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铁壁 ...
-
日向翔阳觉得，排球部训练时的清水苍介跟平时的清水苍介完全是两种状态。
超过175的身高，修长有力的四肢和下压的手指，黑发少年在网前筑起一道铁壁。
日向翔阳扣球被毫不留情的拦截，排球重重砸向在体育馆陈旧的地板。
身体顺着重力下坠，落地，日向翔阳双腿发软，踉跄一步险些直接栽进网里，清水苍介拉着他的胳膊，帮他站稳。
他抬起头，隔着网对上了清水苍介的眼睛。
认真、专注、18×9的球场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谢...谢谢。”日向翔阳移开视线。
橙发的小个子喘着气，胡乱抹掉脸上的汗水。体力已经见底，眼睛却依旧闪闪发光，燃烧着仿佛永不熄灭的对排球的热情。
“再来一球！”
再来一球！他一定会跳到更高的地方，突破清水苍介的拦网！
“翔...翔阳...我...我真的不行了。”被热情的小副攻拉着一起加练的二传手吉野明日趴在地上，拒绝再爬起来。
就算他性格再怎么好，平时总是难以拒绝别人的请求，可已经到了这种‘不死不休’的地步，老好人吉野明日觉得，拒绝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说出口了。
清水部长拯救了他：
“今天先到这里。”
吉野明日重重松了一口气，勉强从地上爬起来。
他坐在地板上，看着明显变得失落的日向翔阳，再看看另一边连汗都没出多少的清水苍介，感叹着世界的参差。
清水部长和翔阳的体力，真的好恐怖啊。
正想着，一瓶饮料被递了过来。
清水苍介给了日向翔阳和吉野明日一人一瓶电解质水，外加两条能量蛋白棒。
这是排球部的惯例，清水苍介自掏腰包为他们准备的福利，学校可没给男子排球部那么多经费。
每次练习结束，部员们总会收到补给。
一开始还觉得受宠若惊，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谢谢部长。”
吉野明日接了过来。
还好男子排球部人不多，要不然部长得多破费啊。
吉野明日开始为清水苍介的钱包心痛。
“别坐太久，先拉伸。”
清水苍介带着两名部员拉伸，不到位的动作就去辅助，听取‘啊’声一片，直到肌肉得到充分放松才放过他们。
把排球一个个擦干净放进篮子里，清水苍介例行叮嘱部员们回家后的注意事项：补水保暖，补钙，充分的休息，均衡饮食等等。
“清水部长比专业教练还可怕。”
回家的路上，吉野明日推着单车，对同路的日向翔阳小声吐槽。
明明是同级生，部长的性格也很好（至少看起来是这样），但与他相处时总能感受到一种压力——类似学生面对老师时的压力。
所以，排球部的部员们都很听话。
“可怕...吗？”
日向翔阳陷入了思索。
.....
回家吃完晚饭，休息一会儿后，日向翔阳走到院子里，对着墙壁练习垫球。
基本功是很重要的，再喜欢扣球，但如果球送不到攻手手里，队伍也无法得分。
接球、发球、拦网、扣杀...
这些技术，都是曾经从未接触过排球的日向翔阳缺少的。
比起已经训练了半年多的其他部员们，他的基本功实在太过薄弱。
要快点追上大家呀，小副攻想。
他想像小巨人一样，一次又一次的起跳，突破网对面的高墙——看，就算是小个子，也能从巨人手里抢下比分呢。
球网对面的高大的身影，山一样的气场与压力。
对于现在的日向翔阳而言，清水苍介是仍不可突破的‘铁壁’。
垫球的手一抖，力道加重，排球砸在墙上，飞向另一边。
“可恶！又没有一百下！”
小个子副攻跑过去捡球。
把排球抱在怀里，冷风一吹，日向翔阳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又想起了训练时清水苍介的扣球和发球。
精准的击球点和落点，可怕的力道，甚至还可以用左手发球！
真厉害啊...
日向翔阳用右手拖着排球，学着清水苍介的动作，抛球、助跑、跳跃、然后...左手扣球！
诶诶诶诶跳得太高了！
“咻~”
左手与排球‘擦肩而过’。
挥空了
哒、哒、哒、哒
排球落在庭院的石板上，撞上一边的围栏，又滚到日向翔阳脚边。
他弯腰把球抱起来，擦干净上面的灰尘。
果然，左手发球很难练啊，而且还是跳发。
还有拦网…
清水部长，真的很强。
日向翔阳握拳给自己打气——他要跳得更高！
......
清水苍介正在训练空间里练习左手扣球。
组间休息时，系统犹豫的开口：[...那个]
“怎么了？”清水苍介拧开瓶盖。
[你对日向翔阳...是不是太严格了？]
面对其他部员，拦网训练时，清水苍介都会根据他们的水平调整跳跃高度和拦网力度，可唯独面对日向翔阳，它的宿主每一次扣球拦网都毫不留情。
当然，接发球训练时还是留手了。毕竟如果接不到球，也就起不到练习的作用，接球讲究循序渐进。
系统根据人类的常规心理给出建议：[你知道的，累计的失败会打击人的积极性。]
它很担心，宿主的严格会打击小个子副攻对排球的热情。
清水苍介却道：“不会的。”
语气十分笃定。
见清水苍介如此肯定，出于信任，系统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
宫城县最佳二传的荣誉奖牌是及川彻国中三年的句点，却不是他排球生涯的终点。
周日
商业街
岩泉一问：“决定了吗，高中？”
把挑好的球鞋装进盒子里结账，及川彻伸了个懒腰：“当然是青叶城西。”
白鸟泽？
哈，他才不跟牛若去同一间高中呢！
“等着吧！小牛若！”
及川彻握拳，身后燃起熊熊火焰。
常言道风水轮流转，高中三年，该轮到他把牛岛若利踩在脚下了！
及川大人的复仇之旅即将开始！
“及川前辈。”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熊熊烈焰被一盆冷水浇熄。
及川彻瞬间面无表情——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铁壁
，还差 