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不婚族的爱舆长存》訫字全非

17、浮生恍如梦（十七）

　　“我觉得这半年来的努力，效果是显著的，营业额和纯利都是我们事先没有预估到的，对吧蔡总？”我很狗腿地献殷勤道，潜台词其实是希望再分多点部门奖金。

　　蔡总微微一闭眼，猛的一甩头竟只扔出了两个字，“不够！”

　　我笑容有点僵硬，知道蔡总接下来要说什么。

　　“这点对公司来说只是个最低生活保障，让大家可以拿到基本工资而已，明年我希望你们部门的利润能达到一百万……”蔡总的机关枪永远没有弹尽粮绝的一天。

　　为了吸引我这条小鱼上钩，蔡总似割肉一样地掷出一个大鱼饵引诱着我，“这样吧，明年你能完成部门的一百万利润后，多余的利润，我按百分之十算奖金给你！”

　　我不认为我们努力把利润提到一百万后，能把中国的GDP提高多少个百分点；但整不好，我们就被P成黑白的复古照，挂在墙上给人敬仰了。

　　中国的老板永远都只会对自己的员工说，“不够！”

　　尽管自己可能都跻身进了福布斯，都要在自己的员工面前天天泡方便面，以示自己仍是一穷二白。恨不得员工一天二十四小时不眠不休地为自己创造财富。

　　在被压力扼住喉咙喘息不顺的时候，我还有点小忧伤，就是前台可爱的小艾辞职了。现实社会，私人公司人员的流通变动太快了。来来去去，我都瞧见公司半年换了几波人了。在恐龙灭绝的几万亿年之后，人类还是逃脱不了优胜劣汰和适者生存的法则。

　　就剩下一两天快放假了，公司也没什么客户了。见着隔壁的位子上唐森也在悠闲地浏览网页，就凑过去问，“你怎么还不定车票回老家呢？”

　　这明显又是闯在枪口上，撞上了唐森拿手的问题。唐僧赫然起身愤怒地把鼠标一抛，“狗日的黄牛党，搞的哥年年年三十晚才上的了火车，还是中转倒了几个站才到老家。几倍的票价就算了，有次还买到假票，补了个站票，硬是站了十几个小时到家。”拿起水杯灌了一大口，还不解气，“火车上什么都有，鸡阿鸭阿，这些人什么都用火车来运。鸡笼子，小弟我都坐过了！”

　　“那你现在咋回家呀？”我比较关心老乡现下如何安全返乡。

　　“笨，拼车呀，早点约好，舒服又省时间！关键是……”他放下水杯趴在卡位的屏风上，不断地凑过来眉飞色舞地说，“经常和美女一车，艳遇不言而喻了！发展空间无限，平时还偶尔借口联络下感情什么的……”

　　一番香艳的道理说的我是连连点头，“你这些美眉是咋认识的呢？整天看你上班的，也没渠道呀！难道晚上还去泡夜吧？”

　　“诶……”唐僧脸一横，“老妹，你不知道世界上有网络这个东西嘛？你过来过来过来……”他指着他那部电脑，鼠标一点，得意地打开他的收藏夹。

　　我绕过去凑上一看，好家伙，都是什么征婚网、同居网、知己网……

　　唐僧还在给我演示着，“哪，你注册好了后，就可以进去看别人的资料。但是注册的时候保守点，人家的未必也是真的。看中的，你就分类呀……诺，我这有几个组，咱觉得可以就把这人资料分好类，留个言啊啥的，聊呗！”

　　我余光一扫，这还都是啥的“已搞组”、“未搞组”、“纯聊组”之类的……我算是大开眼界了。

　　“老妹，别说我没提醒你啊！看看就行了，女孩子家的，别随便出去见网友，这都是一夜情的。你竟然是我老乡，哥我就要对你负责到底！”这都神马逻辑？负责我到底？

　　不经意对上唐僧关切认真的眼神，我立马点头哈腰说是。

　　过年象征性地收了几个红包，然后每天自个溜达找乐子。

　　踩离合，挂一档，松离合，起步。

　　挂空档，松油门，踩离合，上二档。

　　……

　　再有空闲，就在网络上鸡眼一把。按照唐森给的菊花内功心法，我从先分组然后到人肉，扎扎实实地研究了几天。

　　网上那个叫热闹呀！基本上随便一搜都是有房有车，月薪好几万的忽悠一族，有的网站甚至设置了资产认证，资产低于五十万的不给注册。最受女士欢迎的几位，都是照片上很朦胧，条件倒是很诱人。有些干脆直接把自己的爱车法拉利做成头像。

　　选了几个条件还比较靠谱，告白也泛着微酸小资情结的男士添加到分组，结果看下照片还需要“爱情密码”。姐立马歇菜，这套还下的挺费工夫的。米琪没事也凑过来，看我在网上人肉对象，不由大声叫道，“哇塞，姐，你也上这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