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S]没什么不能》JKGOINGO

53、番外2-1

　　香水是一种很私密的东西。
　　他们偏好的味道并不一样，她取向一直是偏冷的香调，而他喜欢各种甜蜜的果香是粉丝都清楚的事情。虽说他们私下也偶尔互赠香水，但多数也是在试香后觉得是对方的取向才会购下。他当时心血来潮地送她这款，不过是因为当时他们在旅行途中，她无意地夸了句他今天的香水不错。
　　就因为这句话，他兴奋地拉着她多花了许多时间折返回商场。当时她还因为担心计划会就此搁浅而有些不高兴，但见他难得这样开心，倒也享受起这种分享彼此日常生活的乐趣。

　　记忆到这里就变得断断续续，他有他既定的行程和轨迹，不可能因为她一个人漫长的休假而独自停留在这座温暖的港湾。今年急剧上升的势头更是让行程多的恨不得一天变成48小时来花，连仅剩的一些休息时间也见缝插针地录制着各种花絮物料，忙碌之余长期处于高压状态的精神也让他们都变得有些焦虑。独处的时光渐渐被推移压缩到每日的凌晨，他疲惫得快要睡着，她也满心地等着他那通不知何时能打来的电话。

　　而前段时间爆发的争吵，追根溯源，不过是阴差阳错。

　　想到这，田柾国蹲下身沉默了一会儿，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神，摄像机捕捉的画面里看上去就像是他盯着JIGI瞧一样。
　　VJ挪了几步想拍一些他和JIGI互动的画面，他烦躁地舔了舔唇，拎起JIGI的后颈肉却意外它没有其他的动作，想着它也许不喜欢自己的香水，更是没有把它抱在怀里，而是托着它走到了门口才把它放下，本以为这样就算大功告成，没想到它又咕噜噜地从自己脚边掉了个头，折返回宋知荷的身边摇着尾巴耀武扬威。

　　“JIGI呀，等会陪你玩好不好？”

　　田柾国试了几次又无功而返， JIGI的黏糊劲儿成功俘获软言软语哄着它的宋知荷，他瞅着JIGI肆无忌惮亲昵她的模样更是无端端生出一股攀比的劲儿来，觉得委屈得紧。
　　他大跨步走过来，不再是拎着后颈而是一把捞起，把它按在自己怀里，JIGI显然很不受用他的怀抱，从他怀里探出一颗黑不溜秋的脑袋，呜咽着抖了抖毛，然后朝宋知荷伸出软乎乎的爪子想要够住她的衣袖，声音听上去委屈巴巴的，只是田柾国离得远，它到底是没能够到她。

　　“JIGI？”

　　她正拿着勺子给排骨镀着糖色，凭借余光看见他的动作，蹙着眉头不理解明明他经验丰富为什么突然掉了链子，“JIGI听话哦，让哥哥带你去玩。”
　　虽说交往以来两人的称呼亲昵随意了许多，但到底她年长一岁，更因为他早年签售会上言之凿凿的拒绝年上喊哥哥的做法，除了偶尔恶作剧地逗弄她的时候，几乎很少听见她喊自己哥哥。
　　这声哥哥极大地安抚了他因为JIGI而失衡的心情，更是对JIGI之前毫不配合的态度也觉得可爱起来。他把JIGI举高，见它依然朝宋知荷后脑勺的方向扑棱着爪子，心里得意，只是脸上仍旧不动声色：“姐姐现在在忙噢，哥哥先陪你玩好不好？”
　　哥哥这个词被他念得有些重，就算是录像回放也多半认为它在逗弄JIGI，没什么人会注意到他把JIGI重新抱进怀里出了厨房，宋知荷拿起一旁备用的水倒进锅里焖煮排骨的时候，似乎因为噼里啪啦的油声而有些微红的脸颊。

　　.

　　宋海城见他抱着JIGI出来有些意外，听他说明情况后，起身自己去了厨房。

　　妻子先前在镜头前说家里自己不需要做饭的确不是没有原因的。她并非不会做饭，否则学生时代的自炊生活又谈何度过，只是厨艺的确不怎么样，起码在宋知荷这个年纪的时候，她的能力也仅仅是让自己能够活得下去，更别说结婚后，自己因为交往时的乌龙总是在厨房里被迫让步，一来二去，自己的厨艺倒是突飞猛进。
　　女儿的身上总是让他觉得时光的美妙，她幼时的乖顺，青春期的叛逆，成年后的稳重得体，仔细想想，似乎没过多久，却已经长到可以交男友的年纪。
　　想到她之前交代恋爱时自己和妻子嘴上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实则泡在网上就差没把人家的出道至今的视频翻来覆去看个一干二净。他当时有些介意对方小了一岁的年纪和过分好看的脸蛋，担心对方处在那么一个花花世界里只是玩玩何谈真心。而妻子与自己在这点上倒是异曲同工，担心对方的品行和心性，担心女儿没有足够的经验会识人不清。要不是因为女儿的极力阻止，或许妻子会找智旻那个孩子问问也不一定。
　　也不怪妻子今天这般冲动。她谈了快两年才告诉家里，要是等到她带人回来，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后。许是年岁渐长，妻子比起年轻时棱角分明的模样显然更好说话，也知道女儿不愿意的事情强求不来，只是还是会像其他父母一样，暗地里操心女儿的人生大事。

　　不是没想过她会带男朋友给自己和妻子相看，只是任谁也不会想到会是今天这样奇怪又尴尬的场景。比起妻子从一开始就认出了他的模样，那个叫田柾国的孩子似乎并不知道他们是谁。相较于一开始有些认生的样子，显然是在宋知荷回来后才更加手足无措起来。
　　想到这，他总算明白过来，看样子他似乎并不知道宋知荷已经把他们的关系和盘托出，否则一开始见到他和妻子时绝不可能那般模样。

　　“你在干什么？”
　　见父亲倚着门动也不动地看着她，略带笑意的眼睛看得宋知荷有些心虚地拔高了声调，“不过来帮我吗？我可是为了你们才做的这顿饭。”
　　宋海城意味声长地噢了一声，看她不安地摸了摸鼻子，好心放过那个‘你们’的水分到底有多少，走到料理台前见已经做了满满当当的食物，拿起新筷尝了尝咸淡，半是叹气半是艳羡地开口：“说真的，你这段时间有空回来住吗？我也想过一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你之前也说过，结果哪次不是嫌弃我又让我回去？”
　　估摸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她揭开盖子，翻了翻已经收汁浓郁的排骨，“更何况我身价可是很贵的。”
　　宋海城见她这般，没好气地想敲下她的脑袋，只是她眼疾手快地把盘子举在脑后，手指敲在盘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真是小没良心。”
　　“彼此彼此。”

　　食物的香气吸引了姜虎东从客厅过来，他夸赞了一番她的手艺，吹的她飘飘然得很是不好意思。他一边帮忙端盘子，一边招呼那边还在和JIGI玩的田柾国，食物的香气让田柾国如梦初醒般想起自己饥饿的肚子，虽说拍摄前特意垫了一些食物，但比起主食来说那些零食实在不够果腹。
　　金教授打开JIGI的柜子给它准备好饭食，它黏糊地在母亲身边凑来凑去，毛茸茸的触感和软乎的叫声极大地取悦了金教授的心情。

　　作为一餐晚饭来说，今天的菜色已经十分丰富，更何况卖相也是上佳，姜虎东拍完照片后迫不及待地夹起排骨尝了一口，对金教授之前那番话已经是相当认可。
　　只是节目流程到这里还要录制房主的一顿饭剧场，“就当做我们不在，按你们平时相处的样子拍一下日常就好。”
　　见宋知荷了解后，他拉着田柾国退后到摄像机画面外的位置。

　　“准备！”
　　田柾国看了一眼宋知荷，拍板道，“Action！”
　　.

　　出人意料的是父母并不拘束，在田柾国打板后很直接地进入了正题，真的像是周遭的摄像机和工作人员都不在，只有他们三个人吃饭的样子。
　　“你最近很忙吗？”
　　母亲慢条斯理地喝着汤，问询着她最近的日常，“隔壁教科组的老师这几天又来唠叨我了。”
　　宋知荷万万没想到母亲会以这个话题起头，差点没噎住，想到那位正直严厉的老师就有些没来由的心虚，“呃，你不知道吗？校庆？”
　　“什么校庆？”
　　见母亲真的不清楚，她立刻闭麦，“没什么，我的意思是休假够了也要开始工作了。”
　　收到宋知荷的求救信号，宋海城晾了她一会儿全作刚刚她拒绝自己的回报，然后才慢悠悠开口道：“汤不错，你手艺又长进了不少。”
　　她眼前一亮，像是寻到知音一般带着想被夸赞的心情和父亲关于这个聊了起来：“对吧！我专门去日本学的！那个奶奶真的太会做汤了！”
　　宋海城垂下眼皮吹了一口汤，“日本？你也是有心了。”

　　“好！cut！”
　　姜虎东打板，然后和田柾国坐在空着的位置上。
　　“我开动了！”
　　“请好好享用。”

　　小剧场里父母夸赞不已的汤让他有些心痒，他拉开椅子坐在田柾国旁边，位置刚好是在宋知荷的对面，尝了一口汤后，看宋知荷的眼神简直可以称得上高山仰止。
　　只是他们到底是在综艺录制而非吃播放送，虽然宋知荷的许多话题已经在人生酒馆聊过并登过实时热搜吸引了许多人关注，但比起已经谈过的，他能挖掘的还有许多。更何况这个机会实在是难得，综艺人的素养也不会让他浪费任何可用的素材。

　　“你这水平真的可以去开店了。”
　　姜虎东彩虹屁一个接一个的来，接着之前提到的话题继续问道：“专门去日本学了一道汤吗？这种应该很难学吧？”
　　“还好，不是很难…”
　　说到这儿，她有些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提到这个话题，只是到底摄像机还在录制，她也不敢光明正大地看田柾国的表情，“很棒吧？我第一次去的时候也觉得超级赞！”
　　“哇，这可是商业机密呢，”
　　姜虎东有些惊讶，“真的就直接教你了吗？这么好说话？”
　　倒也没有，事情这般顺遂完全是因为她说的想给男朋友一个惊喜太让这奶奶感动而已。只是这话指向性太明显了，她不可能这样说，“听说我是外国人而且实在保证了很多次不会开店才肯教我的，奶奶人很好啦。”

　　田柾国尝的第一口就觉得熟悉，一碗下来有些猜测，只是到底不好确认，抬眼看见她埋着头吃饭的样子，也一言不发地继续吃饭。

　　“话说回来，两位是怎么认识的呢？”
　　其实关于宋知荷父母的故事她以前在大脑性感时代有略微提过，充满sense的桥段，当时一度引起了热议。
　　只是没想到姜虎东会提起这个话题，宋海城面上有些堂皇，但到底是见过风浪，也不在意多提这一次，只是话里行间都充满着求生欲的本能，“命中注定，都是命中注定。”
　　早前做过功课的姜虎东立马cue到了防弹的新歌上，“啊，这不就是你们的新歌！DNA来着？”
　　“命运啊命运！”

　　担心端坐着的两位家长不知道，他还转过头特意给他们宣传了一下防弹最近回归在歌谣界掀起的浩大声势，母亲偶尔附和着点头，一副恍然大悟又赞许有加的表情让田柾国压力倍增。完全不知道宋海城温文尔雅的笑容下是对她装作不了解防弹的吐槽。

　　开什么玩笑，他出差前还见她看这个孩子的视频！

　　作为主打这首歌即便还未发行田柾国也早就听得耳朵生茧，而他也不是没在人前唱过这首，谈不上什么生疏。只是对面坐着的人太过特殊，他低着头也能感受到那些明晃晃的视线。即便此时他和宋知荷还有尚未沟通好的事情，他也有种带着前辈上女朋友家见家长的错觉。

　　是的，这个画面真的太容易让他生出错觉了。
　　他几乎都快以为，他们已经是可以见家长的时候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揪着牛仔裤，感受着布料粗粝的质感摩挲着他微微出汗的指尖，把杂念都抛诸身后，顶着巨大的羞耻心抬头清唱起主打DNA的片段。

　　/从宇宙诞生之初开始
　　跨越无限的世纪开始
　　我们的前世也好
　　今生也罢
　　永远都在一起/

　　“啊，意思是爱情是DNA决定吗？”
　　金教授挑了挑眉，“很有新意的说法。”
　　“不过前世今生都要在一起的话，”宋海城放下筷子琢磨了一番歌词，“当得上一句天作之合了。”

　　“所以呢？”
　　金教授扶了扶有些滑落的眼镜，“你想说什么？”

　　“目前为止，合作愉快。”
　　手边没有酒，他干脆夹了一筷子她喜欢的排骨放在她的碗里，“你呢？”
　　“还不错。”
　　她看的分明，嘴角漾着细微的笑意：“继续努力。”

　　打歌结束被迫塞了一嘴狗粮的众人神色各异，姜虎东津津有味地听着他们独特的相处模式，田柾国和宋知荷则有些面面相觑。气氛渐渐变得温情起来，姜虎东也饶有兴致地把话题引导到田柾国身上，“说到这，柾国知道爸爸妈妈的故事吗？”
　　他停下筷子，回忆着自己知道的信息，“我父亲是年下，比母亲年纪小两岁左右。”
　　“噢！那是谁主动的呢？”
　　他有些忍俊不禁：“妈妈主动的，妈妈说爸爸长得帅就追了。”
　　“真的吗？”
　　气氛被他的爆料再次推至高潮，他转头看向姜虎东，随即又笑着对上宋知荷因为惊讶微微睁大的眼睛，不过一瞬间的事情，只是嘴角扬起的弧度还是没有落下，“妈妈比较…”
　　他双手张了张，停了片刻，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比较好，姜虎东接过他的话替他解围道，“比较积极？”
　　“对，比较积极。”

　　不知道这话哪里触动了金教授，她抿了抿唇，难得开口：“喜欢当然要直接出击，等到别人反应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当然，”
　　担心她会说什么意有所指的话被其他人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宋海城紧随其后，“所以我那时候直接告白了嘛！”

　　宋海城的话让姜虎东又顺势问了不少，他言辞风趣地你来我往，意外发现两个人年纪相仿，只是烦恼却不尽相同，但在孩子这块意外地有很多话题可聊。

　　“时厚是看着我还是摔跤选手时期的照片长大的，他知道我力气大，所以一次也没有在我面前调皮过。”

　　姜虎东说起自己的孩子满是高兴，只是宋海城问了年纪后，又感叹着时光飞逝：“知荷那会儿也很乖，”他笑着比划了一下她那会儿的身高，宋知荷忍不住抓起他的手抬高了一些，他不甚在意，又道：“漂漂亮亮的一个小女孩儿，我们甚至想过她会怎么长大，或许是循着妈妈的轨迹成为一名优秀的学者，又或许热爱艺术，我们也能送她去国外熏陶，只是到底没想到她会拐了一个大弯儿，中途跑去做了什么练习生。”
　　“妻子不是很理解，我也不是很理解，但我想也许她喜欢，那也好，人生在世难得找到几样真正喜欢的东西。”

　　“只是我还是很遗憾，因为这个决定我们错过了她很多成长的时光。”
　　他避开宋知荷的眼神，“就好像她昨天还是躲在我们身后的囡囡，今天就转眼变成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姑娘了。没怎么见过她哭，也没怎么见过她来找我们说她的烦心事，所以别人问我们怎么养的这么好的时候，真的觉得太惭愧了。”

　　谈到这，姜虎东这才意识到桌上的两个年轻人都有过一段相似的经历，“那你们当时为什么做练习生啊？”

　　“给我递名片的人说我漂亮，很适合做艺人。”
　　想到自己那会儿就因为这么一个理由傻乎乎地改变了自己人生走向，宋知荷没来由地笑了一下，“义无反顾地就去了。”

　　田柾国似乎没想到她的理由直白到没有过多的修饰，半晌，才开口道：“我是初二参加了Super Star K第三季的选秀，后来接到了公司的名片。”

　　“那如果不做练习生的话，你觉得你现在会怎样？”

　　她感性爆发，推算着自己如果没有接受练习生邀请的另一种人生，“…应该是出国念书，大概就是妈妈年轻时的样子。”
　　田柾国想了想，“我的话，也许会去做程序员也不一定。”

　　与现在南辕北辙的差异，并不比自己从摔跤斗士到综艺人的反差小多少，姜虎东也不禁有些感叹一个不经意的选择真的会改变整个人生。
　　“那现在呢？有偶尔，我是说偶尔，会觉得那样也不错吗？”

　　“不，”
　　她摇摇头，“人生不就是一个又一个的选择堆砌出来的？虽然过程不算轻松，但我很喜欢现在。”
　　她看向田柾国，微微侧着头，“你会后悔吗？”

　　后悔那时的选择会改变人生的走向？
　　后悔他明明有抽身离开的机会却依然选择握住她的手？

　　“不后悔，”
　　他摇摇头，眼里漾着灿烂的星光，“我很幸运，遇见的都是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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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请给一顿饭还有一部分播出后的反响会放在正文里
这章有下一个番外的走向设定，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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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在给隔壁文写大纲中
前两个大纲都差不多啦，不过硕珍和双辞的我还有些不太确定，不过大体是破镜重圆没跑了！
我爱狗血梗一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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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晋江为啥无缘无故锁这两个番外了，麻蛋我还是去认证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