司和对家上司是师兄弟？大家都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这怎么可能？

　　“我这次来是想要介绍一下你们的小师弟。”说起芥川龙之介，夏目漱石脸上露出笑容，有个一起写小说、磕cp的徒弟就是好，不像森鸥外和福泽谕吉，虽然厉害，可是写小说却死活不愿意。

　　“小师弟是？”

　　“夏目先生。”

　　和中原中也一起出来的源赖光打招呼，没办法，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听到这个信息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夏目漱石。

　　“是源先生啊。”夏目漱石点了点头，对源赖光他还是很佩服的。

　　“夏目先生。”中也和太宰跟着出声，夏目漱石顿了一下称呼，“荒神大人。”

　　荒神？众人傻眼。

　　森鸥外：“原来中也君就是荒神啊。”

　　这句话一语双关，以前他以为中也只是那场事件中被称为荒神的存在，只是荒霸吐的安全装置，没想到居然是荒神本人。

　　“叫我中原就可以。”说着他又转向森鸥外，“首领。”

　　森鸥外定下心，“中原君、太宰君。”

　　八岐大蛇拖着两人从实验室基地出来后，中也他们还没有离开去东京，他们和港口Mafia的人在一起，港口Mafia和武装侦探社中间站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的穿着很复古，有着上世纪的感觉。一身风衣，头戴一顶同色系的帽子，有两撇小胡子，手里拄着个拐杖，稳稳的站在中央。森鸥外和福泽谕吉对那男人很尊敬，称呼他为“老师”。

　　老师？他就是那个在阴阳师里很活跃是夏目漱石？等等，他用的身体，好像是他徒弟的？

　　八岐大蛇减缓了脚步，他不怕夏目漱石，但是他怕他徒孙啊！

　　夏目漱石很快发现了自己的小徒弟，可是气息是，这个形象……

　　我去！“你把我的小徒弟弄到哪里去了！？”

　　夏目漱石双目瞪圆，像是要把他盯出个所以然来，森鸥外和福泽谕吉从未见过自家老师如此模样，八岐大蛇将背后的两个人扔给尾崎红叶，站在中也身后目不斜视，源赖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夏目漱石看着中原中也，中原中也默默的盯着八岐大蛇，好歹也算是自己师祖，还是八岐大蛇解释吧。

　　福泽谕吉觉得有个问题需要先问清楚：“老师……”

　　夏目问：“怎么？”

　　森鸥外接下他的话，“小徒弟是？”

　　“小徒弟就是……”夏目漱石浑身颤抖，手握紧拐杖，“小徒弟就是我那乖巧的徒孙孙啊！”

　　他好不容易拐了一个肯写小说的徒弟，能干、听话又可爱，我这么大个小徒弟呢！？

　　问题来了，夏目漱石的徒弟是森鸥外和福泽谕吉，福泽谕吉只有一个徒弟不可能有徒孙，可是森鸥外有啊！那就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可是中岛敦是夏目漱石的徒孙孙？不可能！

　　自家师父不可能会欣赏一个没有写作天赋的人，森鸥外和福泽谕吉心里吐槽。

　　森鸥外默默不语，他头一次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原本忠心的恶犬摇身一变成了自家师父备受宠爱的小徒弟，成了自己和自己对象的小师弟？

　　这件事在森鸥外心里的震撼程度不亚于当初听闻前首领复活的时候。

　　福泽谕吉：真不愧是老师啊，如此的出人意料。

　　森鸥外：“他怎么成为您的徒弟的？”

　　“当然是我收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原本传说中的异能者出现也就罢了，结果之后出来的中原大人成了荒神，现在芥川先生又成了自家首领的小师弟，这个世界也太玄幻了。

　　世界变化太快，他们的脑子转动缓慢，型号匹配不上啊。

　　“我的徒弟就是港口Mafia的黑蜥蜴队长，芥川龙之介。”夏目漱石接着问八岐大蛇，“所以，我徒弟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你身上会有他的气息？”

　　他满脸的正经，除了担心芥川龙之介的安全，他小徒弟的文还没有写完呢！这个神怎么看都不是会写文章的，比他徒弟差远了。

　　樋口一叶听到这个爆料也跟着看中原中也，中原中也看着八岐大蛇。

　　“这个……”中原中也在看着他不能不回答，八岐大蛇在脑子里组织语言，一个声音喊出了真相，“芥川？”

　　中岛敦扛着国木田走过来，他在路上遇见了很多异能者，国木田独步是来帮忙的，结果最后还是中岛敦把人带出来的。

　　他看见这人的背影就知道是芥川，虽然没做到最后一步，但他也是每天抱着人睡得，芥川的身体他不可能认不出来。

　　但是为什么芥川的身体会是一个有着好几个蛇脑袋，一身基佬紫，满脸欠揍的人在用。

　　他把国木田独步扔到宫泽贤治手里，冲上前拎住八岐大蛇的衣领，“芥川去哪了？”

　　八岐大蛇迫于中原中也的恶势力不敢动手，只能任由他抓着，他错了，当初一一己之力把高天原闹的天翻地覆的人，比源赖光还要彪，他一个整天被关在阴界狭缝里的蛇就不应该招惹。

　　“早知道就换个人了”八岐大蛇嘟囔着，“他现在就在这个身体里沉睡着，你还是轻点好。”中岛敦用的力气很大，衣服勒的芥川脖子处的皮肤发红。

　　中也看着八岐大蛇和中岛敦也不阻止，八岐大蛇用的芥川龙之介的身体，所以他现在是年轻版的形象，好像受这个影响，他都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中也心想，看来世界意识压制的还是很厉害，哪怕借芥川的身体出现，都会被如此限制。

　　中岛敦松开手狠狠地说，“我一定要揍你一顿。”

　　中也抬头看看天，已经下午了，现在天黑的早，等到了东京天也就黑了。

　　“我们快走吧。”

　　森鸥外和福泽谕吉不离开横滨，港口Mafia和侦探社的人也不会跟着他们离开，这次去的也只有芥川龙之介、中岛敦、中原中也、太宰治还有夏目漱石，源赖光、鬼切和他们一起。

　　森鸥外送他们离开前问：“芥川君的身体怎么办？”回答他的是中也，“等事情结束了，他就会回去，要是不回去，我打他回去！”

　　这句话说的霸道，坚定了八岐大蛇跑路搞事的决心。

　　“那就好，见了威兹曼，中也君记得替我问好。”森鸥外确定情况后，还是按着中原中也的态度来对待他。

　　福泽谕吉：“我也是，麻烦你了。”

　　“我知道了。”他们分三辆车走，中也一到车上就半靠在太宰治身上休息，他的记忆还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太宰伸手给他揉揉太阳穴，“中也还是先休息一会吧。”中也没有说话蹭了蹭他的脖子，以示自己听到了。

　　太宰摸了一把中也的头发，自己也闭上眼睛，其实昨晚上他一宿都没睡，他放心不下。

　　一路上颠簸，中也竟然真的迷糊了一会，等他醒来车已经快到御柱塔了。

　　御柱塔上六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红色的剑身上隐隐有金色的光上下流动，那是被稻荷神封印的迹象。

　　在学院岛的时候伏见完全觉醒了稻荷神的力量，用稻荷神的弓箭暂时封锁了周防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正因为如此，才避免了宗像礼司弑王的可能。

　　“那就是达摩克利斯之剑啊。”太宰看着远处的天空，眼底涌动着什么。

　　中也对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脑子里不知道过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王权者你打不过，也惹不起，不要搞小动作，别忘了伽具都陨坑。”

　　太宰和他在一起之后收敛了自杀的行为，可也没敛到哪里去，最多是等着自己去救他。要是他去招惹王权者，他可不想收拾烂摊子。

　　王权者很特殊，王权者是世界意识借助石板来影响世界的存在，现有的王权者和异能者更类似于世界意识的管理体制，以王权者为中心，通过普通异能者向四处扩散。

　　在这个体制里，阴阳师算是例外，阴阳师的灵力与异能不同，所以当初石板刚有了意识就选了阴阳师世家的国常路大觉当第二王权者黄金之王，就是为了制约阴阳师的存在。

　　如果普通异能者招惹王权者，出于体制，他们是打不过的，伏见那个bug除外。

　　“中也应该能打的过那些王权者吧？”

　　“可是我不想打。”

　　“中也真没趣。”太宰抱怨道，中也不为所动，“你的能力虽然特殊，但是王权者的异能你是没有办法无效化的，人间失格最多只能在他们暴动的时候起点作用。”

　　说着他们都车就到了御柱塔底下，他们跟着黄金之王的氏族来到放置石板的大厅。

　　兔子氏族留在外面，大厅的门打开，白色头发的少年逆光站着，只能看见他嘴角温和的笑容，“你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