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最终章【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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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尚未显露。
梅丹佐一言不发，只顾钻进卧室，一头倒在床上。
“喂，他在哪？”
“……”梅丹佐翻身，淡淡地说：“在他家。”
“他家？”
“第七天。”
“哦，我可以见见他吗？”
“没用的…”梅丹佐单手掩着脸：“几千年了！我一眼也没见上！”
不用说，迦西亚马上洞彻了事实。两人沉浸在这静默中，最终被梅丹佐的一声抽鼻子打破了。无数的热流涌上了喉咙，但他知道那人比自己更痛苦，而自己正是一把凶刀。
“梅……梅丹佐……”迦西亚试探着想靠过去抱他，被梅丹佐一手挡着。
梅丹佐低着头冲了出去。
“梅丹佐！”
“不要跟着我！” 轰一声，隔壁的房门被轰上了，回音缭绕在公寓里。
迦西亚站在门外很久很久，思忖着各种各样用来安慰人的话，然后轻轻敲上了门。
里面久久没有回音，迦西亚叹一口气，正想回去，里面的人有气无力地说，进来。
迦西亚心情沉重地打开了门。如果不是看到床铺在动，他根本看不出里面有人。
箱子堆了一屋，就像无数往事，包围了中间的俘虏。
迦西亚折腾了很久才爬到床边，梅丹佐用枕头盖着脸，不肯松手。
“喂喂…”迦西亚极力缓和气氛。
梅丹佐开口了，却让人有点意外。 “我一直在想……我做错了什么……我得罪了谁……”
迦西亚伏在旁边，默默不语。
“后来我知道了，这就是我们说的，宿命。”
迦西亚一僵，感到全身好像被一股电流流过，默念：“宿命？”
“什么都没有了我才发现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但是……”
“梅丹佐，你累了…”迦西亚扯开那个枕头，细抚着那张俊俏的脸，俯身亲吻梅丹佐的颈项。 “是……我累了……很累……我认了……”
“……”
梅丹佐看他忧心忡忡，自己有点过意不去，立刻调整了情绪：“你睡吧，我明天就好……” “你呢……”
“我在这里睡。”
“你一个人行吗…”迦西亚有点担忧地看着他。
梅丹佐强作镇定，顽皮一笑：“我又不是小孩，我不怕鬼…”
迦西亚还是蹙了眉，欲言又止，想走又迈不出步子，犹豫不决。
“去吧…”梅丹佐露处一个阳光的笑容，终于让他打开了门。
第二天梅丹佐是被外面餐具磕碰声吵醒的。天完全亮了，梅丹佐顺着声音摸出去，发现厨房有人。
“哎！亲爱的，你一早干什么！”梅丹佐抚额，打了个哈欠，跌跌撞撞地走进厨房。
“做饭。”迦西亚头也不回，继续抛锅里的东西。
梅丹佐靠在墙上，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你会做饭？”
“我又不是你，大老爷。”迦西亚哭笑不得地回头瞥了一眼：“不过我要赞一下你，厨房真干净。”
“当然，我都没用过。”梅丹佐又是一个哈欠。
“什么！？”迦西亚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梅丹佐无辜地看着他难以置信的表情：“干什么嘛……就是没……”
“我真想知道你怎么还没死……”迦西亚开玩笑说。
“我可是会吃外卖的，一日三餐不误点，不操心！”
“你的意思是，你吃了几千年外卖？”
“没办法，我又不会…”
“娇生惯养。”
梅丹佐无奈一笑，又抓起一个萝卜，问：“哪里来的？”
“你脑袋烧坏了吧，不知道有菜市场吗？”
梅丹佐这次没有笑，一脸严肃：“少点出去。”
倒是迦西亚自己笑了：“梅丹佐你更年期了吧，焦虑又多疑，你这样憋在屋里，身体不好。”他抓过旁边的碟子，把金黄金黄的煎蛋铲进去。
“你要什么让我去就是，知道没有？”
“大男人主义。”迦西亚耸耸肩，端着碟子往外走：“吃了它。”
梅丹佐坐下来，盯着那碟子里怪怪的鸡蛋眨眼：“你先吃…”
“你还怕我下毒是不是！张开口！”迦西亚拿起一个勺子晃荡着，阳光反射在墙壁上。
“唔…唔…”梅丹佐含在嘴里咀嚼，轻轻蹙眉，然后咧嘴笑道：“好吃！”
两人凝视片刻，空气又升温了。迦西亚勾过他的脖子，在上面浅浅一咬。
然后…………
小两口就这样过了一天又一天，没有凡规俗矩的约束，可以随时随地打情骂俏，夜夜温存，再简单的生活也可以很满足。
梅丹佐不再那么落寞，尽管他还是改不掉写信的习惯。迦西亚每次看到，心里都会抽一阵，却从不阻止，也不会说着什么，或许这就是一种情人的默契。
欢愉的日子过得特别快，三个月溜走了，创世日即将来临。
梅丹佐迷迷糊糊从一个奇怪的梦中醒来，没有闻到厨房飘来的熟悉的味道，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不经意摸到旁边的被褥与床铺，没有了温度，一片冰冷，梅丹佐狐疑地爬起来。
阳光塞了一屋，安静得很，没有一个人！
梅丹佐开始安危自己，或许他又出去买东西了，或许只是走一走，或许………
梅丹佐尽量冷静下来，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这一来竟然完全忘了正在抗议的胃。
中午已近过了，人没有回来。
担忧变成了剧烈的恐惧，一刀刀割在心头。梅丹佐冲出了公寓区，看着茫茫人海，却不知道怎么做。
曾经有多少次，也是这样在人海中搜寻，盼望与你相会，如今又一个轮回，一切竟又兜了一个圈，重新开始。
梅丹佐漫无目的地狂奔，问着路上的行人，没有一个答案。
街上的人越来越少，四周渐渐飘起缕缕炊烟与饭香。
梅丹佐坐在一个十字路口的雕像下，感到一切都力不从心，一阵剧痛涌上了心脏。
难道我们又走丢了吗？不知不觉间，已经接近黄昏了。厚厚的云层遮住了天空。
梅丹佐疲惫地仰起头，一束耀眼的光偷偷从云间透了出来。
来自帝都的光芒。
梅丹佐像被重重打了一棒：第七天。
再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份，也顾不上疲劳与饥饿，梅丹佐心里煎熬着，展翅飞向第七天。
无数坏念头在脑中闪过，梅丹佐心里一阵又一阵闷痛，加上强烈的对流，饥饿让他全身酸痛，使他感到万分难受。
每上一重天，都会引来越来越嚣张的目光，但梅丹佐没有注意。
唯一让他惊奇的是，没有人阻挡。这是一个陷阱吗？
梅丹佐停下来那么一刻，暗暗地想。
他闭上了眼睛，深呼吸，又义无反顾地继续飞翔。
身为一个天使，竟然对帝都的光芒感到不适，放眼望去，那是一个熟悉的世界，也是一个陌生的世界。
梅丹佐摇摇头，把那些奢靡的记忆好赶出去。
过去已经回不来，决心只求安静的生活，安静地离去。
你为什么还要破坏我的生活？
父神。
就如约定好一样，圣殿空无一人，一个守卫都没有。
梅丹佐还喘着气，警惕地看着四面。
果然，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好像等待已久。
“梅丹佐，你的身份禁止跨越五重天……”
梅丹佐把目光从御座上移开：“如果是这样，我就不会在这里……”
“梅丹佐，自从路西斐尔离开后，你一直是天界最聪明的大天使……”
梅丹佐摇头，白色的羽翼也跟着扯了扯：“父神，我们不必转弯抹角，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聪明如你，应该料到了。”声音空灵缥缈：“你猜的没错……”
梅丹佐原本蹙起的眉峰忽然舒展，抿起的双唇也被解放，却是因为内心深处的恐惧。
“为什么…你告诉我！”梅丹佐提高了音调：“妈的我有什么罪！你罚我一个人就够了！”
一阵冷风吹过，沁透心扉，一时无话。
“你在怀疑我的决定…”
“是，而且我怀疑，你是否真的爱世人！”梅丹佐握紧拳头，毫不避忌。
圣殿里只飘荡起绵长的笑声，惊心动魄。
“呵呵，梅丹佐，你拿到的不是他完整的记忆…”
“……”
“也不是他记忆的载体……”神又再次笑起来：“他迟早会记起来……封印早就松动了，是你说出了关键词，不是么……”
“………”梅丹佐僵在那里，一个字也说不出。
“呵呵，孩子，这就是宿命啊！”一阵玩味的笑声传遍圣殿。
“梅丹佐，你曾经有过很多，也很珍惜，一直明哲保身……”神一下子说透了他，让梅丹佐不禁有些慌乱：“但你忽略的也很多………即使你表面怎样坚忍强硬，心里也有最脆弱的地方……没错吧……”
梅丹佐低下头，在上帝面前，人人都像一个刚出生的赤裸的娃娃。
“现在你应该学会拥有怎珍惜，失去怎接受……所以，这场风波结束了！”
“什……什么？”
由始至终，都是神的一个游戏。
“我的孩子……你还在害怕什么……”
“我只是不明白……”
“呵呵，你现在变得老实多了……梅丹佐，你就当是一场考验吧！”
梅丹佐如梦初醒，一时众多辛酸涌上心头，抓着脑袋苦苦一笑：“父神您开的玩笑太大了……”
“那我现在严肃地跟你说，创世日之前，你们可以来复职…”
“感谢伟大的神。”
“嗯……你可以退下了。”
梅丹佐没有动，转而有点迷茫：“他，他在哪里？”
“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梅丹佐吸了一口气，再次恍然大悟。转身离开，却没有那种焦急，而是踌躇不决，心事重重的样子。
最终地上那个乌黑的倒影停住了。
“父神？”
“有问题吗…” 梅丹佐有点尴尬地扯弄着自己的白衬衣：“我们……应该怎样，爱一个人？” “爱……不是施舍，不是崇拜，而是双方平等的付出……”神说着停住了，梅丹佐依然茫然。 “梅丹佐，爱他，就放下你骨子里的傲……”
梅丹佐仰起头，圣光沐浴在身上，人变得这样渺小。
“我明白了。”梅丹佐微微一笑，声音不再迷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释然。
走出圣殿，梅丹佐无法压抑心里的激动。结束了！生活又有新的开始。
可是，还是觉得有点空虚。
梅丹佐把第七天看了一遍又一遍，总觉得美中不足。
从第七天回到第四天，天空越来越黑，梅丹佐披星戴月赶去伊甸园。
一片阴森的漆黑中，梅丹佐隐约还能看到遍布土地的枯枝落叶，以及茂盛的树丛花海。生命之树还是那样耀眼，只是疏离了太久，感觉十分陌生。
小河安静地流淌，犹如从不会有人注意。河岸的青草顽皮地在夜色下摇摆。
梅丹佐马上放心下来，河边坐着一个男子，红发如怒放的红莲。
男子落寞地守望着对岸，明明是窄窄的河，却像毕生都夸不过的鸿沟。
梅丹佐尽量不踩响地上的枯叶，免得发出心碎一样的声音，打破此时的寂静。
梅丹佐停在他后面不远的地方，试探地唤道：“……拉斐尓……”
河边的人吐了一口气，呵出的气聚成白雾，顷刻散去。
梅丹佐只听到了悲伤浓烈的声音：“你早就知道的，是不是…”
梅丹佐几乎不敢开口，模糊地嗯了一声。
拉斐尓回头，在半明半暗的夜色中与他对视，眼里胶着怎么也冲不走的被遗弃被欺骗的忧伤，一直插进梅丹佐的内心。
心里埋藏着无数个苦衷，忽然不知道从何说起，梅丹佐支支吾吾地说：“对不起。”
“我不会，从来不会，永远都不会怪你…”拉斐尓回以一笑，好像满地灿烂的繁花，再用尽最后的力气生长。
“梅丹佐，我想过了，我们该是像以前那样，自己过自己的吧……”
梅丹佐愕然，双唇也在明显发抖：“你嫌弃我……”
“我没有…”
“你不爱我了……”
“……没有…”
“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同意？我等你等得快要疯了！”梅丹佐走上一步，俯视前面的人。 “等？”拉斐尓猛然站起来，扯尽了喉咙：“我等过你多少年了！你看过我吗！”
“我自己明白，在他们眼中，我就是个垃圾，在你眼中，我就是个婊子！”
“随便玩玩就算了，孩子生了就算了，我不要你可怜我，不要你施舍我！不要你假惺惺的负责！”
“去过你自己喜欢的日子吧！去找你自己喜欢的人！找你的米迦勒！你是谁的情人，我都不管了！”
“拉斐尓！”梅丹佐也提高了音调，有上前扯住他的手：“我跟他完了！”
“不要碰我！”拉斐尓一把把他推开，梅丹佐猝不及防，趴在地上。
拉斐尓一直跑，好像什么都不能再让他回头。
生命之树下，他终于停下来喘气。身后不断有一股力量让他回头看。他心软了，怯怯地回头。梅丹佐还坐在地上，左手撑着地，右手扶着左手，像发呆一样。
拉斐尓有那么一刻像过去扶他，也都放弃了。话既然说了，又有什么可以挽回的！
几亿年的爱恨，就这样吧！ 想到这里，他不禁满脸狼籍，瘫软地坐在了树下。
哭泣中他几乎要睡着，但是令人讨厌的脚步声又跟了上来。
一时四目相对。梅丹佐脸上还有点污渍，再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不知道多少年之前，”梅丹佐沙哑的声音只有两人听到：“也是在这样的星夜，这颗树下……”
“有个男孩问我……他可不可以永远都跟我一起……”
“我跟他开玩笑，不可以，他的眼睛马上就红了……”
“于是我说，等太平了，我们就一起……他马上又笑了……就像你刚才那样…笑…”
“那现在怎样了，你还记得的是不是……你的梦想……”
“不要逼我！”拉斐尓眼眶里不断涌出泪水。
“我不逼你……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没关系……我能等……你等多久，我等多久……好吗……”
“梅丹佐……”
“我会一直等着你回答……”梅丹佐强忍着自己的泪水，转身想离开。
“不要留我在这里！” 犹如当年害怕孤独的孩子，拉斐尓使劲喊了出来。
梅丹佐再也控制不住热泪，停住了脚步，一味去擦脸上的眼泪，任凭扑上来的拉斐尓把他紧紧抱住。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看着对方瀑布般的泪，直到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后两天，朝会。
“父神。”乌列从御前大天使之列走出，上前行礼。
“还有什么建议么。”
“创世日即将到了，风之大天使的这位置也空了好几千年了，有损天界的颜面，我建议，”乌列信心满满地笑道：“既然乌娅掌握了风系究极魔法，不失为一个人选。”
“乌列殿下，你太急了。”哈尼雅首先打破了众人疑惑中的沉默。
“殿下，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丢脸的，而且现在掌握温柔的悲伤的人也不止那么几个了！”加百列愤愤不平地说。
“当日地狱七君死了一个，马上就有人补上，我们的这个位置空了这么久，恐怕别人笑天界无能！”
“这个位置的确不能再空下去……”神打断了争论。
乌列得意地向加百列做了个吹起的动作，加百列鄙夷地扭过头。
“但是，我心中有更适合的人选……”
众天使爆发出种种议论，同时在心中强烈希望自己能爬上这个位置。
“乌列！你一定还记得真正的风之大天使！” 圣殿里鸦雀无声，好奇的天使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是谁出言不逊，于是人群中间自动分成了两边，一条路让了开来。
走在前面的一身黑衣，还披着黑披风，面容略显狂傲。不屑看两边一眼，径直走过去。即使他早被遗忘，当那些老天使看到，还是免不了吃惊，又开始议论纷纷。
相比前面的人，后面的显得十分恬静，一袭素衣，却十分惹人注目。
新人不知所然，于是低声的讨论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开了… 梅丹佐和拉斐尓走到乌列旁，单膝跪下向上帝行礼。
“拉斐尓，你已经重新，可以继续担当你的职务…”
听到这个，下面有人扬眉吐气的样子，估计是打赌打赢了吧！
“谢父神。”拉斐尓第一次说话，就让所有人都着迷。
乌列自然不平，盯紧拉斐尓不放，恨不得找出什么破绽。拉斐尓偶然瞥到他，轻蔑地转过头。 “梅丹佐。”写个从圣殿消失了几千年的名字忽然响起，让大家都屏紧了呼吸。
“真相已经显露，你可以从我这里领回你的一切，今天复职。”
“谢父神……不过……”梅丹佐的目光急于搜索那个人，但根本找不到：“我的职位，现在是谁就是谁吧…”
“随便你吧……”
“父神！这件事有跷蹊！”乌列跪下大喊。
“乌列殿下，跷蹊的事了不少呢。”拉斐尓戏谑道。
“乌列，你滥用职权，纵容犯罪，无视法典，你的阶位先贬三级，停职一百年，其他人听侯发落，由宰相裁决。”
没有人会想到神竟然这样说，面面相觑，乌列惊慌起来，急切地辩驳：“不是的……”
“你还想再加一倍吗？” 乌列哑口无言，怯怯地后退，不敢开口。
“那么，朝会结束了…”
众人开始撤出去，绝大部分人的目光却停留在这两个美妙绝伦的人身上久久不肯移开。
大天使们围上来，一个劲地祝贺，少不了祝福这对长跑了不知多久的情人。
拉斐尓逐个耐心地回应，梅丹佐却心不在焉。
“殿下，你的心思在哪呢，赶着回家吧，嗯？”然德基尔打趣道。
拉斐尓尴尬第拉一下他的袖子，梅丹佐这才回过神来，僵笑：“不好意思…”
“有什么事就说吧，心里憋得慌！”米迦勒拍拍他的肩。
梅丹佐像是犹豫了很久才问出来：“我的儿子………在哪……”
大天使们左顾右盼，面有难色。
“唉……只怕他没有当你是父亲……你还念念不忘，估计又去玩了吧，我们怎么会知道。”加百列说得十分小心，生怕说错话。
“玩？他总是这样的？” 加百列有点窘，于是大家都开始帮忙支吾着。
梅丹佐聚起了眉峰，甩开拉斐尓就往外跑。
“梅丹佐！”拉斐尓好不容易追上去，用双手束缚他：
“明天再找吧！你几天没休息？啊？”
“放手！”
“那也是我的儿子！！”
梅丹佐停止了挣扎，迷茫地站在圣殿门口。
就在这时，一个白六翼天使跌跌撞撞闯了进来，与梅丹佐擦肩而过，在大天使们前面停下，上气不接下气地喊到：“请……耶……耶稣殿下！”
“耶稣殿下不在这里，有什么事，慌慌张张的？”米迦勒答道。
那人忽然露出了恐慌的目光。梅丹佐认真看了几眼，竟是自己的旧管家。他跑上前去，扭过那人的肩：“发生什么事？！”
那人回头，显得更加惶恐，心里想起几千年前，这个大天使离开第七天的时候，沉重地把自己的孩子嘱托给他。
那人扑通一下跪下，泪涌如泉：“对不起，殿下……”
“对不起？” 众人都有不好的感觉，空气越来越闷，风雨欲来。
“不行了！挺不住了！”忽然一声吼声划破了短暂的宁静，又一个六翼天使闯进来，抱着…… 那是什么？所有人不禁在心里问。
不会的，不会的，梅丹佐不断告诉自己，他捉紧了拉斐尓的手。
来人越来越近，他的手臂，脸和衣服甚至羽翼都沾满了鲜血。怀里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天使，隐约还能看到那金黄的羽毛。
“发生什么事！”所有人都迎了上去，只有梅丹佐像钉在了地板……
“求求你了，先救救他！！”来人跪下，没有一点力气回答他们的问题。
另一边，梅丹佐感到胸口闷痛，一阵倦意。
朦胧中还听到了醉，荒蛮地带，恶龙，袭击。
一片忙碌的呼声，一片吞天蚀地的黑暗。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最终章【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